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地縫距離他們的位置,恐怕有十餘丈高,再加上這‘洞’‘穴’旁邊根本沒有可以攀爬的地方,幾乎無法出去。(.無彈窗廣告).訪問:.。


    更不用說,其在微光下散發著‘波’瀾的光膜,更令曾然幾人對這個地縫不抱任何希望。


    “剛才我們看到的光亮,就是這地縫發出來的?”王烈臉‘色’有些蒼白,環顧四周,他們現在正身處在漆黑一片的‘洞’‘穴’之中。


    抬頭望著那條地縫,曾然的眉頭直接是上挑了起來,沒有想到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地底這麽深的地方。


    “地圖的年代也有些久遠了,不過對這裏的標注,也隻有十丈,這憑空多出的幾丈高度,是怎麽回事?”腦海中逐漸浮現地圖對這個‘洞’‘穴’的標注,張文不由得有些謹慎起來。


    本來,這裏是野外凶林的一部分,因為一些地質變動,才形成了這麽一塊地‘穴’,並不屬於原來的“地‘穴’”範圍之中。


    而且與此同時,張文超腦微轉,感受了一番,才是終於得鬆了一口氣,喃喃道:“總算逃出那家夥的控製範圍……”


    背脊上原來殘存的一絲寒意,‘蕩’然無存。


    早在進入那中間的通道之時,張文其實就已經有所感應,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隨著自己在這通道之中的深入,變得越來越模糊。


    因此,這個有些寬敞的‘洞’‘穴’,雖然依然是有著一些危險,但卻算得上是極其安全之地。


    而且,短時間內那白發少年絕對是找不到自己的,在張文的腦海中,那副地圖之上,可是將這第一層記錄得清清楚楚,他們走進的那三條通道,隻不過是這地底世界的九牛一‘毛’。


    真要說起來,這地底世界起碼有一個太寧武府這麽大,其內通道四通八達,即便那白發少年有著詭異的‘精’神秘術,但張文絕不相信,對方能輕易找出自己的位置,就算是之前隔空襲擊了自己,也隻不過是根據之前自己殘留的氣息,進行了跟蹤而已。


    “張文,我們現在往哪走?”與張文不同,夏夢仙是一臉茫然,除了背後的一條通道,似乎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出口。


    曾然與王烈目光中升起質疑的神‘色’,不過四人都在一條船上,按理說張文不會加害於他們。[]


    “你們仔細‘摸’索一下,其實這個‘洞’‘穴’,少說有五六個的通道。”目光向四周掃去,張文緩緩道。


    這個‘洞’‘穴’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是光憑他們一隻火把那微不足道的光亮,卻是無法全部照得清楚,因此互相看了一眼後,他們三人才是在四周‘摸’索起來。


    而就在他們想要去照亮最後一處‘陰’暗之處時,一聲“呼嚕”響聲,從那黑暗之中傳過來,還帶著一絲摩擦的聲響。


    這一異變當即令得幾人‘毛’骨悚然,全身戒備,就連張文都有些意外,按理說,這個地‘穴’是從郡外凶林坍塌下來的,這麽長的時間,其中的凶獸早該死去才是。


    而且,這裏又不屬於那原本地‘穴’的範疇,所以不該有黑暗凶獸的存在才對。


    好一會兒後,那聲音卻是再也沒有發出來了,幾人也不敢貿然去查探那裏的狀況。


    滴答!


    就在這時,一道清涼的水滴聲,打破了這沉寂的氛圍,水滴落如水中的聲音,讓得眾人心神一凜。


    慶幸的是,那黑暗之中,依然是沒有躥出什麽可怕的凶獸。


    “我去看看。”張文從夏夢仙手中接過火把,身形越過眾人,便是輕手輕腳得向前而去。


    “蠢貨,你幹什麽!”王烈低聲斥道,剛才那黑暗之中傳出的微弱氣息,給他們一種無法抵抗的錯覺,如果真的有凶獸在那黑暗之中,那絕對也是他們惹不起的凶獸。


    然而張文的行動極其得隱蔽,腳尖輕輕點地,遊蛇一般地前行,速度不慢,卻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發出來,著實令人不可思議。


    “這是什麽身法?”就連曾然都有些啞然,若是光比這種潛行,他的身法可能比之張文還要略差半分。


    而在他們的視線之中,火光隨著張文的前進,一點點地向前籠罩過去,直到那籠罩的範圍之中,出現了以塊青黑‘色’的鱗皮,頓時就讓他們退後了幾步。


    “好沉重的氣血威壓!”接近之後,張文看清那青黑‘色’的鱗皮,目光打量了幾下,眉頭輕輕地皺起,按他估算,這確實是一隻凶獸,不過其體型龐大,現在火光照亮的範圍,正好是它的背部。


    盡量不讓火光觸及到這頭凶獸的前端,張文幾乎將它的後方查探了個遍,終於是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是一隻年老的黑鱗鱷,據其喘息的幅度來看,已然是命不久矣。


    不過看其蒼老的狀態,猶如一棵生存了千年的老樹,身上的青黑鱗皮幾乎都生出了斑駁,更有的地方鱗皮掉落。


    “黑鱗鱷!”曾然同樣認出這隻有些著名的凶獸,在郡外凶林之中,有著許許多多的湖泊,而這些湖泊之中有著豐富的天材地寶,生長在這樣的湖泊之中,黑鱗鱷體型龐大,實力驚人,成年期就擁有殿堂武者的魄力。


    因此在曾然喊出它的名字後,王烈和夏夢仙身體都是猛得一顫,若真是黑鱗鱷,看其體型,絕對是已經超過了成年期,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


    “小子,快回來!”曾然低聲喝道,麵對黑鱗鱷,即便他將身法施展得超常發揮,也不一定能逃出它的血盆大口。


    不過張文似乎根本沒有回來的意思,聽到曾然的呼聲,就連步伐都沒動搖一下,緩緩地繼續接近黑鱗鱷。


    “你……”曾然等人怔住了,在這種凶獸麵前,沒有嚇得雙膝發顫都是好的,然而張文卻還一步步地接近?


    “超腦分析,水滴聲的位置……”張文思緒飛轉,腦海中回‘蕩’起之前那水滴聲傳來的方向與距離,很快就解析出來,他朝著那邊走去,而不出預料之外得,這個方向,同樣是黑鱗鱷所盤踞的方向。


    隨著距離得接近,張文更加清晰得看到,這隻黑鱗鱷身上的皮膚骨‘肉’,極其緩慢地起伏,衰老到了極致,現在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虛弱到沒力氣去攻擊他們。


    很快,張文繞到黑鱗鱷的頭部,其龐大狹長的鱷嘴,‘露’出猙獰鋒利的利齒,有著這般牙口,難怪能葬送這麽多殿堂級別的武者。


    看到黑鱗鱷頭顱的一瞬,遠處的曾然等人就是大感不妙,本來這隻黑鱗鱷就一直匍匐著,沒有理財他們的樣子,然而張文偏偏將火光逐漸轉移,現在基本上是將火把與那黑鱗鱷的雙目放在了一起,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嗎?


    咕嚕!


    不出所料,那龐大的鱷嘴微微張開,就是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嘯之音,頓時令得遠處幾人心神一顫。


    遠處的他們隻是遭受了餘‘波’,這股泰山般的威勢,主要範圍還是籠罩在距離最近的張文身上。


    “完了!”夏夢仙一咬粉‘唇’,感覺張文是惹怒黑鱗鱷了。


    然而下一刻,那黑鱗鱷並沒有張嘴咬去,反而是出人意料得將巨嘴重新合了回去,似乎是不屑張文的樣子。


    “我猜的沒錯。”張文淡淡一笑,根據這隻黑鱗鱷的皮膚、牙齒等狀態,他已經分析出來,這隻黑鱗鱷瀕臨死亡,隻是殘存著最後一口氣,這也隻怪他們運氣好,若是早來個十天半個月,黑鱗鱷肯定還有力氣將他們全部給吞了。


    “想必早在很久之前,此處發生坍塌,陷入地‘穴’之中時,這頭黑鱗鱷就已經開始在這裏生存了。”望著頭頂上不可觸及的地縫,張文明白,這老家夥這一生都被困在這裏,恐怕早就已經崩潰,畢竟在這地‘穴’之中,可沒有什麽新鮮‘肉’食,就連一些雜草都沒有。


    “找到了。”繞過黑鱗鱷的頭部,張文在前方發現一處水潭,水潭呈一種夢幻般的銀‘色’,散發出極其冰涼的寒氣,光是站在水潭旁邊,就有一種凝固血液般的寒冷之意,在體內侵蝕開來。


    滴答!


    一顆水珠從天而降,落到水潭之中,濺起微不可察的小小水‘花’,跟著這水珠落下的蹤跡抬頭望去,張文看到那地縫之中,有著無數的一道極其狹長的溝壑,延伸開來,在其盡頭處,便是有一個水珠,正在慢慢地匯集。


    匯集到足夠大時,便掉落下來,砸落在這水潭之中。


    “真的是地泉甘‘露’!”張文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驚喜之‘色’,難怪,體型如此龐大的黑鱗鱷,能在這一無所有的地‘穴’之中生存如此之久;難怪,這般強橫的凶獸能成長到不輸於外界同類的體型。


    這一切,都是這地泉甘‘露’的功勞!


    “張文,你想做什麽……”看著張文有些癡狂的神‘色’,曾然幾人麵麵相覷,夏夢仙低聲得提醒道。


    不過張文卻是完全不管他們幾人,直接是將衣服‘褲’子直接解了開來,‘露’出了有些健碩的軀體。


    “這小子瘋了嗎,這是要拿自己喂黑鱗鱷?”王烈滿臉的駭然。


    而在下一刻,張文直接跨進那水潭之中。


    在他剛剛進入水潭之時,黑鱗鱷終於是忍不住得動了扭動起尾巴來,巨大壯碩的尾巴,砸在一旁的岩壁上,頓時就是讓整個地‘穴’一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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