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暗部根基地···


    宇智波鼬現在很冷靜,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的冷靜,麵對止水的死,他從未曾想過自己會如此坦然的麵對。


    是恨的吧,的確,他是恨殺死了止水的帶土,但是仔細一想他又覺得並不僅是如此,他這麽做無非就是逃避的借口,終究責任就是自己沒有足夠的力量。


    帶土對他說的話他至今記得,然後時間越久不知為何對其的仇恨越發的弱,最後他恢複到了一種讓人無法想象的冷靜狀態,也恢複了其麵癱本色。


    宇智波鼬永遠都不是一個容易被情緒感染的人,就算是止水的死,對其來說雖然悲傷,但以他的能力自然可以飛快的排除這些負麵情緒,漫畫中,除卻對決佐助的時候那一次猙獰大笑【個人感覺好抽】,也不過是演技中的一種。


    孤獨的這多年來,承受著巨大壓力的他作為二重間諜夾在宇智波一族與木葉一族之間,他總是習慣讓自己沒有表情,如果他過的好的話,他也不必一臉冷麵,而是笑容滿麵也說不定。


    對於宇智波一族,他已經越發的失望,止水死了之後,果然如帶土所說,宇智波一族的人找上門來了,對於他這個族長之子出言不遜,可見所謂長老團的存在是多麽‘輝煌’。


    不知為何,他都有種想要大笑的感覺,卻又笑不出來,他的心已經空的連悲傷的力氣都沒了。


    宇智波一族,木葉高層···這兩個存在讓宇智波鼬並沒有感到厭惡,反而他覺得他們很是愚蠢和可憐,他的老師宇智波斑存活於世,然而他們自己卻一步一步的將天才埋葬,宇智波一族作為木葉的開創一族,被忌憚,被討厭,被諷刺,被厭惡,如今都要落到了被抹除的地步,千手一族也是如此。


    那麽等到他的老師宇智波斑親自出手的時候,他們這把老骨頭最終是要自己上場嗎?


    嗬,果然與老師··斑所說,這群人早已經被利益的惡魔所抓牢,割除一點點都像是切他們的肉一樣,卻不知道這種東西生無可用,死不能帶走,又有何意義?


    由此來看,兩大木葉創始者的家族終究落得如此下場,不得不說沒這群人推波助讕是沒可能的,如果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活著的話,他肯定會對他這麽說“所謂的木葉,終歸揭底都是肮髒的,就算是我們再愛他,最後還不是沉寂在黑暗的泥土中永世不存?自私,自利,終究隻能掩埋,那麽,這樣的木葉,你還想保護嗎?”


    然而他見不到初代,更不會得到回答,他隻能自問自答,每一天每一日,都在徘徊。


    “宇智波鼬,你決定好了嗎?”鼬的麵前,根之首領團藏正一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此刻的他依然是綁著繃帶,但是團藏並沒有得到止水的眼睛,這也算是可喜可賀吧。


    “······”鼬沉默。


    “鼬,你應該明白,宇智波已經做得太過了,我們已經不能一再忍讓了。”團藏緩緩開口,但是鼬卻覺得很是可笑,這個老家夥早就對寫輪眼垂誕已久,哪次不是主張立刻屠滅,忍讓?他都忍不住想笑了。


    “那麽,你是在威脅我嗎?”寫輪眼緩緩變化,萬花筒寫輪眼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宇智波鼬態度強硬的道“團藏,我不可能相信你,聽從你,我還不如去找三代大人。”


    “哼,猿飛那家夥也不過如此,宇智波一族的威脅他又不是不清楚,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又有何用?”團藏麵無表情的道。


    “是嗎?但是相比起你,三代大人成為了火影,而且很多人願意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你,這點你就徹徹底底的失敗了。”宇智波鼬冷冷的道“我不想跟你們扯皮,你想要寫輪眼,任務完成之後你自己去拿便是,但是你要是對佐助出手的話···”


    萬花筒寫輪眼——月讀!


    兩人對視一秒,下一刻,團藏麵色一變,整個人蹲在地上,全身冷汗直冒。


    “不要太小看這雙眼睛,團藏,不然我不介意將你們暗部全部屠戮!”底氣足了,宇智波鼬自然態度也要強硬,事關佐助的事情,他一向都是打起十八分的注意。


    萬花筒寫輪眼是他最大的底牌,帶土讓他使用萬花筒沒了副作用,這樣他底氣自然足的很,故此隨手就是一記月讀投石問路,既是警告,也是強硬的不願意的妥協的威脅。


    對付團藏這個人,你不用實力壓他,他絕不會就此罷休,宇智波鼬深得此道,他早就將木葉高層的性格摸了個遍,門外顧問那兩個不過就是牆頭草,那邊弱勢幫哪裏。


    而團藏和三代就是兩個派別,對抗不休,對於這群家夥,鼬從未曾想過相信和托付,就連三代火影,他都未曾有過絲毫相信的態度,所以佐助獨自生活的時候他總是用烏鴉看他。


    “宇智波鼬,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木葉!”團藏麵色蒼白,兩個戴著麵具的根部將他扶起,但是他也不敢過多逼迫他,剛才的月讀讓他差點精神崩潰,誰知道萬花筒寫輪眼還有沒有別的招數。


    “你並不代表木葉,你代表的隻是你自己的野心罷了。”宇智波鼬麵無表情的望著他,萬花筒寫輪眼滿是空洞,未曾絲毫將團藏放在眼裏。


    “為了自己的利益,你排除敵人,強硬逼迫三代火影,甚至連四代死的時候都未曾見你幫忙過,你這還算是代表木葉?團藏,我再說一遍,我不想跟你扯皮!”宇智波鼬語氣也冷了下來“你也不用用木葉來壓我,我也會完成任務,你隻要不對佐助動手,隨便你怎麽做。”


    說罷,他轉過身去,背影堅定,步伐沉穩,他自己怎麽樣無所謂,但是宇智波佐助的問題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一步的。


    有了萬花筒就等同於有了對抗木葉高層的力量,宇智波斑憑借它無往不利,所以木葉的人對此也很是忌憚,對待鼬的態度自然也有了變化,不敢將他當作隨意的棋子使用。


    所幸的是鼬並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他見好就收,宇智波一族已經腐朽,是否在傳承下去已經不重要,時至今日,隻能保留優秀的血脈。


    然而整個族群之中,能開寫輪眼的很少,擁有強大潛力的更少,止水是一個,但死了,鼬是一個,但也要離開了。


    餘下的,隻有佐助了,其餘的,不是年紀太小,就是沒有時間了。這次滅族,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離開根的基地之後,他回到了家裏,在疲憊的一陣應付之後,便找上了帶土。


    “你來了啊。”帶土坐在宇智波神社的台階上,旁邊是早已經倒好的清酒。


    “雖然你還是小孩子,但是不來一杯嗎?”帶土指了指對麵的杯子道。


    “不能喝酒,這樣會讓大腦遲鈍。”鼬很認真的道。


    “你還是那麽死板,就不能學著放鬆嗎?”帶土道。


    “我沒有時間。”鼬遲疑了一下,然後搖頭“木葉逼的越來越緊了,今天就是最後了。”


    “是嗎。”他動了下自己的麵具,原本一個完整的漩渦麵具突然變成了兩半,顯然他早就想過戴著麵具怎麽吃喝的問題。


    “那麽,鼬,見識了木葉的真麵目,你還是想說,我永遠是木葉的宇智波鼬嗎?”帶土一邊喝一邊道。


    “自然如此。”鼬點頭“無論如何,我都是木葉的宇智波鼬。雖然這個村子遭受了極多的災難,這個地方也被無盡的黑暗包圍,但是我堅信,總有一天,會有像初代火影一樣的火影將木葉從黑暗中拉回光明之所。”


    “原來如此。”動作微微頓了頓,帶土站了起來,想到了那個金發的,受盡苦難的人柱力。


    “大概明白你的想法了,鼬,我們走吧。”下一刻,兩人便消失了在原地。


    宇智波家族駐地···


    “真是懷念,這個紋章。”帶土看著四麵八方印著的宇智波族徽道“不過宇智波一族居然會被逼到這種地步,真是腐朽了,無論再怎麽雄心壯誌,這群死也不願將權利丟掉的家夥總是那麽惹人厭,卻有時候不得不同情他們。”


    “那麽···鼬,上了喲。”下一刻,帶土從空間裏取出了火之團扇,鼬拔出了太刀,兩個人開始在血色的月空下開始了屠戮!


    半個小時後····


    “噠噠噠噠····”在通向宇智波一族駐地的街道上,一個年僅七八歲的少年正一臉期待的飛快跑著。


    黑色的刺發,印有宇智波家族家徽的短袖和短褲,俊秀可愛的麵孔,正是宇智波佐助。


    “真是的,伊魯卡老師真是奇怪,無緣無故留我下來進行手裏劍訓練幹什麽?明明我早就會了。”佐助有些不滿的嘟起嘴,顯然很不滿伊魯卡占據了他寶貴的時間,其實他哪裏知道,伊魯卡也不過是奉了火影的命令行事而已,所謂的手裏劍訓練不過一個借口,把他拖住的借口。


    “誒?怎麽都沒人啊。”跑著跑著,他突然感覺不對勁了,空氣中彌漫著些許難聞的鐵鏽味,而四周萬籟俱靜,什麽聲音都沒有。


    “嗯?”突然一股視線從不遠處傳來,佐助抬起頭來,卻沒看到任何人。


    “啊啊啊···”一隻烏黑的烏鴉飛舞著朝著遠處飛去,佐助歪歪頭,繼續朝著家裏跑去“明天叫哥哥教我火遁術吧···”


    “真是不坦率的孩子。”帶土站在陰影處看著那隻飛離的烏鴉,微微失笑。


    而在此刻,宇智波鼬正在家裏,手持長刀,渾身顫抖的站在宇智波富丘和宇智波美琴身後。


    “是嗎,你終究還是選擇了他們嗎?”富丘歎了口氣,並沒有什麽怨恨和惱怒的情緒“鼬,終究我是虧欠你太多了,很多時候忘了你還隻是個孩子。”


    “抱歉啊,鼬,但是無論如何,你沒用的父親還是請你答應我一個請求。”


    “佐助我一定會···一定會讓他···”鼬緊握著長刀,話都說不清楚了。


    “啊,我都忘了,你比我們還疼佐助呢。”富丘露出一個笑容,笑著道“不要哭,直到最後一刻,鼬,你都要明白你姓宇智波。”


    “阿娜達【親愛的】,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美琴微微一笑,略帶壞心眼的掐了富丘腰間的軟肉,讓他一陣尷尬。


    而在虛空之中,帶土覺得此刻場景並不像是一個悲哀的屠戮之夜,反而是放下了負擔,坐在飯桌旁開心聊天的家人。


    “水門,不知道為何我有點想你了啊。”帶土在虛空之中微微歎息。


    “爸爸說的和媽媽的差不多,鼬,佐助就拜托你了哦。”美琴微笑著,毫不在意背後將要降臨的屠刀“對不起,讓你一個人背負這些,媽媽和爸爸真的很沒用啊。”


    “雖然晚了很久,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富丘接著道“鼬,你不愧是我的兒子!”


    你不愧是我的兒子!


    啊,這是多久未曾聽到的讚揚了,從他參與宇智波一族的政事以來,他就再也未曾從宇智波富丘口中聽到這一句話,以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幾歲?七歲?五歲?還是三歲?


    不記得了。


    眼淚順著眼眶從麵頰滑落,鼬強忍著內心的悲痛,他對宇智波富丘是曾有過些許怨恨的,但是如今想來,是自己太過錯怪他了,從他參與政事以來,他才明白富丘到底是頂著多大的壓力,他一個好好的族長卻被一群長老團給壓製的很慘,他是長子,他未來得接替他成為族長,所以富丘才那麽嚴格對他。


    但是現在想來,他也不很父親了,反而有些感激父親,他不願佐助走上這條路,他很累,但是佐助還很單純,很好,這再好不過了。


    “走好,爸爸媽媽!”


    手起刀落,鮮血溢出,在將宇智波富丘和美琴殺了之後,他內心越發的空寂,他多麽的想要痛苦,他多麽的想要解脫。


    他好像從這個該死的漩渦中脫離,但是··他不能,因為他還有弟弟。


    【佐助很純粹,他就像是一張白紙,很容易染上各種顏色。】那是他對帶土說的話,他一直明白,他作為哥哥,就算是被弟弟憎惡,他也必須得為他鋪好路。


    【優秀也是有煩惱的,有了力量就會被人孤立,也會變得傲慢起來,就算剛開始時被寄予了最大的期望,但是我和你是獨一無二的兄弟,作為你必須超越的障礙,我會和你一起生存下去,就算是被你憎恨,這就是所謂的哥哥。】這是他對佐助說的話,他從一開始就清楚,他從小時候的時候就明白。


    他是哥哥,他必須得為弟弟遮風擋雨!


    “吱呀。”門被打開,麵對一臉不敢置信,滿臉震驚的佐助,低著頭的鼬拭去眼淚,堅定而又決絕的抬起頭。


    “我愚蠢的弟弟啊,恨我,怨我,詛咒我,然後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吧。”他毫無憐憫的對質問他的弟弟使用了月讀“你要學會變強,你要學會仇恨,然後帶著和我同樣的眼睛,來到我的麵前吧!”


    伴隨著少年承受不住倒在地上的聲音,宇智波鼬看著滿臉驚恐和憤怒的佐助,微微張口,卻又說不出口。


    【原諒我,佐助,沒有下次了。】


    將這句話在腦海中回放一邊,他像是失了魂一樣的踏出家門,心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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