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蕭何才說道:“雪蓮可救。(.$>>>棉、花‘糖’小‘說’)”


    “這好辦,宮內有朝貢的千年雪蓮,朕這就派人取來。”


    “不是普通的千年雪蓮。”蕭何搖了搖頭,若是千年雪蓮就可解救,那百日醉也不會稱作天下奇毒了。


    “師傅說的是玉雪蓮?”


    “正是。”


    “何為玉雪蓮?”楚汐顏看著麵色沉重的兩人不由的開口問道。


    “千年雪蓮雖是珍貴之物卻並不稀罕,而玉雪蓮卻是萬年難得一見的聖品,隻有那玉龍雪山的萬裏之巔上才有,而且十分罕見,含苞一季,卻僅盛開一刻便凋謝,最重要的是玉雪蓮隻有在盛開的情況采摘才會有其效果。如今正是玉雪蓮含苞之季,離盛開僅有二十七日,玉龍雪山離楚都不遠萬裏,若是騎上千裏駒最快也得十五日才能趕到,但是萬裏之巔卻並不是那麽容易攀登的,因此喪命者不計其數。”


    沉悶的聲音響起,長長的一段話讓在場的眾人都了解到了此行的凶險,卻又不得不去。


    沉默、沉默、再沉默。


    “此行由本宮去。”在一陣沉默中,楚汐顏站了出來,毫不猶豫的說道,似乎完全不在意此行的危險。


    “顏兒!”


    “公主!”


    聽到楚汐顏的話,楚玉珂和琉影都不由的呼出聲。


    “公主,你可知此行的危險之處?”蕭何目光定定的看向楚汐顏,原本溫和的氣息散去換上一副嚴肅的態度。


    “本宮自然知道,此行本宮是不二人選。皇姑姑你的身子可知不適合出門。琉影本宮將修兒的安危再一次交給你,不要讓本宮失望。蕭神醫,這段時間就拜托神醫多照顧修兒了。父皇,身為一國之主大楚還要你看護。”楚汐顏一個個看過來一個個念出大家該做的事情,將每個人的都駁的啞口無言,最後楚汐顏將目光定在蘇淺白身上。


    視線交接,楚汐顏的目光中帶著一股道不明的意味,深吸了一口氣,楚汐顏緩緩的開口:“至於蘇侍醫、”


    “公主殿下!”還未等楚汐顏說完,蘇淺白便打斷了楚汐顏的話,第一次拔高聲音,語氣不容拒絕的說道:“淺白乃公主侍醫,自然跟隨公主左右,保衛公主安全。(.)所以此行應當是我跟公主同行。”說完這句話之後,蘇淺白的內心的不安終於放下,目光不移的看著麵前這個麵色有些憔悴的絕世容顏,心弦一觸,卻久久不能平靜,心底隻剩一個堅定的聲音,那就是不能讓她一個人去。


    楚汐顏目光複雜的看著蘇淺白那堅定的目光,不可否認也無法逃避的是自己的內心有著一股股的暖.流淌過,是一種很溫熱的感覺,讓人很貼心,很舒適。


    “好。”良久,楚汐顏吐出了一個字。


    楚戰欣慰的看著麵前的兩人,相當滿意蘇淺白的所做所為,雖然不舍得自己的女兒去為自己的兒子冒險,但是在這種特殊的時刻下,這個令自己無比驕傲的女兒永遠都是比自己理性的。


    因著此事事關重大,不得張揚,否則將是大大的不利,所以蘇淺白河楚汐顏二人一身便裝,騎上千裏駒便連夜悄無聲息的離開楚都,朝著玉龍雪山而去,當然為了此行的安全,楚汐顏還安排了暗處的三位暗衛高手跟隨。


    天明,朦朧的光線穿透黑暗的簾布,帶來一絲光明。


    “駕駕駕、”寬敞的官道上,濃鬱的樹林深處傳來兩匹馳騁的馬蹄聲,隨著馬蹄聲的靠近,兩側的樹林深處樹葉策動,一種緊張的危機感凸顯。


    本來奔馳的馬兒都不自覺的停了下來,馬匹上的藍衣的傾城女子和白衣飄揚的俊美男子,那兩張臉赫然是從楚都出發的楚汐顏和蘇淺白。


    兩人對視一眼,眼眸中都帶上警惕之意,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的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公主小心。”蘇淺白俊美的容顏上帶著濃濃的關心之意,語氣柔和的說道。


    話音剛落,“嗖嗖嗖”的幾聲,從樹林兩側串出二十幾個黑衣人,手裏都握著明晃晃的長劍,目光狠戾的盯著馬匹上兩人,似毒蛇猛獸般駭人。


    十幾個黑衣人有序的散開,將楚汐顏和蘇淺白圍在中.央,宛如甕中捉鱉一般。


    “殺!”沙啞難聽的聲音一聲令下,二十幾個黑衣人齊齊上前刺向千裏駒的馬腿上。


    楚汐顏和蘇淺白足尖一點,飛身.而上,同時抽出馬背上的刀劍。


    鏗鏘的刀劍相碰之聲在樹林中傳開,一刀又一刀,分不出誰的血液狂湧,漫天的血腥味引得樹林中的鳥兒紛紛逃串。


    “鏘!”又是一聲刀劍相撞,蘇淺白和楚汐顏背靠著背,渾身浴血,狼狽不堪,但是眼神依舊銳利的盯著圍著自己的黑衣人,從二十幾個人到僅剩七人,雖然雙方都筋疲力盡,但是蘇淺白河楚汐顏還是看起來比較勢單力薄。


    黑衣人頭目心中憤慨,這二十幾人都是難得培養出來的高手,如今卻隻剩七人,看來這兩人果然是主子心頭的大患。心下這麽一想,黑衣人頭目便也鼓足氣力衝殺上前。


    其餘六人也是如此,若是任務失敗,主子的懲罰更為恐怖,倒不如死來的痛快。


    決絕的招式讓兩人應接不暇,撕拉一劍,蘇淺白俊美的臉上被劃上了一刀,卻絲毫沒有流血,反而褪下了層皮。


    黑衣人頭目很確定那一劍絕對見血,可如今!黑衣人頭目定睛一看,那居然是人皮麵具!黑衣人頭目很是憤怒的喊道:“你們不是蘇淺白和楚汐顏!”金蟬脫殼!該死的!


    見狀也無法隱瞞下去,“蘇淺白”和“楚汐顏”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原本清俊和姣好的容顏,這兩人果然是假冒的。


    “混蛋!中計了!撤!”黑衣人頭目憤恨的罵了一句,即便知道中計,可是現下也無法解決這兩人,說不定還得同歸於盡,思量之下黑衣人頭目便和其餘六人一同轉身提氣飛身離開。


    “蘇淺白”和“楚汐顏”對視了一眼,鬆下一口氣,齊齊驚歎公主殿下的神機妙算,果然有人會在路上伏擊,雖然公主和蘇侍醫的武功都很高,但是為救太子殿下,時間才是最重要的。如今金蟬脫殼,也拖延了一個多時辰,想必公主也早已了無蹤跡了。


    另一邊,廣闊的望江上,一艘不起眼的遊船在眾多偌大的船隻中漂遊著,順著望江駛離楚都。


    船板上,一身黑衣的男子負手而立,仍有和煦的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男子靜靜地看著熠熠生輝的湖麵上折射.出動人的波瀾,心下也是同樣的平靜。


    船倉的簾布上,一隻素白修長的手挑開簾布,一個白色窈窕的身影探出來。


    “相公。”柔柔的聲音喚了一聲,似嗔似戀,更似濃烈。


    熟悉聲音卻喚出不熟悉的叫聲,船頭立著的黑衣男人身形一震,心下波濤洶湧,麵色卻平靜的轉過身,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卻帶著陌生的容顏,不由的皺起眉來。


    “噗呲、”白衣女子爽朗的笑出聲,“認識你這麽久,今天的你是最醜的。”


    黑衣男子滿臉黑線的看著笑著的白衣女子,其實他也很想說這句話,不過他還是不敢,隻能無奈的開口喊道:“公、”


    “你喚我什麽?相~公~”白衣女子眨眨眼,刻意拉長了相公兩字的叫聲,明媚的聲音上帶上些許嬌嗔。


    不錯,小船上的兩人便是楚汐顏和蘇淺白,不過這金蟬脫殼之計倒不是楚汐顏想的,而是蘇淺白想到的。既然有人能夠順利進宮行刺,那就代表楚都有刺客的眼線,所以蘇淺白決定安排兩人喬裝自己和楚汐顏的模樣騎上千裏駒按照原地計劃走官道,雖然去玉龍雪山官道是最快,但是前提是路途中沒有人打斷。考慮到這點,蘇淺白才決定走水路轉官道。雖然會慢上兩日,但是卻安全性高。兩人是今早天未亮出行,與昨夜兩個假冒的錯開出行。同時不僅易了容,更是換了平日標榜的衣裳,眾人都知安陽公主殿下喜愛藍裙,而身旁的侍醫則是偏好白衣,如此,倒也是最安穩的離開了楚都。隻是本想想要偽裝兄妹的蘇淺白卻被楚汐顏一通大道理辯的最後隻能認同偽裝投奔出遊的夫妻


    聽出來楚汐顏話中的調戲之意,蘇淺白麵色尷尬,想要逃避,可是對上楚汐顏那盈盈期盼的目光便不自覺想開口,隻是才動了動唇才蘇淺白便止住了口,他還是覺得不妥,雖然是偽裝但是他不想壞了楚汐顏的聲譽。想了想,蘇淺白便重新開口喚了一聲:“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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