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之後,辛曼終於打發了祁封紹先走,改天約時間,然後跟著周多多等電梯,做後續的采訪。[]


    等在電梯前麵的,當然還有薛淼和秦特助。


    因為直接到達高管總裁辦公層的是專用電梯剛才上去了一趟三十九層,現在才下降到二十層,而普通電梯已經到達一樓。


    周多多拉著辛曼想要上電梯,辛曼餘光瞄著站在另外一邊的薛淼,抬步也走了上去。


    反正薛淼肯定是不會上普通電梯的。


    但是,辛曼和周多多剛剛進來站穩,摁了樓層,薛淼就抬步跟了上來。


    電梯裏足夠大,四個人都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辛曼卻是莫名的覺得壓抑。


    之前的的確確是見過幾次麵,可是都是在不了解對方身份的情況下啊,現在才知道,他竟然就是薛氏的掌權人……


    而且據周多多的可靠情報,還有可能是要收購他們報社的人。


    辛曼默默地在心底劃了一個十字,希望沒有得罪這位金字塔頂尖上的人,能給自己一條安安穩穩的活路。


    總裁室是在五十三層,電梯在中間二十三層的時候停了一下,電梯門打開,在外麵有兩個女同事正在交談,看見薛淼微笑著頷首:“薛總好。[]”


    再到了上麵有一層樓,“薛總好,我們不急,等下一趟電梯。”


    “薛總,我們是下樓的。”


    電梯走走停停,辛曼覺得她就是在這電梯裏麵接受著別人的注目禮的。


    而且,這注目禮之中,還有從電梯鏡麵之後看過來的一雙眼睛。


    辛曼察覺到落在身上的有目光,便下意識地向電梯鏡麵看過去,不期然正好就撞上了兩道視線。


    她微低了頭,佯裝將頭發掛到耳後,用手肘擋住了左邊射過來的視線。


    辛曼快悔死了。


    叮的一聲,終於到了。


    辛曼和周多多側身讓薛淼先出,結果薛淼前腳出去,周多多就一下子抓住了辛曼的胳膊,“天啊,我快緊張死了,竟然和大老板在同一個電梯裏。”


    辛曼無語望天。


    如果周多多知道,她曾經差點和大老板滾床單,吵過架還咬了他一口,私底下稱呼他為衣冠楚楚的高級流氓,叫他兒子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會不會驚的眼珠都掉下來。


    周多多拿著已經完成的成稿跟去了薛淼的辦公室,辛曼被秘書請到隔壁的一間休息室內等候,“咖啡還是茶?”


    辛曼擺了擺手:“白水就可以。”


    她等了不過幾分鍾,周多多就拿著已經審過的采訪稿出來了。


    “過了,”周多多將a4的打印紙在手中嘩啦啦的彈了兩下,“就這麽簡單點兒事兒,還非要親自跑一趟,我還以為大公司的審查是有多嚴格,大老板就這麽掃了一眼,然後嘬了一口雪茄,然後倆字,”她學著大老板在椅子上落座的姿勢,清了清嗓子,故意裝作是男人低沉渾厚的聲音:“可以。”


    辛曼:“……”


    周多多聳了聳肩,端起辛曼麵前的茶水壺兀自倒了一杯水,“不過講真,我跑的是財經方麵的新聞,見過那種非富即貴的大老板是不少了,也見過抽雪茄的,但是從來都沒見過抽的這麽好看的男的啊!我要跟我男票分手!”


    辛曼直接在周多多的腦門上彈了一下,“醒醒吧。”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休息室,秦特助已經在門口等待了。


    “辛小姐,薛總請您去辦公室一趟,說有文件要給您。”


    辛曼看了周多多一眼,後者擺了擺手:“你先去吧,我在休息室等會兒。”


    秦特助向辛曼做出一個手勢:“辛小姐這邊請。”


    秦晉還清清楚楚的記得,在大約一周多前,他陪著頭兒去天海公寓,也就是辛曼的住所去拿身份證和戶口本,在房間裏無意中撞到了那一幕。


    當時他還在想,頭兒和祁封紹兩個人都沒有點破,況且,頭兒對於祁封紹那種吃父輩的遊手好閑的公子哥兒,向來都是不屑一顧。


    沒想到,就在這種無比尷尬的境地下見麵了。


    秦特助在幫辛曼擰開門把的時候,多嘴說了一句:“辛小姐,祁少爺性子浮躁,日子過得過於舒坦了,沒有經過什麽風浪,就是……”


    “社會蛀蟲?富二代?”辛曼笑了一聲,“你不用說,我跟他同居了一年多,他的陋習我有哪一點不知道。”


    說著,辛曼就自己轉動門把進去了,留下在辦公室門外完全石化的秦特助,腦子裏隻回蕩著五個字――“同居一年多”。


    看來,不管怎麽說,老板頭頂上的這頂綠帽子是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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