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冬愣了,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剛才......說啥?”


    閃神的不隻遊冬一個,丁家姐妹和李家兄弟都一臉沒反應過來的看著阿苦。


    被五個人圍‘看’的阿苦覺得他們挺莫名其妙的,但還是重複了一遍自己剛才的問題:“我說,有誰知道極風師父的鎮海如意棍去哪了嗎?”


    換手時間,眾弟子們都在場邊稍事休息,四五個人繞圈而坐,好不熱鬧。


    阿苦六人正好坐在比武場西南側,正好側對極風真君所在的位置,五人抬頭齊齊看去,果然如阿苦所說,一直和極風寸步不離的大鐵棍——鎮海如意棍,今日並沒有出現。


    “這麽說起來,好像這陣子極風師父來去都是坐的仙雲啊......”幾人中最長和極風接觸的李遠蕭回憶道。


    因為中癢人數驟增和阿苦在武術修習上展露的超強天分,需要程度大大降低的極風真君於半年前調回了中癢,並負責中癢三級——金丹弟子的武術指導。


    中癢的武術和下癢的武術並不一樣,下癢的更側重普通人的武學基礎,而中癢重點抓普通武學和法術的結合使用。


    這一點,靠著根棍子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極風真君自然更具權威性,這也是顯定天君邀他回來,擔任武學仙師的主要原因。


    言歸正傳,阿苦幾人聽了李遠蕭的話,認真尋思了一遍,發現真的如遠蕭所說,已經很久未曾看到,飛在半空的尋常鐵棍馱著懶洋洋的極風真君來來去去的場景了。


    “難道棍子丟了?”這話說出口,丁二自己都不怎麽相信。


    那根棍子在極風真君不在時,還能自己跳出來和弟子們過個幾招,想丟估計都會主動給你跑回來。


    “難道棍子和真君鬧掰了?”李遠笙自己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棍子也能有性別,那鎮海如意棍鐵定是根母棍子,黏真君黏得那個緊的,死活都不相信它會跟極風真君鬧脾氣。


    阿苦抽了抽嘴角:“你們兩個就不能往正常點的方麵去想嗎?”連鬧掰都出來了,一根棍子,有沒有這麽‘人性化’!


    越大越潑辣,人送外號‘清源小辣椒’的丁二小姐不爽了:“就你正常,那你自己想!”


    阿苦“嘖嘖嘖”搖頭,一臉同情地對李遠笙說道:“委屈你了,兄弟!”要跟隻母老虎過一輩子。


    李遠笙一臉悲戚,馬上入戲:“為了我哥和丁一姐姐的幸福,我隻好......唉......你懂得!”


    兩個人唱作俱佳,丁二卻是真的要發起火來了,丁一趕緊抱住妹妹溫柔安撫:“好啦!越大脾氣越臭,一點玩笑都不給人家開啦?”


    李遠簫也開始小聲數落弟弟:“爹娘問你的時候,哭著喊著要娶人家,現在真成你未來媳婦了,你又開始埋汰人家。我可跟你提醒清楚了,鳳伯伯可巴不得能留個女兒在家裏,還不一定是你的呢,到時候可別再找我哭。”


    千想萬想都沒想到煮的快熟的鴨子還會飛,李遠笙趕緊拉拉丁二姑娘的小手,說道:“真是的,一點情趣都不懂,咱兩都快老夫老妻了,我對你的一片真心你就還沒察覺出來?”


    丁二小姐越來越俏麗的臉上,滿是嫣紅。雖然不大想理他,但是也沒將被他握著的右手扯出。


    遠笙的肉麻發言惹得阿苦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哥,你雖然已經年滿十八了,但能別這麽膩歪嗎?


    她剛要出言調侃,就聽話題中心之外的遊冬指了指台上,憨聲說道:“好了好了,就此打住,開始了,你們注意看。”


    遊冬話音剛落,一位身穿清源薄荷綠道袍,外罩明亮紗衣,長發梳成淩虛髻的冷豔美女從練武台的另一邊緩緩走了上來。


    芙蓉麵,櫻桃唇,冷凝眉,秋泓目,豔若桃李,冷若冰霜,好一個絕代佳人。


    比武場邊慢慢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看著台上持劍而候的清冷女子,眼裏有觀察也有警惕。


    這個人,阿苦比在場所有人都熟悉,因為她正是阿苦新來的舍友——梅箬。


    “真沒想到,梅家的大小姐居然會突然轉入清源。”丁二小聲說道。


    梅家,南方三大世家之一,是南方所有世家大族中曆史最為淵久,財力勢力也最為雄厚的一家。


    梅箬正是梅家宗族嫡係長女,身份顯貴,和新起之秀的白家獨女——白鷺仙子,並稱南方雙姝。


    她和白鷺一般年歲,經曆也頗為相同,兩人在幼時便雙雙拜在了雁蕩仙山雁蕩元尊名下,同期修道。


    和她打過幾次照麵,有些交情的丁一說道:“聽說梅家老太君近來身體不是很好,梅大小姐一片孝心,顧慮祖母身體,才決定從雁蕩山退學,改為進入離家更近的清源仙山修道。”


    丁二“嗨”了一聲:“這麽敷衍的說辭,你也信。如果真的顧慮離家較遠,那早在拜師之初便可直接投入清源門下,何必等到今時今日才突然轉入清源。”


    丁二的說辭並不無道理,同為南方三山,比起清源,位於東北方向的雁蕩仙山確實會稍遠一些,但也不至於遠到極北防帶那樣的距離。


    梅大小姐雖還未成仙,但聽說資質上佳,使用騰雲術這種小兒科的法術,相信也不在她的話下。騰雲術一日千裏,在雁蕩和清源根本一點沒差。


    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的白鹿慢吞吞地說道:“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小偷也值得你們這麽耗費唇舌。”


    剛才白鹿在場上的蔑視,阿苦心裏還是有些膈應,但她向來就懶得與白鹿計較,又好奇她口中所說新舍友是小偷之事,皺眉問道:“小偷?”


    “唉唉唉,不要因為你姐姐和梅小姐不對盤就胡亂汙蔑人,梅家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冰清玉潔,品德高尚。再說了,梅家又不是你們白家,要什麽沒有,還用得著偷,撒謊也不打草稿,也不怕被被人恥笑。”丁二被搶了話頭,不爽說道。


    如果是平日,白鹿早和丁二互掐起來了,隻是今日,白鹿卻沒有往日的氣勢洶洶。


    她也是一臉置疑地盯著台上的梅箬,說道:“話又不是我傳的,我自己聽說的時候也不怎麽相信,但是據說證據確鑿,雁蕩元尊當場抓到,整個雁蕩仙山的人都知曉。不信,你問李家的兄弟,他們應該知道的比我更多一些。”


    丁二一愣,看向遠簫遠笙,見兩人沉默不語,才低呼一聲:“不會吧......”


    丁一明顯也是知情的,所以先前才說出那麽蹩腳的謊言,她難過的咬著粉唇,不明白為什麽一向清高自傲的梅箬會做出那等事來。


    “所以......”遊冬憨厚低沉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引得眾人渾身一震:“她到底偷什麽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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