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妙計脫身顯手段


    肅順這幾天可是誌得意滿,大權在手的感覺讓他不由得飄飄然起來。 雖說鹹豐在世時,他手中的權利也是不小,可上麵畢竟還有個皇帝管著,每做件事都要先揣『摸』聖意,權衡利弊之後方能下手,哪裏有現在來得隨心所欲?


    抬頭望了一眼行宮方向,嘴角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剛接到消息,景壽、杜翰已經安然到京,並順利接管了步軍衙門。 現在,小皇帝和兩宮都在自己手中,一切猶如計劃中那麽順利,接下來就是應該到正式發喪回京的時候了,等回到了京城,用皇帝名義召各大臣進京,再用雷霆萬鈞手段一舉鏟除所有政敵,這天下還不是他說了算麽?


    到了宮前,他整整衣帽,揮手向護衛的侍衛道:“來人!替本中堂會知兩宮!就說顧命大臣肅順特來求見!”


    這些侍衛早就是肅順等人的走狗,連忙應了一聲,就有兩人上來走在肅順前幫著帶路,一起向裏麵走去。 這哪裏是求見兩宮?明明就是大搖大擺地闖宮而入,下最後通牒來了。


    皇後與蘭貴妃正在一起,小皇帝由於年幼,天『色』未黑就早早的睡了。 當肅順大步邁入宮中時,兩宮根本就沒任何準備,突然瞧見一個男子推門而入,都是索然一驚。


    “顧命大臣肅順見過兩宮太後……。 ”肅順進門後目光往兩宮處一掃,大步上前打著馬蹄袖磕頭請安,可行禮姿勢做的拖泥帶水,馬馬虎虎,更不等兩宮開口讓他平身,他就自己站了起來。


    “大膽!無禮的奴才!”皇後還好些,雖然氣的身子微顫。 臉『色』發白,卻依舊端坐不動,而蘭貴妃頓時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厲聲喝罵道。


    “太後,不知奴才哪裏無禮?何為大膽?”肅順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非但沒有半點懼意,反而故意裝做不解問道。


    “君不君。 臣不臣!天下哪裏有你這種奴才?膽敢未經我等許可就擅自入宮而立,難道不是膽大妄為,無禮之極?”


    蘭貴妃一手指向肅順,柳眉豎起,大聲訓問。


    肅順淡淡一笑,拱手道:“太後!奴才乃先皇遺命的顧命大臣,受先皇之托掌管朝政,輔助新皇。 並讚襄一切政務。 以祖製定,顧命大臣有權攝政,在新皇未親政前一切由顧命大臣代為決斷。 太後隻不過是皇上生母,雖貴為太後,卻不能以後宮幹涉朝政。 既然如此。 奴才又哪裏來的膽大妄為?無禮之舉呢?”


    見肅順氣焰如此囂張,蘭貴妃氣的雙手發顫,不過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冷笑道:“好!好啊!哀家萬萬沒想到。 肅中堂除政事能幹外,居然還有如此好口才,佩服……佩服!”


    “太後如此誇獎,奴才可萬不敢當……。 ”肅順順著蘭貴妃地話連忙應道,可神情中卻滿是不屑,嘴邊掛著笑意,仿佛在嘲笑麵前的這兩個女人。


    怒『色』一現而隱,蘭貴妃輕輕握住皇後顫抖的手重新坐了下來。 這才平靜地問道:“肅中堂,怎麽這麽天沒見你的人影,今天怎麽突然跑到我們姐妹這來了?說吧,究竟有什麽事找我們?”


    “奴才領先皇遺命,當然要盡忠王事!這幾日一直忙於政務,怠慢了兩位太後也是無奈之舉,還請兩宮見諒……。 ”肅順說到這正正『色』,拱手又道:“如今奴才準備妥當。 朝政已穩。 先皇之靈可發喪回京,故奴才親來兩宮之處。 懇求兩宮做好安排,隨靈同回。 ”


    蘭貴妃與皇後麵麵相覷,心裏都是一沉。 肅順這話擺明著就是告訴她們,一切已經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怎能不讓她們驚心?


    蘭貴妃向來有些小聰明,在未得到和珅等人音訊前,她決定盡量拖延時間。 這時候,她一反前幾日強烈要求盡快回京的態度,反而擺出一副意外的表情,以未有準備為由,說什麽鹹豐靈樞回京事關重大,一切當不能有半點馬虎,還是多準備幾日的為好。


    “太後,您不是一直要盡快回京麽?怎麽事到如今卻不急了?”


    蘭貴妃故意歎道:“哀家先前是因先皇駕崩而慌了心神,一心想早日回京。 可這幾天靜下心後細想,覺得肅中堂當日所說地話有理,中堂是先皇指定的顧命大臣,對朝政要比我們這些女人懂得多,依哀家來看,還是不用急於一時,盡量做好安排再啟程也不遲。 況且,這幾日皇上身子也有些不適,皇上年幼,回京又要長途跋涉,哀家怕一路上皇上的身子骨吃不住,還是再歇幾日才走吧。 ”


    說到這,蘭貴妃向皇後做了個眼神,皇後會意地點頭道:“妹妹說的是,主要還是皇帝身子不好,馬上動身怕經不起折騰。 肅中堂,以哀家看,還是再準備幾日然後回京如何?”


    肅順聽了反而搖頭道:“不可!回京之日已選定,要是誤了吉時,先皇在天之靈怪罪下來奴才如何擔當得起?況且,我朝向來以仁孝治天下,皇上乃九五之尊,更當身體力行。 行宮至京路上並無坎坷,奴才也會妥善安置,斷然不會有事,請兩宮盡管放心就是……。 ”


    “可是中堂……。 ”


    還未等蘭貴妃再說,肅順就『插』口而道:“回京一事奴才已與各顧命大臣商議過,此事不必再議。 今日奴才前來隻不過告知兩宮,明日一早就動身回京,還請兩宮速速安排,千萬不要誤了吉時!”


    說完這句話,肅順連個安都不請,轉身就走了出去。


    “姐姐!這肅順如此不把我們放在眼裏,實在是無法無天!我……我非殺了他不可!”蘭貴妃望著肅順離去的方向,狠的咬牙切齒。


    “妹妹慎言!”皇後急急道:“如今行宮內外都是肅順的人,要是這話傳到他的耳中……。 ”


    “怕什麽!這奴才難道還真敢造反麽?”蘭貴妃賭氣道,可仔細一想又沮喪地歎了一聲,一行清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先皇已逝,新皇年幼。 權臣威壓兩宮,她們身邊又無任何可托之人,想到這些,蘭貴妃與皇後都對前途感到渺茫,她們清楚,一旦讓肅順成功,將來等待她們地隻不過是枯坐冷宮,以度殘年而已。 不僅如此。 小皇帝在這種權臣手中,也隻不過是個傀儡角『色』,成為肅順用來號令天下的一顆棋子。


    此時此刻,她們想到遠在廊坊地和珅等人,也不知奕寰是否已經聯係上了他們,更不清楚他們能否阻止肅順,挽救朝政。


    “姐姐,依我看現在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就不知道七爺那邊……唉。 ”


    “太後!”蘭貴妃剛說到這。 門外有人輕聲呼了一聲,接著就見安德海推開了門,把腦袋探了進來。


    左右瞧了瞧,見屋裏隻有蘭貴妃和皇後兩人,安德海這才連忙閃進屋。 小心翼翼地把門關好,再急急向她們跑來。


    “奴才小安子,給兩宮請安!”來到她們麵前,安德海先是跪下磕頭。 這才麵『露』喜『色』說道:“太後!大喜!大喜啊!”


    “有何喜?小安子,是不是七爺回來了?”


    安德海連連點頭道:“娘娘猜的不錯,正是七爺回來了。 ”


    “快!快起來!”蘭貴妃和皇後聽了都是一喜,尤其是蘭貴妃連忙抬手讓安德海起身,並急急追問奕寰去廊坊帶回了什麽音訊。


    奕寰的確回來了,不僅他一個人悄悄地從廊坊趕回,而且一路上還有化妝同行地寶鋆。 當到了承德後,這兩人片刻都沒耽誤。 馬上分頭行動了起來。 寶鋆暗自去拜訪焦佑瀛,進行分化瓦解之計,而奕寰卻按著約定的計劃找到了安德海,讓他立即入宮告知兩宮,準備計劃的實施。


    等聽了安德海帶回來的消息,蘭貴妃與皇後都欣喜萬分,當安德海說到和珅要求以兩宮名義討懿旨之時,皇後更是一口答應。 當即就取出隨身攜帶地印章。 準備親寫旨書,再讓蘭貴妃一同蓋章。


    “姐姐。 這個先不急……。 ”沒想到,蘭貴妃卻擺手阻止了皇後,反而向安德海問道:“七爺除了這些還說什麽沒有?如果懿旨到於中堂和六爺手中,他們如何保證哀家與皇帝地安全呢?”


    皇後雖然老實,卻也不是笨人,聽蘭貴妃如此一問也點頭追問道:“是呀,妹妹說的是!”


    安德海連忙磕頭回道:“太後,這個七爺倒是說了。 於中堂讓七爺借奴才傳話給兩位娘娘,等回京途中想法子脫離肅順之手,自有人來接應皇上與娘娘各位。 ”


    皇後這才笑道:“這個哀家就放心了,妹妹,我看於中堂安排的妥當,我們這就用印下旨吧。 ”


    蘭貴妃麵帶微笑,卻依舊擺手道:“既然如此,那就用不著這麽急下懿旨。 既然於中堂已經做好了安排,倒不如等我等脫身後再下不遲。 如果現在就用印,萬一讓肅順察覺反而壞了事。 姐姐,你說呢?”


    “這個……。 ”皇後皺眉想了想,覺得蘭貴妃的話有道理,點頭也就答應了她的提議。


    囑咐了安德海幾句,蘭貴妃就把他打發了出去,讓他繼續充當與奕寰的聯絡人,而自己也向皇後告辭,回到自己所住的寢宮後,招來一個貼身宮女,告訴她自己現在身體有所不適,讓她立即去請夏大醫來一次。


    沒過多久,夏太醫就急急來到蘭貴妃寢宮外,背著『藥』箱子在門外磕頭問安。


    “是夏太醫麽,進來吧。 ”


    聽蘭貴妃在屋中喚了一聲,夏太醫這才站起身來推門而去。


    等夏太醫進了屋中,蘭貴妃也沒與他客套,半依躺在塌上,有氣無力地說道:“夏太醫,哀家今日覺得全身乏力,請你來幫哀家看看。 ”


    夏太醫連連點頭稱事,來到蘭貴妃跟前小心跪下,放下『藥』箱後說了一聲恕罪。 就伸出兩指要往蘭貴妃腕上搭去。


    “夏太醫,你如今還是待罪之身吧?先皇此次駕崩,你們這些太醫按律都將斬首,等過幾日回到京中,你恐怕就時日無多了……。 ”


    蘭貴妃突然地這句話,嚇地夏太醫渾身一個哆嗦,臉如土『色』,爬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


    “哀家其實心裏也清楚。 先皇駕崩怪不了夏太醫,如此送命實在是有點冤枉……。 ”


    “太後救命!太後救命啊!”夏太醫不敢放聲,壓低聲音抽泣地求道:“小臣不是不想救先皇,實在是手邊沒有鹿血,無能為力啊!太後說地是,小臣冤枉!確實冤枉啊!”


    瞧著夏太醫三魂七魄嚇的掉了二魂五魄,蘭貴妃的嘴邊『露』出了一絲笑意,但轉瞬而逝。 臉『色』平常地歎道:“夏太醫,哀家倒是想救你,可肅中堂等人卻是要你的命啊!肅中堂如今是先皇指定的顧命大臣,他地話就連哀家都反駁不了。 肅中堂想要你死,你是肯定活不了的。 夏太醫……可惜……可惜了……。 ”


    “太後!還請大後想想法子。 救小臣一命吧!小臣來世做牛做馬也必將報答太後之恩啊!”雖然蘭貴妃故意這麽說,但夏太醫卻從蘭貴妃地話裏聽到了一線生機,連忙急急哀求道。


    蘭貴妃看著在麵前地這位太醫院醫正,有些不滿地悠悠而道:“來世?哼!難道夏太醫一命要等來世才能報麽?”


    夏太醫聽了一愣。 馬上就醒悟過來,提起手就打了自己幾巴掌,口中連稱“改死!”同時連忙改口道:“小臣這命既然是太後所救,太後讓小臣幹什麽,小臣必將赴湯蹈火,以報太後之德!”


    “好啦!起來罷……。 ”蘭貴妃聽到這裏,這才滿意地抬了抬手,笑盈盈地瞧著夏太醫。 隨後伸手向他招了招,示意他靠自己近些。


    夏太醫伸袖子先抹去了滿額頭地汗水,這才忐忑不安地往前走了幾步。 蘭貴妃直到夏太醫近了後,這才輕聲向他說了幾句話,頓時驚得夏太醫腿腳一軟,又跪了下來。


    “怎麽?剛才還說什麽赴湯蹈火,轉眼就想反悔了麽?既然如此,夏太醫你就……。 ”


    “小臣領命!小臣領命!”夏太醫被蘭貴妃冷冰冰地這句話嚇得一顫。 連忙答應了下來。


    夜已經很晚了。 蘭貴妃的寢宮中依舊亮著燈。 夏太醫在裏麵呆了足足一個時辰方走,當他出來時。 整個人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恍恍惚惚,差一點兒在宮前摔了個大跟頭。


    第二日一早,裝著鹹豐的靈樞正式發喪回京。 同行地有肅順等幾個顧命大臣,還有被鹹豐帶到承德的其餘王公臣子等。 當然,這裏麵也少不了小皇帝和兩宮太後,一行滿身素縞,聲勢浩大,順著大道向京城而去。


    一路上,肅順瞧著這支發喪的隊伍暗暗得意,因為是在路上不比行宮,為了控製局麵,他特意把各人拆開,讓他們走的不急不緩,隻要安然到京,一切就在他掌握之中了。


    以他們地速度,從承德回京足足要走六日,當行到第三日之時,一直平安無事的隊伍裏突然出了麻煩。


    “什麽!皇帝病了?”肅順聽蘭貴妃的貼身小太監安德海突然來報,吃驚地追問道。


    “皇上病了,燒的厲害,現在還已昏『迷』了過去,太後請奴才來急報中堂,請中堂速速前去!”安德海一臉驚恐,邊哭邊說道。


    肅順聽後連忙急向各顧命大臣道:“諸位!隨我一起看看皇上去!”


    當肅順來到兩宮與皇帝地車駕時,就聽得車中傳出一陣哭聲。 這哭聲讓肅順心頭一驚,要是小皇帝死在路上,他這個顧命大臣就成萬夫所指的罪人了。 雖然肅順熱衷權利,但作為愛新覺羅的子孫,他卻沒有絲毫廢新皇自立的念頭。 他所想地,隻不過是借著機會鏟除異己,獨攬朝政而已,要是小皇帝有什麽三長兩短,他拿什麽麵目去見天下呢?


    當即,他也顧不得什麽君臣禮儀了,連忙跳上車去親自揭開車簾。 第一眼就見到蘭貴妃抱著小皇帝與皇後哭得傷心,而小皇帝暈沉沉地躺在蘭貴妃懷中,小臉紅地嚇人,嘴唇又白的發青,滿頭全是汗水。


    探手一『摸』,著手之處又燙如火燒一般,就是傻瓜都能瞧得出來,小皇帝現在病地厲害。 如不早早醫治,恐怕就要不行了。


    “太醫呢!太醫哪裏去了?”肅順這時候也慌了手腳,轉身連忙喊道。


    “中堂!下官在此。 ”夏太醫哭喪著臉跪在車邊應道。


    “夏太醫!皇上得的是什麽病?還不快快醫治?”


    夏太醫身體微微顫抖,先說了一大通什麽內邪風寒地病理,然後再道:“下官已為皇上下過針了,可皇上這病來得突然,這半路上又沒有可用之『藥』。 雖說下官能保皇上二日平安,可一旦拖延過久。 皇上他就……。 ”


    夏太醫說到這再也不敢說下去,悄悄看了肅順一眼,連忙把腦袋垂了下去。


    “肅中堂!哀家早在行宮就與你說過,皇上前幾日受了風寒,不宜馬上上路。 可你卻……如今皇上變成這樣。 讓我們姐妹以後如何……先皇啊!您在天上救救我們皇兒吧……先皇啊……!”蘭貴妃突然『插』話道,越說越是淒涼,說到最後泣不成聲,與皇後高聲痛哭。


    肅順被她們哭地心『亂』意麻。 見皇帝又是這樣也忍不住暗暗後怕起來,轉眼見夏太醫依舊跪在一邊,他氣的上去就一把揪住,怒吼道:“你是太醫院醫正,無論如何都要保住皇帝!要不然,我滅你的九族!”


    夏太醫被肅順揪住咽喉,連口氣都喘不過來,要不是周圍其它顧命大臣連忙上前拉開。 搞不好就被憤怒的肅順給活活掐死。


    “夏大醫,你與哀家說句實話,皇帝還有沒有救?”蘭貴妃邊哭邊問道。


    夏太醫捂著脖子咳嗽一陣,這才好不容易緩過氣來,回道:“太後,皇上之病依舊有救,可在此半道小臣卻是無能為力。 除非能夠盡快趕回京中用『藥』,可保皇帝平安。 ”


    聽了這一句話。 蘭貴妃和皇後同時『露』出喜『色』。 異口同聲道:“那還等什麽!你與我們馬上回京,救治皇帝要緊!”


    夏太醫不敢應聲。 帶著害怕的表情向肅順等人望去。


    “肅中堂!皇帝急病要盡快回京,你是顧命大臣,還不馬上讓人安排我等啟程?”


    肅順聽皇後這麽說,又見眾人一起看著他等他拿主意,心中既想答應又有不安。 不打答應的話,如果小皇帝死在半道上,他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可要是答應的話,小皇帝脫離自己手中,他又不放心。 況且,扶靈回京是有規矩地,他是不能輕易離開大隊,左右為難之下,不由得『露』出了遲疑地表情。


    “肅順!你身為顧命大臣,難道想置之皇帝安危不顧麽?”這下,蘭貴妃和皇後都忍不住罵了起來。


    “中堂,皇帝安危要緊啊!不如由在下帶一隊,護送皇帝與兩宮先歸京城。 京中已有景壽、杜翰兩位大人在,再有在下一路護送,斷然不會出什麽事。 ”


    這時候,同為顧命大臣的焦佑瀛悄悄在肅順耳邊說了一句,讓猶豫不決的肅順愁眉盡展。


    肅順看了他一眼,下定決心道:“好!那就拜托焦兄了。 到京後就由焦兄與景壽、杜翰共同主持,耐心等待我等抵達。 如果有什麽變化,你可臨機決斷,千萬不要誤了大事!”


    “中堂請放心!在下定會小心在意!”


    焦佑瀛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接著招來一隊親兵,帶著病了的小皇帝與兩宮,還有夏太醫等人立即脫離大隊,快馬就往京中趕去。


    沒多久,先行一行就離大隊很遠了,回頭望了一眼,蘭貴妃臉上淚痕未消卻得意地笑了起來。 見到身邊依舊抽泣的皇後,她這才輕聲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皇後聽了頓時一愣,隨後又驚又喜地瞧瞧昏睡的小皇帝,再望向蘭貴妃。


    “妹妹……這……這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地,姐姐不信地話,過會我讓夏太醫上車,皇帝就可醒來了。 ”蘭貴妃笑著回答道。


    “先皇有靈……菩薩保佑我大清……。 ”皇後這才放下心來,抹去淚珠,愛憐地瞧著小皇帝,與蘭貴妃欣慰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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