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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線任務——


    親愛的玩家,


    你好。


    由於你的劈腿,係統決定糾正你的錯誤。請讓知情人丸井文太拆穿你的真麵目吧!


    完成獎勵:幸村精市好感10,跡部景吾好感10】


    黑桐鬱望著任務,長久的失語。


    被拆穿不可怕,為什麽一邊拆穿一邊還要加著好感度呢?


    這簡直就在說著不要其實很享受嘛???


    周五放學的時候,黑桐壁咚丸井也不光是一時的忍無可忍,她想試試少年的反應。虧心事除了莫名其妙的劈腿就沒有別的了。


    老實說,她一介轉學生,即使平時和丸井文太相處的挺不錯,那也隻是短短一個月的同窗情分,丸井沒必要幫她隱瞞。


    可是丸井有必要幫幸村隱瞞。


    假設幸村很喜歡她,那麽她劈腿當然最傷心難過且沒麵子的就是幸村精市了。


    雖然黑桐覺得這個假設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在從仁王雅治那邊得知丸井確實知道,且很快就要憋不住要爆發了的時候,黑桐覺得這任務還挺好辦的。


    區區渣女角色,手到擒來。


    她在整理器材的時候,小聲警告了丸井不要過問別人的感情生活。麵對警告丸井呆住了,他本以為黑桐起碼有反省,沒想到不但沒有還跑過來警告他?丸井光是想想就要被點燃了。


    當然運動係少年點燃後的智商一向感人,丸井文太爆炸得徹底。他一股腦地前因後果講了出來,邏輯有點混亂,當中夾雜著指責,光是“你不覺得這樣做對不起幸村嗎?!”就重複了兩次。


    聲音不小,大部分人都聽到了,他們的視線都唰地一下自動集中到黑桐鬱的身上。本來黑桐覺得自己完全頂得住壓力,然而成為眾矢之的的瞬間,那□□裸的視線仿佛一道道鋒利的利劍,黑桐忍不住皺起眉頭。


    情況略不妙啊……


    她的對麵,本來一向自由又開朗的丸井,難得嚴肅地看著她,說到:“本來黑桐的事情確實我管不著。但對象牽涉到幸村的話……他不僅是同一個社團的夥伴、部長,同時也是我的朋友。我不喜歡傷害我朋友的人。”


    黑桐輕輕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什麽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心底她覺得這後果本來就該她承受。


    伴隨而來的係統完成提示音,也令她煩躁。


    可正在這時,幸村精市幾個快步走了過來,擋在黑桐的身前。


    從後麵看去背脊筆直,披著的運動外套顯得他身形更加瘦削,但幸村自始至終不會給人“柔弱”的感覺,那是因為他本人的性格是十分強勢的。


    幸村毫不遲疑地說到:“夠了丸井,這不是你該插手的事情。”


    話音剛落,丸井文太就抬起來頭,他瞪大的雙眸裏寫了不可置信!


    ……還有受傷。


    別說丸井了,就連黑桐看幸村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可置信!


    這人簡直神了。


    神奇的神,也可以是神經病的神。


    氣氛很有些詭異,仿佛空氣都壓縮在一個小小的空間裏,下一秒就會倏地爆發!


    “會不會是誤會?”


    這時一直在圍觀的眯眯眼少年柳蓮二抱臂冷靜地說到。


    同樣插嘴進來的還有一位眼鏡少年,他離的比較遠,站在仁王雅治旁邊。他是柳生比呂士,紫色短發一絲不苟,一直幹著學生會的工作。按照仁王雅治的話說,幹著學生會工作的,總有點假正經,看他身旁那位就知道了。


    柳生比呂士很客觀地說到:“這事得看證據吧?沒有證據貿然就這麽說,我想對幸村對黑桐都不好。”


    他們兩人的話令眾人充血的腦袋再一次地冷靜了下來。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時候,黑桐鬱拉了拉身旁幸村的袖子。


    幸村望了過來。


    但黑桐隻是目視前方,她小聲問到:“我覺得很奇怪,你幹嘛要為我說話?”


    這舉動在一瞬間的安心之後,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幸村也淡漠地望向前方。


    他聲音裏一點情緒也不帶,隻是純粹地陳述:“我早就知道了。”


    黑桐鬱瞳孔瞬間緊縮!


    幸村緩緩牽住了她發涼的手,繼續說到:“那天在儲物櫃的時候,我根本沒有用力捂住耳朵。跡部君在門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哦。”


    黑桐的腦袋瞬間充血!


    這個人知道?……知道還?


    黑桐鬱懵逼著的時候,網球部的其他人已經把這事討論的七七八八了。


    芥川慈郎那邊說不定認錯人了,沒有石錘的話,就不要莫名其妙鬧矛盾了。


    丸井雖然孩子氣,但並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想想看,冰帝那貨基本都在睡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睡昏頭了。在丸井都覺得是芥川慈郎看錯了的時候,忽然一道尾音拖得有點長的低沉聲音,響了起來。


    “嗯啊?你們立海大每天早上就是聚在網球場裏開茶話會的嗎?”


    隻見一名少年逆著光站在網球場邊,陽光把他的發梢都照得透明了。似乎很享受眾人的視線集中在他身上,少年勾起嘴角,輕輕哼笑。


    ——這人是跡部景吾。


    對,沒錯,之前獨闖立海的是他,這景色實在太有即視感。隻不過比起當時帶著連帽衫的帽子背著拍子的低調樣子,這次跡部的登場閃耀多了。


    可這份閃耀還沒能夠維持三秒,腦袋有點跟不上眾人思維的切原赤也驚呼一聲指向跡部,並且大喊到——


    “啊!奸夫來了!!!”


    所有人:“……”


    緊接著偷笑聲,還有盡量抑製自己笑聲的詭異聲音絡繹不絕。跡部咬牙切齒,他的臉快鐵青得和他的頭發一個顏色了!


    一向自詡疼愛學弟的仁王雅治,在跡部怒火中燒的目光中愛撫切原赤也的狗頭,吊兒郎當地說到:“乖別瞎說,這哪是奸夫?幸村根本不承認,明明是石錘來了。”


    ……然後大家笑的更開心了。


    ……


    雖說大家都隻是十幾歲的少年,不過處理這件事情的態度上意外的成熟。包括丸井文太在冷靜過後,都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


    不管黑桐鬱有沒有腳踏兩條船,終歸這是他們三人的事情。


    大家把網球部的部學活動室清空,讓他們自行解決。


    真田玄一郎的小黑臉,不,老黑臉上透露出擔心,柳蓮二把他拽走了,一邊拽一邊說:“你放心,幸村的性格什麽時候吃過虧?”


    黑桐鬱在預見接下來非同尋常的修羅場後,曾經向狐狸大仙投出過求救的訊號。和在教室裏默默無視了丸井的求救一樣,這次仁王雅治同樣也無視了。


    他不僅僅側開了臉,他還向黑桐鬱伸出了一個閃亮的大拇指!


    ——少女,我相信你能行的!go!


    黑桐鬱已經眼神死了。


    然而一直在仁王身邊,同樣作為在場最為冷靜的圍觀群眾之一,柳生沒有錯過黑桐鬱向仁王發出的求救眼神。


    柳生一開始覺得,同班的仁王大概和黑桐熟悉一點。但他接著細細思考,沒錯,這個全場最了解仁王雅治的眼鏡君推了推眼鏡,捉住仁王雅治的後衣領在他耳邊陰測測地說到:“你可別把自己給作死了啊?”


    白毛狐狸回頭露出閃亮的微笑。


    “知道是泥潭還往下跳的,那是勇士,不是狐狸。”


    柳生比呂士不可置否。


    可他又說了:“就怕山間的野狐狸精是隻巨型智障。”


    聞言,銀發少年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沒有做聲。


    於此同時,立海大男子網球部的活動室裏,迎來了冰帝網球部長和立海網球部長的首次重要會談。


    這是曆史性的一刻,也是關鍵性的一刻。


    這一刻,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爆發出了激烈而閃耀的火花!


    縱使大家都沒說話,但現場的氣氛刺激極啦!


    要說為什麽的話,那是因為見證會談的,是由部長們(雙數)的女朋友(單數)呀。


    ……黑桐鬱麵無表情。


    本來形式一片大好,她既被丸井揭穿,又被眾人洗白,經理能繼續做任務也完成了。可接著狀況直轉而下,因為石錘他自己來了。


    自己來了……


    更可怕的是,兩位男朋友好像都知道有那麽一個“他”存在。


    黑桐鬱歎一口氣,再次感慨腳踏兩腳船是個技術活啊。


    三個人,一人鎮守一邊,自然跡部和幸村是對著坐的。


    幸村笑眯眯地先說到:“我記得黑桐是向你發過分手郵件的吧?”


    跡部則不堪示弱冷哼一聲,“本大爺的分手不由他人決定。”


    幸村一點怒氣都沒有,“可是,做出選擇的人是黑桐自己啊。”


    他的潛台詞是在說,你隻是令情況越來越糟糕而已。


    操場上人群嗡嗡嗡的,替她說了話;現在這兩個人又要自顧自說話……


    銀發少女維持無表情的臉,火紅的眼裏寫滿了不耐煩,她嘭地一聲,拍桌而立!


    然後黑桐蓋棺定論到——


    “選什麽選,幹脆都分手!”


    聞言,幸村和跡部竟然異口同聲地反駁到:“不行,約定就是約定。”


    看到對方竟然和自己說了一樣的話,幸村和跡部一同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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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定就是約定?


    黑桐鬱滿頭都是問號,之前她到底幹了點什麽呀?然而係統沒有發回憶殺給她,這兩個人也不會告訴她,因為這次她連失憶都沒有裝。


    不管之前如何,她現在看見這兩人就好煩哦。


    銀發少女抱胸,又坐了回去。她挑起眉毛,說到:“你們那麽有默契,幹脆你們交往好了,反正我不幹了。”


    那兩個人聞言瞥了她一眼,因為性格原因表情不一致,但不同程度地表達了“你在說些什麽呢?”的共同主題。


    黑桐更加覺得兩人性格太欠揍了。


    一個是大爺,什麽都要聽他的;一個看上去溫溫柔柔,其實是個控製狂。


    她撐著下巴,耷拉著眼皮很有些無奈。


    跡部忽然一下把炮火轉移到她身上,說到:“其實我今天過來,是讓你辦理回冰帝的轉學手續的。上次晚餐不也說過,你媽媽很支持你轉回冰帝。”


    回東京?!


    這個信號詞忽然繃緊了黑桐鬱的一根弦。


    沒錯,板凳席深厚,立海大網球部人人都很有危機意識,訓練無人缺席,實力放眼全國首屈一指,又自成體係,除了靠著那點可憐又不經用的金手指,黑桐可作為的地方幾乎沒有。


    可不管再怎麽沒作為,人在東京心在立海,怎麽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吧?


    就好比,有人如果突然得到了一大筆現金,並在不確定這錢完全屬於自己錢,首先要做的事永遠不是存入銀行,而是放在身邊,他能隨時檢查到的位置。


    黑桐微微皺眉,旋即恢複平靜:“表哥,決定我在哪裏的上學的,不止是我媽媽,還需要過問目前是我監護人的我爸爸。順便,表哥,你再這樣妹控下去,就真的找不到了女朋友了。”


    她把視線投向跡部。


    這人因為她“表哥”的稱呼愣了住了,同時首次聽到這個消息的幸村也吃驚地看向跡部。


    淚痣少年一下子覺得麵子裏子都掛不住了。


    黑桐的表哥叫的太理所當然,好像平時一直就是這麽稱呼的。


    此時他也並不想廢口舌解釋他們之間的關係,難道要向幸村說:其實他的媽媽是她媽媽的外公的妹妹的孫女的同母異父的妹妹?遠親得不能再遠親,但非要說的話還是可以叫一聲表哥?


    嘁。


    太不華麗。


    他沉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說到:“我先回去了。”


    黑桐喜聞樂見,她說到:“那我送你出校門好了。”


    ……免得再折騰出什麽幺蛾子。


    跡部的車就停在學校門口。


    因為車牌沒有登記過,所以並不能開進校園。


    黑桐和跡部沉默著走過這一路。


    到學校門口,黑桐停了下來,她已經能夠看到跡部的車了,穿著製服的司機在一旁恭候他。


    跡部也停了下來,他說到:“回冰帝那事你好好考慮。”


    黑桐點了點頭,但這事根本不會予以考慮。


    少年很滿意她的態度,在他邁開一步正準備走的時候,黑桐忽然開口,快速問到:“你也沒有多喜歡我,上次你也承認了,隻是不該由我發出且是那種方式。既然如此,你為什麽不肯答應分手的事情呢?”


    說到這裏黑桐頓了一頓,皺起眉頭,說到:“你的自尊心就那麽重要嗎?”


    跡部沒有馬上作答,他短暫的沉默了一秒,接著轉過身來。


    “是的,我的自尊心很重要。”


    少年毫不猶豫地回答到。


    黑桐鬱有一瞬間的失語。


    這個人可以把一件如此自負的事情,說得那麽理直氣壯!


    然而跡部還沒有說完,他還是略微拉長尾音的傲慢語調,不緊不慢地說到:“本大爺的想法,還沒到能讓你肆意揣測的地步。就算我的動機隻是為了我的自尊心,那又怎麽樣?”


    說著他勾起嘴角,那張五官英俊又明媚的臉,忽地加了幾絲邪氣。


    “最先開始答應的,不是你嗎,黑桐?”


    ……是她。


    可是。


    “我們是遠親吧?”她問到。


    “是遠親。”


    黑桐鬱深吸一口氣,語速快得驚人幾乎把對麵的人淹沒在海浪裏:“所以,表哥,難道你是個變態?沒有亂/倫的勇氣卻要享受亂/倫的快/感?哈,你這比a/v裏的三流劇本都不如!”


    聞言跡部隻是淡定挑眉。


    因為他知道即使黑桐看上去鎮定,可她確實發火了。跡部所了解的黑桐,是個基本上很無趣的人,穿西式製服都要把扣子扣到最上麵一顆的那種無趣,而她隻有在發火的時候,才有點意思。


    “你跳腳也沒用,約定就是約定。”


    說完就大步走向恭迎他的司機,不給黑桐申辯的餘地。


    在回球場的路上,黑桐確實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毒舌得有些過分。


    那也是因為她被跡部毫無根據的自信給挑起了火氣,叫人隻想把他狠狠地踩在腳下。


    回到球場的時候,大家已經開始常規的訓練了。見黑桐回來,大家反應和平常沒有差別,隻有丸井文太一溜煙跑了過來。


    少年正握著網球拍,黑桐條件反射地往後倒退了一步,因為她感覺一拍下去肯定會很痛。


    丸井撓了撓臉,被她閃躲的動作弄得有些尷尬。他立刻彎下腰去向黑桐行了個大禮,中氣十足地喝到:“對不起!”


    黑桐:“……哈?”


    丸井維持著道歉的姿勢,但他抬起了腦袋,露出那雙靈活的貓一般的眼睛,這個動作顯得少年可憐又可愛。


    “剛剛幸村已經和我們解釋過了,其實跡部是你表哥來著。之所以那麽說是因為保護過度,被大家誤會了而已。”


    黑桐:“…………哈。”


    她忍不住看向幸村。


    心裏升騰起一股敬佩之情。


    妹控就妹控唄,她剛剛才當著跡部的麵罵他是變態呢,幸村的解釋中還能替換成那麽文雅的“保護過度”,論假正經幸村也能和柳生比呂士拚一拚啊。


    中途休息的時候,仁王雅治找黑桐鬱要多餘的運動飲料。黑桐在冷凍箱裏翻找沒有貼銘牌的水壺時,仁王冷不丁地說到:“要不要和我交往看看?”


    嘭——!


    剛剛拿在手裏的水壺掉進了冷凍箱裏。


    黑桐再次把它拿起來,遞給仁王,說到:“剛剛手滑了。”


    仁王雅治卻沒有接下瓶子,他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容,說到:“你剛剛被嚇到了吧?”


    黑桐看著他。


    她注視著少年碧綠的雙眸,顏色很漂亮,眼睛也亮得出奇,笑起來的時候微微彎起的弧度帶著曖昧的顏色,很誘人。


    她答:“是的。”


    這時仁王才接過水壺,他握住水壺的下半部分正要拿過來,這次卻換黑桐鬱不放手了。


    “你剛剛的問題,是開玩笑,還是真心的?”


    銀發少年挑眉:“你猜。”


    黑桐這時也覺得有意思了起來。麵對這樣的情況,她竟然笑了,勾起的唇角令整個麵部都柔和了起來,因為染上笑意的眼睛也不再銳利,反倒纏繞著絲絲霧氣一般。


    “你說是哪個,我就信哪個。沒有比這種人更好騙的了吧,立海的欺詐師。”


    “嘖嘖嘖,”仁王雅治搖了搖另一隻手的手指,“你明明知道,沒有比這種人更難騙的人了。”


    “運動飲料你拿去。”這時黑桐忽然鬆開了手,然後她慢條斯理地說到,“至於說剛剛是玩笑還是真心,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區別。”


    碧綠的眼睛立刻看向她。


    黑桐接著說到:“如果是告白,請別摻雜在玩笑裏麵。如果是玩笑,反正你也嚇到我了笑笑就過了。不管怎麽樣都是笑笑就過的事情,我幹嘛要想那麽多。”


    銀發少年微笑,有些意義不明。


    “你的運動飲料快解凍了。”黑桐說到。


    ……


    某隻銀毛狐狸前腳剛要完運動飲料,後腳就被某個假正經拖走了。


    柳生少年歎了好大一口氣,正要長篇大論之際,仁王忽然打斷他,說到:“搭檔,你說,為什麽人們都喜歡別人喜歡的東西?”


    “不是東西吧?”就這件事情來說。


    “都差不多啦。”仁王也很隨便。


    柳生又歎了一口氣,正要說話的時候仁王又打斷他:“你再歎氣會變老的哦搭檔。”


    ……假正經少年恨不得揍他!


    “其實沒有為什麽,隻是這樣做的人想要探尋原因,給自己找一個借口而已。”柳生比呂士說到。


    “聽上去好有道理誒。”某人還是吊兒郎當。


    “……可是我記得某個人也說了,知道是泥潭還往下跳的,那是勇士不是狐狸。”


    “哦哦!你偷聽!”仁王雅治一臉“我抓到你假正經的證據啦”的欠揍表情,接著道,“我剛剛確實是開玩笑啊,跡部和幸村……呃,想想都恐怖。”


    聞言柳生再次歎氣。


    此時訓練再開始,柳生向那邊小跑過去,他忽然回頭,對仁王說到:“是玩笑還是衝動,你自己心裏清楚。”


    ……


    然而躲在角落裏全程圍觀了事情始末的切原赤也,瞪大雙眼死死捂住了自己想要驚叫的嘴巴。


    天啦嚕!!!


    他,切原赤也,男,十三歲,今日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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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原赤也今天一休息就找不到人了,他其實躲在休息室後麵的牆角。


    那是因為昨天切原剛買了一款遊戲,可好玩了可上癮了,可是玩一半被姐姐搶走,今早才還給他。


    ……明明今天可以在家休息的是姐姐,姐姐是個壞人!


    可那遊戲真的有毒啊,網癮少年切原赤也左思右想,做了半天的思想鬥爭還是把掌機帶來了學校。


    他姐姐睡眼惺忪地朝他揮別時,還嘲諷到:“喲,運動少年,你也就這點思想覺悟啊?”


    海帶子瑟縮了一下,沒吱聲。


    他想了想,先別說思想覺悟,部長、副部長就著實很恐怖了!他又想了想,覺得訓練期間休息的時候玩玩解解饞也……是可以原諒的吧?於是把罪惡的源泉偷偷放在休息室後麵方便隨時去玩。


    然而那個本是躲避副部長的刁角落如今成了充滿秘密的刁角落!


    從仁王和黑桐的對話就開始偷聽,一直聽到仁王和柳生的對話,海帶子已經整個人都不好了,遊戲的毒/癮煙消雲散!


    他那個本來就不算太靈光的運動係大腦,把從早上起就見到的高能和剛剛聽到的高高能,仔細梳理了一遍。


    嗯……黑桐學姐腳踏兩條船,後來證明了另一條船是表哥,所以沒關係黑桐學姐還在和部長相親相愛。緊接著仁王學長和黑桐學姐告白了,可仁王學長喜歡說謊分不清真真假假……再然後柳生學長那段話……


    姐姐呀快來救救他!仁王學長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海帶子剪不斷理還亂,一頭海帶毛都快給他撓下來了。最後這腦袋得出的結論竟然是,沒有黑桐學姐立海大網球部根本不會遭遇此次危機!對!要從根本上找到問題!


    於是在黑桐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有個小學弟把她給仇視上了。


    可這世界上就是無巧不成書。


    黑桐鬱基本上是個愛校的優等生,他們學校又正好有學生助教體係,在幾次小測試後,英文的小野老師詢問黑桐願不願意當這門課的ta,黑桐很自然地接過了這項工作。


    工作內容主要還是打雜,黑桐覺得現在自己和個打雜專業戶差不多了。


    正巧二年級的英文的小測試過後,某隻網球部正選笨蛋不及格,由於切原赤也也是不及格的專業戶了,小野老師看到他就歎氣“又來了!”。於是老師大手一揮,把新上任的優等生助教撥了英語困難戶的切原赤也。


    而這時黑桐正巧接到了新的任務。


    【支線任務——


    親愛的玩家,


    你好。


    請幫助切原赤也補習吧!完成獎勵:隱藏事件——幸村的心聲。】


    幸村的心聲?


    縱使說起來兩人關係好像挺曖昧的,黑桐自己清楚,幸村這人腹黑又強勢,在完美皮囊的包裝下偶爾還惡劣一下,可他真的怎麽想的,可能就像一肚子黑水一樣,誰也猜不透。


    黑桐眯起眼睛,生出一絲興趣來。


    放學不能去訓練,切原赤也好像打了霜的茄子蔫蔫地趴在桌上,幾個同班的毛頭小子看他那樣子都忍不住笑了。


    老實說,切原的英語細胞也算得上難能可貴,大家都覺得幹脆把這樣的珍惜動物保護起來好了。


    正在這時,黑桐敲了敲門,稀疏平常地進了教室。


    要知道學生都覺得自己班教室就是自己的領地,隨便進來個什麽都要瞧上好久,然而那幾個毛頭小子往講台上剛一看過去,就愣了愣。


    嗚哇——


    像人偶一樣好漂亮的人。


    是學姐嗎?去年怎麽在學校還沒見過?


    黑桐很自然地看了過去:“你們也是留下來補習的嗎?”


    幾個人整齊劃一,搖搖頭。


    黑桐低頭確認了下名單,再次抬頭說到:“這樣啊,那你們回家的回家,參加社團的參加社團吧。路上注意安全。”


    “是、是的!學姐!”


    剛一說完,幾位少年的臉就漲得通紅,他們別開視線,推推搡搡吵吵嚷嚷地出教室了。


    臨出門前,還回頭豔羨了看了眼切原,紛紛後悔這次他們怎麽也沒不及格?


    切原赤也很驚恐!


    他剛才還蔫著呢,這下子切原從板凳上彈了起來,指著黑桐哇哇大叫:“小野老師呢?”


    黑桐這幾天在社團活動的時候,就覺察到了切原的不對勁,那眼神看她總像她是某種治不好的傳染病似的。然而黑桐這人耐心非常有限,她走向切原的座位“嘭”一下把試卷貼他課桌上,說到:“你不及格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還不知道小野老師都已經不耐煩對付你了?”


    什麽?!


    少年覺得自己的自尊瞬間被刺傷了,“老師不來也輪不到你吧,卷子我自己會寫!”


    黑桐挑眉,不語。但表情明顯是:你確定?


    ……切原赤也不確定。


    即使不確定,這個時候也要嘴硬!嘴硬是青少年的必備技能之一!


    “我自己寫!”少年說到。


    “唉。”黑桐歎一口氣,忽然體會到了青少年的反抗期是多麽的不可理喻。她理智地說到:“首先,我是這學期的助教,小野老師不來就是我來。其次,學業成績優於一切社團活動,你不過你家部長很苦惱,你家副部長很苦惱,可能隻有板凳隊員會撒花,因為他們可以代替你上場了。”


    她指了指自己,“不管你對我有任何意見,恐怕你接下來的兩小時,必須得和我紮堆度過了。”


    切原的內心還很掙紮,兩方正在拔河的時候,黑桐又說到:“你想想之後過不了,真田黑著臉向你施展正義的鐵拳的場景……可能你會覺得我比較溫柔一點。”


    順著她的話,海帶子光隻是想想就瑟瑟發抖,選擇就出來了。可他看向黑桐銳利的紅瞳,卻覺得,她不一定比副部長溫柔到哪裏去。


    很快,即使海帶單細胞,但也不是愚蠢。黑桐覺得在教過青峰大輝做數學題之後,沒有比那個更難跨越的高峰。


    兩個小時過的比想象中要快的多,最後黑桐對完他的答案,雖然還是斜杠多紅圈少,但至少晃晃悠悠過了及格線。


    能及格就行——兩人心裏同時想到,隻不過語氣大有不同。


    才一結束,切原赤也就像是剛放出籠子的鴨子,聒噪得不行。先是長出天狗鼻吹噓了一番自己果然天才,接著開始快速整理書包,準備下一秒就飛奔到網球場,生怕會如黑桐所說的,板凳隊員搶了他正選的位置。


    黑桐把課本整理好,和切原前腳後腳走出教室。切原完全忘記走廊不可奔跑的規矩,一邊跑還要一邊回頭,向黑桐做了個鬼臉,叫囂到:“魔鬼!你絕對是魔鬼!哼,別以為你做了什麽我不知道!”


    她做了什麽?


    黑桐擰起眉頭覺得不對勁。她立刻喝到:“你給我回來!”


    聲音不太大,但在放學後兩小時的空曠走廊上,響起了詭異的回聲。黑桐一向氣場足,眼神又銳利。平時大部分時候都被好看的外表所掩蓋,一旦發起火來,氣勢冷冽且十分逼人。


    切原在原地動不了了。


    黑桐大步流星地走向他,她站定在切原麵前,視線正好和他平時。


    “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黑桐沒有語調地說到。


    由於切原動物的本能,他一下被嚇得不輕。少年嘴唇翕動,幾秒後下了決定爆發出來:“你、你們!仁王學長和你,還有仁王學長和柳生學長的話,我都聽到了!哼想瞞住也沒有用,本來就沒有永恒的秘密!”


    “噗。”黑桐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少年就是想指責她水性楊花唄。


    最後那句話換個人說這話還能有點氣勢,在見識了海帶子在教室的愚蠢表現後,實在缺乏點說服力,隻像個摘抄好詞好句的小學生。


    海帶漲紅了臉!


    他剛說完,黑桐就把前因後果理得差不多了。她挑眉看著切原少年通紅的臉,覺得實在好笑。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真的,在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裏,像這麽單純的生物已經不多了,應該好好保護起來。


    她忽然又明白了幸村偶爾捉弄別人的心情。


    今天陽光不錯,此時不算黃昏,陽光略有一絲疲憊,但從黑桐的身後照過來,卻像給她鍍了層模糊的光圈一樣。


    銀發的少女微微勾起嘴角,火紅的雙眼裏也染上笑意,可這種通透的色澤不禁讓人瞬間晃神。


    黑桐隻用一根食指挑起了切原赤也的下巴,並且輕輕撫摩了兩下。微小的接觸麵積卻讓少年從尾椎起打了個冷顫。


    然後趁著這個空當,黑桐蜻蜓點水一般親了親切原的臉頰,剛一收回就被猛地推開了!


    切原捂著漲紅的臉哇哇大叫:“你幹什麽?!”


    黑桐舔了舔嘴角:“富有正義感的切原同學,這下也是共犯者了。”


    “誰,誰是共犯者明明是你自己……!哇!你果然是個魔鬼!”


    切原再次跳腳,他轉過身就要跑走,卻看到樓上至本層的樓梯中間,站了一個人。


    切原緩慢地睜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部長……”


    樓梯上的人,正是幸村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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