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抽筋的下巴,任青黑著一張臉轉身就走。(.$>>>棉、花‘糖’小‘說’)


    鼠寶和陸荊卿互看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他們最開始認識任青的時候,任青還隻是個普通列兵,就在陸家村附近的那個部隊裏站崗放哨。


    小孩子嘛,玩起來都是四處亂竄的,哪管什麽地方去得,什麽地方去不得。鼠寶和陸荊卿小時候就經常偷偷溜進部隊裏麵玩,有時候還能鑽到廚房裏頭偷東西吃。


    他們倆一被抓,負責看門站崗的任青就得挨罰。可罰過之後,麵對兩個身上還係著飯兜兜的小屁孩你能拿他們怎麽著?打吧,打不得;罵吧,聽不懂。最後隻能好好的送回去,頂多對家長申飭兩句。


    然而“護送”回去的第二天,兩小鬼頭玩著玩著又玩到部隊裏來了,他們還懂得聲東擊西,調虎離山,圍魏救趙……等等諸多策略,似乎不溜進去誓不罷休!


    於是任青每天都得被罰,罰完了送孩子回家的時候就申斥家長,被責備的家長就打孩子,被打的孩子氣不忿第二天再去……雙方折騰到最後,結果就是廚房裏的炊事兵每天都會給孩子們留兩個大雞腿!(亮點在這裏)


    雙方的“友誼”就是在這樣長期而慘烈的鬥爭與反鬥爭中結下的,直至兩小鬼去上了小學,這場鬧劇才最終散場。


    滿懷著對“曆史”的回憶與惆悵,任青將兩人帶入營部。


    這次的臨時駐紮點是一間酒精廠,占地22萬平方米,原有職工1500人,是燕北工業園的重點單位之一,不過末世後這也成了喪屍潮的重點災區之一。


    如今這個廠區已被軍方攻陷,所有樓房自然也被他們征用。<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任青左拐右拐的繞過幾棟建築物來到一棟辦公樓前,略過幾個向他打招呼的士兵,將鼠寶和陸荊卿領到一個小辦公室內。


    通信員眼明手快端了三杯茶過來,隨後任青把門一關,坐在辦公桌的另一側看著兩人不說話。


    在任青的注視之下,鼠寶和陸荊卿一人捧著一杯熱茶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鼠寶說:“這好像是鐵觀音誒。”


    陸荊卿極度鄙視:“你色盲嗎?鐵觀音是綠色、黃綠或金黃色茶湯,這明明是橙黃色,大紅袍啦。”


    鼠寶不解:“大紅袍不是紅色嗎?”


    陸荊卿呆了半響,突然問道:“那你說烏龍茶是什麽顏色?”


    鼠寶理所當然地答道:“黑色啊!”


    陸荊卿:“……”沒常識真可怕。


    “咳咳!”任青清了清喉嚨。


    屋內頓時安靜五秒鍾。


    鼠寶把陸荊卿從頭到腳打量一番,說:“卿卿你這身衣服哪買的,好像短了點吧?”


    腳踝都露出來了,男人就是這麽恐怖的生物,可以隨便抓起什麽衣服都往身上套。


    陸荊卿再度鄙視道:“廢話,穿了四年能不短嗎?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幾年過去了海拔卻始終停留在同一個點上?”


    鼠寶:凸(艸皿艸)凸,咱們到底還能不能愉快地吵架了?


    “咳咳!”任青又咳嗽兩聲。


    屋內再次安靜五秒鍾。


    這次換陸荊卿先開口道:“你們家漏雨沒有?”


    鼠寶還在氣憤於剛才的身高問題,於是沒好聲的答道:“沒有。”


    陸荊卿羨慕道:“還是大宅子好,不像我們那些小民房,每年不修葺修葺就牆壁裂縫屋頂漏雨。”


    鼠寶瞥了他一眼:“那你修一修不就得了,你不是農民工嗎?sd藍翔畢業的對不對?怎麽整天就知道給別人建房子,自己的房子卻放在那裏漏雨?”


    任青終於沒耐心了,一掌拍在桌子上:“夠了,是不是等衣食住行都聊完,你們還要再探討探討社會民生?!”


    見躲不過去了,兩人頓時特老實的埋下頭,就連腦袋低垂的幅度都是一模一樣。


    任青一指鼠寶:“你,這是末世,末世知道不?到處都是喪屍和異獸,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在家裏好好待著,四處亂跑做什麽?現在是戰爭年代,你以為還跟和平年代一樣嗎?沒輕沒重的,部隊駐紮點也敢亂闖,外麵禁止入內的牌子沒有看到嗎?”


    鼠寶下巴緊貼著胸口,一副深沉懺悔的模樣。


    “還有你!”任青矛頭一轉,瞄準陸荊卿,“渾身髒兮兮的像什麽樣子,還有你那頭發又是怎麽回事!今年才多大啊,二十歲都沒有吧,染什麽白頭發!我最討厭你們小年輕的就是這一點,咱們華夏人就該是黑頭發黑眼睛,別有事沒事就來個赤橙黃綠青藍紫,你更德性,整一白的!”


    陸荊卿下巴緊貼胸口,深沉懺悔+1。


    “好了,都別給我裝了!”任青大手往桌上又是一拍,這次下了死力氣,把桌子拍得震天響,站在外麵守門的通信員小吳都嚇了一跳,“我還能不知道你們倆那尿性,不要再給我整這些有的沒的,趕緊說,你們兩個臭小鬼到底來這裏幹嗎?”


    在屋子裏安靜了足有一分鍾後。


    “嗚……”鼠寶突然就哭了起來,“任叔,我爸爸跟個小三跑了,媽媽氣病了,家裏實在是揭不開鍋隻好自己出來獵屍,可就算是這樣,還有人欺負我。”


    接下來她把先前發生的事情略說了一遍,又繼續哭:“我一氣之下就想自己走回去,沒想到繞啊繞的就繞到這裏來了。”


    說完後她的眼淚像滾珠一樣顆顆滑落,滴在辦公桌上,打出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任青眉頭擰成了一個鐵疙瘩,“你說的是真的?”


    也不知是問別人欺負鼠寶是真的,還是問鼠寶迷路是真的。


    陸荊卿不知道從哪掏出一張紙巾,遞給鼠寶,同樣情緒低落的說道:“任叔,三姑婆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擔心她一個人會做傻事才追了上來。”


    任青很嚴肅的臉上……很認真地抽了抽。


    他死勁的憋著笑,十幾年沒見麵都快忘了這兩人的輩分關係,每次一聽到這稱呼就覺得特有喜感。


    “你們等等。”


    任青拿出手機走到窗口旁撥通電話,說了幾句。


    隔了幾分鍾後,任青又拿出手機來看了看,接收了一段小視頻,雖然沒有配音,卻足以證明鼠寶所言非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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