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第二天沒去學校,他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降低了智商,居然去找人替他辦事。八??一?中文網=≠≈.≈8=1≠z=≥.


    這人在西城赫赫有名,人稱仇哥,出了名的狠角色,隻認錢不認命。


    仇哥也算是三進宮的老江湖了,最長那次在監獄裏蹲了7年3個月,出來時頭都白了,但還是管不住性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這輩子除了繼續幹賭博鬥毆的這種勾當,啥生存技能也不會,反正兩老也死了,自己又沒老婆兒子,孤身寡人一個,以賭為生,靠嫖為樂,死了就死了,了無牽掛,幹幹淨淨。


    他人生巔峰時幹過最輝煌的事情就是追著喬家人砍,至於後來如何善了,這就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事情了,老江湖們講數博弈,道上沒啥傳聞,反正人家仇哥現在活得端端好。


    蘇塵知道,這種人其實最可怕,什麽都敢幹,拿起刀來,那真的是往死了砍,連老炮都怕。


    仇哥住在西城老城區的一間宅子裏,他是地道的本地人,所以還有一間房子,8o年代這裏還是一片村子,後來經濟飛展,村子就成了郊區,後來就成了今天的西城。


    仇哥的水泥破房子老舊不堪,與周圍的建築格格不入,也不像其他民宅一樣翻新加高出租賺錢,他這種賭客,哪裏看得上那點薄利,覺得收租都是費勁,還不如直接去搶劫勒索來得幹脆。


    蘇塵開著自己的寶馬3來到仇哥的住處,進屋時仇哥正在吃午餐,一個人,碗裏是牛肉和燒鴨,沒米飯,旁邊放著半斤白酒,他光著膀子,脖子上一條大金鏈子,身上是一條青龍盤繞全身,兩條手臂上也是刺虎畫蛇,全身都是紋身,很具有視覺衝擊力,反正看來都讓人害怕。


    在江湖上敢這麽紋的人,絕對是老大級別的人物,這放到七八十年代,沒有二話,直接拉去打靶。


    蘇塵摘下墨鏡,喊道:“仇哥。”


    仇哥的年齡雖然五十未到,但已經滿頭白,他啃了一口肉,又喝了一口白酒,說道:“不認識,自報家門。”


    蘇塵報了舅舅的匪名,接著說道:“仇哥,我也跟您吃過幾次飯。”


    “哦,記起來了,阿釗家的人,坐,找我啥事。”仇哥說道。


    “找您辦點事。”蘇塵說道。


    仇哥咽了咽,點上一根煙,說道:“這裏沒公安,直接說。”


    “殺個人。”蘇塵小聲說道,他是真的有心整死陳破。


    “砍人還是殺人,要是殺人的話,這種事現在很不好幹,現在公安福利好,幹的人多,治安管得很嚴裏了,命案幾乎是必破案,小子,沒世仇還是別碰這個好。”


    仇哥砸巴砸巴地說道,他嘴巴有點歪,還有一個觸目驚心的凹痕,是以前打架的時候被人用棒球棍敲歪的,下巴骨碎了一半,現在都是靠鋼板支撐。


    聽這麽一說,蘇塵又猶豫起來了,他畢竟還是個學生,社會上很多事情還未接觸到,要是真的因為雇凶殺人毀了自己一輩子,得不償失,他又有些不敢賭了。


    仇哥又接著說:“要殺也不是不可以,隻要錢給得夠,沒啥事辦不了,得手後往果敢那邊一跑,一輩子都不回來,事情就結了。”


    這麽一說,蘇塵又動心了,問道:“那需要多少錢?”


    “那得看你要辦的是什麽人了,身份不同,價格肯定不一樣。”仇哥說道。


    “是個學生。”蘇塵說道。


    “哦,是個大學生啊,這就值錢了。”仇哥說道。


    殺人還得分這個?蘇塵有些納悶了,補充說道:“是個新生,剛來報道的。”


    “那也是大學生。”


    仇哥接著說道:“你也不看看現在行情,不比以前了,死個人都有可能上新聞,就別說是大學生了,初來報道的幾天就死了,這事情一旦報出來,起碼得上頭條,屬於必破的大案子。”


    蘇塵想了想,覺得是這個理,他畢竟是溫室裏的花朵,從小嬌生慣養,從未真正接觸過這些專業犯罪的人,往常聽說十萬一條人命,看來還是吹出來的。


    不過作為一個在學校裏愛裝逼的學生,蘇塵平時對這種道上大佬級的人物也是極其向往,平時也是聽朋友和舅舅們提起,熱血澎湃,快意恩仇,有碾壓性的武力一直都是年輕認羨慕的方向,他現在坐在仇哥們前,很有結交的意思。


    不圖別的,能跟這種大哥,報個名號出來都能嚇唬人。


    蘇塵問道:“那得多少錢?”


    “2oo萬。”仇哥輕描淡寫地一口價。


    蘇塵倒吸了口冷氣,他家雖然富裕,但他終究還是學生,哪裏能拿得出這麽多錢來,小幾1o萬還差不多,這2oo萬起碼得到處去借錢,還未必籌得到。


    仇哥繼續說道:“替你辦事,幹的是賣命活,拿的就應該是血酬,你總得把我們下半輩子的生活費給付了吧?不然誰會替你幹,沒錢就別有這種想法。”


    “仇哥您說的是,我回頭湊湊,到時候再找你。”蘇塵說道,他沒有退縮,2oo萬一條人命,他覺得很值。


    “去吧,我仇哥的名號在西城一直敞亮,拿錢辦事,說到做到。”仇哥說道。


    其實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砍死一個人哪裏用得著2oo萬,二三十萬就差不多了,道上有大把吸粉的癮君子,幾1o萬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價了,是能用命去賺的錢,反正也是爛命一條,還不如搏個痛快,拿這點錢去果敢賭博瀟灑一把,是生是死全看天命。


    蘇塵沒考慮過陳破很能打的問題,畢竟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這是不用去擔心的事情。


    他告退回去,走出門口回到車上時,忍不住點了一根煙,畢竟第一次做這種害人性命的事情,心情難免緊張。


    要殺陳破的人有很多,他從不緊張,反而覺得很無聊,因為新生軍訓開始了。


    醫大的校園和操場上,一大票的學子們穿著綠色軍裝,排成方塊陣


    軍訓對於任何學子來說,那都是很辛苦勞累的一件事情,平時在家裏被寶貝得不行的孩子們被教官們帶到烈日下集訓,又是跑步又是立正,個個都滿頭大汗,雙腿打顫,累得一逼。


    但陳破真的覺得很無聊,就算進行最嚴格的軍事訓練,他都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輕鬆完成,就更別說這種程度的集訓了,簡直無聊透頂。


    倒是因為他的身材出眾,穿上一襲軍裝,整個人的氣質瞬間外露,引起了許多女生的側目,其中不泛過來找小鮮肉的學姐們,都對這個標杆的帥氣男生偷偷拍照,還到網上去,甚至還有大膽的妹子跑到進去來蹲下攝影,撲捉陳破英姿颯爽的軍姿,還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哢哢哢的。


    這讓陳破極度不爽,他很反感被人圍觀甚至拍照的感覺,這些女人真是太不矜持,實在是讓他忍不可忍,幹脆直接走出列對教官道:“我不舒服,我要請假休息。”


    也許是陳破引起太多校園美女注意的緣故,那位同樣年輕的教官早就有別樣的看法了,他很不客氣地喝道:“你這什麽態度,剛才我怎麽教你的,跟教官說話要先打報告,你,先給我做一百個俯臥撐!然後歸隊!”


    陳破冷眼斜視著那個年輕氣盛的教官,這是要拿他來開刷立威?


    他輕蔑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就走,對那位教官視若無睹。


    “喂!給我站住!”


    威嚴被挑釁的教官怒了,氣煞衝衝地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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