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刀屋的一群刀們,今夏立刻趕往冰帝屋。雖說現在是大白天的,看上去遇襲的幾率不大,可一想到對方是那種神經病,今夏就覺得,那家夥伴就算喜歡伴著早上初升的太陽做案,也不是難理解的事。而她之所以明知道這些依然大膽的外出,就是因為在走出刀屋之後,又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了靜靜站立著的佐助。倒不是相信佐助一定能打得過那種變態。既然是跡部囑托的人,一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吧,說不定佐助能帶她上天?


    腦子裏已經想好了說辭,到達冰帝屋的時候,今夏已經整理好了思緒。


    “啊嗯,你來的比我預想的還早呢。”跡部景吾優雅的笑了一下,他臉上的淚痣也跟著閃爍了一下。


    看來,尼特町受到的衝擊不小。第一次來冰帝屋的時候,這裏排隊等待顧問指導的人少說也有十幾人,而今天,竟然一個外人都看不見。跡部景吾正在悠閑的整理著一大堆書信,把它們分類放在桌上的不同盒子裏,有些直接丟進碎紙機。


    今夏首先道謝:“多虧跡部桑請人來保護我,讓我能在尼特町安心的行動。”


    “哼?”跡部景吾略遲疑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嗬嗬,在這個尼特町裏,不想讓你出事的人不隻我一個人哦。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秩序就這樣被打破的話……你明白吧?嗬嗯,你的感謝我就收下了,我會幫你轉達給那個人的。”


    “難道不是你安排的人嗎?那個木葉屋的少年?”今夏不解。如果不是他,那佐助把這個好事記在跡部身上有什麽用嗎?


    “這很重要嗎?”跡部反問了一句,撫摸著自己眼角的淚痣,嘴角翹著:“還是說點更重要的事吧。你今天來不是專程道謝的吧?啊嗯?”


    有了前兩次和他打交道的教訓,今夏不敢掉以輕心。她收起所有的花腔,嚴肅的說:“那這麽說,我今天來的目的,您已經知道了吧,跡部桑?”


    跡部景吾從座位裏站起來,隨便把桌上一個已經裝滿了信件的盒子拋給她,今夏連忙接住。


    他說:“這群粘人的母貓,真讓人受不了呢。你就幫我寫回信,我們邊寫邊說吧。”


    這是谘詢信還是情書呢?前者還能勉強靠常識敷衍一下,後者可真是不得了呢!


    可跡部已經自顧自重新開始處理信件,今夏隻得坐在他對麵,打開盒子。


    “阿嚏!”沒想到盒子一打開,迎麵就是一陣馥鬱的馨香,香味很華麗,今夏用過那個牌子的香水,後來因為那誘惑的氣味和身份實在不符,沒多久就放棄了。


    跡部景吾皺著眉,把那封灑著濃濃香水的信用兩個指頭夾出來,丟進碎紙機:“真是豔俗,香水是這樣用的麽?”


    今夏摸了摸鼻子,沒敢插嘴。她不想反駁這位大少爺,其實用香香的紙寫情書是常識,隻是這個香的太過分了而已。又摸起一封信,拆開,今夏對自己的毛筆字沒什麽自信,略思索了一下,開始起筆。


    “所以呢,這次又要求我什麽啊?”自己也拿了幾封信在回複的跡部這麽問。


    今夏還是第一次幫人回信,雖然是“看上去超級像情書”的谘詢信,她忐忑的想,既然封麵寫著大大的“谘詢”兩個字,跡部又要求她幫忙,那麽就算不小心看到“好想念跡部大人的聲音”什麽的,也不算偷窺秘密吧?更不要提那些隱晦的短詩和信封裏塞著的照片了。今夏一心二用,說:“把罪犯交出來——”


    “想都別想。”在她說完之前就被跡部打斷了。


    “——也是呢。”被那麽幹脆的拒絕,今夏也絲毫不尷尬,她繼續說:“這樣會違反尼特町的內部法度嗎?”


    “哼,雖然不想跟那種人打交道,這次的事也的確太惡心,不過,從尼特町的立場考慮,他的行為才是一些人的本心,我是不會站在你那邊的。哼嗯,你可不要說聽不懂呢,尼特町的町長大人。”跡部寫的很快,很快就回複完了一封信——反正他就算隻寫個名字,收信人也會開心的。


    “我懂。”今夏手裏的筆暫停一下,又繼續寫:“那個,寫錯了字要用雙劃線訂正嗎?不行也沒辦法,已經劃掉了……是啊,我懂。有了這種襲擊,來尼特町的外人就會大幅減少,家裏蹲們就更能理所當然的家裏蹲了,你們還真是排外。難不成,有人支持他嗎?”


    跡部笑了一下:“支持的人不少呢。原因倒不隻是因為你說的那些。他們原本就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做這種事不是第一次,我想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怎麽,意外嗎?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們都是身負著罪惡來到這裏的呢。居然對這樣的我們抱有期待,作為一個町長你還真是天真啊。”


    今夏終於寫完了一封回信,拿給他看,說:“大概是這樣的格式,你看行的話之後的也照著這個寫了哦?嘛,別人是怎樣的我不清楚啊,可現在有一個人,即使孤身奮戰也要把凶犯抓到呢。我想,隻要有一個這樣的人在,我就沒辦法把尼特町和魔窟劃等號。怎麽樣,這樣寫還行哦?那就這樣寫了哦?”


    跡部對她的回信很滿意,指點著把這裏那裏再修改一下。他說:“看來回複無聊信件之類的工作,你平時也不少做嘛?嗬嗬,你是說鶴丸國永?我倒是很佩服他的行動力呢。隻是,這次的事可不是隻有行動力就行的。你也看到結果了。慘敗。真是不華麗。嘛,對手是那種狡詐的家夥,這是沒辦法的事。”


    今夏沉默了一會兒,揣摩著跡部的語氣,寫上兩筆,才說:“聽你的說法,之所以慘敗的原因,你是知道的吧?”


    “不夠狡詐哦。再加上實戰經驗不足。心慈手軟也是重要因素。”跡部抬起頭來,微眯著眼睛,目光變得銳利。他看著一邊思索,一邊寫字的今夏,淡淡的說:“我對武學沒什麽研究,哼,世界萬物的道理卻是相通的。不管先天資質多好,練習多麽努力,嘛,沒參加過幾次真正的比賽的話,要贏可是非常難的。”


    “有道理。”今夏頭也沒有抬,所以不知道跡部正在看著她。她習慣性的想推一下眼鏡,才發現自己沒戴,尷尬的摸摸鼻子,寫下一封回信:“那麽,就隻能比對方更狡詐才行啊。真困擾,鶴丸醬怎麽看都不夠狡詐。”


    “不是有你在麽?”跡部活動了一下纖長的手指,意有所指的說。


    “啊哈哈哈。”今夏假裝沒聽明白自己被暗諷狡詐,很天真的說:“這封信裏也帶照片呢。啊喲這個人長得真好看!這種人居然還有戀愛困擾嘛。唔,怎麽看上去這麽眼熟呢?”


    跡部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嗤笑了一聲的說:“哼嗯,居然敢冒用你的照片。把這家夥的名字抄下來,永遠禁止他踏入我的地盤。”


    今夏又盯著那張笑的很客氣的照片,真不明白為什麽她有那麽多好看的照片放在官博,那個人非要選這張一看就很虛偽的,難道是背景看上去比較清新嘛。


    “冒用別人照片的情況經常有嗎?”已經離題了,但今夏仍然感興趣的問。


    “多的是。”跡部說:“總有人以為書麵谘詢是在應征呢,附上照片是想增加下次直接麵對麵谘詢的機會。這裏又不是相親網站,哼。最討厭的是等見到真人才發現居然會有人冒用他人的照片。網絡上扒下來的十八流小明星也敢堂而皇之的往信封裏塞。”


    “噗。啊,沒什麽。”今夏笑了出來,趕快又繃住了。比起扒明星照,扒她這個町長照的人才更匪夷所思。


    就是俗稱“見光死”唄。可是誰讓跡部君你這麽受歡迎呢。當然了今夏才不會吐槽這個呢。說起照片,今夏又想起了不久前她從跡部這裏拿走的那張魯魯修的照片。後來那位上司沒有再找過她,她也不知道現在那位上司有沒有心裏好受一點。想到這裏,不由得問出了在心裏悶了很久的一個問題:“那個,跡部君。”


    “啊嗯?”跡部好像看到了一封讓他開心的信,表情都活躍起來,輕快的回應她。


    “當你們離開尼特町回到原來的世界之後,我們這些外麵的人就會漸漸模糊記憶,對吧?”今夏想了想,繼續說:“那麽記憶模糊的時期要多久?為什麽有人第二天就會不記得所有相關的事,為什麽我還清楚的記得沢田綱吉呢?”


    跡部從信件上抬起頭,看著她,把她看的毛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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