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她怎麽會是一個人呢?喬宇石不是說會照顧好她的嗎?為什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又是為什麽讓她連孩子都沒有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79-


    他真想去好好質問他,可他還有這個資格嗎?


    是他親手把她推走,要是還在他身邊,她的孩子不會沒的。她的流產,他要負責。即使不知道具體的原因,他猜測也一定和他這次在婚禮上給她難堪有脫離不了的關係。


    也可能是他們幾個人的事情傳開了,她被好事者揪住不放引發流產什麽的。


    他的助理很快打電話來,說已經與各大小網站‘交’涉,貼子全部都刪除了。


    直到此時喬宇石和齊洛格都不知道他們的事情在網上傳播的事,喬宇石本來是可以知道的,隻是林秘書特意知情不報。


    她和許亞男看到三角戀在網上傳的沸沸揚揚的,齊洛格就會被所有人唾棄,暗中高興,豈會提醒喬宇石。


    喬宇石知道了,非要命令她去把那些帖子‘弄’沒,那還有什麽好戲看?


    齊洛格的臉向著‘門’的方向,肖白羽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閉著眼。


    他想,她大概真的需要休息吧,他不想去打擾。


    她沒有在什麽急救室手術室那些要命的地方,讓他總算把提著的心放回去了。


    但看她蒼白的小臉,無助地躺在那兒,他還是心疼她,非常非常心疼。


    怕站在這裏久了,她感覺到有人注視,他離開了,到走廊盡頭可以吸煙的地方點著了一根煙,慢慢地吸。


    再次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對方盡最大努力查出這些帖子的起源處。


    打完電話,他又‘抽’了幾根煙,才再次往齊洛格的病房走。


    還差幾米的時候,他見到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往裏麵看。


    他的樣子很專注,一看就知道,裏麵的人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


    他的位置隻能看到那男人的背影,可那背影卻如此的熟悉。即使是有幾年不見了,他又怎麽可能認不出自己的父親?


    一看到他,他就想遠遠的走開。


    腳卻像定住了,讓他移動不了。他的腦海中此時在飛速地運轉,他不禁猜測,他的出現意味著什麽?


    難道是他真有那樣關心他這個兒子嗎?就連這個最終沒有進‘門’的前兒媳,他也如此關心?


    他不要他關心他,母親走了,母親曾經肯定是渴望他關懷的,結果卻沒有得到。(.好看的小說


    他為母親而恨他,所以他不要他虛假的關心。他要真是愛兒子,他就不會在有了兒子的情況下,還在外麵接二連三的生‘女’兒。


    從前他渴望的親情,早被冰冷的現實打破了。


    他不要父親,因為知道要不到,索‘性’偽裝成冷漠。


    一步一步,他向自己的父親走去,腳步是前所未有的沉重。


    一方麵是為他為自己做的事情的感動,一方麵是對他沒有善待母親而起的憎恨。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他沉聲問道,語氣冰冷。


    肖鴻傑正一眼不眨地看著裏麵的‘女’兒,好像隻一天的時間,他為什麽覺得她比前一天更瘦了呢?


    他被兒子這一聲喝問嚇了一跳,沒轉身就聽出來,他是自己的兒子。


    “羽兒?”他驚喜地轉過頭,看到自己麵前站著的,真是俊朗的兒子。


    他是令他感到驕傲的兒子,可謂是人中之龍,風度翩翩啊。


    “我在問你,為什麽會在這裏?”肖白羽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他不知道自己是想聽聽他是怎麽為他著想,還是什麽。


    “我......”肖鴻傑竟一時語塞。


    他能說裏麵的是他‘女’兒嗎?肖白羽會怎麽想?


    齊洛格聽到了外麵的聲音,她本身睡的也不深,一有動靜,她敏銳的聽覺立即捕捉到了。


    睜開眼看向‘門’外,開口問:“是誰?是誰在那裏?”然而她此時幾乎沒什麽力氣,用盡全力,以為是在喊話了,卻也隻是像貓一樣的聲音,隻夠她自己聽到的。


    ‘門’外,父子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


    肖鴻傑想,既然是他遇到了,還是告訴他吧。他早晚也要知道的,要他早點斷了和齊洛格在一起的念頭也好。


    他這不是來探望她了嗎?肯定是他對她沒法忘情,他知道一個男人心裏惦記一個‘女’人而不能相守的滋味,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也那麽苦。


    “羽兒,我想和你談談,我們到那邊去談談,好嗎?”肖鴻傑總覺得自己對不起兒子,說話時是客氣的厲害。


    “不想去,我還要去看齊洛格,不奉陪了。”肖白羽態度冷冷的。


    羽兒?齊洛格聽到這個稱呼,又聽到肖白羽的聲音,猜測是肖白羽來看她了。


    經過這些事,能聽到肖白羽讓人沉靜的聲音,她好像心裏也得到了些許安慰。


    她以為他們一生都不能見麵了,她即使是對他不再有什麽男‘女’之情,她也不希望他們老死不相往來。


    對她來說,能遠遠的看看他,能知道他快樂不快樂,幸福不幸福,她才能放心。


    “羽兒!”肖鴻傑再次輕聲叫了他,不想在齊洛格‘門’口喧嘩吵到她睡覺。


    “不要叫的這麽親熱,這樣的稱呼隻適合父親對他自己心愛的兒子。而你,我不想聽到,這樣的叫法,有些虛偽了。”肖白羽對誰都可以隨和,就是過不了心裏對父親的怨恨這一關。


    他總在想,要是父親能對母親好些,她說不定不會走的那麽早。


    婚姻的不和,也許兩個人都有責任,剛好死的是母親,他就會很自然地站在母親那一邊。


    假如死的是父親,也許他怨恨的對象就變成了母親。


    齊洛格很少聽到肖白羽這樣和一個人說話,從話語中她推斷,應該是他的父親吧。


    他幾乎沒在她麵前提起過父親,想來他是恨自己的父親,如今聽來,果然沒錯。


    她現在要是有力氣,一定會勸他,別這樣。父母再不好,總是父母,就是給了你生命這一點,也夠一輩子來回報了。


    正想著,聽到肖白羽的父親又說了一句。


    “別這樣,聽我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談。”


    “我沒時間,我還要去探望她。”


    “別去!”


    “怎麽,現在還想要管我的‘私’事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你不應該和她在一起。”肖鴻傑壓低聲音說,可把他急壞了,肖白羽什麽時候才肯聽他說句話啊。


    “我偏要和她在一起呢?我愛她,上次我在婚禮上的所作所為是迫不得已。現在,我要進去告訴她,我愛她,我還是等她,娶她。我馬上就帶她回家,你管得著嗎?”今天肖白羽就和他杠上了。


    曾經他是那麽不負責任的走了,對他來說,他就是對他和媽媽始‘亂’終棄。


    他沒法原諒他,所以凡是讓他痛苦的事,他就去做。


    凡是逆著他意思的話,他就要說,他這樣的父親本來就不該有好結果,本來就不該得到做兒‘女’的尊重。


    “肖白羽,別說了,說這些,你會後悔的。”齊洛格開口,聲音依然不大,外麵僵持著的兩父子根本就聽不到。


    肖鴻傑一聽,急了。一旦他真把齊洛格帶回去,他想聯係上兩個人告訴真相,恐怕更沒機會了。


    不行,他不能讓兩兄妹再這樣懵懂下去。


    “肖白羽!”肖鴻傑低吼了一聲。


    “我不讓你和她接觸,是因為,她是你妹妹!”


    ......


    “什麽妹妹?你怎麽說的出這麽荒唐的話?告訴我,什麽妹妹?”肖白羽不可置信地,‘激’動地看著肖鴻傑,話語裏滿是錯愕和不解。


    她怎麽就成了他妹妹了?天下還有這麽荒唐可笑的事嗎?


    病‘床’上的齊洛格也是吃驚不小,她覺得一定是她聽錯了,不可能有什麽妹妹的說法。


    她和肖白羽,從來都是兩個不相關的人,怎麽可能就成了妹妹呢?


    肖鴻傑知道自己的兒子肯定是接受不了這麽突如其來的事,連他自己當時得知這一切的時候也是難以接受。


    畢竟他們差點就結婚了,要是他們曾經......那可真是造孽的事啊。


    他隻能乞求老天不要那麽殘忍,希望喬宇石說的那句話沒有錯。他說他是齊洛格唯一的男人,她是純潔的,她一定要是純潔的呀。


    “羽兒,你冷靜點,聽我說。我沒有騙你,她真是你妹妹,是我和別人生的‘女’兒。”


    “不可能!”肖白羽死也不願意相信。即使他早知道了父親的確是跟那個叫沈依秋的生過兩個‘女’兒,他也絕對不相信有那麽巧合,齊洛格就是。


    她可是差一點點就成了他的‘女’人,她可是差一點點就成了他的妻子的‘女’人啊。


    難道他是差點娶了自己的妹妹?


    不要這樣,不可以這樣,一定是父親在撒謊,他是在惟恐天下不‘亂’。


    齊洛格下意識地抓緊了‘床’單,死死地咬住嘴‘唇’。


    她是不想信的,她本可以大吼一聲,說他在編瞎話,說他在說謊。


    可她清楚地知道她是個棄嬰,既是棄嬰就一定有親生父母。難道她真的是‘門’外那個還沒見過麵的,肖白羽的父親的‘女’兒?


    這是怎麽了?為什麽一連串的磨難都找上了她?流產,父親的自殺,還有,自己親生父親來了,竟又是肖白羽的父親。


    也許磨難太多,她反而是在一種麻木著的狀態裏聽這些話的。


    手抓著‘床’單,都沒有意識到,繼續豎著耳朵聽外麵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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