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在說什麽呢?”鄭淺夏一巴掌就扇在了鄭在言臉上,然後一手抓住了莉莉安,胸脯上下起伏,很明顯,她生氣了。


    鄭在言沒有再說話,雙手合十:“解!”


    他聽過莉莉安的講解之後就明白了這個禁止通行的破解方法,之前魔力回路被返還的時候他的身體各項能力開掛一般上升,感知器官告訴了他這個術式的關鍵點在哪裏。


    而他,現在也是初步學會了水係魔力的用法。


    商業街重新出現,就像廢墟中一瞬間重新生長出一個新的都市,但是情感呢?卻隻是停留在廢墟之中。


    商業街上,身穿巫女服飾的鄭淺夏安慰著莉莉安。


    而鄭在言低著頭,一個人淹沒在人群之中,再也沒有回頭。仿若一隻小獸,彷徨著迷失自己。


    “哎,那個人的衣服!”路上有人對他指指點點。


    “行為藝術?”


    ……


    四周的人接連不斷的對他指指點點,初時鄭在言也沒想搭理他們,可是等到心理的鬱結一定程度緩和一些之後,他突然回過神來,“我的衣服!”像個傻子一樣。


    身上的短袖褲子到處都是些破開的洞,大大小小的一堆,最險的一處是大腿上的一個,要是從一些角度上看,估計還可以看見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


    這樣一發現,鄭在言走路的姿勢就不太對了,扭扭捏捏的。


    好不容易折騰回家了,家裏也是靜悄悄的,一個聲音也沒有,鄭淺夏的門關著,燈也沒開,不知道裏麵是否有人。


    今天經曆了的事情讓鄭在言全身上下都是酸痛,洗完澡過後躺在床上的鄭在言沒一會就睡著了。


    黑暗中,鄭淺夏在自己的房間翻來覆去,身邊的莉莉安好不容易安頓下了,但是自己卻是睡不著了。


    她心裏還在想著一些事情。


    比如說鄭在言救了她兩次,比如說鄭在言救了他兩次,比如說她現在心裏麵都想著的是這樣的事情。


    “那時候他想的是什麽?”鄭淺夏心煩意亂,她在煩躁,她心裏有些事情想和鄭在言說清。


    狠狠的捏了一下床上的兔子抱枕後鄭淺夏悄悄的起身,她聽見鄭在言回來的聲音了。


    昏黃的燈光下,穿著白色絲綢睡衣的鄭淺夏膚白勝雪,長長的黑色頭發披散,身段婀娜如同仙女,白山茶花花瓣似的手臂搭在門扶手上。


    輕咬著下唇,鄭淺夏能夠聽的清楚自己的心跳聲,小鹿亂跳一般。


    “劍道最重要的是靜心。”鄭淺夏自己告訴自己,略微沉穩心跳之後,鄭淺夏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幹嘛這樣啊?隻是去解釋一下而已。”鄭淺夏心下埋怨自己。


    房間中很安靜,能聽見清晰的呼吸聲音,均勻有力。


    “是誰?”迷糊中,鄭在言的身體內給他一種十分危險的訊號,鄭在言費力的睜開眼睛,黑暗中散發著微光的一對瞳仁看著他,然後鄭在言緩慢辨認出那臉,那人,黑暗中,鄭淺夏走路時身上的絲綢睡衣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嚇我一跳。”鄭在言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太刺激了,身體中的危機感覺讓他的心跳加快了不止一倍,“淺夏你大半夜不睡覺是來夜襲的?”


    作為非血親的後生兄妹,被刺激得大腦充血的鄭在言瞬間想到了無數本子裏夜襲的經典案例,不過其中鄭在言也知道現在最最符合兩人情況的應該是《我的妹妹沒那麽可愛》中的人生谘詢(精神掃蕩)版和好。


    喔謔謔,鄭在言想到了動漫中桐乃坐上自家哥哥腰上的可愛動作,雖然說不可能但是......


    “啪。”黑暗中鄭淺夏對著鄭在言的臉就是一拍。


    “哎喲,你幹什麽。”鄭淺夏的這一拍把鄭在言拉回現實,腦子中那些齷蹉的想法通通消失不見。


    “自然是打你這個大變態。”鄭淺夏很給麵子的給了鄭在言想要的特定嗬斥,“看見妹妹找你有事情,第一反應居然是夜襲?腦子中整天想這些h的卑鄙無恥下流的魂淡啊。”


    “現在可是半夜啊?”鄭在言無語吐槽道,作為一個深受你們國家電影,電視劇毒害的少年有點正常反應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我們不是兄妹啊,他們還沒有結婚啊!”


    鄭淺夏:“......”


    鄭在言:“......”其實某一刻鄭在言挺想解釋來著,因為這話聽著大半夜的聽著確實有點那啥,不過一時整理不好語句就沒有說得出口,倒是鄭淺夏的反應十分正常而且迅速,一張發光的符籙一下子就貼到鄭在言的胸口。


    劈裏啪啦。白色的電弧在黑暗中顯得十分耀眼,光亮中,鄭在言看見了鄭淺夏清麗的臉上皺在一起的眉頭,還有厭惡的表情。


    “哎喲,你到底想幹嘛?”鄭在言疼的噝噝喘氣,“剛才那句是我說錯了,抱歉。”還好是身體才強化了一些,不然剛才那下還真夠嗆。


    “有些事情想問你”鄭淺夏在床邊找了個凳子坐下了,聲音清冷,如同融不化的風雪。


    “什麽事情?”


    “關於莉莉安。”鄭淺夏表情嚴肅,她安慰了莉莉安很久,哭個不停的莉莉安一直嚷著master不要我了之類的話語,“你今天是幹嘛,怎麽一下子發這麽大的火。”


    鄭在言:“哪有,都還好,隻是那時候人不太舒服。”


    很明顯,鄭在言是在敷衍自己,鄭淺夏蹙著眉望著鄭在言:“很明顯你今天不止是人不太舒服,你今天後麵說的話不像是你平時的風格啊。”


    “不是吧,你對我的風格很了解?”鄭在言笑著和鄭淺夏說道,“你不是才搬過來幾天時間,就這麽熟悉我的風格了?”


    “不熟悉,”鄭淺夏頭撇到一邊,“像你這種人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那不就對了,別管那麽多不就好了。”鄭在言推搪道,很是合理的一套說辭。


    “可是我認識的那個鄭在言不是這樣一個冷漠冷血的一個人,他應該是一個溫柔的人,他或許還是個勇敢的人,他應該是個溫暖的人,他或許還是一個......”還沒說完,鄭在言就粗暴的打斷。


    “那都不是我,隻是你想象中的那樣而已,你根本不了解我,為什麽就這樣給人打下定義?”鄭在言很不耐煩的說,“淺川雪乃呐,不要以為學了幾天漢語,就能冒充自己人,人本來就是個複雜的東西!”


    “可是你很簡單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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