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吼鬧的動靜不小,馬戶沒出來,不少人倒是端著槍出來,拉栓上膛,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些人。<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79-


    結實身材的大漢穿著黑‘色’背心訓練服,如同一塊鐵牆一樣橫在老者的麵前,雙腳微叉背著手,紋絲不動,就這樣冷冷地看著眼前那老頭,也不用拔槍,光憑這股氣勢就能震懾住對手。


    在三角地帶幹架,靠的就是人多,槍多,不要命,他張有根跟著羅老板幹軍火生意十年了,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何曾怕過誰,一幫在銀三角小打小鬧的毒販份子,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馬五叔,我們怕是幹不過他們。”一個相對年輕的小夥子對老者輕聲說道,麵對對方壓倒‘性’的優勢,他拿槍的手都有些抖。


    馬五叔怒火攻心,欠賬還錢,天經地義,這幫軍火販子不講江湖道義,公然包庇辦事不不力造成顛覆‘性’損失的馬戶,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走!”馬五叔聲音驟然提高,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著四輛車走了。


    張有根看著走遠了的車,扯了扯不屑的嘴角。


    馬五叔坐車裏,太陽‘穴’上的血管突突跳,馬戶不單斷了兄弟們的財路,幾個廠子被舉報全廢了,還折了幾十號兄弟進去,怕是一輩子都沒有出來的希望,這筆血債,死十次都還不了!


    馬戶雖然是同村的後輩,是自己一手帶出來‘混’的,跟在身邊已經有五年,由於開的一手好車,做事一直穩妥,於是被安排了此次綁票任務,卻想不到讓集團慘遭毀滅‘性’的打擊!馬五叔是個有仇不過夜的主,他要回去召集人馬,執行家法,嚴懲馬戶,不然以後在江湖還有什麽威信可言,在銀三角沒法‘混’。


    江湖是講規矩的地方,對方違背了道義,那就別怪自己下狠手了,馬五叔覺得自己就占著理,底氣很足,天經地義,要打那就打吧,你們軍火販算個‘毛’!


    三個小時裏,馬家毒販就召集了接近三十號兄弟,全部都是會開槍能殺人的狠角‘色’,一共八輛車,浩浩‘蕩’‘蕩’地就朝著三角鎮出發,這已經是他們的全部力量了。


    車子開入三角鎮,幾個刹車就堵在了別墅‘門’口,槍手們陸續跳下車,手中都拿著家夥,手槍,散彈槍,ak,排成長龍圍住了‘門’口,氣勢很足。[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張有根麵無表情地再次站到了馬五叔麵前,隻不過這次的眼光不僅僅是冰冷,還有憤怒,這小毒販子竟然敢帶人來公然挑釁!


    媽個b的!真是找死!


    軍火兄弟紛紛各就各位,舉起長槍短炮,樓上還支起了高平兩用的機槍,紅蘿卜般大的子彈嘩啦啦地填進去,這種槍打人,那得直接腰斬。


    現場再次升華,劍拔弩張,黑‘洞’‘洞’的槍口都瞄準了對方,火拚一觸即發。


    街上人群四散,躲在遠處觀望著,就連旁邊的攤子老板都跑得遠遠的。


    “我隻要我們的人!”馬五叔渾然不懼,冷著臉對峙。


    張有根憤怒道:“立馬帶你的人滾!”


    “‘交’出馬戶!”馬五叔毫不讓步。


    張有根不說話,就盯著對方,這是他的慣用伎倆,氣勢不能輸!


    哢嚓嚓,拉栓上膛的聲音不斷響起,金屬摩擦聲每一下都叩擊人的心神,神經緊繃的槍手們已經開始腦補‘交’戰開火的場麵,自己能否活下去是一個未知數。


    馬五叔穿著兩件防彈衣,看著張有根的眼睛,隻要這個人有什麽異動,身後的兄弟會在第一時間開火把這個人給幹掉,擒賊先擒王,先殺了他,然後迅速掩護撤退,晚上再來滅這幫軍火販子的滿‘門’!


    張有根也在盯著馬五叔的眼睛,他雖然不怕死,但絕對不能就這麽被‘亂’槍打死,如果他僅僅隻有一股蠻勁不可能活到今天,他心中的計劃隻有一個,那就是閃電出手控製住這老頭,到時候話語權就在自己的手裏了。


    張有根今年35歲,沒認識羅邊生之前,曾經在西南某特工大隊當過五年的尖刀兵,執行的是境外任務,代號天鷹,戰功赫赫,最輝煌一戰便是在越南叢林裏手刃五個持槍敵人,手段狠辣暴戾,均是一擊斃命,近身搏擊是他的拿手好戲,現在站在三十多把槍口前乃渾然不懼,他有六成的把握在一瞬間控製住對方。


    劫持的手法套路已經在腦海裏演練了無數次,蓄勢待發的張有根正好暴起,一個慵懶的聲音忽然在身後響起。


    “你就是馬戶的老板?居然還有臉來,給我一個說法。”


    陳破的忽然出現打破了現場緊張的氣氛,在三十多個槍口前從容踱步而至,還直接質問對方,這份過人的膽識得到了張有根等人的讚賞,老板看中的人果然不凡。


    “陳先生,這裏很危險,你先回去。”張有根勸道,老板說了,要好好招待這兩位貴客。


    “你是誰,你要什麽說法。”馬五叔盯著陳破看,這人應該不是老大,太年輕了。


    “還有臉來搶人,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陳破不屑道。


    “你什麽意思。”馬五叔皺眉問,沒整懂這家夥說的是什麽,明明是你們包庇我的人,還要我給說法?這是什麽道理!


    “你還問我什麽意思?我出去辦事莫名其妙就被你的人扣了,然後顛簸了三天差點就沒命,你現在還找我要人,真當我們好欺負?!”陳破說道。


    馬五叔和一幫人都愣了,原來馬戶綁票竟然綁到了一位搞軍火的人,結果人家逃脫了還反過來劫持馬戶,現在以為他們過來是救人的,要一個說法。


    這……這他媽上哪說理去!


    江湖講規矩,就是講道義,人家是逃脫的受害者,馬戶綁架人家反被‘操’,落到人家的手裏,人家要殺要刮隨便處置,合情合理。但馬五叔也是受害者,產業被緝毒警一管擼到底,身家被剝的幹幹淨淨,這都歸功於馬戶辦事不力的失誤,這筆賬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因為這家夥,我的廠子和兄弟都被條子擼了,我要拉他回去!”馬五叔怒道,他沒道理去怪陳破,隻能把責任推到馬戶身上。


    “想贖人可以。”陳破說道,然後伸出五根手指:“五千萬!”


    “什麽,要錢,還五千萬!”馬五叔等人倒‘抽’了口冷氣。


    陳破冷笑一聲,看白癡一樣看著這老頭:“不給錢就想要人?你是傻比吧!”


    馬五叔說道:“這人我們拉回去問責,處決,不是贖兄弟。”


    “我管你要做什麽,五千萬,一分不能少,聽不懂人話?”陳破的姿態很強硬。


    今天這事情已經超出了預想的範疇,本以為這夥軍火販得到了馬戶的好處,替他打掩護,沒想到人家同樣占著理,而且道義比他們硬,馬五叔咬牙切齒,睚呲‘欲’裂,要他給錢去贖一個用來槍殺的廢物,這他媽哪跟哪!


    “錢沒有!人我一定要帶回去!”馬五叔喝道。


    陳破給了他一個冷笑,院落裏的槍手又是打開保險,拉栓上膛,樓頂的機槍整裝待發,槍口對準了躲在汽車後的毒販子們,


    馬五叔隻不過在發泄心頭的憤怒罷了,他自己也清楚雙方目前的實力懸殊,人家本來就是搞武器買賣的,己方這些殘槍短炮哪裏比得過人家手上那些‘精’良武器,最差也是普通的ak,好的甚至是美軍現役裝備,就樓上那頂勃朗寧大口徑重機槍,更是無敵般的存在。


    他隱約還發現,遠處不少圍觀群眾手裏也端著槍,正用不善的目光盯著自己這邊人,他知道三角鎮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誰辦事不符合道義,很可能就成為眾矢之的,熱心的群眾誰都能開槍‘射’你幾炮,反正殺了也就是殺了,沒人會追究。


    “五叔,怎麽辦。”一個小毒販子在眾多槍炮之下慌了心。


    就在這時候,一個大齡青年走了過來。


    普通人看著槍口對著自己都會腳軟,敢走進上百個黑‘洞’‘洞’槍口瞄準的中心地帶,絕對要有非凡的勇氣。


    這個大齡青年就有這樣的勇氣,他的身材矯健,步伐穩重,看不出一絲的顫抖,身上‘裸’‘露’在外的手臂很修長,肌‘肉’線條明朗,身上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驕傲氣質,陳破甚至還能察覺到此人每一步的距離都掌握得非常微妙,一厘米不多,一厘米不少,剛好三十五公分。


    不是修士,但是高手!


    這個人的左臉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很長,從下巴一直延至左耳。


    但這道傷疤沒有縫針的痕跡,而是張揚地攀張著,沒人知道它的傷口是怎樣愈合後形成的,但這刀疤沒有毀掉他那張秀氣幹淨的臉孔,反而更添冷漠的氣質,襯托著他那雙冷漠的雙眼,目光之下,無形中生成了一股殺氣。


    眾人頓時嘩然:“一恥之榮!”


    一恥之榮,三角鎮的人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都知道用來形容這個人臉上的那道傷疤,整個銀三角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人,除了一位年近九十的大毒梟,就隻有‘街委會’在銀三角的代言人,李‘玉’風!


    “他就是李‘玉’風?街委會的人?!”不少人小聲問道,麵容很誇張,有緊張,有敬畏。


    張有根幾乎是立即、馬上收起了剛拔出的手槍,木訥的臉孔硬是擠出一絲笑容,喊道:“風哥!”


    李‘玉’風走入現場,隻說了一句簡單話:“禁止開火‘交’戰。”


    “收槍!”張有根毫不猶豫地揮揮手,別墅裏的槍手紛紛放下槍,沒有半點遲疑,哪怕對麵的毒販隨時可能開火。


    為什麽?


    因為這人是李‘玉’風!是街委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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