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武學文回來,思樂媽媽就鬧到了學校裏。精疲力竭的學文媽媽從學校回來後是這樣和我說的:思樂媽媽大鬧校長辦公室,要求校長開除武學文這個流氓學生!並且她還闖進教室裏進行調查取證,和學生逐個收集武學文的流氓證據和其它劣跡證據!雖然她這樣做明顯不妥,但她還真收集到一些東西,有幾個女生舉報了武學文,說被他捏過屁股或強吻過!看來事情真的鬧大了,這也是思樂媽媽“走著瞧”的真正涵義!


    “那天你和思樂媽媽談什麽了?事情怎麽被搞成這樣了?”我不解地問學文媽媽。


    “唉,和思樂媽媽那種人根本就沒法談,來不來就要五萬元的精神損失費,你說我兒子把她女兒怎麽了?憑什麽給她五萬元錢?”學文媽媽瞪著眼睛不服氣地說。


    “雖然她的要求有些無理,但你也不應該當即回絕她,這不,她到學校鬧成這樣,讓學文以後怎麽再在學校裏呆下去?”我說。


    “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她五萬元錢嗎?不說我沒有那麽多錢,即使有錢給了她不等於我們低頭認罪了嗎?所以我不是舍不得出錢,而是要維護我兒子的清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讓你拖延一下,留出時間再想其它辦法。再說你兒子也不是完全沒有錯,不是有人舉報他騷擾女生嗎?不是我說你,現在你對學文的管教就是太鬆了,十幾歲的孩子,怎麽能讓他獨自一個人居住呢?”


    “親下臉蛋摸個屁股的算個啥,小孩子在一起玩耍也成了個事了?再說舉報者當中不包括楊思樂,我兒子一根指頭都沒碰過她!”


    “你還是好好和你兒子談談吧,他最可能動過的人就是楊思樂,因為他們每天都在一起學吉他,他們要做些什麽不更方便嗎?”


    “楊思樂沒說什麽呀?”


    “你要堅持這樣認為,我不得不說了,楊思樂和我說你家學文親過她,隻是我沒有對你說而已,因為我也不知道思樂說的是真是假。”


    “好吧,我和學文再談談,這孩子確實比你家陽陽搗蛋,不過我有什麽辦法?當初他爸爸把我們娘倆扔下就走了,我一個人能教育好他嗎?”


    “以前的事就別提了,你是孩子母親,就應該多關心孩子,所以你的責任是不可推卸的,當然,武大任也有同樣的責任,但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當下要考慮的是如何安撫好楊思樂媽媽。”


    “你說的對,我回去好好想想再說。”


    武學文媽媽剛走,武大任就打電話來了,他第一時間要見的不是校長,也不是他的前妻,而是陽陽!他認為陽陽應該知道一切!


    來我家後,武大任和陽陽一直談到晚上九點多,一旁的我都開始著急陽陽可能完不成當天的家庭作業了。


    陽陽說武學文確實親過楊思樂,也親過其他數個女生,還說班裏還有幾個男生也幹過這事,並且有些膽子大的女生也幹過這事,比如楊思樂,就主動和男生親吻過!不過陽陽最後說這都是同學們之間嘻哈打鬧時的玩耍而已,愛開玩笑的和比較調皮的男女同學在一起玩耍時摟一摟抱一抱是常有的事,大人用不著把這些事看得那麽嚴重。


    “既然學文確實有錯誤行為,就應該向思樂媽媽賠情道歉,如果能把事情壓住,花些錢也未嚐不可,都是他媽媽把事情給搞砸了!”武大任離開我家前這樣對我和陸濤說。


    “現在就別互相指責了,趕緊去找思樂媽媽談談吧。”陸濤送武大任出門時對他說。


    武大任走後,我督促陽陽到書房做作業,然後和陸濤躲到臥室裏聊起來。


    “真是時代不一樣了,現在的孩子怎這樣開放,親嘴親這樣隨便。”我說。


    不想陸濤聽了卻不以為然,嘿嘿一笑說:“什麽時代不一樣了?那個時代也差不多!我們當初上學時也這樣,進入青春期的男孩女孩如果總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碰觸,就不正常了。武大任當年親過的女生絕對比他兒子親過的多!”


    “你們上學時就這樣?那你當年撩逗過女生嗎?”


    說到這裏,陸濤又是嘿嘿一笑,一臉自豪地說:“我小學時候就幹過這事,還用等到初中?我的同桌讓我親過好幾回呢!”


    “看不出來在這方麵你比武大任還出色!你當年的那個同桌就是韓翠鳳吧?”


    “別瞎扯,韓翠鳳是我初中的同學。”


    “噢,看來你碰過的女生還不隻韓翠鳳一個?!”


    “噯,你什麽意思?怎麽說武大任說到我頭上來了?”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招的!”


    第二天,武大任傳來了壞消息,說學校勒令武學文轉學!


    “這還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學校隻是給了一個轉學建議,如果換了一般人,孩子當即就被開除了!”武大任如是說。


    過了兩天,武大任就為武學文辦理了轉學手續,隻是讓我們有些擔憂的是,武學文轉到陽陽學校裏了,並且和陽陽到了一個班級裏!


    “要看緊陽陽,別讓學文把陽陽給帶壞了!”陸濤囑咐我說。


    “不,主要是要告訴武大任以後要好好管教孩子,隻要學文學好了,就不用擔心他把陽陽給帶壞了。”我說。


    武學文轉學後事情還沒完,接下來武大任要和思樂媽媽商量精神損失費的事。思樂媽媽又放話,說如果事情處理得令她不滿意,她不排除到學文的新學校鬧去!武大任去楊思樂家裏時,是我和陸濤陪著一起去的,好歹我們和思樂媽媽多年前就認識,我們作為中間人參與進去,更便於解決問題,也可避免雙方吵鬧起來。


    可五萬元的金額武大任覺得太大了,武大任隻肯出一萬元錢!而楊思樂媽媽寸步不讓,咬住五萬這個數字不放!


    “你要堅持這個就變成敲詐了,就違法了!”武大任當場警告著思樂媽媽。


    “違法?你覺得我違法可以報警呀?可以讓警察來抓我呀?你兒子搞得我女兒無臉去學校上學,我幫女兒轉學的費用你應該出吧?這五萬元還不一定夠呢!”思樂媽媽依舊那樣囂張。


    “真正搞得你女兒無臉上學的是你自己,怎麽能說是我兒子呢?”武大任有點氣憤了。


    “你狡辯什麽?如果你兒子不勾引我女兒,事情能鬧這麽大嗎?”


    “好了,你們雙方別吵了,如果你們一直鬧下去,你們兩家的孩子都不用上學了!這樣吧,我做個中間人,雙方都讓一步,精神損失費定成兩萬元吧,你們看怎麽樣?”


    “兩萬?多,本來一分也不應該給她,我是出於息事寧人才給她錢的。”這是武大任的態度。


    “什麽?息事寧人?我告訴你少了五萬我不幹!不然明天學校見!”思樂媽媽的火氣又起來了,站在地當中,雙手叉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


    看來我和陸濤還真調解不了雙方的矛盾,正在雙方僵持不下時,武學文的媽媽來了,她手裏拿著一張紙條往桌子上一拍,說:“什麽我兒子在勾引你女兒?分明是你女兒在勾引別人!”


    為了不讓思樂媽媽把證據撕掉,我搶先拿起了那張紙條,可當我看到紙條上的內容時,當下就傻眼了!


    陽:


    正如你的名字,你總是像一縷陽光一樣照進我心裏,溫暖著我的心房,明亮著我的世界,而我總是像一顆向日葵一樣追隨著你,你注意到我了嗎?


    愛你的思樂!


    紙條上的內容就是這樣的,開頭的一個“陽”字把我的心震得咚咚直跳,難道陽陽也卷進了這場遊戲裏?


    “這紙條哪來的?”我問學文媽媽。


    “學文在思樂落在我家的筆記本裏發現的!”


    “這真的是思樂寫的嗎?”


    “不信你要以對一下思樂的筆跡!”


    這時,不明就理的思樂媽媽好奇地問:“思樂寫什麽了?”


    “雨燕你讓思樂媽媽看看,不說她的女兒就是一個多情種,到處給人寫情書,還想敲詐別人!”學文媽媽推了我一把說。


    我沒理學文媽媽的話,而是緊緊把那張紙條抓在手裏,不想讓任何人看到!


    “陽陽媽媽你拿出來讓思樂媽媽看看嘛。”


    完了,學文媽媽從我手裏把那張紙條奪了回去,重新展在了眾人麵前。


    但思樂媽媽卻對這張紙條一笑了之,對學文媽媽說:“這能說明什麽?這能說明你兒子沒招惹我家女兒嗎?”


    “到現在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我兒子招惹你女兒了嗎?”學文媽媽也絲毫不讓。


    “要不叫思樂出來說明一下?”陸濤冷不丁來這麽一句。


    “多嘴!”我推了陸濤一下。


    但仍不明真相的學文媽媽好像被陸濤點醒了,對思樂媽媽說:“思樂在家嗎?”


    “在!我把她叫出來好了。”思樂媽媽被逼到牆角了,不得不回裏屋找思樂出來。


    “啊!――”


    思樂媽媽剛走進裏屋就發出一聲慘叫,幾乎是同時,我們在客廳裏的幾個人立馬衝了進去,不想我們看到了恐怖的一幕:思樂躺在地板上,身邊淌著一灘血!


    接下來是打120、到醫院、守在急診室門外!在醫院裏,沒有人敢再說話了!直到半個小時後護士把思樂推出來,我們看到護士手中高舉著的輸液瓶才鬆了一口氣。還好發現及時,還好思樂沒有割斷她的動脈!


    武大任走的時候掏出兩萬元錢給思樂媽媽,被思樂媽媽拒絕了,她終於醒悟了。


    最後我們幾個大人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了醫院。


    本來我還想就紙條問題問一下陽陽,思樂進醫院後我不想再提這事了,孩子們的事,大人不能總摻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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