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宣的皇宮,有一座地下迷宮式的秘道,裏麵設了不少的機關,這個迷宮式的秘道鮮少有人知道,但是卻被榮德公主楚韻寧無意間給發現了,所以楚韻寧利用了這秘道裏的機關,把雲染給吸附了進去。


    漆黑的地下秘道裏,雲染小心的行走在其中,幸好她練武,所以雙眼可以夜視,要不然還真是眼前一團黑,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她一路摸索,很快發現這秘道中有機關,所以更不敢大意了,小心翼翼的行走在秘道之中,這一走七拐八彎的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更不知道走了多久,總之這條秘道好像永遠沒有盡頭似的,路上,她躲過好多次的機關暗算,幸好她的武功不弱,所以每次都僥幸的躲了過去。


    不知道這皇宮的地下怎麽會有這樣一座迷宮,雲染正想著,迎麵飛來幾顆流彈式的暗器,趕緊的一閃身避開,不想因為閃避,身子撞到了秘道一側的洞壁,隆轟轟的響聲起,嚇了雲染一跳,雲染趕緊的閃開,隻見她身後的洞壁之後,竟然露出一方天地來,雲染小心的走過去,身後的秘道之門關閉了起來。


    眼前的空間忽然的敞亮起來,有瑩白的光輝籠罩著整個空間,她抬頭四下打量,發現前麵隱隱有光芒傳過來,雲染順著光芒往前麵走去,七拐八彎的走了過去,很快走到了一處密室,那光亮正是從密室裏散發出來的,雲染盯著那密室,猜測著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好東西,要不然怎麽會有這樣光芒耀出來,好像是夜明珠的光輝。


    她在密室的門外麵,尋找能夠打開密室的機關。


    這裏處處布著機關,很顯然的這間密室外麵也有機關,雲染蹲下身,借著光亮,仔細的查找機關,很快看到一處凹陷的地方,她伸手一按,四周忽地湧來無數的長箭,嚇得雲染臉色一暗,身形陡的一提,手中軟劍揮了出去,鐺鐺鐺的響聲不斷,箭往地上掉去,不過那箭並沒有停下來,雲染飛快的一縱身,像一隻飛鴿似的閃身撲向洞壁的洞頂,好似蜘蛛一般的吸附在那洞頂之上。


    箭射了一會兒,總算停住了,雲染從洞頂落了下來,一身的冷汗,好半天沒敢再亂動,本來想不理會這密室的,可是想想又不甘心,這密室中究竟藏著什麽東西,而且這地下迷宮,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靜下心來,再次的尋找這地下密室的機關。


    第二次找到的機關,竟然開啟了一片毒氣,整個密道裏都彌漫著毒氣。


    對於毒,雲染不懼,所以第二關,她堅挺的挺了過去,臉色坦然,神態從容。


    不過第三次就沒那麽好受了,第三次找到的竟然是水關,整個秘道裏湧動著水,水從某個秘道的洞口奔湧了過來,塞滿了整個密道,雲染想躲壁都躲避不了,眼看著撲麵而來的巨浪翻滾著要吞噬掉她,她一急之下,順手抓住了洞壁上的一方不起眼突出來的石球,若不抓住東西,隻怕她整個人便要被卷進機關之中了。


    誰知道她隨手一抓石球,竟聽身後響起轟轟的聲音,密室的門竟然在這個時候開啟了,雲染掉頭,看到先前奔湧的水流,眨眼間被吸了出去,秘道裏一片安寧,好像先前的凶險根本不存在似的,一切都隻是她的幻覺。


    雲染一身的冷汗,先前那迎麵而來的潮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衫,使得她周身一片沁涼,手一鬆,身子軟軟的墜落在地上。


    這短短的時間,她承受了巨大的煎熬,不過好在密道的機關打開了。


    雲染起身,掙紮著往密道裏走去,她一走進去,身後的密道再次的合上了。


    隻見自己所處的空間,仿似一座不大的宮殿,殿壁的四角鑲嵌著數顆碩大的夜明珠,夜明珠散發出柔柔的皎潔的光輝,籠罩著整個殿閣,雲染一步一步的往石階上走去,過石階上玉台,走進殿閣,便看到高台之上,一幅巨大無比的畫像,這畫像之上的人,竟然沒有臉,隻有身子,曼妙婉約,曲線玲瓏,一看就是個好身材,若是加上臉會更美好吧。


    雲染的視線往下移,看到畫像下麵設有一塊牌位,牌位上麵書寫著幾個字,至我最愛的妻方含丹,楚元英立。


    雲染不由得錯愕,以為自己瞧錯了,不由得飛快的睜大眼睛細瞧,依舊和先前看到的一樣。


    看來這畫像上沒臉的女子乃是開國皇帝楚元英之妻方含丹,而給她立牌位的人正是楚元英,這裏便是楚元英設下的密室。


    雲染想到外麵交錯排列的密道,以及重重的機關,不得不驚歎於大宣的開國皇帝楚元英腦子之聰明,這個男人難怪能當上皇帝,確實是個人才。


    不過對於楚元英的做法她並不認同,若是她,她是不會原諒這個男人的,因為害怕自己聰明的妻子奪了他的江山,竟然把自己的妻子囚於護國寺的地下,現在又做出這副懺悔的嘴臉,何必呢。


    她如此一想,便不再看高台之上的畫像,而是打量殿內的情況,這一打量不由得張大了嘴巴,隻見這間地下殿閣中,竟然藏了不少的寶貝,有拳頭大的夜明珠,擺放在琉璃器皿裏,散發出耀眼的光輝,那琉璃器皿之外寫著,送給我至愛的妻子方含丹,還有天然出產的人形玉石,那玉石曼妙動人,竟然好似一個女子,流光溢彩,潤澤動人,一看就是個上好的寶貝,雲染湊過去觀看,這一看竟然發現這玉石之人竟然與自己有些像。


    想到這個雲染不禁笑了起來,自己這是有多自戀啊,竟然能把一個玉石的石像看成自個兒,她一笑而過,再看下麵的寶貝,大顆的黑色珍珠,每一粒都有拇指那麽大,這東西可是極罕見的,黑色的珍珠別說這麽一盤子了,一粒都是極少見的。


    雲染嘴裏嘖嘖稱奇,一路往下看去,翡翠珊瑚象牙牛角鹿骨沉香,應有盡有,每一樣都是上好的寶貝,等越過這些,看到的便是兵器,上好的兵器,


    兵法之書,還有各種各樣罕見的武功秘決,雲染看到最後不禁為這位開國皇帝無語起來,你說你搞這麽大的陣仗有個屁用啊,活著的時候不診惜人,死了搞這麽大的陣仗,那方含丹也不知道,或許她知道也不會再理你了。


    所以說來說去就是你活該,雲染冷哼一聲,眼光瞄到最後的一件東西,不由得停住了,眼睛睜大了,對眼麵前的東西起了極大的興趣,這件東西擺在一個鐵架子上,雖然經過了多長時間的侵**,可是這東西依然金光燦燦的一點沒有變色,隻除了在上麵積滿了灰塵,雲染仔細的盯著這東西,隻見這東西鋥亮的外殼上寫著龍飛鳳舞幾個大字:“禦賜打王鞭。”


    雲染眸光上看下看,最後看到打王鞭下麵壓著一方玉台,玉台上刻著,打王鞭,此鞭乃我妻方含丹所創,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打盡世間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執此鞭者男可賜封為護國王爺,女可封為護國公主,一生行監察之事。


    雲染看到這個,不禁興奮起來,這密室裏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沒有這打王鞭來得值錢,這真是太好了,她倒是不稀憾這什麽護國公主的名頭,可是一想到她可以用此鞭收拾楚逸祺,她就興奮莫名,這真是太好了,隻要她把這個東西帶出去,定可以狠狠的教訓渣兄妹兩個人。


    以往她們顧忌這個渣兄妹,沒辦法對他們下手,但現在卻是不一樣了,她有這打王鞭在手,就算是皇上又怎麽樣?


    雲染越想越開心,伸手便去取打王鞭,不過想了想又縮了回來,這打王鞭不會設有什麽機關吧,還是不心些。


    不過她除了要防這打王鞭有機關,還要拜一下大宣的開國先祖。


    想到這,雲染恭敬的對著那打王鞭端端正正的行了一禮,她一禮拜完,隻聽得上麵的打王鞭咯咯的輕響,竟然活動了起來,雲染不由得一愣,然後激動起來,幸好她先前沒有魯莽的去拿打王鞭,而是客氣的行了禮,恐怕她去拿打王鞭,真的會有暗器,而她的行禮,正是解開打王鞭暗器的解法。


    雲染上前一步伸手取下打王鞭,一道光華耀起,錚的一聲響,打王鞭落到她的手裏,發出嗡嗡的響聲,好像認主了一般似的,雲染伸手去拔打王鞭的鞭鞘,可惜打王鞭愣是動都不動一下,雲染不由得錯愕,這是怎麽回事?


    她手捧打王鞭仔細檢查,發現打王鞭鞭鞘一側有一個凹糟,上麵寫著,滴血可打開此鞭。


    雲染立刻咬破了手指,把血滴進了凹糟,她的血一滴進去,便聽到打王鞭在鞭鞘裏麵嗡嗡著響,好像急於出來一般,雲染手一伸抽出了打王鞭,殿內耀起華麗的光華,哪怕經曆過一多百年,此鞭依然寒氣逼人。


    雲染忍不住誇讚了一句:“好鞭。”


    她說完又把打王鞭插進了鞭鞘裏,過去她也曾在電視上看過打王鞭之類的東西,但是都是沒有鞭鞘的,這裏卻有,說明開國皇帝楚元英是十分重視這柄打王鞭的,所以還加了鞭鞘。


    雲染把打王鞭抱在懷裏,朝著半空叫道:“謝謝了,楚皇帝。”


    她順手又把打王鞭下麵的玉台給揣進了懷裏,一路往外走去。


    肚子好餓啊,而且身上溫漉漉的好難受,她還是趕快找到出口離開的好。


    雲染直到此時才感覺到自己快餓死了,現在究竟是什麽時辰了,她根本不知道,照她自己估摸著應該過去不少的時辰了,要不然她不會這麽餓的。


    一路出地下密室,小心的複原密室內的空間。


    一出密室,四周便是黑漆漆的空間,密室之中因為有夜明珠的關係,所以亮如白晝,這外麵沒有燈,漆黑一片,雲染抱著打王鞭一路小心的往前走著,這黑燈瞎火的根本不知道怎麽出去,雲染越想越惱火,同時心裏有些擔心,雖然拿到了打王鞭,可是她出不去怎麽辦。


    想到這個,不禁在心中把那個開國皇帝楚元英給大罵了一通,這個該死的家夥,竟然設置出這樣迷宮似的地下密道,這讓她如何出去啊。


    雲染心裏想著,小心的往前走,因為這迷宮之中不少的機關,她要小心才是。


    身上的衣服一直沒有幹,濕漉漉的粘連在身上很難受,雲染幹脆找個地方坐下來,把懷中的打王鞭放在一邊,開始運功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烘幹,她剛烘幹衣服,收手鬆了一口氣,這樣果然好受多了。


    隻見後麵隱約有光芒逼近,雲染飛快的望過去,隻見一個人踩著光輝走了過來,那人手中打著一支火把,很快走到了她五米開外的地方,他的麵容之上攏著陰霾,唇角是似笑非笑,雲染的手伸過去,摸到了地上的打王鞭,不過很快縮了回來,若是現在取出打王鞭,這人說不定殺她滅口,所以她什麽都不說,依舊坐在地上。


    “原來是皇帝陛下,我還以為是誰呢?”


    皇帝楚逸祺走了過來,離得雲染一些距離站定,並沒有走過來,這女人很詭譎,他怕招到她的暗招。


    這裏乃是皇宮的地下秘道,他自然不可能讓別人知道這個地方,所以自己一個人進來了。


    “雲染,朕現在再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願意嫁朕,朕就把你帶出這座地下秘道。”


    “若是我不肯呢?”


    雲染冷諷,楚逸祺瞳眸一抹狠戾,嗜血的說道:“那麽你就在這地下秘道中等死吧,沒有人知道這個地方,沒人救你出去。”


    “若是我騙你說願意嫁你,可是出了這地下秘道,我就不答應了呢?”


    雲染冷笑著開口,楚逸祺挑高了濃黑的長眉,唇角攏著笑意:“這個朕倒是挺相信你的,你若是答應了,朕相信你會說到做到。”


    雖然這個女人可恨,讓他恨不得宰了她,不願意嫁給他便罷了,竟然還給他下藥,使得他不舉。


    不過這女人若是說出口的話,他倒是相信她會說到做到,隻除了一件事,她不答應。


    “我給你一柱香的考慮機會,若是你想活命就答應嫁給朕,現在可是性命攸關的時候,你不會想死在這秘道之中吧。”


    楚逸祺話落,雲染坐著沒動,手指悄然的握了握,心中大罵這個渣人,等她出了秘道,就讓他知道什麽叫煎熬,打王鞭的出世,可就是在楚逸祺的背上加了一道枷鎖,他能吃得好睡得安穩嗎?


    楚逸祺見雲染不說話,以為雲染在認真考慮他說的話,不由得唇角勾出笑意,聲音溫和幾分。


    “朕看你挺聰明的,相信在生與死之間,你肯定選擇生,何況選擇生,你還可以進宮當朕的妃子,四妃之一的位置輪你挑選,你說是人都會選擇這條生的道路。”


    楚逸祺雖然心裏對雲染惱火,想狠狠的折磨她,可是心底還是覺得這樣聰明的女人嫁給他,絕對是他的一大助力,所以他不介意摒棄前隙,給雲染一個很好的待遇。


    楚逸祺正想得得意,一直端坐在地上沒動的雲染說話了,她淡淡的開口:“皇上說完了嗎,說完可以走了。”


    “你?”


    楚逸祺本來以為雲染會服軟的,沒想到她竟然如此不識抬舉:“雲染,你找死。”


    雲染哈哈一笑:“我寧願選擇死,也不選擇嫁給你,你知道自己有多麽的討人厭,令人憎恨了吧。”


    雲染話落,楚逸祺的整張臉都黑了,身為皇帝,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什麽時候遭人如此奚落過,一聽到雲染的話,他滿臉的黑雲,閃身朝著雲染撲了過來,雲染身形一動,迎了上去,不過楚逸祺想到雲染擅長使毒的本事,眼看著雲染無所畏懼的攻了過來,身子急速的後退,這裏沒有別人,若是這女人下毒,他隻怕要陪著她一起死,所以得不償失,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如此一想,楚逸祺手握火把,身形急退,眨眼滑出去十幾米遠,隻留他一個背影,還有他那嗜血冷漠的話。


    “雲染,你就等死吧,沒人會救你的,既然你選擇死,我就讓你死個痛快。”


    雲染忽地笑起來,一笑滿臉如花開,楚逸祺,你想我死,我偏死不了,而且你不該出現的,你一出現我就可以跟著你的足跡出去。


    剛才她已經在秘道裏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倚羅香,這種香味道極淡,一般人不注意,但是卻可以保持很長時間,所以現在她隻需要尋著這香味走出去,便可以走出地下秘道了。


    雲染彎腰撿起地上的打王鞭,揣好懷中的玉台,準備離開,不想她還沒有走,便聽到先前楚逸祺離開的方向,竟然再次的響起了腳步聲,雲染抱著打王鞭抬頭,唇角勾出似笑非笑,楚逸祺又回來做什麽。


    “楚逸祺,你?”


    她到嘴的話嘎然而止,因為來人不是楚逸祺,而是一個臉上罩著銀色麵具的男子,一身黑色的拽地披風,臉上戴著銀色的麵罩,隻露出一雙眼睛來,這人根本不是皇帝楚逸祺,雲染停住腳步望著來人,隻見來人輕笑兩聲。


    “長平郡主果然很聰明,竟然知道借助倚羅香出去,不過可惜被在下給抹掉了。”


    雲染臉色黑了,沒想到她好不容易逮到了這麽一個機會,竟然被此人給抹掉了,這人究竟是誰。


    “你是誰?”


    臉上罩著銀色麵罩的男子踱步搖頭:“你別管我是誰了,隻要知道我來是為了什麽就行了?”


    “那請問閣下是為了什麽?”


    “長平郡主手中的藏寶圖,隻要長平郡主交出藏寶圖的下落,我可以帶郡主出去。”


    雲染瞳眸陡的攸暗下去,藏寶圖,這人竟然要藏寶圖,難道他是宋雋派出來的人。


    “你是誰?”


    雲染這一次的叫聲有些尖銳,隻要牽扯到宋雋,她便惱火異常,因為她想到了師傅的死,師傅被宋雋給挑斷了手筋腳筋,還被宋雋給下了五毒散,她最後是慘死的,一想到這種種,雲染便想殺人,殺掉宋雋。


    難道此人就是宋雋,雲染嗜血的瞳眸緊緊的盯著那罩著銀色麵罩的男子。


    對麵的人搖頭:“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現在隻要告訴我,藏寶圖在什麽地方就行。”


    雲染冷笑一聲:“你以為我傻啊,會告訴你藏寶圖在哪裏,我告訴你藏寶圖的下落,不是死得更快嗎?”


    “你若是不告訴我,你也出不了這秘道,你現在一定是極餓,渾身沒有什麽力氣,若是再耽擱下去,我想你一定會死的,所以你現在隻能選擇相信我,隻要你把藏寶圖的下落告訴我,我就把你帶出去。”


    雲染直接的冷笑:“我不得不說,你想得太多了,實話告訴你,藏寶圖早被我扔了,扔在山穀裏了。”


    “我不相信。”


    對麵的銀麵男子瞳眸幽沉的叫起來,分明是不相信雲染的話的,雲染聳了聳肩:“你相不相信,我都沒有藏寶圖給你,你信不信幹我什麽事。”


    銀麵男子咬牙切齒的盯著雲染:“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殺我,那也要你有這個本事。”


    雲染話一落,手中的打王鞭揮了出去,對麵的銀麵男子沒想到她說動手就動手,身形陡的後退,不過剛退了


    兩步,銀麵男子的臉色變了,飛快的開口道:“你竟然下毒。”


    沒錯,雲染早在銀麵男子進來的時候就在秘道裏下了毒,不過對麵的銀麵男子並沒有中毒的跡像,手指一揮一道強大的勁氣凝在手掌上,朝著雲染攻了過來,兩個人就在秘道裏打了起來。


    那銀麵男子一邊打一邊冷喝:“你以為我會怕你的毒不成。”


    他根本不懼雲染的毒,雲染的眼神一下子暗了,緊盯著對麵的銀麵男子,想到能出入皇宮,還知道這個密道,還醫術高超的人,隻除了一個人,再沒有別人了,榮德公主身邊的家夥,沈昭。


    沈昭為什麽跟她要藏寶圖,他和宋雋什麽關係。


    雲染腦海一連串的信息,手下力道未減,打王鞭狠狠的砸向對麵的沈昭,不過這時候她並沒有說出沈昭的名字,以防這家夥狗急了跳牆的殺她。


    兩道渾厚的力量在秘道裏對撞,轟隆隆的響聲起,秘道毀掉了一半,觸動了機關,隻聽得地下好像有轉輪滾動起來一般,秘道輕顫起來,沈昭和雲染兩個人臉色陡變,兩個人同時急退,一個往前退,一個往後退,隻見他們先前打鬥的地方,竟然蹋陷了一塊,地下竄出數枝利箭,嗖嗖的穿過,好像箭雨一般,又狠又快。


    雲染和沈昭二人看得一頭汗,這秘道裏的機關太多了。


    雲染此時已不耽擱,轉身就走,懶得和沈昭在此糾纏,現在她餓得前胸貼後胸,眼睛陣陣發黑,雖然武功好,可是禁不住這樣的折騰,若是再折騰下去,非掛了不可。


    雲染想到先前楚逸祺離開的方向,隱約感覺到這裏的位置應該是地下迷宮的外圍,憑楚逸祺,她還不敢往內裏走,因為越往裏走,機關越多,而她先前能順利的進入了密室,說來應該是她的狗屎運太好了,所以才會順利的進入密室,拿到了打王鞭,但若是一般人想闖進這地下迷宮,隻怕很難。


    雲染一邊想一邊奔跑,後麵的沈昭緊追著她不放,一邊追還一邊大叫:“站住。”


    雲染理也不理她,依舊往前麵跑,跑了一會兒,眼睛更花了,身子更軟了,懷中的打王鞭也沒有力氣抱了。


    現在究竟過去多長時間了,她根本沒有一個概念。


    事實上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一夜了,外麵的人都急瘋了,雲染在裏麵並沒有特別感覺,隻知道餓和累。


    後麵的沈昭武功很厲害,眼看著就要追了過來,忽地雲染聽到前麵的某處秘道裏,有叫聲響起來:“染兒,你在哪兒。”


    “染兒,你在哪兒。”


    雲染以為自己出現幻聽了,要不然為何會聽到燕祁的叫聲,還聽到自己父王的叫聲響起來。


    這是怎麽回事,她掙紮著開口:“燕祁,我在這裏。”


    “燕祁我在這裏。”


    身後的銀麵男止步了,往後退了退,望著前麵的女人,想衝上去逼她交出藏寶圖,可是前麵有人進來了,他若是衝過去隻會暴露自己。


    銀麵男眸光閃過狠光,迅速的轉身,往另一麵的秘道出去。


    其實這地下迷宮,這裏隻是外圍,若是進內圍,一般人根本出不來,就是外圍也是機關重重的,何況是內裏。


    雲染看到後麵的銀麵男離開,總算鬆了一口氣站住了,此時的她頭暈眼花,一步也跑不動了,停在原地喘氣,前麵的秘道裏有人影奔了出來,當先一人,白袍旋轉如蓮,眨眼便奔到她的麵前,那熟悉的雪蓮之香籠罩在她的四周,雲染隻覺得整個人鬆馳了下來,身子一軟直接的栽到了燕祁的懷裏,一抬首看到燕祁頭發淩亂,眼睛赤紅,衣衫不整,一向溫潤如玉,纖塵不染的燕郡王,此時就像個瘋子,雲染伸出手摸摸他的臉嘟嚷:“真醜。”


    一句話說完,她直接的歪靠在燕祁的懷中昏迷了過去,她是實實在在的餓昏過去的。


    燕祁緊摟著她,像摟著失而複得的寶貝,抱著她才感覺到自己的一顆心回來了,聽到她的嘟嚷,真醜。


    燕郡王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看到她昏迷過去,臉上又變了顏色,抱起雲染便往外衝去。


    身後的雲紫嘯和另外一道身影也緊隨他們的身後,一路出了地下的秘道。


    雲王府的茹香院裏。


    房間的**睡著雲染,整個人很虛弱,雖然她武功不錯,可是在地下秘道裏,經曆重重的生死,又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整個人懨懨的昏睡著,大夫正替她檢查,很快起身回稟:“回燕郡王和雲王爺的話,郡主沒有大礙,就是餓昏了。”


    大夫話剛落地,**的人動了一下,眼睛沒睜便叫起來:“好餓啊。”


    房間裏的人立刻都高興了起來,房門前站著的幾個小丫鬟,激動的抹起眼淚來了,郡主沒事了,這真是太好了,郡主沒事了。


    燕祁更是激動的伸手握住雲染的手,掉頭命令房間裏的丫鬟:“立刻給你們家郡主準備些吃的東西來,對了,準備銀耳人參粥來,加一些小菜。”


    因為餓太久了,不能吃得太撐或者油膩的東西,先吃一些流質的東西。


    燕祁命令一下,荔枝領命,立刻走出去吩咐人準備了上來。


    房間裏,燕祁和雲紫嘯二人一起圍在床前,關心的喚道:“染兒,染兒。”


    **的雲染眨了眨睜開眼睛,抬頭望著頭頂的青絲蛟珠紗帳,是她熟悉的床鋪,她沒死,她又回來了,雲染忍不住高興起來,太好了,她沒死,掉頭望向床前,看到床前兩張關心的臉,兩


    雙眼睛都攏著激動,有著血紅的紅絲,不過兩個人少見的狼狽,尤其是燕祁,一向溫潤如玉,風華無雙的燕郡王,此時雙瞳滿是血絲,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身上髒兮兮的,實在是太少見了。


    雲染心裏酸澀澀的,想必她不見,燕祁嚇壞了,她伸手拉著燕祁的手,不滿的說道:“燕祁,你看你真是醜啊,快去洗洗,我沒事了。”


    “我?”


    燕祁還想說話,雲紫嘯卻催促他了:“你去洗洗吧,這裏有本王呢。”


    燕祁總算不說話了,望了雲染一眼,染兒喜歡他風華無雙,纖塵不染,那他就去洗洗。


    燕祁走了出去,雲紫嘯伸手拉著雲染的手,眼睛有些紅,不滿的責怪雲染:“染兒,你嚇死父王了,我們都被你嚇死了。”


    雲染稀籲,沒想到短短的時間,他們都經曆了一場生死,不說他們,她也嚇得半死,本來擔心自己會不會死在秘道裏,沒想到燕祁和父王竟然找到了秘道,雲染不由得奇怪:“父王,你和燕祁怎麽找到那地下秘道的。”


    想必這座秘道沒人知道,雲紫嘯飛快的說道:“是大長公主,安樂去求的大長公主,大長公主曆經三代帝皇,對於宮中沒人比她再熟悉了,所以她知道皇宮的地下確實有一座秘道,幸好有她,我們才找到你的。”


    雲染錯愕住了,想起了自己和大長公主之間的種種怨結,大長公主怎麽會幫助她的。


    “她怎麽會幫助我的。”


    想到*之死,賀之遙之死,這些種種都是因為她啊,大長公主怎麽就幫她了。


    雲染百思不得其解,最後總結出定是安樂去求了大長公主,所以大長公主才會出麵。


    雲紫嘯伸手握著雲染溫聲說道:“染兒,以後再見大長公主,對人家客氣點,好歹人家幫助了你,是你的救命恩人了,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


    雲染點頭答應雲紫嘯:“好。”


    門外荔枝領著兩三個小丫鬟端了吃的東西,一看到吃的東西,雲染立刻雙眼冒光,如餓狼盯著獵物一般,雲紫嘯一看立刻心疼了,招呼了荔枝端過來,用小幾擺放在雲染的麵前。


    雲染沒等荔枝擺好,便搶了筷子過來狼吞虎咽的吃起來,實在是先前在地下迷宮裏折騰得太厲害了,所以她是餓得實在受不了,先前才會昏過去。


    房間裏,雲紫嘯和荔枝等人忍不住提醒雲染:“染兒,你慢點。”


    “郡主,你慢點吃。”


    不過雲染並不理會他們,隻埋著一顆頭,三兩口便喝光了一碗的銀耳人參粥,抬起頭叫:“我還要。”


    荔枝趕緊的從身後的一個丫鬟手裏又端過了一碗粥來,遞了過去。


    雲染接了過去,又埋頭吃了起來,不過剛喝了幾口,忽地想到一件事,飛快的抬頭,心急的叫起來:“我的東西呢,我的東西呢。”


    房間裏雲紫嘯一看她著急,生怕她吃飯嗆著,趕緊安撫她:“你別急,別急。”


    門外一道白色的身影閃身進來,一看到**的雲染著急,他立刻走到床前,心疼的瞪向雲紫嘯。


    “雲王爺,你好好的刺激她做什麽,不知道她剛醒過來嗎?”


    雲紫嘯被燕祁給拽到一邊去了,他自己霸占著最好的位置,伸出修長如玉的手輕拍雲染的背,溫聲軟語的開口:“染兒,你要什麽,別著急。”


    “我的東西呢,先前我從地下秘道帶出來的東西呢。”


    雲染緩過一口氣來飛快的說道,那是她好不容易從地下密室裏拿出來的東西,自然不能丟了,她還指望用這東西收拾楚逸祺和楚韻寧兄妹兩呢。


    燕祁立刻望向雲紫嘯,先前他隻顧著抱雲染,並沒有留意染兒手裏的東西。


    雲紫嘯聽雲染一說,飛快的望向房間一邊,指了指:“你說的是那個東西嗎?”


    雲染看到那擺放在房間一角的正是她的打王鞭,高興的笑起來,指示雲紫嘯:“父王,你把它取過來看看它是什麽。”


    雲紫嘯和燕祁看她的神情,同時的望向地上的東西,這一看兩人看出名堂來,雲紫嘯伸手取了過來,翻看了一遍,隻見鞭鞘之上寫著禦賜打王鞭,角落裏寫著,上打昏君下打奸臣。


    “禦賜打王鞭。”


    雲紫嘯和燕祁二人滿臉驚疑,飛快的望向**的雲染,雲染眉眼攏著興奮:“沒錯,這是打王鞭,現在我們有辦法可以對付楚逸祺和楚韻寧了,他們不是處處找我們碴子嗎,這下輪到我們找他們碴子了,這可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


    雲染說完立刻望向燕祁:“送給你。”


    她說完從懷中取了一塊玉台出來,遞到燕祁的手裏:“還有這個,上麵可是寫了,得到打王鞭者,女可賜封護國公主,男可賜封護國王爺,若是有這名頭,皇帝也不敢怎麽樣你。”


    燕祁心中震憾,更多的是甜蜜溫柔,染兒竟然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送給他,這讓他怎麽不愛她啊。


    不過他可不要這種東西,是染兒的東西,他不要。


    燕祁把玉台推給雲染:“你收著,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你用我用都一樣,我們隻要能收拾楚逸祺和楚韻寧就行了。”


    雲染立刻推他:“不行,你用著比我用著更好。”


    這邊兩個人在互相的推著,那邊雲紫嘯伸手去拔打王鞭,可惜愣是拔


    拔不下來,不由得奇怪的開口:“怎麽拔不下來啊。”


    雲染和燕祁二人同時回頭,看到雲王爺很認真的去拔打王鞭,那鞭子紋絲不動,根本拔不下來。


    雲紫嘯不由得錯愕,抬頭望向雲染:“這是怎麽回事,這打王鞭怎麽拔不下來啊。”


    “我先前拔了下來的。”


    雲染說道,忽地想起一件事,難道打王鞭每次用都需要滴血不成,她正想開口說話,燕祁伸手從雲紫嘯的手裏接了過來,用力的一抽,打王鞭紋絲未動。


    他不由得笑望向雲染:“看來這打王鞭對我們沒用,隻有對你有用,一般有靈性的東西會認主的。”


    雲染知道燕祁想讓她用打王鞭,不由得笑著說道:“其實用打王鞭前,一定要滴血才有用。”


    “難道每次用都滴血,”雲紫嘯一臉的不可思議,有些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燕祁望向雲染說道:“不如染兒來試試。”


    不知道為什麽他有一種直覺,這打王鞭是屬於染兒的,別人根本用不了,它是染兒的東西,好像生來就該是她的。


    房間裏的人全都望著**的雲染,雲染因為吃了一碗多的銀耳人參粥,精神好了不少,看所有人望著她,來了興趣,從**起來,伸手接過燕祁手中的打王鞭,她抬手正想咬破自己的手指,進行滴血,不過燕祁卻阻止住了她,溫柔的說道:“染兒,你別滴血了,第一次是認主,這一次隻怕你不滴血也能拔出這打王鞭。”


    這下不但雲染,就是雲紫嘯也驚奇了,盯著雲染。


    雲染笑著伸手去拔打王鞭,打王鞭瞬間脫鞘而出,耀起無數光華,不大的房間裏,眩出滿目刺眼的光芒來,一會兒的功夫光芒才淡去,隻見那打王鞭的光芒裏耀出幾個大字,上打昏君,下打奸臣,開國皇帝楚元英禦賜。


    房間裏雲紫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好,真是太好了,有了打王鞭,我倒要看看那兄妹如何的囂張,這一次先用這打王鞭收拾收拾那個楚賤人,竟然膽敢害本王的女兒,本王倒要看看楚逸祺這一次如何護著他妹妹。”


    ------題外話------


    來點票紙慶祝下染染得到打王鞭,這可是上打昏君下打奸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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