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看著蘇瓷跟謝安深下樓,江微收起臉上的笑容,關上門,走進客廳。


    看著那一大堆蔬菜,土豆,胡蘿卜,大白菜,還有紅豔豔的西紅柿,都是她末世前愛吃的。


    江微的喜好其實跟蘇瓷差不多,不愛吃蔥蒜,也不愛吃白蘿卜跟青菜。


    把東西收進廚房,洗手的時候,於威從後麵摟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江微皺起眉頭,鼻息間很明顯的香水氣味,她是不噴香水的。


    ”你又去她那兒了?”


    江微冷著聲音問道。


    於威嘿嘿笑了兩聲,不慎在意的說道,“吃醋了?不過是個玩物,微微,你才是我老婆嘛,我今天不是回來了嗎?”


    “我還從沒見過這麽重要的玩物呢。”江微掙開他的懷抱,走到客廳坐下,一臉憤怒。


    不是第一次因為這樣的事情吵架了,江微累,於威也累了,要不是心裏還有她,這個家,於威根本就不想回來。


    “微微,咱們能不能好好說話,能不能別提這些影響咱倆感情的事,我在外麵也很累呀,回來了,你還跟我吵,微微,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江微是什麽樣的。


    開朗,愛笑,一雙眼睛漆黑又明亮,是他追了兩年才答應的女孩子。


    藏在心裏小心愛護,才在一起不過幾個月,末世就來了,該死的末世,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地獄。


    要不是怕死,江微早就不想活了。


    她的親人,所有的朋友,認識的人,都死了。


    除了於威。


    可她一段時間,寧願於威也死了,這樣,她就不用看著於威走進一個又一個女人的房裏,什麽都不敢說。


    她的愛情,初戀,毀了。


    現在的她,沒有愛。


    冷笑一聲,“既然你知道那些影響我們的感情,把她們趕走就是了,很簡單的事情。於威,我也不想跟你吵的,我也很累的,你說我以前是什麽樣子,可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前是什麽樣的。如果你以前就是這樣,那我江微,隻恨自己瞎了眼,活該。”


    於威被說得臉上有點發燙,他以前要是能交到明星一樣的女朋友,還有江微什麽事兒呀。


    “可要是把她們趕走了,她們以後可怎麽辦呀。微微,好歹也跟著咱們這麽長一段時間,這樣,是不是太無情了。”


    江微滿臉嘲諷,“我看你是舍不得吧。”


    當然舍不得,那些個個都是大美人,以前隻能深夜裏舔屏的,現在卻能都擁有,放誰身上都會舍不得。


    “再說,我隻是讓你趕走她們,基地裏這麽多人,難道就你於威能養活她們?沒了你,她們自然能找到別的男人。於威,你還記不記得你當時追我的時候說的話。”


    江微話鋒一轉,於威愣住了,他當時追江微的時候,說的話,也無非就是什麽喜歡你,願意愛你一輩子之類的。當然,那時候,他真的很喜歡江微的,說的話,至少,在那個時候,是那樣的心情。


    他沒有回答,表情越發煩躁了,這樣的話,江微問過無數次,“微微,我就直接告訴你吧,我不可能把她們送走的,她們也是我於威的女人,跟你一樣,微微,我知道你不喜歡她們,可你要知道,在我心裏,你比她們重要的多,你為什麽就不能放開胸懷,你以前很大方的。”


    江微雙目含淚,嘴角卻噙著笑,“我以前是很大方,可那時候我不愛你,不愛你,我在意你做什麽,你做什麽都與我無關,於威,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你,是你變了,是你有了那麽多女人,而不是我,你讓我別在意她們,那是不是說,我有了別的男人,你也不會在意。要真是這樣,我馬上就出去找,於威,你知不知道,每當聞到你身上的香水味,我心裏有多難受。”


    她抹了一把眼淚,麵容悲戚的望著於威,於威心裏升起一股愧疚,可腦海裏閃過幾張或嫵媚或清純或可愛的臉,把臉撇向一邊,硬著聲音說道,“可現在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說別的,就是咱們紅日小隊,哪個男人身邊沒幾個女人,微微,我是隊長,你怎麽就不能為我想想。”


    他是隊長,應該要更有威信才是,而在末世,擁有的女人,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他不可能隻有江微一個女人的。


    江微隻覺得心如刀割,“可是,可,謝安深,他隻有蘇瓷。”


    於威沒說話,謝安深,隻能算是一個異類。而蘇瓷,也是異類,江微,隻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就應該順應規則。


    “我知道了。”江微低著頭,臉上還掛著淚,但表情已經平靜了。於威鬆了口氣,“這才對嘛,微微,你要知道,我是愛你的。”


    “我們分手吧。”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江微略帶冷清的聲音。於威尚未說出的話被堵在喉嚨,皺著眉看著江微,“微微,咱不鬧了行不行,我今天回來,就是想跟你好好吃頓飯,咱倆好好說說話,每次都說分手,就算是我愛你,心裏也會難受的。”


    江微明顯不相信他,難受,誰知道呢,反正每次兩人吵架,他都有別的去處。難受的話,也許,隻是她一個人吧。


    “於威我很認真的跟你說,我們分手,這一次,我是認真的,我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了。”就算是死,她也不願意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江微我說你能不能別作了,你是我女朋友,分手了,你去哪裏,找蘇瓷,我告訴你,人家有男朋友的,你去了像什麽樣子。也對,謝安深也挺厲害的,你們姐妹倆在一起,正好來個娥皇女英,反正你們關係也挺好的,相信你那好姐妹蘇瓷也不會在意的吧。”


    江微一愣,眼睛紅紅的看著於威,“你說什麽?”


    於威反應過來了,撇過臉不說話,雖然是氣話,但也有一部分真心。


    “於威你說什麽?”


    江微一張臉氣得通紅,同甘共苦兩年多,原來在他心裏,自己就是這樣,“我真恨自己,當初怎麽就答應了你,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寧願在末世裏死了。既然如此,既然你心裏是這樣看我的,我們分手,分手,哼,你放心,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去找你的,你就守著你那一堆賤女人過吧。”


    一邊說著,一邊使勁的把於威往外推,真的是鐵了心的讓他走。


    於威心情越發的煩躁了,剛才那話是他說錯了,可你江微這麽抓著不放有什麽意思,再說,兩個人關著門說,誰也沒聽見不是?聽過就算了,還死咬著說分手,他早就見慣了這樣的把戲,自然不放在心上,江微的眼淚,嗬,早就不起作用了。


    一把推開江微的手,“你自己在家裏好好冷靜冷靜吧。”說完,轉身就走。


    江微被他推的踉蹌幾步,看著於威的背影眼睛有點發酸,到底是愛過的人,這一次,是真的放手了。


    她心中悲傷,就看到於威頓住腳步,眼裏瞬間滿是希望,於威隻看了她一眼,越過她,直接往廚房裏走,江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過去,就看到她放在廚房裏的蘇瓷剛拿過來的東西,少了大半,心裏瞬間就明白了。


    “於威你幹什麽,你要拿我的東西去養那些賤人,我告訴你,沒門,這是蘇瓷拿給我的,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麽,你給我拿出來,拿出來,你還給我。”


    於威被江微又抓又撓,心中那點愧疚瞬間消失,護著臉大怒,“你這個瘋婆子,你幹什麽。”揚起手,一巴掌把江微扇到地上。


    江微隻是個普通人,這一巴掌下去,左半邊臉馬上就腫起來了,額頭磕在地上,鮮血流下來,瞬間模糊了眼睛。


    “你打我。”


    她訥訥的說道,臉上不可思議。


    於威也被她滿臉的鮮血嚇住了,剛要去扶她,就被她的尖叫刺得耳朵都痛了。


    “你打我,於威,你不是男人。”說著,顧不得身上痛,爬起來就朝於威衝過去,於威皺起眉頭,退後兩步,直接抓住江微的胳膊,不顧她滿臉的淚水鮮血,“江微,你別得寸進尺。”


    “怎麽,還要打我,於威,你就不是個男人,還隊長?要不是謝安深沒找到蘇瓷心情低落,隊長,現在哪還有你的份,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沒用的男人。”


    於威本來就一直耿耿於懷,此番被江微道破,心裏惱羞成怒,手上一用力,江微被他摔在地上,“既然你這麽有力,那些蔬菜看來你也用不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直接把地上剩下的蔬菜全都裝進了空間,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微伏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的砸到地板上,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臉上火辣辣的,身上也痛,心裏,像是被直接撕成了無數碎片,痛得無以複加。


    冷靜?


    她要冷靜什麽。她所做的所說的,都是自己心裏真實的想法,也許,自己一開始就錯了吧,當時就該死,活著做什麽,隻是承受更多的痛苦罷了。


    這個屋子,她跟於威曾經甜蜜生活的地方,現在,多看一眼都覺得是傷。


    可她除了這裏,還能去哪裏呢。於威說的對,離了他,她什麽都做不了,哪裏都去不了。


    於威從門口出來,直接就去了他最常去的一個女人那裏,見著新鮮的蔬菜,女人臉上驚喜無比,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看到他臉上的傷口時,心疼極了,話裏話外都在說江微怎麽那麽狠心,這話要是於威平時聽見,肯定要不高興的,可今天,臉上卻沒什麽表情。女人見狀,心裏更是高興,這一晚,於威過得很是滋潤。


    而蘇瓷跟謝安深從莫安那裏回來,想到剛才莫安一臉小心翼翼的問她要種子,她就想笑,不過是種子,她有的是,當即就給他一袋。


    走之前,莫安拍著胸脯,說以後有啥幫忙的,隻管找他就是了。


    兩人把菜送完,謝安深又領著蘇瓷基地裏到處逛了逛,回到別墅的時候,天都快黑了,星期六臥在門口閉著眼睛養神,聞到熟悉的氣味,瞬間雀躍的爬起來,往蘇瓷跟前一竄,毛茸茸的大腦袋親昵的往她身上拱。


    蘇瓷使勁的推它,臉上嫌棄,眼睛裏卻滿是笑意。


    謝安深完全被忽視了。


    他倒是想摸摸那看起來就很柔軟的虎毛,可實在沒那膽子,相信除了蘇瓷,也沒人敢這麽蹂躪一隻老虎吧。


    晚上隨意的做了點菜,洗了澡,兩人躺在床上,謝安深就開始擔心起院子裏那些蔬菜了。


    “不會有人來偷吧?要不,咱們還是下去守著,實在不行,我下去。”


    說完,就要翻身下床。


    蘇瓷拉住他,“你幹什麽,誰那麽大的膽子,我倒是想看看,誰敢來偷,定要叫他有去無回。”


    見謝安深不高興的看著她,蘇瓷忙改口,“我就是說說,我又不是殺人狂魔,沒事就殺兩人來玩玩。”但是,肯定能讓他吃不完兜著走。


    “你別去了,小六耳朵厲害著呢,有動靜,咱倆肯定能知道。”


    謝安深重新坐回到床上,“你說咱們這麽多菜,得吃多久呀,不會爛在地裏了吧,要不,咱明天再送點出去?”


    送給誰?還不是隊伍裏那些人。


    早知道就不種這麽多了。


    “不會吧,要不,咱們先把土豆這類的收回來,不容易保存的葉子菜就留在地裏,吃的時候再去摘就是了。如果實在吃不了,就留著收種子。等空出地來,再種一批下去,現在植物長得挺快的,也不用麻煩那個莫安了。”


    也隻能這樣了。


    謝安深打了個嗬欠,今天實在有點累了,懷裏的老婆才剛洗了澡,暖暖的,皮膚上沾著沐浴露的香氣,好聞極了。


    蘇瓷縮到謝安深的懷裏,摟住他的腰,兩人挨得很近,蘇瓷的嘴貼在他的耳朵邊,謝安深隻聽到一個輕飄飄的聲音,然後,瞌睡都嚇醒了。


    “你,你說什麽,你還覺醒了空間異能。”


    蘇瓷眨眨眼睛,看著睜大眼睛的謝安深,輕輕笑了。


    “是,是我想的那種空間異能嗎?”


    繼續問道。


    蘇瓷點頭,“對,就是那種特別厲害的,能裝東西還兼有保存功能的空間異能。”


    所以親,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蔬菜會變質了。空間異能,居家旅行的必備之選。


    說著,隨手拿出一個冰淇淋,直接塞到謝安深的頸子裏,謝安深打了個哆嗦,冷不防的,他嚇了一大跳。


    “你還有空間戒指?”


    蘇瓷點頭,“有幾個。”


    “還有幾個?”


    這下謝安深更加合不上嘴了,“哪兒來的?”


    “我搶的呀。”


    蘇瓷理所當然的說道。見謝安深眼睛不眨的盯著她,蘇瓷砸吧嘴,說道,


    “當時我在一個城裏遇到一夥人,他們要搶我,我沒幹,要走,結果還不讓走,我想著,既然不讓我走,我肯定不能白聽他們的話,做任何事有付出才有回報的嘛,於是,我就反搶了。”


    反搶了。


    姑娘,你得有厲害呀,萬一人家人多,傷到你怎麽辦呀。


    蘇瓷一臉不在乎,“我怕什麽,要人沒有,要命一條。”


    “不許胡說。”什麽要命一條,人要真沒了,他還活著做什麽。


    謝安深最怕蘇瓷的烏鴉嘴了。


    不過,沒想到自家老婆不光有冰係異能,還是個空間異能者呢,這樣好運,是被天上的掉下來的石頭砸中了吧。


    想起帶來這場病毒的天外隕石,謝安深感歎良多。


    “不過,這空間異能的事,咱們就不用往外說了,雖然不是你一個有空間異能,但同時還有冰係異能的,隻怕也就你了,反正咱們有空間戒指,就拿它當幌子,你自己也多注意點,千萬別讓外麵的人發現了。”


    不光如此,就那幾個空間異能者,都被送入了基地的研究大樓,至今也隻有內部人員才知道他們的情況,也許,早就不在了吧。


    蘇瓷揚起下巴,“我才沒那麽笨呢,哼,要不是我告訴你,你肯定也猜不到吧。”


    謝安深腦門一黑,好吧,他承認他是沒想到,不過,一般人都不會這樣想吧,“反正,你也不許再跟別人說,不然,到時候讓基地把你抓走,送去當試驗品。”


    蘇瓷什麽都好,就是嘴巴大,守不住秘密。


    “知道了。”


    還當她是小孩子呢,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那阿瓷,你空間裏是不是有很多好東西呀?”


    如果是自帶的空間異能,肯定從末世開始就收集物資了,想起在那場大地裂種失去的物資,謝安深心疼呀。


    “嘿嘿,應有盡有。”


    兩人說了大半宿的空間,蘇瓷從空間裏翻出許多小零食,指著某巧克力,“你看,以前你舍不得給我買,現在我要多少有多少。”


    謝安深拿了塊放進嘴裏,他那時候不是想著存錢嗎?再說,後來他存的錢,十幾萬,全被蘇瓷給花光了,現在想想,還是有點心疼,那麽多錢,得買多少巧克力呀。


    蘇瓷才閉上眼睛沒多久,意識都還模糊著,就聽到星期六大吼了一聲,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特麽的,還真有人來惦記老娘的菜園子。”


    謝安深也從床上起來,拿起衣服給蘇瓷披上,兩人從窗戶往外看,月光銀白,院子裏靜悄悄的,什麽人都沒有。


    看來這賊還真有點本事,兩人飛快的下了樓,就看到門大開了,星期六橫在門邊,蘇瓷走過去,謝安深把客廳的燈摁亮,就看到門口倒著一個人,雪白通透的燈光照著地上人的臉,越發蒼白。


    “江小微?”


    蘇瓷忙走過去,她以為自己看錯了,忙揉揉眼睛,再睜開,真是她。


    “你怎麽了?”


    等看到她的另一邊臉,腫得眼睛都睜不開了,蘇瓷心裏的怒火可想而知,更別說,額頭上明晃晃的傷口。


    “誰幹的?”


    心裏火燒似的,說出口的三個字聲音都在發抖,眼睛不受控製的發酸難受,咬了咬嘴唇,“小微,你告訴我,是誰打你的?”


    她放輕聲音,跟謝安深合力把江微扶到沙發坐下,整個人被江微摟住,隻感到她的眼淚滲透衣服,好灼人。


    “小微,跟我說,是誰打你的,我去找他給你報仇好不好,你放心,我肯定給你討回公道,我很厲害的。”


    江微隻是默默的流淚,不說話,仿佛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


    謝安深去廚房熱了兩杯牛奶,放了點白糖,出來的時候,江微低著頭,蘇瓷還在勸她。


    “喝點牛奶吧。”


    把牛奶放到桌上,江微看著玻璃杯裏白色的牛奶,散發著已經變得陌生的香氣,有些恍然。


    抬頭看著謝安深,“謝安深,我以前討厭你,總是跟蘇小瓷說你的壞話,我在這裏跟你道歉。”


    雖然說著道歉的話,眼裏卻沒一絲神采。


    謝安深跟蘇瓷都愣了一下,特別是謝安深,因為這事,他也沒少在蘇瓷麵前說江微的壞話,雖然他知道一個男人說女人的壞話有點丟份,但不得不說,很爽。


    “沒事,反正我們也沒因為你而分手。”


    話剛說完,江微就捂著臉嚶嚶的哭了。


    分手,她跟於威分手了。


    她以為他們能夠白頭到老恩愛一生的。


    “怎麽了?”


    蘇瓷瞪了謝安深一眼,好不容易她才安慰好江微的,這下又給惹哭了。


    謝安深覺得冤枉呀,他根本就沒說什麽呀。


    他剛才就說了分手。分手,對,“那個,江微,於威呢,他沒在你身邊嗎?”


    如果在,怎麽能讓江微受這樣的委屈。


    多半是在別的女人屋裏。


    蘇瓷顯然也想到了,看江微這樣,隻以為於威不知道,忙讓謝安深去把於威找過來。老婆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他憑什麽還在溫柔鄉裏醉生夢死。


    雖然她很不爽於威不忠貞不專一,可江微不願意走,選擇這樣的生活,她隻能說祝福她,雖然這樣的祝福挺沒意思的,可還是希望她開心幸福,自己就作為她堅強的後盾,隨時準備出手。


    可沒想到,這樣出手的機會,來得這麽快。


    “不要去找他。”


    江微攔住蘇瓷,眼睛裏露出祈求。


    “嗚嗚,阿瓷,別去,不要去,我,我跟他已經分手了,分手了。”所以,好難過。


    “而我臉上的傷,也是他打的。”


    蘇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更難以接受的事實打得回不過神來。


    江微聳著肩嚶嚶哭泣,蘇瓷眼睛茫然的盯著前方,謝安深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她脖子僵硬,大眼睛茫然,“我剛才,是聽錯了?”


    謝安深抿緊薄唇,他也希望是聽錯了。


    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就要往外麵衝,星期六不知何時已經跟在她後麵。謝安深忙拉住她,“你幹什麽去?”這麽晚了,有什麽事明天說還不成嗎?


    蘇瓷大怒,大吼一聲,“勞資找那王八蛋賤人算賬去。勞資的姐妹是讓他這麽欺負的?不剝他一層皮,勞資就不姓蘇。”


    “這都多晚了,再說,你又不知道他在哪裏,難道滿基地亂跑?”


    蘇瓷恨恨的盯著謝安深,“你們這些臭男人,打女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賤人王八蛋,不得好死。”


    謝安深滿頭黑線,這關他什麽事,打人的又不是他。


    不過蘇瓷擅長連帶,不是他又怎麽了,誰叫他眼瞎跟這樣的人是朋友。


    “我找不到地方,勞資就是把整個基地翻過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於威挖出來。謝安深,你看看你都交的什麽朋友,不是東西,你說,你幫不幫我?你要是敢再唧唧歪歪的,老娘就一紙休書讓你滾。”


    有個暴脾氣的老婆傷不起,忙點頭保證,絕對站在蘇瓷這一邊,於威這次太過分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瞧瞧江微,一邊臉完好,另一邊,都成豬頭了。


    江微拉著蘇瓷不讓她走,蘇瓷看著她這樣,心裏難受,兩個姑娘哭著抱在一起。


    蘇瓷心裏難受,江小微多愛漂亮呀,一張臉腫成那樣,眼睛哭得又紅又腫,額頭上的傷口殘留著鮮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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