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好好地曉之以理,可是還沒說完,隻覺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她的身子就被一個重物壓住,她驚慌失措地抬頭一瞧,卻正好對上了慕容熠那對燃著熊熊怒火的眸子。睍蓴璩曉


    “慕容熠,你好卑鄙……”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硬生生地堵住了嘴,剛剛被她刻意挑起的熊熊烈火,此刻正好全數發|泄到了她身上。


    等到她被折騰到筋疲力盡時,白木槿終於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折騰了一夜,等到慕容熠終於饜足時,天已經泛出了魚肚白了。


    眯了一會兒,就聽到不遠處響起了雄厚的號角聲,接著,帳外漸漸熱鬧起來,交談聲,弓箭聲,馬蹄聲,還有匆忙的跑步聲……


    白木槿揉了揉酸痛的身子,坐了起來,身邊的男人一把將她又扯了回去,咕噥道:


    “時辰還早,再睡會兒。”


    “可是我餓了。”


    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昨天剛到這裏就被他禁錮在了帳篷裏,雖然半夜迷迷糊糊中被他喂食了一些東西,可是經過他那麽一折騰,早就消化完了。


    慕容熠聽了也跟著坐起來,利落地開始穿衣服,“你再躺會,我去給你弄點吃點進來。”1d6v4。


    打一巴掌,再給顆糖。


    這男人倒是深諳其道。


    白木槿撇撇嘴,昨晚把她折騰得那麽狠,這會兒估計是有些良心發現了。


    所以也沒跟他客氣,掀開被子又躺了回去,等著某人來喂食。


    沒多久,他就回來了,手裏拿著個大盤子。


    一聞到香味,白木槿立即醒了。


    任由慕容熠伺候著洗漱完畢,然後優哉遊哉地坐在他腿上吃起了早餐。


    還別說,這小日子過得還挺滋潤的,至少,慕容熠並不如她想象中的那麽冷血無情,吃幹抹淨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隻要每次折騰完她,她的一切需求必是有求必應,而且還是親力親為。


    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


    完全忘記了這個男人在別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王爺,在她麵前,他隻是一個疼她寵她的男人,不管,這份疼和寵到底是真是假。


    總之,既然逃不開,那就好好享受吧。


    她已經看開了。


    兩人正在溫情脈脈地用早膳,帳外陡然又傳來一個煞風景的聲音:


    “請問熠哥哥在裏麵嗎?”


    聲音還是昨天那個聲音,但是語氣卻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打說之火地。


    “王爺和娘娘正在用早膳,吩咐了不準打擾。”


    青衣並沒有因為她的語氣變得和善而動容,仍是麵無表情地回絕。


    “我隻是送個東西就走,不會耽誤很久的,求丫鬟姐姐通融通融吧。”


    “不好意思,衛小姐,奴婢隻是奉命行事,沒有主子的命令,奴婢不敢擅做主張。”


    衛子嵐向來驕縱,在相府裏橫行霸道慣了,何曾對誰如此低聲下氣過?更何況青衣不過就是個小小的奴才。


    被她一再拒絕,她心裏已經很惱火了,可是腦子裏又閃過姑姑叮囑她的話,不行,這還是戰爭的第一役,她怎麽能如此沉不住氣?


    臉色變了變,她強壓著怒火,綻放出一抹溫和的笑來,“既然姐姐不肯通融,那本小姐就隻能自己進去了。”


    她說完,容色一整,就掀開簾子闖了進去,青衣大驚失色,想拉住她,卻沒來得及。17901202


    衛子嵐一進去,整個人就愣住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是眼前的這一幕仍是讓她崩潰。


    男人的臉仍舊冷如冰雕,眼神犀利如鷹,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生人勿近之氣。


    他是那樣的冷酷,那樣的高傲,一如她所了解的。


    可是,現在這份冷酷和高傲,卻有了例外。


    她嫉妒的眼神掃向他懷裏的那個女人,麵泛桃花,衣衫鬆垮,鬢發鬆鬆地挽了一個髻,那白希的肌膚上還殘留著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青紫痕跡,誰看了都可以猜到他們昨晚的戰況有多麽激烈。


    他一向不近女色,可是為什麽偏偏對這個女人,就如此的迷戀?還親自喂她吃東西,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看得心如刀割,嫉妒欲狂。


    從小,她就愛慕他,他不近女色,她欣喜,因為她打定了主意,要做一個讓他心甘情願為她破例的女人,這樣的挑戰you惑力實在太大,有時候甚至於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為愛他才如此,還是隻是想滿足自己的虛榮心,讓所有人都對她刮目相看。


    但是無論是哪種原因,嫁給他做王妃一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目標。


    “誰讓你擅自闖進來的?”


    慕容熠冷冷地開口了,與他的語氣截然相反的是,手裏正在仔細地挑著魚刺,為某個嫌麻煩不肯吃的女人。


    這樣明顯的區別對待,衛子嵐看得心頭滴血,要是照以往的脾氣,她老早就掀簾哭著跑了。


    可是從今天起,她決定跟他的冷酷對戰到底。


    他冷,她就柔,他厲,她就哭。


    俗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白木槿那個賤|人一看就不是個溫柔體貼的妻子,還讓自己的夫君親自伺候,什麽琴棋書畫,女紅刺繡肯定也是一塌糊塗,而這正是她的強項,她一定要用實際行動讓睿王知道,娶白木槿是個多大的錯誤。


    這麽一想,她頓時又信心滿滿了。


    似乎是被他那一聲厲喝嚇到了,她柔弱的身軀震了震,那捏著帕子的纖指無措地絞了又絞,這才怯生生地道:


    “熠哥哥,子嵐……子嵐此番前來,隻是想給您送一樣小東西。”


    說著,她從袖子裏出一對貂皮護膝,“這是子嵐親手給你做的護膝,今天狩獵一定用得上,還請熠哥哥不要嫌棄才好。”


    她裝得如此柔弱,又如此有心,就算他再冷酷,也不好意思拒絕了吧?


    白木槿邊吃著飯,邊冷眼旁觀,往那對情意滿滿的護膝一眼,嗬,果然是針腳細密,繡工精巧,她自歎弗如。


    衛子嵐此番前來有如此大的轉變,背後必有高人指點,看來,這慕容熠還真是個香餑餑,人家衛美人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她那邊情真意切,柔弱堪憐,可慕容熠卻正眼都沒瞧上一眼,不過也沒再回絕,隻是繼續挑著碗裏的魚刺。


    氣氛,一時有些僵凝。


    白木槿忽地一笑,放下了筷子,銀筷擲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讓慕容熠倏地抬起了頭,她趕緊笑笑,摸摸肚子道:


    “吃飽了,我出去消消食,你們慢聊。”


    興許這男人是因為她在這兒,不好意思收人家小姑娘的禮物呢。


    她總不能如此不識相。


    這種爭風吃醋的戲碼不適合她。


    她正要起身,卻被慕容熠拉了回去,指著手裏已經挑好的魚肉道:


    “把這個吃完。”


    “我說了已經飽了。”


    慕容熠瞪她一眼,眸子裏騰起怒火,這女人,不惹他發火就不舒坦。


    白木槿自然沒有忽略旁邊那道若有似無的仇恨目光。


    仇恨是吧?


    她剛剛那動作,慕容熠焉能不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可是他拒絕了,硬要把她留下來,那就表示,他對這個女人沒有意思,既然沒意思,她也沒必要裝賢惠了,好歹他們如今也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革命友人,更何況他剛剛又將她伺候得那麽無微不至,不報答一下似乎說不過去。


    於是,她又重新在他腿上坐了下來,雙手還格外親熱地環上了他的脖子,軟聲撒嬌道:


    “要我吃可以,但是你要喂我。”


    這女人……簡直是恬不知恥,竟然讓高高在上的睿王來伺候她!


    衛子嵐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齒,隻差沒上來給白木槿兩個耳光,罵她幾聲間或了。


    她壓下滿腔怒意,等著慕容熠拒絕她。


    可是慕容熠非但沒拒絕,大手還更加霸道地攬緊了她柔軟的身子,然後拿起筷子夾了魚便往她嘴裏送。


    她嚼了嚼,砸吧砸吧嘴道:“這魚真好吃,謝謝親愛的夫君。”


    “吧唧——”一聲,她便捧住他的俊臉親了一口。


    沒想到她會突然如此熱情,慕容熠的俊臉僵了一僵,不過好在他本來就冷著臉,倒也看不出,隻是大手卻不動聲色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那就多吃點。”說著又喂了一大口。


    “嗯。”白木槿配合得十足默契,完了還不忘記去瞄瞄旁邊那個站著看戲的女人。


    嘖嘖,那臉色,真的是精彩絕倫啊。


    時黑時白,時白時紅。


    看來下的料還不夠猛。


    她詭異一笑,突然笑彎了一對美眸,嬌膩膩地道:


    “親愛的夫君,人家前些日子也做了一對護膝,不過沒有衛小姐的這麽精致,這麽華貴,可也是我一針一線繡出來的,你瞧瞧,這手都被針紮了不知道多少回,你今天可一定要戴著去狩獵哦。”


    “戴,一定戴。隻要是你做的,不管什麽我都戴。”


    別誤會,這句話可完全是睿王殿下的真心話,並不是為了演戲。


    這丫頭從來沒送過他什麽東西,這回還給他親手做了護膝,倒是有些喜出望外。


    他這反應白木槿很是滿意,不禁笑歪了嘴,邊笑邊偷偷去瞧旁邊杵著的衛子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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