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笑了笑,禮貌地婉拒,“抱歉,我不喝陌生男人的酒。[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最新章節訪問:.。”


    ‘混’血男倒是沒有什麽特別遺憾的表情,隻是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很高興認識你,我叫丹尼爾,上麵有我的電話……如果你有需要的話。”


    辛曼隻是笑了一下,隨便看了一眼手中的名片,隨手扔到包側的口袋裏了。


    她覺得現在的男人普遍都覺得自我感覺良好麽?憑什麽覺得她會有需要?大男子主義加直男癌。


    在夜店的蘇景歡比辛曼還要受歡迎,因為蘇景歡長了一張善於欺騙大眾的麵龐,第一次見麵的人,當看到她能夠將一個體積是她身體三倍的壯漢一個過肩摔摔在地上的時候,都會目瞪口呆。


    但是,同樣,蘇景歡比辛曼拒絕的更加幹錯利落,用那些人的話來說就是很欠,導致有幾個男人都差點破口大罵,“裝什麽純,老子看上你是你的榮幸!”


    蘇景歡眼光閃了閃,將麵前的酒杯往前一推,“是麽,那你過來,靠近一點。”


    辛曼同情的目光看向那個男人,當那個男人不懷好意地‘淫’笑著向蘇景歡伸出手的時候,不出所料,辛曼聽見了一聲翱。


    “啊!”


    很快地就淹沒在酒吧的震耳‘欲’聾之中。


    蘇景歡拍了拍這人的臉,“怎麽樣,還想要麽?”


    男人搖了搖頭,扶著一隻手的手腕,疼的五官都已經扭曲了,“不要了。”


    蘇景歡狠狠的一推搡,轉過去繼續喝自己酒杯裏的酒。


    辛曼笑了一下,用手中碰了碰蘇景歡的胳膊,“這麽長時間沒見,還是這麽粗魯。”


    蘇景歡向辛曼拋了個媚眼,“我對你溫柔著呢,老婆。”


    辛曼抖落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而且,她現在聽見老婆這個詞語,就自動帶入了自己的身份。


    她還真的就是有了老公了。


    辛曼和蘇景歡兩人喝了一杯酒,等到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去貴賓入口那邊行動,兩人的計劃是蘇景歡去纏住貴賓入口的檢查人,然後辛曼趁機進去,辛曼曾經跟蘇景歡在這方麵配合過,絕對是天衣無縫。


    但是,卻不曾料想到,蘇景歡剛剛走過去和貴賓通道入口的人搭上話,就從側方的通道裏衝出來一個人,身後帶著好幾個人,從通道裏湧出來,嘩啦啦地站了一堆,看著架勢,就是衝著兩人來的。


    為首的那個人,辛曼認出來,就是剛才想要染指蘇景歡,卻被差點廢了手腕的那個男人。


    剛才端著酒,還一副溫文儒雅的模樣,但是現在,帶著一幫來路不明的人,在酒吧天‘花’板上照‘射’下來的彩燈燈光,就顯得一張臉凶神惡煞,十足的是一個猥瑣男人的嘴臉。


    這個男人指著蘇景歡大叫:“就是她!給我把她抓住,今天爺重重有賞!”


    這句話,倒真的是提醒了辛曼。


    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家裏有點權勢的。


    辛曼在腦回路裏麵搜尋了一下,她知道的能在這種場合下肆無忌憚地‘混’的,有不少都是一些x二代。


    她剛剛想要向前走,就被蘇景歡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蘇景歡活動了活動手腕,“大家都有話好好說,沒什麽事兒這麽動手動腳的也不合適,再說了,這大家夥兒還都玩兒著呢,我們自己的事兒,找個地兒自己商量?”


    為首的那個人笑了一下,大拇指豎起來比了比,“來,我們走後頭。”


    辛曼看著蘇景歡跟著這麽五六個男人一塊兒走到了後麵,忽然就慌了。


    她知道蘇景歡散打格鬥都不錯,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原本就懸殊,再加上蘇景歡以一敵眾,壓根就沒有勝算的可能‘性’。


    辛曼忽然聽到一旁有人在說:“這是這個星期第幾回了?人家姑娘家不願意,也非要鬧出個好歹來。”


    辛曼心思一動,急忙就轉身拉住了這人的手肘,看過去,是一個穿著洋氣的‘女’人,手指間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女’人挑了挑眼角,將煙蒂上的煙灰向下抖了抖,向上抬了抬下巴,“你是幹什麽的?”


    辛曼笑著說:“我是剛才那姑娘的朋友。”


    ‘女’人的目光倒是很有穿透力,上上下下打量著辛曼,又‘抽’了一口煙,三秒鍾之後才回答:“剛才那男的,是朱家的人,朱璉。”


    朱家……


    c市鼎鼎有名一手遮天的朱家?


    辛曼腦袋裏立即就冒出來一連串在c市政圈軍界鼎鼎大名的幾個名字,隨即就響起了祁封紹的名字。


    她記起來,祁封紹有一個狐朋狗友,就是朱家的人,當時的關係不錯,不過辛曼不喜社‘交’,所以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


    祁封紹接到辛曼的電話的時候,正在一家法國餐廳裏,和辛雨馨吃晚餐。


    今天是辛雨馨的生日,她特別打扮過,亞麻‘色’的頭發‘精’心燙成了卷,水鑽的卡子在發頂閃閃發光,耳垂上是一對黑鑽的耳釘,再搭配上一身白‘色’的蓬蓬禮服裙,顯得俏皮又可愛。


    祁封紹坐在辛雨馨地對座,結果服務生遞過來的菜單,詢問了辛雨馨的口味,點了幾個菜,抬起頭來問:“這些菜可以麽?”


    辛雨馨靦腆地一笑,“祁哥哥你說了算。”


    等到服務生離開,祁封紹將一個寶藍‘色’的項鏈盒打開,推到辛雨馨麵前,“這是送給你的,生日快樂。”


    辛雨馨眼睛亮了亮,打開盒子上的粉‘色’蝴蝶結,就看見裏麵一條‘精’致美麗的鑽石項鏈,“好漂亮。”


    祁封紹笑了笑:“喜歡就好。”


    辛雨馨笑著看向祁封紹,“你幫我戴上。”


    祁封紹起身,將項鏈拿起來,走到辛雨馨的椅子後麵,將她披散在肩頭的長發撩起來,項鏈掛在脖子上。


    辛雨馨的鎖骨處微涼了一下,祁封紹在她的額角‘吻’了一下。


    祁封紹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辛雨馨坐著距離手機的距離比較近,一眼就看見在手機屏幕上的名字,眼皮跳了一下,想要找一個借口與祁封紹說話已經是晚了,祁封紹走過去看了一眼名字,拿著手機錯開兩步去接電話。


    “喂……朱璉?對,我認識……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辛雨馨的眼光一直都落在祁封紹身上,等到祁封紹走過來,仰起頭來笑的一臉的無害,“祁哥哥,今晚我給我媽媽說過了,不回家了。”


    辛雨馨的這句話再顯然不過了。


    她在邀請。


    在自己的生日這一天,她一個千金小姐肯屈尊邀請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


    祁封紹已經從後麵的衣架上將自己的外套大衣給取了下來,說:“我有點事情需要先離開一下,你吃過飯,待會兒我讓人開車來接你。<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說完,祁封紹便轉身離開了。


    隨著包廂‘門’在麵前打開再關上,辛雨馨坐在桌上一動不動。


    服務生端著菜進來,問:“辛小姐,還要不要上菜?”


    一直坐著好像是一尊雕塑的辛雨馨猛地將脖子上的鑽石項鏈給扯了下來,“上什麽上,你沒看見人都已經走了麽?瞎了你的眼。”


    她看著放在桌子上‘奶’油蛋糕上的“生日快樂”四個字,覺得真的是諷刺。


    ………………


    辛曼快急死了。


    她給祁封紹打電話也就是病急‘亂’投醫,幸好祁封紹真的認識那個朱璉。


    她在等祁封紹來的這十幾分鍾裏,想了n多種方法想要去後倉庫,卻都被攔了下來。


    辛曼急的眼圈都紅了,“你們是不是人!幾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打,禽獸不如!”


    最後,辛曼實在是沒什麽法子,就給警局打了電話。


    “我是蘇景歡的朋友,她現在在酒吧裏出了點事兒,你們能不能找個男警察過來一趟?”


    電話那邊應了一聲,辛曼便報上了詳細地址,“這個就是我手機號,你來的時候記得聯係我,我就在這個通道口站著,他們不讓我進去……”


    辛曼掛斷電話,覺得握著電話的手掌心都冒汗了,抬眼看見那個穿著妖嬈的‘女’人,正靠著牆麵看著她。


    “你不用擔心,我剛剛在裏頭瞧了一眼,沒什麽事兒。”


    辛曼一聽,就急忙向前走了一步,心急火燎地問道:“你剛才進去了?她怎麽樣?”


    ‘女’人說:“車輪戰,小姑娘的身手不錯。”


    辛曼心放在了肚子裏,如果不是單挑的話,一切好辦,因為蘇景歡會用巧勁,再加上一些格鬥的技巧,這些半吊子的富二代找來的打手壓根就不是蘇景歡的對手。


    但是,也鬧不住時間一長啊。


    這個‘女’人烈焰紅‘唇’,大‘波’‘浪’的頭發垂落在腰上。


    “我是林夢,他們都叫我夢姐,‘交’個朋友?”


    辛曼有點警惕地看向她,隨即握上了‘女’人伸過來的手,“辛曼。”


    她並不反對認識一些人,畢竟是要跑新聞的,首先一條就是要人脈廣,多認識一些人,有一些人爆料,並不是什麽壞事。


    ………………


    二樓,vip204包廂,一個透明的單麵可視玻餾麵,有一個男人已經盯著這邊的‘騷’動看了許久。


    陸景重剛剛掛斷了電話,“顧哥他們說在路上了。”


    薛淼收回目光:“這邊環境太雜,如果顧青城真想要收了這邊的攤子,還是要先這邊幕後的老板談。”


    就包括先前算是這個酒吧裏的一個頭兒的鄭保,也算是地頭蛇,但是,強龍不壓地頭蛇,也正是這個道理。


    “就是要來給他個下馬威的,”陸景重坐下來,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來,問:“要酒麽?”


    薛淼已經在煙灰缸裏摁滅了煙,抬手抓起沙發靠背上的黑‘色’風衣,“我先下去一趟。”


    ………………


    祁封紹來到酒吧裏,一眼就看見了辛曼。


    “曼曼,怎麽樣了?”


    辛曼轉過頭來,“你總算來了,你趕緊去叫朱璉停手!”


    祁封紹上上下下看著辛曼身上沒什麽損傷,才說:“好。”


    他走到通道入口處,將手中的一張金卡給人看了一下,轉身就拉著辛曼進了通道裏麵。


    辛曼看著祁封紹手裏的一張金卡,真的是‘挺’無語的,就這麽一張卡,竟然就這麽在‘門’口攔了她將近半個小時,真是想要爆粗口。


    通過貴賓通道一直到後麵,是一個院落,院落後麵就是倉庫。


    辛曼看見和匿名視頻中如出一轍的場景擺設的時候,心中湧起一抹異樣的感覺。


    原來……就是這裏。


    來到空地處,辛曼就看見在空地之中,正在對著一個壯漢揮拳的蘇景歡,總歸是‘女’人,臉上已經掛了彩。


    辛曼叫了一聲蘇景歡,甩了祁封紹的手就向蘇景歡跑了過去,在壯漢都還沒有回過神來之前就將蘇景歡一把拉在了身後。


    蘇景歡臉上掛了彩,嘴角有一塊淤青,手肘擦破了皮,其餘的倒是沒有什麽大傷,辛曼鬆了一口氣。


    朱璉雖然穿的是人模狗樣的,但是別看是像個人,就是不說人話。


    他已經看向隨後過來的男人,“哦,這位是祁小少爺啊。”


    辛曼心裏已經是咯噔了一下。


    這種口氣……好像不像是朋友之間見了麵打招呼的用語吧,有點像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祁封紹臉上沒什麽表情,“這‘女’人我帶走了,你有什麽事兒找我說就行。”


    “什麽事兒啊,也犯不上跟你說,”朱璉手中有一根不長的鐵棍,在手掌心裏點了兩下,“我都納了悶了,如果你早說,這妞兒是你的,我不也就不動了麽,不過嘛,現在……”


    祁封紹神‘色’一凜,隻聽朱璉說:“既然已經動了,那我也就沒有收手的理由了。”


    辛曼:“……”


    這哪兒是哥倆好的兄弟兩人,明明就是仇家嘛。


    真是糟糕了,這個祁封紹也真的是逞能不逞到正方向上,這是要把她倆拉著陪葬?


    “不是,你們有什麽仇什麽怨,也不用非要等到今天解決吧……”


    祁封紹向前走了一步,將辛曼連同蘇景歡護在身後,“這是你我之間的事兒,你有什麽就衝著我來,不要為難我的‘女’人。”


    辛曼:“……”


    她忽然間意識到,剛才的確是慌‘亂’了,慌‘亂’到病急‘亂’投醫了,打電話給祁封紹過來真的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朱璉譏諷的笑,帶動後麵一眾剛才與蘇景歡過招的人都笑了起來,笑聲桀桀,有點刺耳。


    “祁小少爺,我倒是不知道,你對‘女’人能這麽好?”朱璉說,“之前跟我搶地盤搶生意,現在跟我搶‘女’人,你倒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如果我今兒就這麽放了你們出去,以後讓我的麵子還往哪兒擱,你說是不是?”


    朱璉說著,手中拎著的鐵‘棒’嘭的一聲砸在一旁的一個鐵車上,聲音一顫,讓辛曼不自禁地就握緊了蘇景歡的手。


    蘇景歡沒什麽動作,隻不過剛才來之前化了的妝都已經‘花’了,正在拿了紙巾擦嘴角的血,壓低聲音問辛曼:“你從哪兒‘弄’來的這個一個破落戶兒,還不夠磕磣人的,還不如我自己搞定。”


    “……”


    辛曼和祁封紹談戀愛談過一年的事兒,壓根就沒有跟蘇景歡提過,也就隻有秦簫知道。


    用兩個月前,辛曼還沒有發現祁封紹和辛雨馨那檔子惡心人的事兒之前,祁封紹自己的話來說:我就是黑夜裏那一抹見不得人的光。


    就在對峙的時候,忽然從‘陰’影處緩步走出來一個身影。


    單手‘插’著‘褲’袋,皮鞋踩在地麵上,發出極其輕微的聲音,手指間夾著一支剛剛點燃的煙蒂,邁著從容不迫的腳步,從黑暗之中走到光亮下,一雙眼睛好似鷹一樣眯了起來。


    是薛淼。


    不知為何,辛曼看見走來的男人,心髒就突突的急速跳了兩下。


    薛淼的目光掠過在院落之中站著的人,然後徑直地走向朱璉,“朱小公子,好久不見了。”


    朱璉臉‘色’一訕,“薛叔叔。”


    朱璉的小叔朱啟鴻是和薛淼同輩的,朱璉以前也見到過薛淼曾經跟自己的小叔吃飯,年齡都差不了幾歲,分不清楚是伯伯還是叔叔,所以當初見麵的那一回,朱啟鴻統一就叫朱璉稱呼幾個兄弟為叔叔。


    薛淼‘抽’了一口煙,煙氣吐出來,在夜‘色’的燈光之下竟然氤氳出幾分朦朧之感。


    “祁封紹是我內侄,我本意是不想要摻和你們的,不過既然是看見了,也是有事兒說事兒,不過牽連到‘女’人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朱璉急忙說:“是,是,叔叔說的是。”


    他將手中的鐵‘棒’急忙就塞給了身後跟著的人。


    辛曼總覺得在薛淼麵前好像是晚輩似的,這個男人訓人的表情,還真的是覺得他是一個很正經的生意人,而實際上呢?


    辛曼撇了撇嘴。


    身後的蘇景歡卻忽然開口:“你剛才在哪兒看著我們的?”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蘇景歡,蘇景歡雖然臉上帶傷,妝也‘花’了,不過也不影響她漂亮的底子,一雙眼睛發著光。


    薛淼微揚起下巴,向西南角的窗口指了指。


    辛曼順著蘇景歡的視線看過去,恍然間就明白了蘇景歡問這句話的意思。


    她們今天來魅吧的目的,就是要找到當時隱秘用手機拍攝視頻的地點,也就是在西南角的204或者是205。


    現在,得來全不費工夫。


    ………………


    祁封紹從國外留學回來c市這一兩年,雖然說是和表親戚的薛家在同一個城市裏,也沒幾次照麵的。


    結果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這才一個多月,就見了四回,第一回被捉‘奸’,尷尬的他一句話都不想說,第二回是他向薛淼介紹辛曼是‘女’朋友,結果第三回在辛家辛老爺子的壽宴上就被打了臉,第四回就是現在在魅吧後麵的這個院子裏。


    而且還是一回比一回更覺得沒臉。


    不過,祁封紹對於薛淼這個比自己年長又很有手腕的男人,還是十分敬重的。


    “表叔,沒什麽事兒那我就先走了。”


    薛淼沉穩內斂,微微點了點頭。


    辛曼拉著蘇景歡從洗手間出來,用濕巾將臉上‘花’的妝給擦了,“你臉上有傷,先別沾水,容易留疤。”


    蘇景歡聳了聳肩,“都是小意思,對了,剛才那個男人就是204的貴客,我問了,那幾個包廂都是常年預定的,把他叫來問一句唄……”


    兩人正在說這話,酒吧前麵的街道上忽然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蘇景歡口中的話就一下子頓住了。


    “這怎麽那麽像鬱變態的車啊……”


    緊接著,辛曼的手機就響了。


    辛曼接通了電話,裏麵傳來一個聲音:“我到了。”


    辛曼這才想起來,拉了拉蘇景歡的袖子,“我剛才怕出什麽事兒,給警局打電話了,接電話的是個男的……”


    蘇景歡倒‘抽’了一口氣,目光轉移看著麵前的車,“你真是害慘了我。”


    她是街頭小霸王,看見鬱思臣就萎了。


    越野車上下來一個穿著皮靴夾克的男人,靴子包裹著他頎長有力的小‘腿’,戴著一副超大墨鏡,蓋住了半張臉,手裏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掀了掀‘唇’瓣,辛曼這邊聽筒裏就傳過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鬱思臣將手機掛斷,靠在車‘門’上,目光透過墨鏡看向這邊,就算是隔著墨鏡,辛曼都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的那種煞氣。


    蘇景歡飛快的對辛曼說:“我先走了,咱們電話聯係。”


    她低著頭,走到越野車錢,哼哼了一聲:“師父。”


    男人微微轉頭,俯首看著蘇景歡,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抬起她的下巴,好像是仔細端詳了一下她臉上的傷口,然後手指帶了點力氣捏她下巴上的傷口。


    蘇景歡立即就蹙了眉,“疼、疼!您輕點!”


    “被人打了?”


    “小傷,”蘇景歡擺了擺手,注意到男人‘唇’角的弧度,連忙辯解,“我打回去了!他們傷得都比我重!”


    辛曼看不過去,她也知道,蘇景歡在警局有一個十分嚴苛的師父,蘇景歡背地裏都叫他死變態,不過萬萬沒想到,今兒給警局打電話,碰巧就是把蘇景歡的師父給喊過來了。


    她還沒走過去,就看見男人跟拎小‘雞’似的把她給拎進車內,然後自己轉頭上了車。


    辛曼:“……”


    蘇景歡從搖下的車窗向辛曼擺了擺手,比了個口型,不知道裏麵的男人說了一句什麽,縮了縮腦袋,“哦”了一聲就又重新把車窗給搖上了。


    等著越野車行駛出了視野,辛曼轉過身來,身後站著祁封紹。


    雖然說祁封紹今兒也沒幫上什麽忙,到底是大晚上的把人家給叫過來了,辛曼琢磨了一下,“不管怎麽樣,謝謝你了。”


    祁封紹臉上有點掛不住,他也就是硬著頭皮來了,朱璉那個人之前他打過‘交’道,不過是一個出了名的‘混’子,所以之後就因為一件小事兒然後斷了聯係的,沒想到這一次見了麵,卻還是被奚落了,如果不是有薛淼在,今晚的事情還不知道要怎麽收場。


    “不用,我也沒有幫上什麽大忙……”


    就在祁封紹剛剛想要接著說話的時候,就被遠處的聲音一下子給打斷了——“祁哥哥……”


    辛曼吃了一驚,沒想到辛雨馨也在……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看見在不遠處的牆角,站著辛雨馨,正在可憐巴巴地看著這邊,眼睛裏帶著楚楚可憐。


    辛雨馨走出來,來到辛曼的麵前,“祁哥哥,我偷偷跟著你過來,你不會怪我吧……”


    祁封紹的臉‘色’很明顯並不是多好的。


    “我現在給你找輛車,你先回家……”


    “不,”辛雨馨倔強的抬起頭來,忽的就又轉向辛曼,“姐,對不起,今天是我的生日,原本祁哥哥是想要和我共同度過的,但是晚飯都還沒有吃就過來了。”


    她說話的聲音可憐巴巴,再加上一身單薄的衣裙,在冷風中有點瑟瑟發抖。


    不過,辛雨馨和祁封紹兩個人的事兒跟她有什麽關係麽?


    辛雨馨又向前走了一步,“姐……”


    辛曼皺著眉向後退了兩步,“辛雨馨,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像是聖母瑪利亞,光環普照著著你?你背著我跟祁封紹在一起,我說了,你們兩個愛怎樣就怎樣,跟我沒關係,到現在還過來跟我裝可憐,你想要讓我怎麽樣?”


    她的餘光落在牆邊,看見薛淼已經重新進了酒吧,也沒有閑時間在這裏跟這兩人多廢話了,“你們兩個人慢慢聊,我還有點事兒,先走一步。”


    祁封紹沒有來得及抓住辛曼,就被後麵的辛雨馨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了腰。


    “祁哥哥!”


    辛雨馨拉著他的手,“今天是我生日,你不能陪陪我麽?”


    就在這邊停頓的這幾秒鍾,辛曼已經重新進了酒吧,消失在黑‘色’的‘門’後。


    祁封紹無可奈何的轉過身來,看著辛雨馨一張哭的梨‘花’帶雨的麵龐,腦海中不由得就想起辛曼一張清麗的麵孔。


    不知道是不是祁封紹的錯覺,雖然辛雨馨和辛曼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他看著,總覺得辛雨馨和辛曼長得有些像,就比如說不化妝的時候那種給人的清新明麗的感覺,亦或是當初第一眼見麵的時候那種明澈。


    祁封紹回了神,對上辛雨馨出神的目光,“雨馨,其實我……”


    不等祁封紹話說完,直接踮起腳尖來‘吻’上了祁封紹的‘唇’,貼著他的‘唇’說:“祁哥哥,今天是我生日我許了願望,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對麽……”


    辛雨馨的‘吻’帶著清甜,祁封紹很快就感覺到心裏有了一絲觸動。


    他不由得攬上了辛雨馨的腰,用力的回‘吻’。


    他是喜歡辛曼,喜歡她的灑脫她的無拘無束,可是畢竟不能永遠都‘精’神戀愛,他是正常男人,也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


    對於男人來說,‘女’人就好比一個風箏,線圈在手中的時候,可以將她盡情的掌控在手中,可是一旦線圈脫了手,那麽就隻能站在地麵上看著風箏飄在空中,越飛越遠了。


    ………………


    辛曼重新走進酒吧內,就是為了找薛淼。


    貴賓通道重新有人在看著,周邊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薛淼的人影,辛曼便找了一個僻靜的洗手間,拿出手機來撥通了薛淼的電話。


    “薛總,我是辛曼。”


    薛淼就跟在辛曼的身後,抱著手臂看著她躲進洗手間裏的樣子,微微帶著笑,沒有說話。


    “喂?”


    辛曼將手機拿下來看了一眼,明明是接通了呀,怎麽不說話?


    她向後退了一步,然後轉身的同時,猝不及防地就猛然撞上一堵堅硬,直接撞在了這人身上。


    辛曼沒有站穩,被一隻手臂攔住了腰身,翻轉了個身靠在了身後的牆麵上。


    近在咫尺的麵龐,正是薛淼。


    如果說剛才辛曼隻是在院子裏遠距離地看見了薛淼,而現在,她才發現,他身上帶有酒味,眉眼之間也有了一絲模糊的醉態,手機鬆鬆的握在手掌心裏,眉眼高抬,帶著一絲黑‘色’暗‘欲’湧動的光。


    “薛、薛總?”


    辛曼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或許是麵前的人溫熱的呼拂在麵龐上,或許是他無意識地輕輕觸碰到她手腕‘裸’‘露’的皮膚,她忽然就心跳加速起來。


    她輕咳了一聲,覺得這個距離實在是太過於接近了,導致整個人都是倚靠在薛淼身上的。


    “薛總,謝謝,你可以鬆開我了。”


    她的口氣還是比較溫和的,最起碼現在在有求於人的情況下。


    辛曼想要離開一點,向後退,結果卻一不留神,絆倒了地麵上的一個凸起物,比剛才還要更加突兀地向後仰了一下。


    薛淼淡笑一下,向後退開一步,不過卻手卻依舊在辛曼的腰上擱著,“走路是需要用雙‘腿’的,不是用腦子。”


    辛曼:“……”


    她覺得,如果薛子添是‘插’著翅膀的小惡魔的話,那薛淼就肯定是折了天使翅膀據為己有的撒旦,天使的外表,惡魔的內心。


    如果薛淼知道麵前,此時此刻正笑的單純無害的這個‘女’人,在內心裏把他比作是天使外表惡魔內心,估計會吐血。


    ………………


    十分鍾之後,薛淼在酒吧外麵取車的時候,給陸景重掛了一個電話,“我先走了。”


    他沿著路邊開車,距離遠遠地,就看見在馬路牙子上踱步的‘女’人,雙手在前麵拎著包,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神情特別專注。


    薛淼按了兩聲喇叭。


    辛曼猛然抬頭,向車邊走過來,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她低頭係安全帶,順便問了一句:“那個204號包廂是你專用的?”


    薛淼從車鏡中看了一眼辛曼,“是我和朋友經常會去的,一個比較固定的場所。”


    “噢。”


    有錢人的生活果然是奢靡的很。


    她本意是想要問問薛淼這個包廂在火災那天晚上,是誰在這裏,但是又不想要事事有求於他,況且,也不是她一個人沒辦法搞定,索‘性’不語。


    辛曼白天的‘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她認為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薛淼折騰的她,每天都去悠然居,在茶室一等就是兩三個小時,簡直就是磨人‘性’子的,還三顧茅廬,真是就算是那位書法家王煥老先生是諸葛亮,薛淼一個唯利益至上的商人,也絕對不可能是劉備。


    她臉朝向窗外,閉目養神。


    薛淼開車開的很平穩,沒有一絲一毫的顛簸,讓辛曼閉目養神,過了一會兒就有點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就陷入淺眠之中。


    說實話也‘挺’奇怪的,辛曼對於陌生人從來都很警惕,絕對不會在陌生男人的車上睡著,而她在這個薛淼的車上,已經睡了兩次。


    車子停了下來,辛曼似乎是有所察覺,睜開眼睛向外麵看了一眼,複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一秒鍾後,一下子睜開眼睛,手指攀上車窗玻璃,“這是哪兒?”


    薛淼已經解了安全帶,“橡樹灣。”


    橡樹灣?


    辛曼知道橡樹灣,是c市一個環境清幽的所在,算是一個頂級富人區,很多坐落在湖畔草地的複式樓房和小別墅。


    可是,她在橡樹灣沒親戚啊。


    薛淼的聲音在黑夜之中好似流水一般,“剛才經過天海公寓,你沒有醒……”


    辛曼驀地扭過頭去,狠狠的瞪著薛淼,“所以你就把我拉你家來了!”


    這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嗯哼。”


    薛淼開了車‘門’下車,雙手‘插’著衣兜向前走。


    辛曼直接從副駕跳到駕駛位上,想要點火自己開車回去,卻發現沒了車鑰匙。


    “……”


    真是做的絕。


    辛曼跳下車,尋思了一下橡樹灣這邊的富人區,出租車在這個時間點根本就不可能來到這邊,打車軟件的出租車也都不想來這邊,第一路途遠,往返時間也長,思來想去,便索‘性’跟著薛淼進了電梯。


    “薛總,收留我一晚?”


    兩人的身影照在電梯內牆壁上,清晰光亮。


    辛曼其實心裏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既然是在辦公室沒有找到薛淼藏著的結婚證,那肯定就是在家!


    薛淼這麽把她往橡樹灣,往他家裏帶,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辛曼這麽想著,就暗地裏呸了一聲,胡說,自己明明是一直可愛的小綿羊,才不是狼。


    薛淼開了電子‘門’鎖,‘門’打開。


    隻不過,現在已經過了十一點,可是,別墅裏還是燈火通明。


    入了玄關,辛曼抬眼就看見在客廳裏的某位‘插’著翅膀的小惡魔,心裏一下子樂了,想起來薛子添前些日子警告她的那些話,向前走了一步,微微踮起腳尖在薛淼耳邊說:“你看看,該怎麽應付你兒子吧。”


    辛曼的這個動作,向前傾身,和薛淼之間也早就沒有了安全距離,在玄關處的隱約燈光下顯得格外曖昧。


    她本意是想要借由這個動作刺‘激’一下這薛氏父子兩人,最好內戰的無暇顧及到她最好。


    但是,卻沒有想到,薛淼反手勾過辛曼的腰,她整個身體都猝不及防地靠在他的肩上,腰身正以極其親密的狀態緊貼著,借著辛曼幾乎貼在薛淼耳畔的這個姿勢,嘴‘唇’在她的臉側擦過,帶起一陣窸窸窣窣的電流。


    辛曼:“!!!”


    有沒有搞錯!你兒子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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