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侮辱於她不啻於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她忍了忍,終究還是無法再忍受下去,眼淚嘩的一聲掉了下來,眼睛裏盡是控訴和委屈:


    “慕容熠,你今日如此待我,將來絕對會後悔的!”


    說完,她哭著就跑出門去。睍蓴璩曉


    一路跑,一路跑,她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場,可偏偏卻闖到了一片陌生的楓林中,火紅的楓葉在空中飄飄揚揚,極是好看,楓林邊有一個小池塘,池塘邊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


    那少年坐在一個木椅上,此刻背對著她,正拿著手裏的魚食喂著裏麵的錦鯉。


    這幅畫麵實在是太美,她驚異得連哭泣都忘了,擦了擦眼淚,目不轉睛地瞪著不遠處的少年。


    看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府裏的下人,可睿王府什麽時候有這麽個人?


    她正疑惑,旁邊突然傳來腳步聲,她回頭一看,是一個身穿綠衣的小丫鬟。


    她趕緊拉著小丫鬟走到一旁,指著那少年問道:“這位姐姐,請問那個喂魚的少年是誰啊?”


    小丫鬟綠倚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是我們側妃娘娘的弟弟白木靈少爺,你是誰啊?怎麽以前都沒看見過你?”


    原來是白木槿那踐人的弟弟啊!


    “我……我是惜姑姑新介紹進來的丫鬟。”衛子嵐眸子裏精光一閃,假裝十分好奇的問:


    “姐姐,側妃娘娘的弟弟怎麽會住在咱們王府裏啊?”


    提起白木靈,綠倚心疼地看了不遠處的白木靈一眼,歎了口氣道:


    “白少爺他患了很嚴重的病,至今不能獨立行走,家裏又沒錢醫治,所以王爺就把他接了過來住,還請了蕭公子給他治病。還多虧了王爺,他現在的病才好了些,哎,小小年紀就攤上這種病,真是可憐……”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碗,忙道:“哦,我不跟你說了,藥快涼了……”


    “姐姐慢走。”衛子嵐站在原地看著她走向白木靈,白木靈轉過身來的時候,她清楚地看到了他那雙搭在腳架上的雙腿,還有那張跟白木槿相似的精致小臉。


    看來還真是親姐弟了。


    這可是個大消息。


    總算這次來睿王府沒有白跑一趟。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詭笑,慕容熠,白木槿,你們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什麽?你要離開?”惜姑姑不敢置信地望著哭得眼睛紅腫的衛子嵐,之前還在她麵前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要拿實際行動打動睿王爺,可這才過了一天,她就堅持不了了?


    “既然王爺對我無心,我留在這裏還有什麽意義?不過自取其辱罷了。”衛子嵐哭得甚是傷心,“惜姑姑,我知道你憐惜我,這兩天多虧了你,才讓我感受到一絲絲溫暖,否則我早就崩潰了……”


    惜姑姑生怕她這樣哭著回去會挑起睿王府和相府的嫌隙,隻得寬慰道:


    “衛小姐,你何不再堅持一下?王爺雖然外表冷酷,可他的心仍是火熱的,你付出了努力和真心他絕不會視若無睹……”


    “惜姑姑,您別勸我了,我去意已決,我和睿王爺……想必當真是有緣無分吧。”


    她說完便帶著丫鬟柳兒離開了。


    惜姑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不禁歎了口氣。


    “你對她這樣絕情,隻怕以後的麻煩會源源不斷而來。”


    白木槿放下酒杯,看著慕容熠認真地道。


    女人一旦被男人傷透了心,那真是什麽狠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慕容熠伸手一把將她攬進懷裏,聲音略顯沉悶:“那你希望我怎麽做?明明心裏厭惡還要假裝接受她?”


    “可你也不必表現得這麽明顯,人家畢竟是個女孩子,你這樣多傷人家自尊啊……”


    白木槿沒好氣地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別看他平時挺精明的一個人,但在這種事情上卻是大老粗一個,永遠不懂女人的小心思。


    她是討厭衛子嵐沒錯,可看著她耍盡了手段,她所愛的男人還是對她不屑一顧,對她剩下的就隻有同情和憐憫了。


    “就算現在我假裝接受她,可我討厭她是事實,長痛不如短痛,還不如早早的徹底讓她死了心。”


    “你……哎,不知道怎麽跟你說……”白木槿無語,想要起身收拾碗筷,卻被慕容熠大力攬緊了腰,不等她反應,將臉湊過去就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


    “慕容熠,你屬狗的啊?”嘴巴吃痛,白木槿下意識地就在他的背上捶了一記。


    正好捶到他背上的傷口處,慕容熠悶哼一聲,白木槿頓時清醒過來,忙過去查看,“怎麽樣?是不是碰到傷口了?”


    剛才喝了酒,她的小臉上紅撲撲的,像是點上了上好的胭脂,慕容熠心裏一陣一陣地發軟,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就俯身霸道地吻住了她,舌尖飛快地攻城略地,緊緊與她糾纏在一起。


    白木槿生怕又碰到他的傷口處,不敢再掙紮。


    好半晌,慕容熠才抬起頭了,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俊臉有些陰沉,“你剛才這麽急著為衛子嵐說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當真希望我接受她把她娶進門做正妃?”


    白木槿瞪他一眼,“誰哪隻眼睛看見我希望你娶她了?”


    “沒有就好。”慕容熠的臉色頓時緩和下來,霸道地摟緊她啞聲道:“槿兒,別離開我。”


    這是他第二次用這樣的語氣說這句話了,她沒想到,向來意氣奮發的慕容熠居然也有如此憂鬱和患得患失的時候。


    她承認,在看到他眼睛裏那抹深刻的孤寂和憂鬱時,她的心被狠狠地揪緊了,複雜難言。


    隻是這一切,似乎來得太快太突然了,他的感情是那樣的濃烈,如一杯烈酒下肚,熏得她有些飄飄然,可是她卻不知道,喝了這杯烈酒之後,宿醉醒來是不是一切都隻是美夢一場。


    一個女人要迷戀上一個男人其實很簡單,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以讓女人神魂顛倒,更何況,麵前這個男人身上有太多足以讓她迷戀的地方。


    她很怕自己的心牆終究有一天會被這個男人瓦解。


    她也不敢想,如果自己的心再被男人狠狠地傷害一次,還有沒有可能拚湊完整。


    所以,她仍在原地踟躕不前。


    “槿兒,為什麽不說話?”


    慕容熠見她不說話,隻是盯著自己瞧,心裏有些慌。


    看到他眼底從未有過的慌亂時,這一刻,她的心軟了——


    “沒事,我不是在這麽?我不會離開的……”


    “槿兒,槿兒……”得到她的回應,他頓時興奮得像是個孩子,低頭就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接著,那吻就一發不可收拾。


    從飽滿的額頭,到卷翹的睫毛,到漂亮的眼睛,到挺翹的鼻梁,再到嫣紅的嘴唇……


    細碎的吻一個一個落在白木槿的臉上,帶著珍視和疼惜,帶著膜拜和愛戀。


    她所有的冷靜,都在這樣熾熱的碎吻中化成了灰燼。


    正當她意亂情迷之際,慕容熠突然停了下來,喘著粗氣啞聲道:“槿兒,想不想在上麵?”


    此刻的白木槿腦子裏完全是一團漿糊,“什麽?”


    慕容熠也不說話,直接就將她帶到了床上,然後讓她整個人跨-坐-在自己身上。


    白木槿這才明白他那句話的意思,一張臉紅得都快冒煙了,又羞又氣道:


    “慕容熠,你身上還有傷!”


    而且還在背部,他居然還敢這樣要求!


    “槿兒,寶貝,這可是難得的機會,機不可失!”


    他一邊努力又或著,一邊在她的脖子上亂啃,身子還不停地磨蹭,那熾熱的氣息噴在白木槿身上,她隻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發燒了。


    可是……


    她隻得軟言相勸,曉以利害,“慕容熠……你別這樣……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要是傷口裂開了怎麽辦?”


    “這一次由你來主動,我不出力,傷口就不會裂開了,乖……給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喑啞,那火燙的地方硌著她的敏-感之處,她一推他,他就呼痛,讓她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簡直是哭笑不得。


    這樣曖-昧的環境,再加上他那曖-昧的動作和喘息,是個女人都扛不住,更何況她骨子裏還是色女一枚。


    麵對這樣的挑-逗,哪裏還能保持冷靜?


    不過事關他的身體安危,她還是堅守了最後一道理智的防線:


    “慕容熠,咱們等你好利索了再做好不好?到時候隨你怎麽樣都行……”


    她這可是豁出去了!


    可偏偏男人卻絲毫不買賬,此刻慕容熠心裏想的是:


    等傷好了自然隨他怎麽樣都行,就算她不同意也沒用,他有的是辦法讓她臣服,最要命的就是現在,小兄弟都已經整裝待發了,在這種要命的時候要他熄火,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咱先做現在的。”


    他說著又是一頓亂啃,白木槿抬起手就想錘他,可一想到他背上的傷,閉了閉眼還是忍耐下來,伸手環住他的脖子,像哄任性撒嬌的孩子似的軟聲道:


    “慕容熠,聽話好不好?你說要是傷口裂開了,你這又要多在床上躺幾天,到時候看得到吃不到那不是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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