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菲聽了阿澈的話後,頓時忍不住大叫一聲,然後原地蹲了下來,放聲大哭,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就隻差一點點,差一點點啊,就可以重逢了!


    阿澈抱著雙臂,靠在一旁的牆上,看著蹲在地上哭成一團的雨菲,緩緩地說:“早就說過了,‘女’人太聰明了不好,你若不是處心積慮的想逃走,又怎會錯過脫身的時機?他也真是聰明,用我的計策來反擊我,竟然也到我的地方擄人,可惜啊,可惜……”


    雨菲捂住耳朵,喊著:“不要說了,停住,不要再說了!”


    阿澈並不打算住口,而是繼續說著:“巧就巧在伊諾那丫頭,那天被皇帝當成你擄走了以後,不知怎麽就看上了那個皇帝,回來後就求了父王,主動要求去大寧和親。<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79-伊諾你見過的,她可是被我父王慣壞了,誰都攔不住,現在和親的使臣大概已經見到皇帝了。”


    雨菲停住哭泣,站起身來,走到阿澈的跟前說:“你又想拿話‘激’我對不對?聞人殤是我的丈夫,他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就是擄錯了人,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他會答應這樣的和親?”


    阿澈瞟了雨菲一眼:“這事還真不好說,經過這場戰爭雙方損失慘重,百姓們流離失所,死傷無數,如果不修好,那就無法安撫兩國百姓的心,而修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和親!”


    雨菲忍不住想笑:“和親?憑什麽明明是你們西塞先挑起的戰爭,最重要用大寧皇帝和伊諾的和親來平息這場戰爭,你們難道不該做出點補償嗎?”


    阿澈看著雨菲,不解地說:“我們如何沒有補償,我們將我們最珍貴的伊諾公主送給了寧國的皇帝,這難道不算補償?她可是我父王這輩子最疼愛的孩子啊!”


    雨菲快要抓狂了,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事情會成這個樣子?!她不要再看到這個可惡的男人,她要立刻,立刻馬上,離開這個男人。可是突如其來的,脖頸猛地一痛,她努力地不讓自己暈倒,可惜身體違背了她的心意,昏倒在地。


    隻是這一次男人沒有粗魯地將她扛到肩上,而是俯身將她打橫抱在懷裏。一步步朝邊城的城‘門’走去……


    邊塞的驛館中,聞人殤不奈地在房間裏踱著腳步,忽然一個兵士從外麵走了進來。聞人殤忙定住腳步問:“有沒有線索?”


    士兵搖了搖頭:“幾乎找遍了整個西塞的地界,都沒有找到。”


    聞人殤擰起眉頭,想了一下說:“如果她真的已經逃了,‘弄’不好已經來邊城找朕了,今天開始,全麵搜索邊城,不要漏掉任何一個地方!”


    “是!”士兵領命後退了出去。


    戰事停了,兩方的百姓中開始流傳,大寧的皇帝要與西塞的伊諾公主和親了,和親以後,天下就太平了。不經意的,和親漸漸的與和平畫上了等號,兩國的和親,竟然成了兩地的百姓翹首以盼的事情。


    雨菲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西塞的王城了,眼睛還沒有睜開就聽到了身邊的西塞人說的西塞語,她隻覺得心中頓時一片冰涼,她固執不肯睜開眼睛,為什麽,費盡了心思還是沒能逃脫?


    阿澈走進帳篷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臉哀戚的雨菲,明明已經醒了,卻躺著一動不動。他走上前去,推了推雨菲,開口道:“醒了就起來,吃飽了飯也好伺候本王子,你若是不會做奴隸,就跟別的奴隸好好學著點。”


    雨菲一個骨碌爬了起來,她定定地看著阿澈:“你是個王子,一定不缺奴隸,你放我走。我求你了,好不好?”


    阿澈沒有繼續奴隸這個話題,而是問她:“聽大寧的百姓說,你是天神之‘女’,並且不喜歡後宮有別的‘女’人,我在想,若是大寧皇帝和我們的伊諾公主和親了,你會怎樣?天神之‘女’?嗬嗬,騙騙無知百姓罷了,我可是不相信的。(.無彈窗廣告)我倒要看看,你一年兩年不回大寧,然後大寧的皇帝會如何,也許不出幾個月,他就會重新選皇後,充盈後宮……”


    雨菲‘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不急不慢地對阿澈說:“隨便你怎麽說,我相信他,我信他,他不會忘記我,更不會在我不在的時候碰別的‘女’人,就算迫於無奈,他答應了和親,他也不會碰伊諾的。”從前,她沒有信他,使得兩人之間的感情走了許多的彎路,這一次,她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這一次,她選擇相信他!


    阿澈忽然就笑了,他笑著說:“瞧你這認真的樣子,真是要笑死我了,男人哪有獨守空房的?何況他是皇帝。我一個西塞王子,都會有數不清的‘女’人想要爬上我的‘床’,他是那麽一個大國的皇帝,你說你信他,隻怕他是騙著你玩的,你卻都當真了。”


    雨菲等那阿澈王子說完後,開口道:“那好,我們來打個賭。就賭這次和親,如果他真的娶了伊諾公主,我就心甘情願地留下來做你的奴隸,如果他拒絕了這次和親,你都要無條件的送我回大寧的皇宮。”


    阿澈王子再一次笑了,他抬手‘摸’了一下雨菲的臉龐,雨菲連忙躲閃,隻聽他笑著說:“好,這個賭約我奉陪。我看啊,你還是趁早好好地跟別的奴隸學一學,如何來伺候本王子。”


    雨菲也笑了,她離開阿澈一些距離說著:“這個賭約還沒見分曉呢,王子你急什麽?若是皇帝真的答應了迎娶伊諾,我絕對不是食言的。”如果他真的另娶了他人,那麽自己就算是回宮了,還有什麽意思呢,不過是徒增悲傷,還不如不回宮的好。


    阿澈點頭說:“也好,反正大寧的皇帝已經班師回朝,不日便會有和親的聖旨昭告天下,我就再等幾天,好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雨菲立刻又開口說:“勝負沒分出來之前,我不想住在王子你的帳篷裏,你另行給我安排住處。”


    阿澈輕輕一笑:“緊張什麽,本王子對你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留你在這裏,我還嫌礙事呢。等一下就讓人帶你離開這裏。”


    談好了所有的條件,雨菲才鬆了一口氣,最起碼最近一段時間自己是安全的,她起身吃了些東西,然後在離開阿澈的帳篷前,專‘門’向他聲明:“以後不準再敲我的脖子,不然我一定會敲回來的!”說著‘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脖頸離開了大帳。一麵走著一麵擔心自己的頸椎會不會被那粗魯的王子敲出什麽‘毛’病。


    阿澈王子靠在他的專屬大帳的‘門’框上,饒有興趣地看著一步步走遠的雨菲,嘴角忍不住上揚,自言自語地說:“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雨菲被一個婢‘女’帶著,來到了王城中一個角落的一排小一些,簡單一些的帳篷前,婢‘女’指了指第一頂帳篷,示意她以後就住那裏了。西塞語雨菲聽不懂,所以婢‘女’隻能做手勢示意。雨菲向那個婢‘女’道了謝後,就走進了那頂帳篷。


    這頂帳篷和剛才的那個王子專屬的大帳相比,小了許多,也簡單了許多,不過還算整潔。帳篷裏有一張‘床’鋪,上麵有‘女’子的衣物和褥子,這裏應該有人住了。雨菲四處走了一下,這才在帳篷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沒有鋪開的毯子,找了個空地鋪開了,裏麵有一個褥子,現在初秋時節,天不算太冷,蓋著這樣的褥子剛剛好。


    鋪好了地鋪,雨菲躺了上去,有了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地盤,感覺安心許多。接下來就是等著大寧那邊的消息了,說實話,雨菲的心裏也是有些害怕的,萬一聞人殤他真的答應了和親,那自己的後半生豈不是要葬送在這荒涼的草原上了?


    正在雨菲一個人忐忑不安的時候,帳外又走進來一個‘女’子,相貌很是美麗,穿著上看,好像不是婢‘女’,可也不像公主啊。這時那‘女’子說了幾句西塞語,雨菲連連搖頭,‘女’子想了一下,用中原話說:“你是誰?”


    雨菲大喜,原來她會講中原話,忙回答說:“我是新來的,以後就和你一起住這個帳篷了,請多關照。”


    ‘女’子點了點頭,在自己的‘床’鋪上坐了下來,有問道:“你是新來的舞‘女’?”


    舞‘女’?雨菲這才反應過來,難怪這‘女’子的裝束不像普通婢‘女’,又不是貴族,竟然是個舞‘女’。回答她說:“我是新來的,具體做什麽差事,等過些日子,王子才分配給我。”


    “王子?”‘女’子頓時瞪圓了眼睛,“你是王子帶回來的?”


    雨菲點了點頭。


    ‘女’子上下將雨菲打量好幾番,才又說道:“我叫阿朵,你叫什麽?”


    雨菲回答說:“我叫菲菲,芳菲的菲。”


    阿朵點了點頭,便沒再說什麽,自己打了水,洗漱之後便睡下了。


    第二天,生活很平靜。第三天,生活也很平靜。第四天,雨菲實在忍不住帳篷中呆著的無聊了,打算出去玩玩。看看西塞人都玩些什麽。


    王城之中,一處空地上,圍了好些人,人們紛紛緊張地看著場地中的某處。所謂的王庭,其實就是西塞王公貴族們居住的地方,一頂頂華麗的帳篷,將一片寬闊的草原變得一個小城一樣的繁華。對著天氣和氣候的變化,王城會改變位置,這是所有遊牧人都不陌生的生存規律。


    雨菲沒想到自己今天一出來就能看到這樣的熱鬧,於是也湊了過去,從一層層的圍觀的人們之間擁擠的縫隙看過去,發現原來是在摔跤。兩個大男人光著膀子在摔跤,互不相讓,時而躲閃,時而發狠勁,一來一去,相互試探,始終分不出勝負,很是‘精’彩。雨菲很快地就被場中摔跤的兩人所感染,跟著圍觀的眾人一起拍手叫好。


    這時肩頭被人拍了一下,雨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繼續看場中的比賽,這時身後有人說道:“這麽不入流的摔跤,你也能看得這麽起勁。”


    聽到這聲音,不會看都知道是誰了,雨菲開口說:“這麽說王子你是摔跤的能手了?既然如此,怎麽不去和他們玩玩?難不成是在吹牛?”


    阿澈冷哼了一聲:“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摔跤大會,我到時候自然會上場。”


    身邊跟了一隻討人厭的蒼蠅,雨菲再沒心思看摔跤了,轉身就要走,又覺得這樣走了不解恨,便又說了句:“你上不上場我才不關心,明天我很忙,沒空看什麽摔跤大會。”姑‘奶’‘奶’明天要在帳篷裏睡美容覺。


    阿澈緊走幾步,攔住雨菲的去路,嘴上說著:“摔跤大會你不關心,有一件事你一定很關心,寧朝的皇帝已經答應和親了,我看你今天開始就準備準備,做我的奴隸。”


    雨菲頓住腳步,心頭一片冰涼忍不住說:“不可能,不會的,我不相信。你騙我的。”


    阿澈不耐地說:“你若是不相信,去問伊諾好了,派去的使臣已經回來了,寧朝的皇帝已經答應了和親,現在伊諾她已經開始準備嫁妝了,這事關係我妹妹的終身幸福,我可不會拿它來兒戲。”


    雨菲的腦子忽然嗡的一聲炸開,答應和親了,都開始準備嫁妝了?這下該怎麽辦?難道自己這後半輩子就真的要留在這片草原上了?


    阿澈歎了口氣:“就知道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一直都沒告訴你,實話給你說,我也不是成心要你做我的奴隸,你若是能對我好點,不要動不動都一副我欠你幾萬兩銀子的樣子,我也會對你好點的。”


    雨菲不想再聽他說下去,抬腳朝自己的帳篷跑去。她不相信,她這一次是真的相信他了啊,為什麽他要答應,為什麽,他的心裏到底有沒有擔心過自己?雨菲跑回帳篷裏,撲到她簡易的‘床’鋪上,埋頭大哭,她忽然好想念她的甜兒,還有圓子,琅兒,接下來的日子要怎麽辦呐,誰能告訴她?


    帳篷的外麵,阿澈聽著裏麵‘女’子低低的哭泣聲,心裏也跟著悲傷起來,什麽時候開始,他變得如此在意她的悲喜了?


    天黑了,阿朵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帳篷中準備休息。黑暗中,雨菲停住哭泣,沙啞著嗓子問阿朵:“你們這裏,做奴隸的人,每天都做些什麽?”


    阿朵忙了一天很累了,隨口回答說:“奴隸就是給自己的主人做粗活累活的,主人讓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能反抗,更不能逃跑,否則就會被主人重重的懲罰的。”


    雨菲又問:“到底做什麽樣的粗活,累活呢?”


    阿朵洗漱完了,坐在‘床’鋪上開始解頭發,嘴上回答說:“奴隸們做得事情太多了,一時也說不清楚,明天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說完躺下來,蓋好褥子,很快就睡熟了。


    雨菲卻是睡不著的,她一整夜都在想著和親的事情,越想心裏越難受,越難受就越睡不著,一直到天亮了,她才勉強收拾了悲戚的心情,起身,穿好衣服,朝王城的奴隸們聚集的地方走去。願賭服輸,他都娶了別的‘女’人了,自己就不用再回去了。


    奴隸們穿的是最破舊的衣服,默默無聞地做著各種粗活,男奴隸則是‘侍’‘弄’牲口,牲畜,做各種體力勞動,‘女’奴隸則是為王城的貴族們縫製地氈,洗洗涮涮,總之王公貴族們隻需要吃喝享樂,奴隸中年輕貌美的則去做婢‘女’,好一些的可以和阿朵一樣做個舞‘女’,有自己的收入,其餘的則都是奴隸了。所有的活計都是奴隸們在做,難怪昨天阿朵會說不好說呢。


    雨菲感覺心裏難受的厲害,她想要找到聞人殤當麵問個清楚,他當地把她放在哪一位,明明知道後宮有別的‘女’人她會不高興,為什麽還要娶別的‘女’人?可是又怕問出的答案是自己不想要的,到時候更難以收場。


    雨菲就這樣獨自一人找了個僻靜無人的地方,一個人左思右想難受了整整一天。天快黑的時候,才磨蹭著朝阿澈的帳篷走去。


    王子大帳異常的寬大豪華,雨菲無力地坐在帳中的地氈上等著阿澈的歸來,遲早都躲不掉,還是早些麵對現實。終於在雨菲等得快要睡著的時候,阿澈滿身酒氣的回來了,他看到帳中的雨菲時,腳步一滯,緊接著很是歡喜的走了過去:“你來了?你想我了?我還在想為什麽你今天都不來看我的摔跤,我今天可是拔得頭籌呢,這個是我贏得的狼牙項鏈……”


    雨菲躲過他拿著狼牙項鏈的手,這東西還真的是狼牙串成的項鏈,看著就惡心,雨菲看都懶得看,她隻是很勉強的跪了下來,說:“願賭服輸,我做你的奴隸……”她以為自己做好了思想準備的,可是當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心還是沒由來的‘抽’痛起來。


    阿澈喝了許多的酒,臉‘色’發紅,他將手中的狼牙項鏈掛到雨菲的脖子上,然後一把將她從地上撈了起來,雨菲正因為脖子上的狼牙項鏈惡心不已的時候,隻感覺嘴上一陣溫熱,眼前是阿澈王子放大的俊臉,他這是在做什麽,他竟然‘吻’了她!雨菲惱羞成怒,一巴掌揮到阿澈的臉上,大聲喊道:“我是大寧的皇後,你怎能如此?”


    “你不是了!”阿澈‘陰’邪地笑了起來,“你現在隻是我的奴隸!我就不信我想要一個奴隸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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