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我睡著了?”


    “嗯哼。(.無彈窗廣告)”


    “然後你也睡著了?”


    “嗯哼。”


    “於是在這滿是喪屍和異獸的危險末世中咱們倆都睡著了?”


    “……”


    “你怎麽不‘嗯哼’了?”


    “我怕你會揍我……”


    “乒!乓!”兩顆新鮮火辣的爆栗子出爐,還冒著絲絲熱氣。


    鼠寶看了看陸荊卿的新造型,似乎很滿意,“雖然你幫了我,我很感謝。但是如果你以後再做出這麽危險的事情來,”她把某人的大腦袋拉近,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大吼道:“我一定讓你變成釋迦摩尼!!!”


    被魔音灌耳的陸荊卿渾身抖了兩抖,費勁全力才從鼠寶手中掙脫出來,手指紮入耳朵眼裏呲牙咧嘴道:“聾啦!聾啦!”


    鼠寶沒好氣道:“聾了更好,省得你總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說完她拍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站了起來,“喂,你還坐著幹嘛,呆在這野樹林子裏看風景嗎?快走啊!”


    陸荊卿也不是沒有脾氣的,他惡狠狠的瞪了鼠寶一眼,“我的腿被一隻豬給壓麻了,動不了。”


    “這裏哪有……”話說到一半,鼠寶突然反應過來,氣得一腳踢在陸荊卿的大腿上,“你敢罵我是豬,反了天了,我可是你奶奶輩的!”


    “哎唷――”陸荊卿抱著腿嗷嗷叫的在地上打滾撒潑。


    陸荊卿是痛得蠻像那麽一回事的,然而鼠寶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會因為他這麽一點疼痛而妥協嗎?


    答案是――肯定不會。<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於是鼠寶站在原地叉腰瞪眼的看著他幹嚎,“喂,演得也太過了吧。”


    陸荊卿凶道:“祖宗,要不你腿麻的時候也讓我也踢一下。”


    鼠寶一時汗然。


    過了一會兒,見他仍嚎得淒淒慘慘戚戚,隻好撇撇嘴:“好啦好啦,是我剛才做惡夢了,本來心情就不好,結果一醒來又看到你那麽沒有危機意識,這才……下腳重了那麽一點點!要不這樣,我幫你按兩下,你別生氣啦。”


    “按兩下?”陸荊卿原本緊閉著雙眼一個勁的喊疼,聽到這話倒是頓了頓,睜開一隻眼睛斜瞟著她,“好吧,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鼠寶被某人的無賴樣給氣著了,嗓音都微微變了調,又恨又惱,“你果然是裝的!”


    “我的腿是真的麻了。”陸荊卿肯定道:“給你做了快一個小時的枕頭,不麻才怪。”


    鼠寶這才回想起來,她剛才……好像是枕著陸荊卿的大腿睡的來著。


    鼠寶這個人雖然千不好萬不好,但是有一點好,那就是有仇要報,有恩也要還。於是倒真的給他挑了一個舒經活絡的穴位按了起來,還粉認真地建議道:“如果你站起來跺跺腳會好的更快。”


    好吧,她其實就是想偷懶。


    陸荊卿倒也幹脆:“行,你扶我起來吧。”說著還伸出兩條長長的胳膊。


    鼠寶一看他那身不知道從哪撿來的迷彩服袖子上五顏六色的印跡,就兩眼發直,受不了的猛地把頭往後一仰,避開了那雙手。


    陸荊卿早就料到會是這樣,得意的嘿嘿直笑。


    鼠寶氣得重重一拳捶下,然而在快要打到的時候又停住,轉而換成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他大腿上一塊肉,死勁一掐!


    冷場……


    兩個人,四隻眼,都盯著鼠寶放在陸荊卿大腿上的那隻手,居然――掐!不!到!


    鼠寶在陸荊卿的盯視下略帶尷尬的慢慢縮回手,還在她剛才捏的地方拍了拍原本就不存在的灰塵,隨後又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他大腿上戳了戳……再戳……還戳……


    “喂,你夠了吧,又不是選豬肉!”陸荊卿一把抓住鼠寶那隻不安分的手,大聲凶道。


    陸家村的人買豬肉就愛戳戳,看肉質有沒有彈性,新不新鮮。


    “卿卿,你的腿怎麽硬得像塊石頭一樣。”鼠寶鬱悶了。


    陸荊卿的腿雖然看上去纖細修長,但實際上卻滿滿的都是肌肉,手指都戳痛了也壓不出一個坑來,這樣當然是掐不到肉的。她剛才一用力,拇指和食指就從他的皮膚上滑過,隻捏住了薄薄的一層長褲布料。


    (??)流口水,好羨慕啊……


    鼠寶隻顧著流口水外加羨慕嫉妒恨,並沒有看見陸荊卿聽到她的話臉色都變了,無神的死魚眼完全張開,閃過一道複雜的流光。


    “卿卿,”鼠寶後知後覺的仍舊盯著他的大腿把子,諂媚道:“你有練過對不對?怎麽練的,能不能教教我。”


    陸荊卿低下頭,麵色有些沉凝,不帶任何玩笑口吻的說道:“沒有練過,生活所迫。”


    鼠寶聽到對方那突然變得冷冰冰的聲音,不由抬起來頭,隻見陸荊卿臉上的神情又恢複成兩人高中之後那種獨有的淡漠。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隱隱透露著疏離,“我爸去世後,家裏沒了收入,高中三年都是一下課就跑到建築工地去打零工。你以為工地裏的活計就像電視演的那樣拿個小推車在工地裏走來走去?不是的,我們什麽活都得幹,剛去的那幾天我累得手抖到拿不穩筷子,就連吃飯都是用湯匙直接扒的。”


    “由於要工作,所以學校裏組織的晚自習和周末補習我都沒參加過,一是沒錢,二是沒時間。而且有時候白天上課也會累得直接睡過去,所以到最後隻混了個高中結業證。”陸荊卿鬆開鼠寶的手,把她推到一旁,自己則扶著背後的大樹努力站了起來。


    “高三那年,爺爺也去世了,我才知道高中結業證在社會上根本沒用,自己蠢的浪費了三年時光。找不到工作我也就不找了,農忙時去田裏種種地,農閑時繼續去工地打零工。25塊錢一小時的工資,有時候咬咬牙一天也能賺個四五百塊。怎麽樣,收入不比那些普通白領差吧?”他自嘲的笑了笑,神態極其自然,說話的語氣仿佛是在講述著別人的故事。


    鼠寶定定地看著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男孩,明明一滴眼淚沒流,可眼眶就是變得通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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