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流火,新生報到日轉眼既至,作為一個大一新生,陳破完全沒上學的覺悟,反倒是秦素忙前忙後,到雜貨市場上給他買了很多生活用品,大到鋪蓋席子,小到洗漱用品,全部都包辦了,而且給陳破買的日用品都是國內馳名品牌,柔飄飛絲海什麽的,這些放在秦素自己身上都不舍得用。八?一中?文≤≥≥.≈8≈1≤z=≈.≈c≥om


    看著陳破還穿著以前留下來的舊t恤和黃的布鞋,細心的秦素很擔心他會被同學瞧不起,又特意去買了幾件新衣服和一雙鞋子,雖不說全身名牌,但看起來也不至於那麽寒酸,畢竟現在的學生攀比心態都很重,高檔手機就不說了,有的還開車去學校呢,陳破這樣隨意的穿著,難免會遭人冷語,她不忍心。


    隻是她不知道,以陳破現在的身價,放眼整個龍京,誰有資格笑他窮?


    秦素買了這麽一大堆東西,花了不少錢,這些錢都是她下一個學期自己的生活費,花了隻能更省了,但給自己男人買東西,她是打心底裏高興。


    陳破很清楚秦素的錢真不多,但嘴上卻沒說什麽,反而很高興地接受了,情侶之間,就應該雙方都有付出,虧欠得越多,就越顯得難能可貴。


    兩人一起擠公交車去學校,一下車就看到校門口人滿為患,門口的馬路上停滿了各種私家車,從十萬不到的日係車到上百萬的商務豪車停靠在路邊,還有摩托電動車見縫插針,滿當當的停滿了大道的兩旁,家長們都親自送自己的兒女來學校報到,寶貝得不行。


    陳破和秦素扛著大包小包正在走校道旁,一輛掛本地牌照的白色寶馬達打著喇叭橫攔在他們麵前,車門推開,下來了一對父子,從中年父親的裝扮看,應該是一位老板,穿著西褲和商務襯衫,皮帶扣在滾圓的大肚腩,小胳膊細腿的像隻蛤蟆。


    他搭眼看了看自己攔住去路的陳破和秦素,沒有道歉的意思,倒是忍不住地打量了下秦素,上下瞄了瞄,眼中的神情也隻有男人才懂。


    他帶過來報道的兒子看起來也不是啥好貨色,背著書包,戴著個報球帽,那張臉看著就像稚氣未脫淨,偏生手上戴了塊表,全身上下都是品牌,大紅色的nike鞋程亮,他看秦素的眼神兒都直了。


    這兩人看著被陳破牽著手的秦素,估計心裏都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好逼都被狗給日了。


    陳破沒什麽表示,拉著秦素就繞開走。


    要是每個對秦素有意思的人,他都上去揍一頓,那他每天光打架就夠了,其實他並不排斥其他男人對自己女人的審視,隻要不越界線就行,但一旦做得過火,那就是殺人的事情了。


    那對父子也朝著這邊走來,很快就越過了他們走在了前麵,但有意無意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不遠不近,能聽到講話,兩父子東看西看,對這校園指指點點,頗多的不滿,父親還時不時說些教育兒子的話,動不動就是你的這個叔叔那個伯伯,總能跟這學校扯點關係,現在又是什麽樣個成就了,你起點高,一定要努力,家裏的生意將來還得看你,如何又雲雲什麽鬼,反正普通人聽起來就是老高大上了。


    陳破知道這話是故意講給他們聽的,準確說是想講給秦素聽的,他心想這些有點錢的人,還真是幼稚。


    上醫大的學生雖然不泛有錢人的孩子,但一般還是普通家庭的學生,所以這個隨著父親來報道的男生傲氣十足,畢竟家裏是開得起寶馬的,走路鼻孔都朝天,何況上的還是這種重點大學,那敢情兒差不多是光宗耀祖的意思了,走路都是昂著頭,幾個誌願者師兄過來詢問需要什麽幫助,孩子拽拽地說不用,然後高傲無比地跟他那位冷不吭聲的老爹走了,感情就是考上醫大,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別人都不配給他提鞋。


    陳破就有點納悶了,這裏的哪一個同學不是這所重點大學的學子?也不知道他拽個什麽勁。


    他跟在這對父子的後麵,都一同來到了醫科大教學樓門前的報道處,似乎還是同一個班。


    有這樣的同學,這就有意思了。


    “借過一下,借過一下。”這孩子湊上去喊道,語言卻沒有半點謙虛,大咧咧地擠開人群鑽裏麵去領物件辦理入學手續,周圍的人一陣不悅,但也沒說什麽,畢竟這新生光看打扮不似尋常家庭,有錢人還是讓著點好。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引擎聲,光聽這個霸氣的咆哮聲就知道這車不一般,絕對是頂尖級別的豪車。


    馬路上的人躲閃不及,一輛吸引所有人眼球的黃色轎跑帶著轟鳴聲高衝過來,眾人正以為這輛車要失控的時候,它卻穩當當地停在了教學樓前,可見其刹車製動係統的先進。


    定眼一看,厲害了我的哥,竟然有人直接開賓利來報道,而且還是敞篷版的歐6gts,高配起碼得5oo萬!


    一個穿著時髦的小胖子從車上跳下了,頂著一腦袋的卷,身體渾圓,身上的品牌高端到認不出牌子。


    跟著走下來的還有三個美女,絕對是美女,這三個無論放在哪裏都是大吸眼球的校花級別美媚,短裙,高跟,長腿,所有男生女生的雙眼都看直了,這胖子真是牛逼了,一收就是三。


    他摘下墨鏡走過來,也不用說話,人群自然讓開,氣場極大。


    如今這個一切向錢看的社會已經不同了,看車就跟看女人的胸一樣,看個大概規模就知道穿什麽型號,賓利這種豪車都已經深入尋常百姓家,大家都曉得這車比一套三環內的房子都要貴,先前那對開寶馬來的父子哪裏還有半點傲氣,孩子表都沒填完,就乖乖地站到了一旁,就連他爹也是一樣,老實的不行。


    真是狗腿子模樣。


    陳破笑了,這家夥他認識。


    印象中是叫賈葉,自稱賈爺,那個晚上陳破去救高妙韻把陳家陳宇給廢了,就是這貨帶的路,隻不過當時這小胖子喝得連自己的爹都不認得了。


    在龍京能如此高調,還姓賈,他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賈家的少爺,龍京最頂尖的公子哥之一,別說在校園,就算在龍京街上都是橫著走沒人管的角色,難怪能把車直接開到這裏了,估計學校的保安也不敢亂攔,何況還得攔得住才行。


    隻是想不通,好端端的,他這麽多專業不學,幹嘛要學醫?


    聽他報的專業,也是藥學,又是同一個班?


    這下就更有意思了,就不知道以後這個班級還能不能和諧相處。


    不過這賈葉給陳破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於是招呼了一聲:“賈胖子。”


    跟來的三個美女正圍在賈爺旁邊,指導著填表,聽到有人喊賈爺的外號,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學生膽子還真大啊,竟然敢這麽叫!


    賈葉正在刷刷填表,聽到有人喊轉頭一看,愣了下,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不禁奇道:“那個……你是誰了?”


    陳破笑了笑,也拿起表格填資料,刷刷的寫了名字。


    “陳破?”賈葉摸著下巴,還是沒想起來,“好吧,好像不太認識。”


    這時候站旁邊的那孩子走過來套近乎,他是聽說過賈爺的大名頭,能跟這種級別的人物做同學,那絕對是祖墳毛青雲了,他也招呼道:“喲,賈爺,我們一個寢室的呀!”


    “你誰呀你。”賈葉轉頭道,有些不悅。


    “我叫江富榮,咱倆是同一個班,以後多多關照。”那孩子笑道,臉上的表情謙虛無比。


    “哦,我知道了,我跟你不熟。”賈葉毫無情麵地打擊道,簡直是一針見血。


    江富榮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瞪大眼睛看著陳破,心想這家夥你就這麽好說話熟絡,到我這裏怎麽這麽排斥了?


    他爹也覺得掛不住臉麵,笑著上來,卻不是用長輩的口吻說:“那個,都是同學嘛,大家先認識認識。”


    沒想到賈葉也是一點麵子都不肯給,瞥了他一眼說沒空,就繼續寫東西了。


    他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走也不是,站也不是,被一個學生甩了麵子,卻又不敢亂說什麽,尷尬無比。


    以賈家在龍京的分量,他賈葉說什麽都可以。


    他看了看陳破,笑道:“你寫完了麽,你哪個寢室,咦,咱倆是一個呀!走!先上去放東西,我們去吃個飯唄。”


    後邊的江富榮又是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特麽的,怎麽對那家夥就能這麽客氣,自己這裏就得吃冷門羹,我上哪說理去。


    他不知道,大家族的大少爺們哪個沒點眼力價,江富榮這種一上來就是巴結姿態,滿臉的諂媚,一看就知道是想抱他的大腿麽,真他媽惡心。


    再看陳破,從容淡定,不卑不亢,身上有種說不出的底氣和銳氣,江富榮這種狗腿子跟人家一比,簡直差了十萬八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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