天道眾,暗中操控幕府的十二人組織,沒人知道那裏麵都有什麽人,也沒人知道天道眾成員的身份。天道眾派了奈落三羽的首領朧來保護德川定定,也算是一筆交易。定定暗自操控幕府聽命於天道眾,而朧負責定定的安全。看似無比公平,但實際上定定也隻是天道眾養的一條狗而已。


    竊國之戰已經開啟,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銀時已經打到了大廳,而真選組的諸位與萬事屋的幾人則清理著外麵德川定定的私軍。景淵拔出了他的鏡花水月,勾起一個嗜血的笑容後便衝到了人群堆裏,開始無差別的砍怪。


    近藤勳望著變身砍人狂魔的景淵,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這還是他那沉默寡言內向羞澀的五番隊隊長麽?畫風不對啊!


    土方輕嗤一聲,反手將身後的侍衛砍倒。他可不信吉田澤一是什麽純良的人,就算身上沒有一絲血腥氣,他也堅信吉田澤一絕對擁有狂暴屬性不解釋。


    景淵的眼睛越來越亮,好像勢如破竹一樣直將麵前的阻攔者清除,旁邊的侍衛們握著刀,卻連靠近那個青年的勇氣都沒有。


    快了……很快就要結束了。他布置了許多年,從接近將軍開始,到如今結束,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且走且行到了室內,銀時正在與一身僧衣的奈落三羽之一對峙,那個叫做朧的男人與銀時曾在攘夷戰場上見過麵,可如今再次相見卻是物是人非了。


    “是你……是你……”銀時隻覺得自己的手都在顫抖,他不會忘,永遠不會忘記當初帶走鬆陽老師的人是誰:“絕對不允許……”


    “鬆陽的弟子麽?”朧躲過了銀時的攻擊,淡定開口。


    真是過去了好多年呢,吉田鬆陽……也死了好多年。不過……


    望著從門口緩步走進來的景淵,朧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容。


    “澤一?你怎麽……”銀時愕然望著走到他身邊的男人。


    “我怎麽了?”景淵將眼鏡摘下來,從衣兜裏掏出一塊眼鏡布細細擦掉鏡片上的血跡,他說話仍舊不疾不徐,仿佛現在是在吃午飯而不是在打架:“這麽熱鬧的場麵,怎麽能少得了我?”


    站在高台上的德川定定冷哼:“真選組的隊長麽?居然如此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麽?”景淵上前兩步,冷冷地望著高台上的德川定定:“你以為你是什麽?規則?”


    “偏偏就不想聽你說話呢,前將軍。”


    德川定定的臉色並不是很好,那個救了德川茂茂的落魄武士還是他給安排進真選組的,吉田澤一這個人雖然表情少了點,但是為人知進退,與高層們的關係都不錯,更別說這些年他幫幕府做了許多事情,所以說,幕府的高層們一向信任吉田澤一這個人的,而且他也是幕府掌控真選組的一個中間人。


    可如今……這是看走了眼麽?


    “如此逆反……”德川定定眯起了眼,重重地咳了一聲:“吉田澤一,你還不知道認罪麽?”


    景淵聽到這話才像是想到什麽嘲諷地笑了一下,他盯著仍舊自我感覺良好的德川定定,緩緩開口:“既然知道我姓吉田,你怎麽還敢說出這種話?”


    “澤一你要幹什麽?”阪田銀時這才覺得不對勁,吉田澤一鮮少用這麽嘲諷的語氣說話,更別說一個人明目張膽地進來將自己的身份暴露給幕府這種事情簡直就不是平時穩重謹慎的吉田澤一的風格!


    該不會是被掉包了吧?


    吉……田?


    吉田澤一,吉田鬆陽?


    德川定定聽到這話才真正的驚慌起來,他當年害死吉田鬆陽後並沒有什麽其他的想法————隻是一個敢於違抗他命令的螻蟻罷了,他從未想過吉田鬆陽那個孑然一身的人居然會有個孩子,而且居然潛伏在幕府的手下這麽久。


    “嗬,你是他的兒子?”


    “雖然我很想說不是,但不得不承認,他是我的養父。”


    從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到他12歲離開鬆陽,一直都是那個人在照顧著他。


    朧聞言隻是舉起了手中的武器,眯著眼望向景淵,而銀時這時候卻摸不準景淵要做什麽了。


    挑這個時候來講明自己的身份到底有什麽好處?縱使德川定定是罪魁禍首,可如今這麽一說,真選組也會知道澤一是鬆陽老師的兒子,以後又怎麽會沒有芥蒂?


    “朧。”正在銀時思考的時候,景淵像是不舒服一樣扯掉了自己的領巾,隨意扔到了地上:“你抓走鬆陽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那麽,既然你欠我一條命,現在也該還了吧?”


    朧點了點頭,德川定定突然覺得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好吧。”景淵聳肩,指了指德川定定:“殺了他。”


    朧點頭,直接飛針過去,德川定定,撲街。


    門外將軍德川茂茂已經收攏了人心,伴隨著定定的死亡,這竊國之戰看起來倒像是贏了。可惜天道眾大概不會善罷甘休,死了一個德川定定,還有德川茂茂,他們更是要將新的幕府收入掌心的,縱使茂茂說這是屬於武士的國家,可惜麵對天道眾的力量,他們無力抵抗。就如同曾經的攘夷戰爭,縱使有許多人抵抗,最終仍舊是天人獲得了勝利。


    朧是天照院的人,更是奈落之首,殺了德川定定他的麻煩也不會少,不過景淵曾經承諾過要保證朧的安全,所以朧才會和景淵幹這一票。昔年因為自己不夠強大才將鬆陽送上了斷頭台————那個男人是朧的救贖,可惜卻被他親手扼殺。


    現在,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殺自己想殺的人了。


    如今隻有朧而已,而沒有八咫鳥。


    “你承諾過,要保證我的安全。”朧沉聲說道。


    “自然。”


    阪田銀時在一旁,一臉三觀盡碎的樣子————他剛剛還和朧拚得你死我活,現在這個情況……略詭異。


    “天道眾而已。”景淵將鏡花水月收入鞘中:“那群天人也不安分,各自為政。天道眾有12個人,至少分為5派。他們好好的宇宙不待,非要來到什麽地球,其實隻是被天人們拋棄了而已。”


    “作威作福也隻能在地球,出了這個地方,他們什麽都不是。”


    幕府大概是做奴隸做久了,連反抗都不敢。天道眾區區12個人,便能讓他們束手無策。那群人領養地球的孩子,然後把他們培養成殺手來對付地球人。而朧就是那些孩子中的一個。


    而景淵並不懼怕那些天人,但他也不屑直接訴諸武力,那未免太過無趣。一點點蠶食敵對的勢力,也是可以消磨時間的方法。


    他在攘夷戰爭後‘碰巧’救了德川茂茂,然後光明正大地進入了幕府的陣營,那之後和各個高層相處得不錯,甚至可以直接麵見幕府的任何一個高官,所以隻要他小小催眠一下,得到天道眾的資料後,細細謀劃。


    策反朧,是件很簡單的事情。那時的朧剛進天照院沒多久,還隻是個沉默寡言的孩子,機緣巧合遇到了吉田鬆陽。而鬆陽的人格魅力景淵是知道的,得到朧的好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之後,朧被訓練成了殺手,最後成為了天照院的首領,隻可惜他接到了要送吉田鬆陽上路的任務。


    吉田鬆陽是朧生命中唯一的光芒,但他早已經麻木忘記了反抗,所以他一方麵不忍心去殺吉田鬆陽,另一方麵卻又不敢違背上頭的命令。


    然後景淵出現了,他將鬆陽救走,弄了個假頭顱讓朧交差。後來又救了朧兩命,並且替他解除了天道眾對他的控製。死心眼的朧就這樣鑽進了套子裏,傻傻地聽從了景淵的吩咐,直到現在。


    如今,天照院早已經成為了朧的私人部隊,表麵上對天道眾仍舊恭敬,實際卻連半點忠誠都欠奉。而天道眾的各位就更好擺布了,隻要小小地催一下眠,便能讓其中幾人唯景淵馬首是瞻,本來他們內部就頗為不和,景淵這麽一攪合更是讓他們的衝突升級,本身內部就自顧不暇,自然也沒辦法管幕府這裏了。


    除卻催眠天道眾的幾人和救了鬆陽之外,景淵並沒有用他的武力來做什麽事情,甚至於有的時候他隻是推波助瀾而已————朧喜歡吉田鬆陽,所以到最後站在了這裏殺了德川定定,並且控製了天照院;而景淵救了將軍,所以他可以打入幕府內部,各種伏低做小各種不著痕跡的討好,接觸到高層;接觸到了高層自然能夠得到天道眾的詳細資料然後讓他們互相殘殺;隱瞞鬆陽還活著的消息就可以讓曾經都是師控的幾人一直給幕府找麻煩。


    比如阪田銀時,比如桂小太郎,比如高杉晉助。


    “鬆陽……老師,還……活著?”聽完景淵的解釋,阪田銀時顫聲說道。


    他……不是在做夢吧?而且吉田澤一做的事情……總感覺有些可怕,居然把他們所有人都瞞了過去,就連老師的消息他都……


    “是的。”景淵開口:“該是時候讓他重新出現在別人麵前了,躲了這麽多年,很煩的。”


    大廳內已經安靜了下來,朧退到角落裏隱沒不見,許久才轉身現於眾人麵前,他的身後,跟著的是陌生又熟悉的那個人。


    “鬆陽……老師?”那個人仍舊是一身灰衣,而那張臉,終究被刻上了歲月的痕跡,而顯得有些蒼老了,不變的卻是那人嘴角的溫潤笑意。阪田銀時覺得自己的手已經顫抖得拿不起刀,他不敢動,怕這次又是那該死的夢境。


    “許久不見了,銀時。”鬆陽歎息:“還有澤一,你為什麽要做這些呢?”


    他已經不在意幕府的存亡了,這些年朧並不放他出來,他呆的地方也是極其隱蔽的,朧更是不讓他和外界接觸。如今被帶了出來,卻是這個局麵,為什麽澤一做得這麽絕?明明知道自己並不在乎這些的……


    “鬆陽,給你的禮物,你不開心?”景淵疑惑地歪了歪頭:“看著吧,鬆陽。幕府已經變了,德川定定被殺,而德川茂茂那個人……應該是你欣賞的類型。”


    “那不重要,澤一。”吉田鬆陽的語氣像是在哄不聽話的孩子。


    “很重要。”景淵冷笑:“以後這個世界沒有能夠傷害你的東西,不好麽?天道眾那群老家夥很快就會去地獄了,他們一死,天人控製著幕府的紐帶就會斷掉,雖然那群人隻是棄子,但卻與侵略地球的天人們關係匪淺,到時候,那些人也會亂成一團的。那些人是各個星球主宰在地球上的代表,死了的話,到時候,他們會狗咬狗的。他們死了的話,天人們會派其他人來,那時候利益的瓜分會讓他們無暇顧及地球。”


    “澤一!你為什麽這麽做!我不希望這個樣子的……”


    “鬆陽,你說什麽都晚了。”景淵走到了吉田鬆陽的身邊,靜靜地靠在鬆陽的肩上,語氣愈發低沉:“知道麽,鬆陽?”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啊。”


    “你……”本還想責怪幾句的吉田鬆陽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抬手摸了摸有了濡濕感的肩膀,卻發現掌上已經沾滿了血漬。


    “這是……怎麽回事?”他的聲音漸漸顫抖,帶著幾分驚恐。


    “這具身體已經破敗了,鬆陽。”


    吉田澤一的身體太過柔弱,他根本就撐不住了,看樣子,這命輪也找不到了呢……本來以為可以多撐幾年,可誰知道就在短短一個星期就惡化成這個樣子……早知道自己不玩這麽開心了,就連命輪都沒有去找,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吉田鬆陽回來了,他卻要走了,這就是錯過麽?不知道沒有找到碎片的話,會不會繼續呆在這個世界呢??


    “別……別開玩笑了!”吉田鬆陽慌忙地抱住了景淵:“我……我該怎麽做?銀時,快!銀時幫幫我!”


    阪田銀時跑到了景淵身邊,手足無措地看著狂吐鮮血,甚至連內髒碎片都嘔出來的景淵,手慌亂地晃著,卻不知道放在哪裏:“澤……澤一,你怎麽了?”


    “要死了……吧,咳咳。”景淵抬袖抹去了唇上的血,低低笑了起來:“那麽,歡迎回到武士的世界,鬆陽。”


    懷中的身體漸漸變得蒼白,然後胸膛不再起伏,那人的指尖還殘留著暗紅的血,觸目驚心。


    “怎麽……怎麽會這樣?”吉田鬆陽怔怔地望著衣襟上的鮮血,還有那人安然闔上的眸子:“不對……澤一……澤一怎麽會死?他在和我開玩笑的對吧……澤一你醒醒,我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你了……”


    阪田銀時低頭,看著已經停止呼吸的景淵,狠狠地攥住了拳,他大聲吼道:“吉田澤一你這個混蛋給阿銀我醒過來啊!耍了我們這麽多年居然沒有贖罪就跑了麽?蠢貨!該死的快醒過來阿銀把巧克力巴菲給你還不行麽!”


    “快醒過來啊……”


    吉田鬆陽的淚滴在了景淵的手心,而沒人看到,那手指動了一下,隨即光華一閃而過,那身體終究是變得冰冷,成為了死物。


    闖進來的近藤勳和土方十四郎也怔怔地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吉田隊長,一臉不可置信:“騙人……的吧。”


    而朧仍舊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一切,然後輕哼了一聲:“瘋子。”


    比高杉晉助還瘋的瘋子。


    二級世界銀魂,結束。


    鬆陽,原來那碎片,就是你的淚啊……景淵想。


    作者有話要說:景淵玩脫了身體不好還亂玩 結果身體崩潰了他還沒找到碎片


    其實朧x鬆陽也很萌我會亂說??景淵耍了所有人 高杉這麽多年的支撐就是個笑話 他會恨死景淵的- -其實他要不死的話銀時也會恨死他的 明明鬆陽就沒死……真是無聊到了極致就是變態以後節操會狂掉 過了銀魂這個坎還有什麽不能掉的?


    最後死在這些人麵前簡直就是讓他們一口血梗在喉嚨裏 憋屈死啊


    加更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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