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今天你做飯好不好!”凜撒嬌一般地拽著葵的一角,軟軟的聲音毫不符合她平日裏的作風,而她的眸子,卻狠狠瞪著剛剛走進屋門的言峰綺禮:“我和櫻都想念媽媽做的飯了呢!這種事情不能總麻煩綺禮的,對吧?”


    她才不要吃麻婆豆腐,死都不要!


    言峰綺禮硬邦邦說道:“我……”


    “綺禮,一會兒和我來一下。”就在這時,景淵走進了屋子,看著氣氛頗為詭異的四人,清咳了一聲:“葵,今天的晚飯就麻煩你了。”


    “恩。”葵笑得溫柔,卻在無人發覺的地方長舒了一口氣,而凜就直接撲到了景淵的懷裏,揚起了大大的笑臉。


    “父親大人最好了!”解放了哦也~


    “櫻,你和凜過來。”景淵將站在不遠處安安靜靜的小櫻招過來:“我有些事情。”


    “那夫人,我也先離開了。”很遺憾晚上吃不到麻婆大餐的綺禮點了點頭,也大步離開。


    葵站在空無一人的屋子裏,無奈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綺禮真是的啊……”


    雖然時臣的這個弟子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可這口味真是不敢恭維,那一大盆紅色的不明物體簡直就是生化武器,偏偏綺禮和時臣吃得無比歡樂,她和兩個孩子對於這兩個人的品味簡直已經上升到了膜拜的地步。


    “還是做些清淡的吧。”她想,她很害怕時臣是因為吃了太多麻婆豆腐而導致胃病發作這種理由退出聖杯戰爭的。


    無比憂傷。


    凜和櫻隨著景淵走到了書房,凜看了看一旁安靜的櫻,又看了看站在他們麵前的景淵:“父親大人,找我和櫻幹什麽呢?”


    “閉上眼睛。”景淵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笑意,這是極為少見的:“不要動。”


    凜閉上了眼,感覺到父親站在她的身後,撩起了她的長發,然後手臂環過她的脖頸。父親的身上總是很冷、很冰,但卻讓她感覺無比安心。


    “呐,睜開眼吧,兩位小公主。”


    景淵一直很喜歡小孩子,特別是經由他手從小教起的孩子,他完全可以在兩張白紙上描繪著他想要的圖案,他有著足夠的時間讓這兩個孩子成為他心中完美的藝術品。


    “很漂亮!”櫻低頭看著胸前的掛墜,又看了看凜的,臉頰上浮起淺淺的紅暈:“謝謝父親大人。”


    “知道聖杯戰爭麽?”他蹲下/身子,視線和兩個孩子平行,語氣輕柔。


    凜和櫻點頭。


    “還記得雁夜叔叔麽?”景淵再次問。


    兩人再次點頭。


    “凜、櫻。”他摸了摸兩個孩子的頭頂:“雁夜叔叔也參加了聖杯戰爭呢。”


    “為什麽?”櫻歪歪頭,在她的記憶裏,雁夜叔叔一點都不喜歡魔術,反而喜歡全世界到處亂跑,怎麽會參加聖杯戰爭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景淵繼續說道:“不過,間桐家有個壞人要將凜和櫻從爸爸身邊搶走呢,怎麽辦?”


    “打跑他!”凜揮了揮自己的小拳頭,然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沮喪地垂下頭來:“可惜我什麽都學不好……”


    “凜學的很好了。”景淵開始安慰失落的小蘿莉:“你和櫻已經很優秀了。”


    兩個孩子的資質都很好,一個是全屬性一個是稀有的暗屬性,稍加引導就會進步飛快。他不知道自己還能留在這個世界多久,最短是要等到聖杯戰爭結束,最長也許要很久,不過現在他已經厭倦了。


    至於凜和櫻,他完全不用擔心。這兩個孩子雖然還很小,但內心已經非常成熟,特別是櫻,也許是過於安靜的原因,也許是因為自身暗屬性的原因,無論從力量還是心境上,進步都很快。遠阪家的優雅完全不需要用在間桐髒硯那個老頭子的身上。


    “那媽媽就靠你們保護了,知道麽?”


    所以說,遠阪家最無害的人倒是遠阪葵,那個無比傳統無比普通的女人。景淵依稀記得,以前自己喜歡的是這種文靜型的女孩子,結果現在,除了能叫出葵的名字熟悉她的長相和身體外,她和街旁偶遇的路人沒有絲毫不同。


    “恩,一定!”


    兩個孩子笑得明快,卻不知道她們的父親已經開始計劃什麽時候要離開她們了————永遠的離開。


    ***


    再次回到地下室,顯示器上顯示的場麵表示戰爭已經告一段落,先是br和cr打得不可開交,然後ridr和他的mr橫插一腳,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i的身影又被cr的槍穿透結果gmovr,到最後就連brrr都出來攙和,場麵無比混亂。


    然後。


    景淵淡定地指著顯示器裏顯示的那個站在路燈上金光閃閃的一坨:“綺禮,這是什麽?”


    綺禮幹巴巴回答:“是rcr。”


    “他白癡麽?”景淵開啟毒舌模式:“他的王財全部落下來砸到他的腦袋上了吧?我果然不該期待他的智商。”


    綺禮:“……根據i消失之前的情報來看,現場的mr有4人。ridr的mr韋伯;cr的mr;brrr的mr;br的……”


    他剛才沒聽見老師在說什麽。


    “那個銀發女人,應該是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不是br的真正mr。”景淵打斷了綺禮的話:“br的mr,在這裏。”


    他將顯示屏的一角放大,言峰綺禮能夠很清楚地看到,那是個黑發的男人,他的手中正拿著槍,一雙黑色的眸子猶如死水一般毫無波瀾。


    傳說中名為魔術師殺手的男人,冷酷無情的現實主義者,天生的殺手,隻要拿上了槍,他便是完美無缺的殺人機器。


    “衛宮……切嗣。”言峰綺禮說出了這個男人的名字,想到了曾經搜集過的這個男人的資料,他詭異地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想見這個男人!他想要弄明白什麽!


    景淵好奇地看了看自家明顯有些不對勁的弟子,又看了看顯示屏裏那個蟄伏在暗處的衛宮切嗣,森森的想歪了。


    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言峰綺禮有些失態的樣子,雖然表麵上仍舊是刻板無趣的木頭臉,但景淵敢斷定,言峰綺禮的內心已經如同麻婆豆腐一樣翻滾火辣了。


    原來弟子是思、春了麽?景淵想。


    景淵認為衛宮切嗣這個人很奇怪,表麵上看起來是為魔術師們所不齒的外道‘魔術師殺手’,給人的印象就是可以舍棄一切的男人,但實際上,他仍舊堅持著自己心中所謂的‘正義’,隻不過,他的心中有屬於自己的天平,他用冷漠地眼光看著麵前的一切,如果有破壞天平平衡因素的存在,他會毫不猶豫地鏟除這種因素,縱使他的情感不允許他這樣做。


    景淵不知道這個人在追求著些什麽,不過這人壓抑絕望的眼神讓他很喜歡,一看就是一個被現實玩壞的孩子,真有趣。


    他也曾經如此絕望過,不過那都已經是過去,他早就忘了絕望是什麽滋味,如今在別人身上感受到,倒也是一種很新奇的體驗。


    “綺禮。”景淵的聲音響起,讓言峰綺禮回過了神:“你現在的願望是什麽?”


    “我……”


    “看,這場遊戲已經開始了。”他指著顯示屏:“綺禮,你有很長的時間去想,想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麽。”


    “遊戲?”


    “對,就是遊戲。綺禮,你可以選擇去參與這場遊戲,也可以選擇旁觀。不要聽從你父親的話協助我,你隻需要做你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你應該學會享受。”


    言峰綺禮沒有願望,不知愉悅為何物,他一直在尋找,卻從來都找不到。


    和從前不同,這次景淵所在的位麵到處都存在著汙濁的氣息,**和利益交織,可以讓他好好玩一次。


    言峰綺禮離開了,陰暗的室內又剩景淵一人,許久,他才低聲開口:“出來吧。”


    黑發綠眸的破麵緩緩從角落中現形,躬身行禮:“藍染大人。”


    “情況如何?”


    “雖然不是同一空間,但反膜之匪仍舊好用,那家夥被關了進去。”


    雖然曾經的反膜之匪隻能作用於破麵,不過改良版的虐起英靈無壓力。


    “做的好,烏爾。”


    景淵被治愈了,果然忠犬什麽的比中二王什麽的好太多。在召喚完吉爾伽美什的當晚,烏爾奇奧拉詭異地出現在景淵的臥室,如果不是鏡花水月及時出鞘,他的臥室就要被黑虛閃轟成渣了。雖然召喚出了小烏隻是暫時的,不過讓他印證了些許事實。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可以完全操控命輪,而不是被動地到處旅行。而這一天的到來,並不會很遠。


    鬧事後被小烏關起來的二貨王在出來的第一時間便看到了烏爾奇奧拉這個將他關起來的罪魁禍首,臉色陰沉一言不發,也不看這是什麽地方,直接召喚出了他的王財:“去死吧!”


    景淵淡定伸出手:“縛道之四,灰繩。”


    還好沒因為時間過於久遠而遺忘了鬼道。看著被纏得像是粽子一樣的英雄王,景淵由衷感慨:“烏爾,多虧了你啊。”


    若不是召喚了烏爾出來,他怎麽也想不到還有鬼道這麽好用的東西呢,看,多方便?


    “大人謬讚。”烏爾很聽話。


    雖然英靈算不上是魂魄,但好歹是映射在這個世界上的投影,和靈魂也有許多相似感,那鬼道自然可以作用於英靈的身上。換而言之,隻要操作得當,按景淵現在的能力,幹掉其他rv無壓力,隻不過他很懶。


    英雄王咬牙切齒:“時臣!你這……”


    “王你還是好好冷靜一下吧。”景淵表示他對英雄王的口頭禪無比鄙視:“如果可以的話,我完全有能力將你塞回英靈座。”


    隻是需要費點時間而已,從者什麽的,烏爾奇奧拉好用多了。


    金閃閃要被拋棄了,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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