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潑熱水這件事情不要到外麵去亂說。”鼠寶想了想,對口水妹叮囑道。


    上官航是個典型的工作狂,與工作無關的事情他都不在意,所以鼠寶在內環的實際情況他並不了解,整天就看到我們的金馬獎影後一個人在那裏飆演技。


    “鼠寶姐放心,我口水妹這張嘴隻會用來吃東西。”口水妹笑了笑,隨後受了鼠寶一個彈指,兩人都笑了起來。


    口水妹嘴巴緊這一點鼠寶當然知道,不然她也不會讓這個女孩來幫忙了。


    事實上如果不是熱水從後方潑過來看起來更有被偷襲的感覺,這點苦肉計鼠寶完全可以自己做好,也就更加保密。


    當鼠寶穿好衣服準備走的時候,59413狼狽地衝到置物櫃前,她已經不敢洗澡了,周圍那些女人們譏諷的目光也十分紮人,她現在隻想逃離這個地方。


    在經過鼠寶身邊時,這個女人以妒恨的目光瞪視著鼠寶。


    同一批進來的三個女人裏麵,鼠寶原本是最慘的一個,現在卻是混的最好的一個,不論工作,還是戰鬥,都將另外兩人狠狠地拋在後麵。


    鼠寶單手插兜地站立著,笑臉盈盈:“你信不信再這麽看著我,我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59413打了個寒顫,匆匆低下了頭。


    鼠寶嗤笑一聲,施施然從她身邊走過。


    可是就在鼠寶走到公共浴室的大門拐角處時,又看到59413被幾個女人圍住了。


    像這種人連奮起反抗都不敢的人,遲早會泯滅在這個這個地方,而且仿若空氣般激不起一點塵埃。


    ……


    回程的路上,鼠寶與常姐並排而行。


    “你的手是怎麽回事?可別說到現在還有人敢半路敲你的悶棍。”常姐目不斜視的一直往前走,若不是外形差了一大截,那架子端得真有點皇妃出遊的感覺。


    鼠寶笑了笑:“沒事,三天就會好,耽誤不了第四輪。”


    “那就好。”常姐點點頭,她上次跟在鼠寶的第三輪後麵,也打了一場勝戰,現在自然希望能夠乘勝追擊,“今天晚上會有新人競位賽,你這幅樣子估計會被挑上,自己小心點。”


    “放心,幾個新人而已,讓他們一隻手我也不會輸。”新人競位賽都是1v1的個人挑戰賽,這種賽製鼠寶真心不怯。


    常姐瞪了她一眼:“別粗心大意,有時候新人裏麵也有幾個狠角色,就像這次的59407一樣。”


    59407,那位曾經妄圖脅迫上官航的高大光頭,如今已經正式晉級二層。


    他的最後一位對手,那位二層犯子最後是被他活生生踢死的。


    不過這種事情在燕北監獄很正常,因為雖然說二層的如果輸了隻是和一層的換個床位而已,但實際上為了保住自己二層的地位和尊嚴,他們往往都是死戰到底。


    常姐的目光突然停留在前麵一個從男浴室走出來的人身上,這個男人雖然高大白淨,但是走路的步伐有點怪怪的,手指的尾端還微微上翹,莫名地透著一股女氣。


    “這個好像也是你們當初那一批的,聽說已經被玩壞了。”


    鼠寶聞言抬頭看一眼,就是那個第一天便被下手的詐騙犯,當時上官航還擋著不讓她看來著,“嗯,好像是他們的號長親手捏爆了,後麵送到住院部裏躺了好幾天。”


    常姐搖頭失笑:“你們那一批裏麵,現在也就你和59407混的最好了吧?”


    鼠寶想了想,點點頭,畢竟他們是最敢打敢拚的兩個。


    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話的回到1030監舍。


    晚上的新人競位賽,鼠寶果然被挑了出去。


    第一,她是女生。


    第二,她身形嬌小。


    第三,她身上有傷。


    這三點簡直就像是為鼠寶套上了弱者光環,那幾個新人吵吵鬧鬧的要爭著跟她打。


    然後在周圍獄警和囚犯們看傻逼的目光中,一個頭頂微禿的大肚男搶到了這個機會。


    鼠寶看到對方雖然挺壯實,但是下盤腳步虛浮,明顯隻是個普通人,便微笑地走了過去,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拍,端起一身前輩的架子道:“哥們,我讓你一雙手。”


    遠遠站在監舍裏麵常姐一聽這話,不禁罵道:“這個作死小能手又在作死了,剛才說讓一隻手,現在幹脆讓一雙手。”


    一個新進的,綽號叫豆腐腦,現在還處於伺候槽子階段的女人諂媚道:“鼠寶姐敢這樣說自然是有把握的,常姐不用擔心。”


    她知道這兩人關係近才敢這樣說,不然依這裏麵女人的尿性,分分鍾上眼藥。


    果然,常姐扯著脖子低聲咒罵:“我關心她個屁,就該讓這死丫頭吃吃苦頭,看她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豆腐腦討好地幹笑,沒有在接下去。


    這一個月來,“耗子精”曾鼠寶那種帶著酒窩的甜笑已經成為監獄一層裏裏外外幾百號人深惡痛絕的噩夢。


    如果不是打不過她,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她那張臉給撕了。


    我讓你笑,讓你笑,生活在這種地方你還敢笑,你個死變態。


    豆腐腦和常姐說話的這會兒功夫,鐵柵外的大操場上戰鬥已經開始,半禿男連續三次狂撲都被鼠寶巧笑嫣嫣地躲過了。


    那是真正的巧笑嫣嫣,銀鈴般的笑聲清脆悅耳,眼神還不斷對著半禿男勾啊勾的,直勾得人心裏癢癢。


    常姐看到後氣得一掌拍打在鐵柵上發出哐當巨響,把監舍內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這不是潘桃花那個騷娘們勾男人的功夫嗎?這個死丫頭怎麽什麽都學!”


    潘桃花,本名潘濤華,但是為了敬重某位先人,於是改名成了“桃花”。


    是一個大型賣yin團夥的老板,後麵因為賺錢都賺到未成年少女身上去了,被判了個組織、強迫未成年人賣yin罪,無期。


    潘桃花不愧是長袖善舞的管理型人才,跟誰都處得來,與鼠寶這種拿乖扮巧的人更是一拍即合,兩人常常一吃飯就膩歪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交流些什麽,原來是在學這些下作的技能。


    “聽說三層那個老千王也開口說願意教鼠寶姐千術。”豆腐腦又點了一件事情出來。


    老千王,並不是千術之王,這三個字要分開念,實際上就是一個姓王的抽老千的賭棍。


    常姐原本就很嚴肅的臉這下更是好像誰欠了她百八十萬一樣,“吃喝嫖賭抽,別人都是避之不及,她倒好,什麽都想沾一點。”


    就在這時候,場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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