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山的神國防禦體係以最大威力足足開啟了三天，但亞當擔心的來自真理神、黑暗女神和毀滅與火焰魔神的攻擊並沒有到來。
非但沒有到來，整個外層位麵一片風平浪靜，讓亞當不得不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去阿法隆國度一趟打聽些消息，順便向生命女神道個歉――帶著金蘋果樹一聲不吭就跑，終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三天時間，兵種建築的訓練早就結束，事實上以他們的精神強度，基本上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完成訓練被傳送出來，送到淨界山――亞當在聖堂第三層建立的用以給生者活動的山脈。
這次訓練成果顯著，一共為神聖獅鷲王國提供九位黃金職業者――銀白光照會的海倫、圓桌騎士團的貢納、原南方貴族議會議長現元老院成員梅傑、原法斯特城主現元老院成員羅賓、原高登堡法師聯合會會長現魔法部成員裏奧、空中花園法師卡迪爾及另外三位法師。
“恭喜諸位完成第一次訓練並取得優異的成績。”
淨界山上，特蕾莎看著一個個從兵種建築中傳送過來的王國精英，十分歡喜。
“特蕾莎夫人，不知道我們下一次訓練的時間是？”
剛剛晉升到黃金階位的圓桌騎士貢納在複仇鐵衛加隆不耐煩的眼神中壯著膽子問。
“這正是我準備想說的，貢納閣下――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天都可以開啟，不過記得提前一個月申請。”
特蕾莎停頓了一下，伸手指了指上方：“這是天堂山諸位殿下的恩典，所以，下一次開啟時間恐怕得由諸位為聖堂、為王國所做的貢獻來決定。”
這個答案並沒有出乎眾人意料，短短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造就九位黃金職業者，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完全值得他們為之奮鬥和努力。
“軍功、政績、傳教、實力……”加隆補充道，“都是貢獻的一種。”
亞當看完三天前由天堂山記錄下來淨界山上的畫麵後，看向內層位麵一個靠近黑暗能量位麵的全新位麵。
“吾主，那是您前往混沌海後突然形成的，吞噬了附近整整七個位麵。”
銀月之神潘西黑暗神像的狼頭、雙手、雙腿、蝠翼占據七個相鄰位麵。
“毫無疑問，黑暗女士的傑作。”甚至就是黑暗女神進入混沌海中央區域的目的。
這個由黑暗女神催動演化出來的黑暗屬性位麵極其廣大，麵積不比一個尤普勒來得小。
更重要的是與普通內層過渡位麵相比，它擁有類似神國防禦體係一般強大的位麵屏障，充斥彌漫著淡淡黑暗神力氣息的黑澀魔氣，對光明陣營的生物壓製到極點。
這一點，倒是與他的名字十分相符――魔界。
“既然有魔界，怎麽可能沒有天界。”
亞當看著魔界躍躍欲試，可惜暫時沒有黑暗女神那種催動位麵演化的特殊方法，隻能將這個想法暫時擱置一旁。
就在他分化出一個意誌化身，決定前往阿法隆國度的時候，兩道全新的、從沒有在多元宇宙出現過的神明氣息從毀滅國度上升起。
“見鬼！兩位全新的魔神！”
“居然同時點燃神火！”
“不對，為什麽是在毀滅國度上升起的？難道炎魔找到屏蔽神國以及外層位麵對點燃神火影響的方法？”
要不是去過一次混沌海中央區域，亞當現在可能與這些神明一樣驚歎，但現在……
“金蘋果，炎魔一定讓兩位傳奇食用了金蘋果。”
兩位熾天使、五大英雄一起望向種植在伊甸園的金蘋果樹，可惜枝頭上掛著的是一顆擁有黑暗屬性神火的金蘋果。
不然現在，他們天堂山或許也可以多出一位半神來。
轟――
兩道魔影從毀滅國度升起，都是猙獰可怖的炎魔，爪子上各戴著一枚黃銅指環。
一位爪子特別尖長且鋒利，讓人毫不懷疑它們的恐怖程度，一位明明是炎魔卻長著一張一看就十分精明的臉。
“我為莫拉格，痛苦魔神！”
“我為沙克斯，謊言魔神！”
短短一瞬，兩位全新的神明誕生――痛苦魔神，謊言魔神！
“惡魔神係現在有七大魔神了，數量超越真理國度。”
神明們看到毀滅國度上一閃而過的兩道魔影，心情複雜。
“從今天開始，惡魔神係才是外層位麵當之無愧的第一神係，第一勢力！”
“雖然讓外層位麵格局發生巨大變動，但未必就是件壞事。”突然一位神明這樣說。
他的觀點很快獲得其他神明的認可，因為真理神的勢力實在是太過龐大，除了惡魔神係，誰都無法對他進行有效的壓製。
平衡，是他們這些曆來中立、或者勢單力薄神明希望看到的格局。
不過這位神明的結論顯然下得過早，因為就在下一刻，同樣兩道屬於半神的氣息在真理國度上升起。
“這……”
剛才那位神明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真理國度，過了好久才發出咆哮：“不可能！怎麽也是在神國內點燃神火，一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外層位麵不適合點燃神火，神國就更不用說了，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接連打破他們的固有認知。
一黑一白兩道神光從真理國度上流淌出來，與兩個聲音一起。
“我為皮博德，瘟疫騎士！”
“我為莎倫，和平騎士！”
“皮博德十一世，真理神教教皇，莎倫，真理神教聖女！看來亞沙主神和炎魔一樣，都是獲得兩顆金蘋果。”
亞當看著從真理國度中流淌出來的兩道神光若有所思。
皮博德十一世亞當不認識，不過聖女莎倫當初可是聯合黎明教會教皇克萊蒙二世突襲裏昂給聖堂造成不小損失的。
西蒙就是在那次被黎明之主親手殺害，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在神聖獅鷲王國“複活”。
“如此一來，真理國度就擁有九位神明了！”
真理神，真理四騎士（灰燼騎士、心靈騎士、幽影騎士、死亡騎士），財富與貿易女神，瘟疫騎士，和平騎士，以及代替幽影騎士的那位不知名神明，重新獲得與惡魔神係爭鋒的整體實力。
在外層位麵神明們發出更多感歎前，再次有兩道氣息在黑暗國度上升起。
現在，他們已經可以很淡定，或者說是麻木地觀看究竟是誰即將登臨神位。
一道黑乎乎，被無數魔氣繚繞，形狀永遠圍繞著一個核心變化的黑暗生物率先從黑暗國度升起。
“暗元素！”
亞當想起生命女神提到的黑暗女神在虛無境中暗中培養的特殊暗元素生命，想必這隻幸運地被選中食用金蘋果的暗元素就是其中之一。
緊接著一位手持黑色蠍尾鞭的黑暗精靈形象在黑暗國度上空一閃而過，伴隨著一陣放蕩又殘忍的笑聲。
“刺客之神……”
沙啞難聽又非常尖銳的聲音緩緩在外層位麵傳開，作為對比，另外一個新神的聲音就好聽多了。
“我為佩妮，折磨與鞭笞女神！”
暗元素，刺客之神！
黑暗精靈，折磨與鞭笞女神！
“一位全新的職業神誕生了。”
諸神們感歎著，上一位職業神是天堂山的騎士之神。
作為元素生命，暗元素經常會在地底洞穴、深坑以及一切被黑暗女神陰影籠罩或其他黑暗元素濃鬱的地方誕生。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這種元素生命會變強、變大，天然憎恨著一切美好光明的事物。
暗元素的確切形態很難被感知，他們看上去就像一道移動的影子，或是一團讓光芒變得異乎尋常黯淡的東西。
而這，恰恰與力量型職業刺客有著許多共通之處。
甚至許多遊走在黑暗中的盜賊、潛行者、暗殺者、殺手等職業，都會優先選擇崇拜信仰這位刺客之神。
就像安德魯在登臨神位後獲得不少不屬於獅鷲王國的騎士的信仰一樣。
“炎魔的毀滅國度，亞沙主神的真理國度，黑暗女士的黑暗國度，不知道精靈主神的阿法隆國度會不會――”
諸神麻木地將目光轉向外層位麵最後一位主神的神國。
事實果然如同他們期待著的發展，繼痛苦魔神、謊言魔神、瘟疫騎士、和平騎士、刺客之神、折磨與鞭笞女神六位半神後，第七道和第八道神明氣息從阿法隆國度傳出。
不過不同的是，第七道氣息與前麵六道一樣都是屬於半神，而第八道氣息則是超越半神的真神！
和天堂山之主太陽神亞當一樣的一步登天還是？
一顆巨大的石榴樹虛影與一位美麗的月精靈一起在巨大的星辰上浮現，亞當認出那個月精靈來。
“翡翠森林的生命大祭司維拉。”他和特雷紗前往翡翠森林精靈王庭都城昆雅的時候見過。
“我為維拉，繁衍女神！”
一位生命女神的祭司獲得繁衍領域，諸神一點都不奇怪，他們奇怪的是另外一道氣息究竟是誰。
“這個氣息是？”
毀滅國度，貪婪魔神疑惑地感知著這道有些熟悉的神明氣息。
毀滅與火焰魔神得意地坐在寶座上，下方是麵色慘淡但又不得不強顏歡笑的墮落魔神、空虛魔神和恐懼魔神，在他們的手指上都套著一枚黃銅指環。
尤其是恐懼魔神，身上每一塊肌肉、每一個表情都生動形象地詮釋著什麽叫做恐懼。
不過如果考慮到他剛剛差點被混亂之鋒削成人棍用來威懾其他兩位魔神，就不難理解恐懼魔神為何擺出這幅表情。
當一顆散發著遠古蠻荒氣息，籠罩在雷霆風暴中的古樹從阿法隆國度上升起的時候，貪婪魔神終於在遙遠的記憶中找到答案：“戰爭古樹！自然之神！”
毀滅與火焰魔神斷言：“瑟蘭戴爾將因為你蠱惑星之精靈王注入靈魂毒液而死的戰爭古樹複活了，用生命寶石。”
與此同時翡翠森林，本來在慶祝生命大祭司維拉封神，成為繁衍女神的昆雅精靈們忽然看到一道濃鬱的綠光從天而降，落入月亮圓。
下一瞬，一顆與生命母樹一般巨大的古樹拔地而起，瞬間遮天蔽日，散發著澎湃的強烈生機。
太陽精靈們瞪大眼睛，感受著與古樹一起在昆雅蔓延開來的自然氣息，許久才從喉嚨中發出激動到難以自已的聲音：“戰爭古樹！”
“雙聖樹，我們精靈一族的雙聖樹重新誕生了！”
生命母樹，誕生生命女神；
戰爭古樹，誕生自然之神！
守在供奉精靈諸神主神殿的祭司看著眼前一座早就熄滅多年的神像突然綻放出柔和的神光，頓時淚流滿麵，激動地大聲祈禱。
在第一紀元末隕落的自然之神時隔一個紀元，回歸了！
“我為嘉德瑞爾，森林女神！”
就在翡翠森林陷入歡樂海洋，諸神對自然之神歸來議論紛紛的時候，今天第九道神明氣息從內層位麵傳來，與一個柔和悅耳的聲音一起。
“精靈女王也成神了！”
亞當看著沐浴在神明特有的璀璨光芒中，從內層位麵升起，緩緩向阿法隆國度飛去的精靈女神感歎。
和前麵幾位神明不同，這位曾經的精靈女王是自行在內層位麵趁著諸神注意力被此起彼伏的神明氣息吸引的時候點燃神火成功封神的。
“我以為當日三位神明一起封神已經是曠古絕倫，沒想到……”
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九位神明一起登臨神位！
“紀元末期到來，又是一場諸神黃昏。”
短短幾年時間，新神像是玩一樣不斷誕生。
加上決出勝負的大地主神候選，已經誕生的水元素本源神，局勢尚不明朗的氣元素本源神、光明本源神主神位，說句難聽的，域外虛空的局勢還從來沒有這麽混亂複雜過。
“按照吾主的說法，毀滅國度兩顆金蘋果，真理國度兩顆金蘋果，黑暗國度兩顆金蘋果，阿法隆國度……”
安德魯說到這裏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因為按照現在的情形他不是很確定生命女神在混沌海中究竟獲得幾顆金蘋果。
如果是兩顆，加上金蘋果樹上殘留的一顆，剛好完整。
如果是一顆，剩餘的一顆在哪裏？
非但沒有到來，整個外層位麵一片風平浪靜，讓亞當不得不琢磨著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去阿法隆國度一趟打聽些消息，順便向生命女神道個歉――帶著金蘋果樹一聲不吭就跑，終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三天時間，兵種建築的訓練早就結束，事實上以他們的精神強度，基本上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完成訓練被傳送出來，送到淨界山――亞當在聖堂第三層建立的用以給生者活動的山脈。
這次訓練成果顯著，一共為神聖獅鷲王國提供九位黃金職業者――銀白光照會的海倫、圓桌騎士團的貢納、原南方貴族議會議長現元老院成員梅傑、原法斯特城主現元老院成員羅賓、原高登堡法師聯合會會長現魔法部成員裏奧、空中花園法師卡迪爾及另外三位法師。
“恭喜諸位完成第一次訓練並取得優異的成績。”
淨界山上，特蕾莎看著一個個從兵種建築中傳送過來的王國精英，十分歡喜。
“特蕾莎夫人，不知道我們下一次訓練的時間是？”
剛剛晉升到黃金階位的圓桌騎士貢納在複仇鐵衛加隆不耐煩的眼神中壯著膽子問。
“這正是我準備想說的，貢納閣下――每個月的第一個星期天都可以開啟，不過記得提前一個月申請。”
特蕾莎停頓了一下，伸手指了指上方：“這是天堂山諸位殿下的恩典，所以，下一次開啟時間恐怕得由諸位為聖堂、為王國所做的貢獻來決定。”
這個答案並沒有出乎眾人意料，短短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造就九位黃金職業者，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完全值得他們為之奮鬥和努力。
“軍功、政績、傳教、實力……”加隆補充道，“都是貢獻的一種。”
亞當看完三天前由天堂山記錄下來淨界山上的畫麵後，看向內層位麵一個靠近黑暗能量位麵的全新位麵。
“吾主，那是您前往混沌海後突然形成的，吞噬了附近整整七個位麵。”
銀月之神潘西黑暗神像的狼頭、雙手、雙腿、蝠翼占據七個相鄰位麵。
“毫無疑問，黑暗女士的傑作。”甚至就是黑暗女神進入混沌海中央區域的目的。
這個由黑暗女神催動演化出來的黑暗屬性位麵極其廣大，麵積不比一個尤普勒來得小。
更重要的是與普通內層過渡位麵相比，它擁有類似神國防禦體係一般強大的位麵屏障，充斥彌漫著淡淡黑暗神力氣息的黑澀魔氣，對光明陣營的生物壓製到極點。
這一點，倒是與他的名字十分相符――魔界。
“既然有魔界，怎麽可能沒有天界。”
亞當看著魔界躍躍欲試，可惜暫時沒有黑暗女神那種催動位麵演化的特殊方法，隻能將這個想法暫時擱置一旁。
就在他分化出一個意誌化身，決定前往阿法隆國度的時候，兩道全新的、從沒有在多元宇宙出現過的神明氣息從毀滅國度上升起。
“見鬼！兩位全新的魔神！”
“居然同時點燃神火！”
“不對，為什麽是在毀滅國度上升起的？難道炎魔找到屏蔽神國以及外層位麵對點燃神火影響的方法？”
要不是去過一次混沌海中央區域，亞當現在可能與這些神明一樣驚歎，但現在……
“金蘋果，炎魔一定讓兩位傳奇食用了金蘋果。”
兩位熾天使、五大英雄一起望向種植在伊甸園的金蘋果樹，可惜枝頭上掛著的是一顆擁有黑暗屬性神火的金蘋果。
不然現在，他們天堂山或許也可以多出一位半神來。
轟――
兩道魔影從毀滅國度升起，都是猙獰可怖的炎魔，爪子上各戴著一枚黃銅指環。
一位爪子特別尖長且鋒利，讓人毫不懷疑它們的恐怖程度，一位明明是炎魔卻長著一張一看就十分精明的臉。
“我為莫拉格，痛苦魔神！”
“我為沙克斯，謊言魔神！”
短短一瞬，兩位全新的神明誕生――痛苦魔神，謊言魔神！
“惡魔神係現在有七大魔神了，數量超越真理國度。”
神明們看到毀滅國度上一閃而過的兩道魔影，心情複雜。
“從今天開始，惡魔神係才是外層位麵當之無愧的第一神係，第一勢力！”
“雖然讓外層位麵格局發生巨大變動，但未必就是件壞事。”突然一位神明這樣說。
他的觀點很快獲得其他神明的認可，因為真理神的勢力實在是太過龐大，除了惡魔神係，誰都無法對他進行有效的壓製。
平衡，是他們這些曆來中立、或者勢單力薄神明希望看到的格局。
不過這位神明的結論顯然下得過早，因為就在下一刻，同樣兩道屬於半神的氣息在真理國度上升起。
“這……”
剛才那位神明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真理國度，過了好久才發出咆哮：“不可能！怎麽也是在神國內點燃神火，一定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外層位麵不適合點燃神火，神國就更不用說了，可是今天發生的事情接連打破他們的固有認知。
一黑一白兩道神光從真理國度上流淌出來，與兩個聲音一起。
“我為皮博德，瘟疫騎士！”
“我為莎倫，和平騎士！”
“皮博德十一世，真理神教教皇，莎倫，真理神教聖女！看來亞沙主神和炎魔一樣，都是獲得兩顆金蘋果。”
亞當看著從真理國度中流淌出來的兩道神光若有所思。
皮博德十一世亞當不認識，不過聖女莎倫當初可是聯合黎明教會教皇克萊蒙二世突襲裏昂給聖堂造成不小損失的。
西蒙就是在那次被黎明之主親手殺害，到現在都還沒有正式在神聖獅鷲王國“複活”。
“如此一來，真理國度就擁有九位神明了！”
真理神，真理四騎士（灰燼騎士、心靈騎士、幽影騎士、死亡騎士），財富與貿易女神，瘟疫騎士，和平騎士，以及代替幽影騎士的那位不知名神明，重新獲得與惡魔神係爭鋒的整體實力。
在外層位麵神明們發出更多感歎前，再次有兩道氣息在黑暗國度上升起。
現在，他們已經可以很淡定，或者說是麻木地觀看究竟是誰即將登臨神位。
一道黑乎乎，被無數魔氣繚繞，形狀永遠圍繞著一個核心變化的黑暗生物率先從黑暗國度升起。
“暗元素！”
亞當想起生命女神提到的黑暗女神在虛無境中暗中培養的特殊暗元素生命，想必這隻幸運地被選中食用金蘋果的暗元素就是其中之一。
緊接著一位手持黑色蠍尾鞭的黑暗精靈形象在黑暗國度上空一閃而過，伴隨著一陣放蕩又殘忍的笑聲。
“刺客之神……”
沙啞難聽又非常尖銳的聲音緩緩在外層位麵傳開，作為對比，另外一個新神的聲音就好聽多了。
“我為佩妮，折磨與鞭笞女神！”
暗元素，刺客之神！
黑暗精靈，折磨與鞭笞女神！
“一位全新的職業神誕生了。”
諸神們感歎著，上一位職業神是天堂山的騎士之神。
作為元素生命，暗元素經常會在地底洞穴、深坑以及一切被黑暗女神陰影籠罩或其他黑暗元素濃鬱的地方誕生。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這種元素生命會變強、變大，天然憎恨著一切美好光明的事物。
暗元素的確切形態很難被感知，他們看上去就像一道移動的影子，或是一團讓光芒變得異乎尋常黯淡的東西。
而這，恰恰與力量型職業刺客有著許多共通之處。
甚至許多遊走在黑暗中的盜賊、潛行者、暗殺者、殺手等職業，都會優先選擇崇拜信仰這位刺客之神。
就像安德魯在登臨神位後獲得不少不屬於獅鷲王國的騎士的信仰一樣。
“炎魔的毀滅國度，亞沙主神的真理國度，黑暗女士的黑暗國度，不知道精靈主神的阿法隆國度會不會――”
諸神麻木地將目光轉向外層位麵最後一位主神的神國。
事實果然如同他們期待著的發展，繼痛苦魔神、謊言魔神、瘟疫騎士、和平騎士、刺客之神、折磨與鞭笞女神六位半神後，第七道和第八道神明氣息從阿法隆國度傳出。
不過不同的是，第七道氣息與前麵六道一樣都是屬於半神，而第八道氣息則是超越半神的真神！
和天堂山之主太陽神亞當一樣的一步登天還是？
一顆巨大的石榴樹虛影與一位美麗的月精靈一起在巨大的星辰上浮現，亞當認出那個月精靈來。
“翡翠森林的生命大祭司維拉。”他和特雷紗前往翡翠森林精靈王庭都城昆雅的時候見過。
“我為維拉，繁衍女神！”
一位生命女神的祭司獲得繁衍領域，諸神一點都不奇怪，他們奇怪的是另外一道氣息究竟是誰。
“這個氣息是？”
毀滅國度，貪婪魔神疑惑地感知著這道有些熟悉的神明氣息。
毀滅與火焰魔神得意地坐在寶座上，下方是麵色慘淡但又不得不強顏歡笑的墮落魔神、空虛魔神和恐懼魔神，在他們的手指上都套著一枚黃銅指環。
尤其是恐懼魔神，身上每一塊肌肉、每一個表情都生動形象地詮釋著什麽叫做恐懼。
不過如果考慮到他剛剛差點被混亂之鋒削成人棍用來威懾其他兩位魔神，就不難理解恐懼魔神為何擺出這幅表情。
當一顆散發著遠古蠻荒氣息，籠罩在雷霆風暴中的古樹從阿法隆國度上升起的時候，貪婪魔神終於在遙遠的記憶中找到答案：“戰爭古樹！自然之神！”
毀滅與火焰魔神斷言：“瑟蘭戴爾將因為你蠱惑星之精靈王注入靈魂毒液而死的戰爭古樹複活了，用生命寶石。”
與此同時翡翠森林，本來在慶祝生命大祭司維拉封神，成為繁衍女神的昆雅精靈們忽然看到一道濃鬱的綠光從天而降，落入月亮圓。
下一瞬，一顆與生命母樹一般巨大的古樹拔地而起，瞬間遮天蔽日，散發著澎湃的強烈生機。
太陽精靈們瞪大眼睛，感受著與古樹一起在昆雅蔓延開來的自然氣息，許久才從喉嚨中發出激動到難以自已的聲音：“戰爭古樹！”
“雙聖樹，我們精靈一族的雙聖樹重新誕生了！”
生命母樹，誕生生命女神；
戰爭古樹，誕生自然之神！
守在供奉精靈諸神主神殿的祭司看著眼前一座早就熄滅多年的神像突然綻放出柔和的神光，頓時淚流滿麵，激動地大聲祈禱。
在第一紀元末隕落的自然之神時隔一個紀元，回歸了！
“我為嘉德瑞爾，森林女神！”
就在翡翠森林陷入歡樂海洋，諸神對自然之神歸來議論紛紛的時候，今天第九道神明氣息從內層位麵傳來，與一個柔和悅耳的聲音一起。
“精靈女王也成神了！”
亞當看著沐浴在神明特有的璀璨光芒中，從內層位麵升起，緩緩向阿法隆國度飛去的精靈女神感歎。
和前麵幾位神明不同，這位曾經的精靈女王是自行在內層位麵趁著諸神注意力被此起彼伏的神明氣息吸引的時候點燃神火成功封神的。
“我以為當日三位神明一起封神已經是曠古絕倫，沒想到……”
沒想到今天竟然有九位神明一起登臨神位！
“紀元末期到來，又是一場諸神黃昏。”
短短幾年時間，新神像是玩一樣不斷誕生。
加上決出勝負的大地主神候選，已經誕生的水元素本源神，局勢尚不明朗的氣元素本源神、光明本源神主神位，說句難聽的，域外虛空的局勢還從來沒有這麽混亂複雜過。
“按照吾主的說法，毀滅國度兩顆金蘋果，真理國度兩顆金蘋果，黑暗國度兩顆金蘋果，阿法隆國度……”
安德魯說到這裏的時候猶豫了一下，因為按照現在的情形他不是很確定生命女神在混沌海中究竟獲得幾顆金蘋果。
如果是兩顆，加上金蘋果樹上殘留的一顆，剛好完整。
如果是一顆，剩餘的一顆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