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雲染臉色陰森而難看,怒瞪著燕祁,大有燕祁若是再不走,她就真的和他翻臉的樣子,燕祁迫於眼麵前的形勢,最後起身離開,不過臨離開前,沒忘了再叮嚀雲龍染一聲。


    “雲染,你記著,千萬不要和蕭北野走得太近,這人絕對是別有用心的,你和他走得近了,有你後悔的日子。”


    雲染臉色再黑了一分,指著燕祁陰驁的說道:“你走不走,再不走我真下毒了。”


    燕郡王終於一臉無奈的離開了,離開時滿臉這妞就是不聽勸,早晚要吃虧的神情,氣得雲染差點吐血。


    等到燕祁燕大郡王離開了,雲染倒到**繼續睡覺,隻不過臨睡前把燕家的祖宗十八代全給問候了一遍,怎麽會生出這樣無恥的家夥呢?


    先前退她的婚,處處算計她,這會子不算計她了,又處處的以恩管製她,還一副為她好的嘴臉,我呸,姐姐我不需要。


    因為實在太累了,雲染慢慢的睡著了,睡夢中把燕祁大卸八塊方才解恨。


    雲紫嘯回王府後,知道阮心蘭已經死了,他什麽都沒有說,隻吩咐了王府新上任的管家戴成,把阮心蘭厚葬了。


    諾大的王府,上至老王妃和王爺,下至下人,誰也沒有因為阮心蘭的死而有所傷心,這時候眾人想得更多的是現在王府最得勢的是郡主,所以他們不能招惹郡主,更甚至於要多多巴結郡主,連管家戴成都是郡主安排上來的人,現在的雲王府可是郡主的天下了,很多人都巴結到了茹香院,一時間整個茹香院成了熱鬧的地方,連個掃地的婆子都高人一等了。


    這個消息傳到老王妃的茗玉院裏,老王妃差點沒氣死,眼睛都綠了,大罵雲染個小賤人,整死了她的侄女,現在倒在雲王府一手遮天了,不過她還沒有死呢,容不得她這樣的人在雲王府裏耀武揚威,作威傷福的。


    這整個王府裏,傷心的隻有雲挽雪和雲挽霜二個人,她們二人是阮心蘭生的,自然傷心,母妃不但被父王給休掉了,還生急病死了,姐妹兩個一下子失去了依靠,沒有了重心,隻覺得生不如死。


    阮心蘭被送往雲家的家廟去超度七七四十九天,超度過後送往雲家的祖墳內安葬,本來她被休掉,是不能葬到雲家的祖之中的,後來雲紫嘯認為死者為大,還是讓她葬了進去,省得死後成為遊魂。


    阮心蘭被管家派人送走後,雲挽雪和雲挽霜二人在雲王府裏穿素衣悼念其母,不出院門一步,姐妹二人不理會任何事情,本來雲挽雪還想找雲染算帳,也被雲挽霜給阻止了,因為阮心蘭臨死的時候和雲挽霜說了,不要和雲染相爭,看住自已的妹妹,所以雲挽霜攔住了雲挽雪。


    茹香院裏,雲染不理會別人,一覺睡到下午,等她睜開眼睛後,神情氣爽,精神了不少。


    不過她一睜開眼睛,便看到柚子從外麵走進來,恭敬的說道:“郡主,大長公主府的**郡主登門拜訪你。”


    “**郡主,”雲染挑高眉,滿臉的疑雲,這**郡主上次罵她,在香燭台前被百姓痛揍,當時受的傷可不輕,按照道理要休養一陣子,但是她怎麽會來雲王府,這位主現在恐怕是極恨她的。


    “你讓人把她帶過來吧。”


    人既然來了,她總不好不見就把人攆出去,而且她想看看這女人究竟來幹什麽的?


    柚子退了出去,屋外枇杷走了進來侍候雲染起來,主仆兩個人一路往正廳走去,剛走到正廳門口,正好看到柚子請了**郡主鳳珺瑤過來,鳳珺瑤臉上蒙著一塊白紗,隻露出一雙眼睛來,看到俏麗逼人,舉手投足散發著光華的雲染,**郡主的眼睛綠了,麵紗之下的麵容有些猙獰,咬牙咀咒雲染,不過好在麵紗擋住了她所有的表情。


    隻不過雲染依然看出了這個女人身上散出來的濃濃的恨意。


    雲染想想了然,她害得這位主子在香燭台被眾人捶打,這**郡主何時吃過這樣的虧,自然把她給記恨上了。


    “原來是**郡主大駕光臨,真是令雲王府篷蓽生輝啊。”


    雲染話落,**郡主冷哼一聲,率先邁步進了花廳,倒向主人一般。


    兩個人剛走進花廳,還沒有坐下來,**郡主盯著雲染喝問:“雲染,我問你,你和燕郡王是怎麽回事?”


    雲染一聽總算明白這位主子為什麽出現在雲王府了,肯定是因為先前燕祁送了一封媒貼進雲王府,所以這位主惱火了,不顧臉上的傷跑到雲王府來和她算帳來了。


    不過這事不該問她,該問燕祁那個賤人。


    自從早上燕祁來過之後,雲染又把這貨給恨上了,誰讓他沒事來騷擾她睡覺了,騷擾人睡覺本來就夠缺德的了,竟然還當上她哥了,她稀憾嗎,一個退她婚的哥,她一腳把他踹到大西洋去。


    雲染笑意瀲瀲的望著**郡主:“**郡主,這事問我我不清楚,你應該問燕祁那朵白蓮花,對了,順帶幫我也問問,問他腦子哪角落抽風了,沒事給我送一道媒貼進來,這純屬找罵,先前我貼在雲王府門外的告示,想必**郡主知道了,你說我和他什麽回事,就是一個欠罵的和一個罵人的。”


    **郡主聽了雲染的話,眼睛睜大,盯著雲染的臉,這女人說話真是不討喜,讓人想抽她的嘴巴,雖然燕祁不喜歡她,可是她不許人汙辱燕祁。


    “你嘴巴真臭。”


    **郡主冷諷,雲染笑得更明媚了:“**郡主過來就是為了說我嘴巴臭的嗎?那現在知道了,可以走了。”


    雲染懶洋洋的揮手,示意**郡主可以走了,她和這女人不對盤,看見心情就不好。


    **郡主同樣的看雲染不順眼,聽到雲染的問話,下意識的冷哼一聲,起身離開,不過走了幾步停住了,又噌噌的走了過來,站在雲染的麵前,囂張的說道:“雲染,我今日過來就是為了告訴你,你最好別宵想燕郡王,他既退了你的婚,你就別再想著嫁給他。”


    雲染笑望向**郡主,這女人腦子是咋長的,怎麽不說人話呢,難道沒看到她貼出告示了嗎,燕某人和狗不得入內,雖然現在她和燕祁和平共處了,可也不代表她高看他多少,而且今早上這家夥來一趟,讓她現在十分的火大。


    “**郡主,你想多了,本郡主可沒有想嫁他,是他想娶我。”


    雲染話一落,**郡主眼睛綠了,因為雲染的那句他想娶我,幾乎氣瘋了,她跟隨了燕祁三年,燕祁一直沒有正眼看她,雲染剛回京,才多久的事兒,燕祁竟然想娶她。


    “雲染,你若是敢嫁給他,我不會放過你的,”**郡主眼睛閃著綠光,指著雲染尖叫。


    雲染緩緩的站起身,望向**郡主冷諷的笑起來:“**郡主,你找錯對象了,你喜歡燕郡王,大可以去找他,找我有什麽用啊,我又不能讓他娶你。”


    “雲染,你給本郡主發誓,今生不會嫁給燕祁,我就放過你,否則我不會饒過你的。”


    **郡主尖叫著吼道,雲染臉色微暗,她都說得很清楚了,她對燕祁那朵白蓮花不感興趣,這女人偏不相信,這關她什麽來事啊,還讓她發誓,她憑什麽發誓啊。


    雲染臉色森冷的望著**郡主:“鳳珺瑤,你別欺人太甚了,我可不怕你,我發什麽誓啊,我憑什麽發誓啊。”


    “你這是想嫁給他,是不是?先前之所以貼出了那樣的告示,分明是欲擒故縱,你真是太有心機了,你太不要臉了。”


    **郡主越說越誇張,激動的怒吼起來,雲染真是無語了,這女人是豬腦子嗎?她都貼出那樣的告示了,還欲擒故縱,擒你妹啊。


    “來人,把**郡主請出去。”


    雲染不想理會這女人了,這女人有些神經質,和她壓根就說不明白,而且她因為喜歡燕祁,愛而不得,使得她的大腦已經扭曲了,不似常人了。


    枇杷和柚子兩個人走過來,心底無比的鄙視這個女人,憑什麽讓她們主子發誓不嫁給燕郡王啊,就算主子不想嫁,也不會給她發這種誓,她算個什麽東西啊。


    “雲染,你膽敢攆我。”


    雲染回首望過來,眉眼嬌豔的開口:“我攆你怎麽了?你若是再不走的話,我讓人把你打出去,你信不信?若是你不信的話,你可以試試。”


    她話一落,陡的朝暗處的龍一命令:“龍一,把這女人給我扔出去,扔出雲王府去。”


    “是,郡主。”


    龍一閃身而出,伸手提把**郡主給提了起來,往外疾射而去,速度奇快無比。


    半空中的**郡主嚇得花容失聲,臉上的白紗在疾速中掉了下去,臉上的傷疤還沒有退去,所以一抬首嚇了龍一一跳,龍一手一滑這女人往地下墜去,**郡主嚇得緊閉著眼睛尖叫連連,啊啊。


    下麵的丫鬟也緊張的大叫起來:“郡主,郡主。”


    若是郡主出事她們也是死路一條,所以小丫鬟的臉色同樣慘白一片。


    不過**郡主隻墜到半空就被龍一給抓住了,又往王府外麵提去,事實上龍一是故意的,誰讓這女人膽敢在主子的麵前耀武揚威的,他就要嚇嚇她,如若不是因為她是大長公主府的**郡主,他非嚇死她不可。


    龍一很快把**郡主給扔出了王府門外,閃身又回了茹香院。


    雲王府西側門外,**郡主坐在地上好半天還不了魂,隨之醒過神來大罵雲染。


    兩個小丫鬟趕緊的過去侍候自家的郡主起來,一顆心才落地。


    “郡主,我們回去吧,這長平郡主太嚇人了。”


    小丫鬟話一落,**郡主抬手便賞了她一記耳光:“她嚇人,本郡主怕她不成,雲染,你個賤人,給我記著,我不會善罷幹休的。”


    鳳珺瑤起身領著兩個丫鬟退開,不想剛走了幾步,便聽到西側門吱呀一聲響起,一個穿著體麵的婆子走了出來,緊走幾步攔住了**郡主的去路,恭敬的給**郡主見禮。


    “奴婢見過**郡主。”


    **郡主冷眼望著這婆子,雲王府裏沒有一個好東西。


    “起來吧,有什麽事嗎?”


    那婆子越發的恭敬:“我們老王妃有請**郡主。”


    **郡主蹙眉,臉色不耐,本想不理會的,但還是想聽聽這老太婆要見她做什麽。


    “好,頭前帶路吧。”


    **郡主又跟著婆子進了雲王府的茗玉院,茗玉院裏,老王妃正歪靠在外間的軟榻上,臉色不太好,有些蒼白,整個人都沒什麽精神,不過看到**郡主從外麵走進來,眼睛還是亮了一下,硬撐著打招呼。


    “**郡主,快請坐。”


    **郡主鳳珺瑤並沒有給老王妃請安,理所當然的坐了下來,抬眸望著對麵的老王妃,傲然的問道:“老王妃要見本郡主是有何事啊?”


    **郡主身為大長公主府的郡主,一向認為自已血統高貴,比這什麽雲王府的人要高貴得多,所以和老王妃說話也自帶著一股傲氣,不過老王妃並沒有生氣,隻是望著**郡主,看她臉上深淺不一的傷痕,雖然不重,但依然礙眼,老王妃忍不住關心的詢問:“你的臉?”


    她一提到這話,**郡主臉色難看了,抬手摸了一下,才想起先前自已被雲染的手下扔出去的時候,臉上的麵紗掉了。


    “老王妃請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難堪嗎?”


    **郡主臉色黑沉的盯著老王妃,老王妃忙擺手,笑意慈詳的說道:“**郡主不要多心,老身找你來,是和你保證一件事的。”


    “什麽事?”


    **郡主臉色略好一些,老王妃開口:“我保證雲染不會嫁給燕郡王的,所以**郡主不要擔心她會嫁給燕郡王。”


    “你保證?你的保證有用嗎?”


    **郡主心中一喜,隨之懷疑的說道,雲染那個賤人可是很惡劣的,這個老女人所說的話,她會聽嗎?


    老王妃笑道:“**郡主莫不是忘了,雲染她是我的孫女,兒女婚姻,父母媒妁之言,所以老身的話相信她沒辦法違抗。”


    **郡主聽了,看老王妃時臉色好看多了:“識時務者為俊傑,老王妃果然明事理,難怪是雲王府的一家之主,雲王府若是和我們大長公主府為敵,可不占多少優勢,若是老王妃能不讓雲染嫁給燕祁,我們大長公主府不會和雲王府為敵的。”


    “這事老身是可以保證的,雲染是不會嫁給燕郡王的。”


    “那甚好,”**郡主起身,笑著和老王妃招呼了一聲,出了茗玉院的暖閣,一路出了雲王府。


    不過出了雲王府後,她回首望向茹香院的方向,眼裏一片狠毒,雲染,即便有老王妃的保證,本郡主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郡主領著兩個丫鬟上了大長公主府的馬車,一路回大長公主府去了。


    二月十八,帝後大婚之喜,天沒亮,雲王府隔壁的護國將軍府就忙碌了起來,熱鬧之聲不斷,隱約傳進了雲王府裏,雲染本來睡得正香,最後被吵醒了,聽了枇杷的稟報,才知道今日乃是皇帝和皇後大婚的日子,難怪一大家就這麽熱鬧呢。


    聽到唐家傳來的動靜,雲染想起來,她有幾日沒有見到唐子騫了,難怪沒見這家夥過來,原來是妹妹的婚嫁之期到了,身為大舅子的他,想必很忙碌吧。


    雖然睡不著,不過雲染也沒有起來,歪靠在**看書,一直到天近中午的時候才懶洋洋的起來。


    今日帝後大婚,晚上宮裏有宮宴,她們這些朝中大員的內眷都要進宮赴宴,再加上三國使臣齊齊的來祝賀帝後大婚,今晚的宮宴想必十分的盛大,所以她要好好的收拾一番進宮。


    雲染起床後吃了一點東西,前麵有人過來稟報,東炎太子和南璃國的明王爺,還有西雪的蕭世子一起來訪。


    雲染挑了一下眉,沒想到這三個人竟然一起來了,今日可是帝後大婚,他們不該進宮祝賀皇帝皇後大婚嗎?這時候來雲王府做什麽?雲染對於這三人的心思多少有些明白,三個人似乎都有意想娶她,不過她可沒有喜歡上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所以不存在嫁不嫁的問題,她隻是想找出他們中間的一個明君來,究竟是東炎的太子姬擎天呢,還是南璃國的小明王,還是西雪的蕭北野。


    雲染忽然覺得師傅交給自已的差事真不是什麽好差事,這可比她醫病救人要難得多。


    這擔子太重了。


    “請他們進來吧。”


    雲染吩咐枇杷去請客人進來,枇杷應了一聲走出去,很快就聽到門外幾個人的腳步聲響起來,其中蕭北野狂野的罵聲傳進來:“姬擎天,秦文瀚,你們兩個小人,太鄙卑陰險了,為什麽一直跟著本世子。”


    自從蕭北野和雲染單獨出去過後,東炎的姬擎天和南璃國的秦文瀚兩個人一直派人監視著蕭北野,本來蕭北野昨天就想過來看雲染,順便和雲染出去逛逛,可是姬擎天和秦文瀚二人一直跟著他,他自然不能在和雲染遊玩的時候還帶著這兩個家夥,所以昨天沒來,今天他本來是避開了監視自已的手下的,不想等到他趕到雲王府後,這兩個家夥又冒出來了。


    門外,姬擎天的聲音響起來:“我們可是說好了公平競爭的,你總是偷偷溜出來見長平郡主,這不公平。”


    秦文瀚接了姬擎天的口:“沒錯,這不怪我們,要說鄙卑陰險,那個人應該是你才是。”


    蕭北野聽了兩人話,忍不住發火:“你們兩個才不要臉,才鄙卑無恥。”


    蕭北野一言落,瞬間出拳,朝著東炎的姬擎天打了過去,姬擎天臉色一變,刷的一下迎了上去,兩個人竟然在花廳外麵打了起來,秦文瀚閃身加入了兩個人的打鬥,三個人竟然就這麽在茹香院的花廳門外打得劈咧叭啦的。


    雲染聽到外麵的動靜,不由得頭疼,她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要娶她,是因為她是雲王府的嫡女,還是因為她是花王,不管哪一個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想到這起身走到門前,望著那愈打愈激烈的三人,冷冷的開口:“住手,要打滾出我雲王府打,別在我這院子裏打,若是毀壞了我一點東西,加倍賠償。”


    雲染話一落,三人同時的收手回望過來,個個臉上堆著笑意,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三個比試一下武功的。”


    “要比試也請滾出去比試,我這裏又不是比試場。”


    三人臉上笑意更加濃烈,往花廳走來,不過蕭北野狠狠的朝後麵的兩個人瞪了一眼,搶先一步走到了雲染的麵前,雲染麵色涼薄的望著這三家夥。


    “我看三位不必爭了,雲染謝過三位的厚愛,不過雲染沒打算嫁到任何國家去,所以三位還是收回這份心意吧。”


    三個人同時望向雲染,三人之中蕭北野有些失望,他以為自已於雲染來說多少有些不一樣的,沒想到和別人卻是一樣的,他的心中泛起酸楚的感覺,瞳眸黯然,他對雲染越來越上心了,她卻拿他和別人一樣,這讓他覺得傷心。


    東炎的姬太子和南璃國的小明王兩個人卻很高興,一起望著蕭北野,眸光璀璨,哼,這貨跑得快又怎麽樣,長平郡主可沒有半點喜歡上他的心,所以說他跑得快也沒用,這事要看緣份。


    蕭北野雖然受了傷,不過很快恢複如常了,抬眸望同雲染,熱切的說道:“雲染,這是我們的事情,你別有負擔,若是你不喜歡我們,我們不會強逼你的。”


    蕭北野的話一落,東炎的姬擎天也讚同的點頭:“是的,這是我們的事情,不關你的事,你若是不喜歡我們,我們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的。”


    南璃國的小明王讚同的點頭,三個人並沒有把雲染的拒絕聽進耳朵裏,雲染忍不住瞪著他們,沉聲開口:“不管怎麽樣,以後最好別跑到雲王府打架,否則別怪我翻臉。”


    她說完轉身往花廳走去,身後的三個家夥同時的跟了進去,幾個人一起坐定,雲染望著他們問道。


    “今日乃是我大宣帝皇帝後大婚之喜,你們不是該前往宮中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我們過來和你一起進宮的,順道一起走。”


    蕭北野笑了起來,先前的難過已經收斂了,他有信心會讓雲染喜歡上他的。


    不過最可恨的事本來是他一個人過來接雲染一起進宮的,現在變成他們三個人一起接雲染進宮了。


    雲染看看天色,時候確實不早了,差不多該進宮了,今日進宮赴宴,由她帶頭,老王妃身子不俐索,沒辦法進宮,雲挽雪和雲挽霜二人因為其母去世,這時候不適宜進宮,所以今兒個隻有雲染和雲香怡兩個人進宮赴宴。


    “好,你們等我一會兒,我去換一下裝束,”雲染剛和三人招呼了一聲,門外枇杷進來,恭敬的稟報:“郡主,燕郡王過來了?”


    “他過來做什麽?”


    雲染一聽到燕祁,便麵色不善,沒好氣的問道。


    枇杷還沒有說話,門外一道溫融優雅的聲音響起來:“本郡王是來接三位貴客進宮的。”


    燕祁高雅如玉的從門外走了進來,今日的他沒有穿白衣,必竟是帝皇帝後的大婚之喜,穿白衣是不敬,所以燕祁穿了一襲淡紫的錦袍,華貴非凡,那淡淡的紫色好似煙霞一般,襯得他膚色白如凝脂,麵容精致而華麗,像上等的美玉一般,散發著微醺的光輝,更顯絕色,笑意瀲瀲的望著花廳裏的一眾人。


    看到他如此風華無雙,絕色傾城,花廳裏的幾個人個個恨得牙癢癢的。


    蕭北野直接沒好氣的說道:“燕郡王,難道沒你接,我們三個人進不了皇宮?”


    “本郡王負責招待三位貴客,若是貴客在大宣發生什麽事,本郡王可就麻煩了,所以本郡王必須隨時隨地的了解三位貴客的動向,並保證三位安全無恙。”


    “真是辛苦你了,你累不累啊?”


    蕭北野譏諷道,一側的姬擎天和秦文瀚倒是沒有多說什麽。


    雲染看到燕祁笑意瀲灩的樣子,心情整個的不好了,一大早來鬧她睡覺,他倒是不累啊。


    “好了,這人也接著了,可以一起滾了。”


    蕭北野一聽雲染的話,心裏樂了,笑容舒暢了,雲染有多不待見燕祁,他就有多高興。


    燕祁神情未變,雍擁的請了三個人往外走去,經過雲染的身邊時,還溫聲細語的說了一句:“長平郡主,你要多多當心蕭世子,他是西雪恭親王世子,手握三十萬的重兵,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蕭北野一聽燕祁的話,臉色整個的不好了,眼神陰驁得嚇人,手指忍不住握了握,大有要和燕祁交手的意思,不過礙於雲染的麵子,所以沒動手。


    雲染看到蕭北野的神情,忍不住笑著開口:“蕭世子,我不介意你和燕郡王比試比試,當然不要在雲王府裏,請到王府外麵去比試。”


    蕭北野一聽,眉色耀起狠光,朝著燕祁挑釁:“燕郡王,本世子一直想和你比試一番,不如我們比試一番如何?”


    燕祁臉上笑如花開,瞳眸卻幽暗昏沉,睨了雲染一眼,看到這丫頭斜睨著他的樣子,不由得頭疼,這小沒良心的,他好心提醒她,這都當他是仇人了,看來他要把有關於蕭北野的資料搜集過來,讓這丫頭好好的看看蕭北野是怎樣的一個狠角色,燕祁心裏做著決定,徐步跟著蕭北野往外走去,姬擎天和秦文瀚二人落在後麵,望著雲染笑道:“長平,要不要一起去看看熱鬧?”


    雲染搖頭:“沒興趣。”


    不是她不想看,而是她知道那朵白蓮花武功厲害,就算蕭北野武功厲害,可要打敗白蓮花,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想到待會兒那家夥風華無限的樣子,她就不想看。


    姬擎天和秦文瀚二人跟著外麵的人出去了,雲染自回房間換正裝,然後帶了雲香怡二人進宮赴宴去了。


    宮宴。


    帝皇帝後大婚的宮宴,自然是隆重而盛大的,這一次的宮宴設在清和殿門前寬大的平台上,四周掛起了琉璃燈,燈光交錯,人影綽約,三五一群的高談闊論著,十分的熱鬧。


    雲染到的時候,宴席上不少的命婦迎了過來,客氣而有禮。


    “長平郡主,你過來了。”


    雲染一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這些人現在可不敢輕易招惹她,現在的她不僅僅是雲王府的長平郡主,還是大宣今年的花王,以往的花王都會成為皇後,不知道這位長平郡主,最後會怎麽樣,不過很多人猜測著這位長平郡主,最後很可能成為大宣的皇貴妃之類的,總之她肯定是要嫁進皇宮的,所以她們不能得罪這位未來的貴妃娘娘。


    所有人的臉上都堆滿了笑,一一的過來招呼了。


    宴席上不少的小姐嫉妒著雲染的好運氣,不但人長得出色,出身又好,現在的她還是大宣的花王,很快這女人還將會進宮成為皇帝的妃子,真正是風光無限啊。


    雲染並不理會這些人,和她們招呼了一聲後,往裏走去,藍筱淩和夏雪穎正在朝著她招手,一看到她擺脫了那些命婦走過來,便迎了過來。


    “雲染,別忘了你還欠我們一頓飯呢?”


    藍筱淩一開口便提到這件事。


    夏雪穎笑著點頭:“沒錯,上次你奪了花王,我們本來想祝賀你的,可是都擠不過去,現在你是不是該補請了這頓飯。”


    雲染笑起來,倒把這事給忘了。


    “好,你們說個時間,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爽快,那我們回頭邀個時間一起吃飯,”夏雪穎笑了起來,三個人走到一邊去說話,說的自然是皇上和皇後的大婚之事。


    藍筱淩對於這位出自於護國將軍府的皇後娘娘有些不了解,所以十分的好奇。


    “你們說皇後娘娘怎麽樣啊?會不會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啊?”


    皇帝娶了皇後,很快就要開始納妃了,因為後宮的妃子太少了,眼下宮中一個皇子都沒有,隻有昭陽公主和延慶公主兩個小公主,朝中的大臣已經三番兩次的勸皇上納妃了,皇上都推到了大婚之後,今日乃是大婚之喜,隻怕宮中很快就要有新妃入宮了,隻是這位皇後娘娘怎麽樣,若是她是個善妒的,隻怕入宮的新婦都要被打壓,若是皇後心善,入宮的後妃要好過得多。


    雲染沒有說話,因為她對於這位唐家的二小姐印像有些模糊,隻知道此女知書達理,從小就進退得當,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


    夏雪穎倒是滿臉讚賞的點頭:“說起這位皇後娘娘,真正是個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小姐,她會是個嫻雅善良的皇後娘娘的,進宮的女人都有福了。”


    藍筱淩一臉的驚奇:“真的嗎?”


    夏雪穎點頭,不過她很擔心一件事:“可是我不想進宮。”


    夏雪穎身為武安候府的嫡女,夏家肯定會送她進宮的,可是她自已並沒有進宮的打算,對於和那麽多女人搶一個男人的事情,她實在不感興趣。


    夏雪穎望向身邊的雲染:“雲染,你說有什麽辦法可以躲過進宮呢?”


    雲染望著她,笑道:“若是你真不想進宮的話,現在就開始樹立自已不好的形像,濃裝豔抹,到處標榜自已將要進宮的事情,我想這些事會傳到宮裏的,皇上隻怕到時候不會選你進宮,你就可以不用進宮了,相反的若是想進宮,現在可以樹立各種好形像,這樣就可以順利進宮了。”


    雲染話落,夏雪穎想起什麽似的盯著雲染:“雲染,我想起你先前貼出來的選婿告示,害得我爹和我娘回來說了好一通,那不會是真的吧?”


    雲染點頭,笑道:“有何不可,我是真沒興趣和別的女人搶一個男人的。”


    藍筱淩提醒雲染:“可是這樣的男人好少啊。”


    雲染笑著說道:“若是沒有,我就不嫁,沒有男人一樣生活。”


    藍筱淩和夏雪穎望著她,兩個人同時的豎起大拇指:“雲染好樣的,。”


    她們就沒有這樣的氣魄,夏雪穎忽地想到一個人來了:“雲染,其實也有人符合你條件的,燕郡王就是潔自身好的男人,他燕王府可一個女人沒有,先前還有人議論,燕郡王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呢。我看他啊,和你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夏雪穎笑著說道,雲染立馬變臉,那家夥退了她的婚,她怎麽可能嫁給他,再說人家也沒有意思娶她,先前還說要當她哥來著,既是哥,當然是當她是妹妹了,所以他沒意思娶她,她也沒意思嫁,何來的天造地設。


    “別和我說他,誰說我和誰翻臉,難道你們忘了,這貨退了我的婚,既然他不想娶我,他再好我也不嫁,何況那家夥陰險著呢,隻是表麵好看罷了。”


    雲染揮了揮手,不想再提到燕祁,幾個人又說起別的話題,正說得熱鬧,身後有一個宮女走了過來,恭敬的一福身子:“奴婢見過長平郡主。”


    雲染望向身後的宮女,看著有些眼熟,一時認不出來,溫和的示意宮女起來。


    “有事嗎?”


    “是我們家的公主想見郡主,讓奴婢過來請郡主過去一趟。”


    雲染驀地想起這宮女是何人了,昭陽公主楚依依小朋友身邊的宮婢,這麽說是楚依依小朋友想見她。


    雲染想起楚依依小朋友,心裏很柔軟,雖然楚依依小朋友是皇室中的人,但是她很喜歡她,因為她清純好似小鹿一樣的眼睛,讓人不由自主的憐惜她。


    雲染正打算跟著宮婢離開,後麵的夏雪穎叫住了雲染:“我陪你一起去吧。”


    她說著盯著那過來請雲染的宮婢,看宮婢神色正常,沒有半點的不正常,夏雪穎才放下心來,不過她依舊堅定的伸手拉著雲染:“我陪你一起去吧。”


    雲染眼神閃了一下,望向夏雪穎笑了起來,這丫頭倒挺聰慧的,她這是怕她像上次一樣被人栽髒陷害吧。


    “好。”


    藍筱淩看夏雪穎陪著雲染,她也準備陪雲染一起去找昭陽公主,不想藍夫人走過來拉住了藍筱淩,和她說起了話,藍筱淩被牽拌住了,最後夏雪穎陪著雲染一起去昭陽公主楚依依小朋友所住的宮殿。


    依闌殿,這是皇帝最近特地賜給小公主住的地方,十分的精致華麗,離得太後的宮殿不遠,雲染和夏雪穎跟著那叫采雪的宮女一路往依闌殿走來,殿門前正好碰上了靜安公主楚玉茹,夏雪穎趕緊的上前向靜安公主施禮。


    “見過靜安公主。”


    雲染也朝靜安公主點了一下頭,靜安公主最近越發的豐潤了,珠圓玉潤。


    她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多餘的表情給雲染和夏雪穎,望向采雪:“你不侍候你們家的小公主,跑出來幹什麽?”


    “回公主的話,今兒個皇上大婚,公主心情有些不好,把所有人都攆了出來,不讓任何人進去,先前奴婢怕她出什麽事,所以進去瞧了瞧,公主竟然說想和長平郡主說說話,所以奴婢便去請了長平郡主過來。”


    靜安公主點了點頭:“本宮本來想來勸勸她的,這兩日她情緒都不太好,既然她要和長平郡主說說話,你便帶長平進去吧。”


    “是,公主。”


    采雪一福身子,恭敬的請了雲染進殿,夏雪穎本來想跟著雲染一起進去的,靜安公主伸手拉住她:“你別進去了,陪本宮說說話吧,昭陽這兩天因為皇上大婚的事情,心情一直不太好,你知道的,她和她的母妃感情一直很好,又深得她父皇的寵愛,這心境一時間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若是你進去,她肯定要發火的。”


    夏雪穎想想也是,抬首望向雲染叮嚀道:“雲染,你進去吧,若是有什麽事叫我。”


    雲染點了一下頭,領著兩個小丫鬟跟著采雪的身後一路進了依闌殿,一行人走到寢宮門外,寢宮門前守著數名宮婢,都是平時侍候昭陽公主的,此時一看到雲染過來,皆恭敬的上前來行禮:“見過長平郡主。”


    雲染點了一下頭,望向幾個宮婢:“公主呢?”


    “公主在裏麵呢,不讓奴婢們進去,她一天沒有吃飯了,奴婢們也沒有辦法。”


    想到楚依依小朋友,雲染笑起來,領著兩個丫鬟走進寢宮,寢宮很大很華麗,門前一道繡山水畫的屏風,後麵是朱紅大床,此時大**歪靠著一個小小的身子,落寞,孤寂,好似沒人要的小可憐似的,雲染看著這樣子的楚依依小朋友,忽地有些心疼了,徐徐的往前走去,想勸勸楚依依小朋友,不過走了幾步卻發現了不對勁。


    她們三個人一路走了進來,楚依依小朋友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寢宮似乎透著詭異,雲染的臉色慢慢的暗了,周身籠罩著冰霜,她很生氣很憤怒,如若有人對楚依依小朋友動了手腳,這個人就是禽獸畜生,明明知道楚依依小朋友今兒個因為父皇娶親,而心情不好,還對她施以毒手。


    雲染急切的走到大床前,發現楚依依小朋友緊閉著雙眼,一點氣息都沒有了,她的脖子上竟然兩道勒痕,分明是有人對楚依依小朋友下了毒手,而這背後的人之所以如此做,分明是為了栽髒陷害她,為了栽髒陷害她,竟然殺了楚依依小朋友,雲染心中惱火異常,不過現在她顧不得惱火,動作俐落的取了幾枚銀針,刺向楚依依小朋友的身上。


    寢宮之中,枇杷和柚子二人臉色別提多難看了,這擺明了是栽髒陷害啊,現在昭陽公主被人勒死了,別人肯定說是郡主勒死了昭陽郡主,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怎麽辦怎麽辦啊?


    ------題外話------


    月中了月中了,票票不投浪費了,千萬不要浪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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