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人很多,不少人正在殿內說得熱鬧,一聽到太監稟報護國公主到,個個停住說話聲掉頭望過來,有人迎上來,有人停在原地不動,小聲的竅竅私語。


    雲染和宋晴兒還有雲挽霜一路走進殿內,好幾個朝中的一品誥命走了過來,現在的護國公主可謂有權有勢,又和皇後娘娘交好,她們自然上趕著巴結她。


    雲染和這些人一一說著話,宋晴兒便一個人走到安靜的地方。


    她身後有幾個人悄無聲息的靠了過來,溫聲的和宋晴兒招呼起來:“定王妃,你怎麽一個人躲藏在這角落裏?”


    宋晴兒抬首,看到和她說話的不是別人,乃是秦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趙清妍,趙清妍的身後還跟著幾個閨閣小姐,幾個人都望著不遠處和各家夫人說話的雲染,不但身份貴重,一舉手一投足帶著渾然天成的風華,幾個人眼裏升起赤祼祼的嫉妒之色,這個女人從前隻不過是一個人見人厭的人,沒想到今日搖身一變,竟然成了大宣最受人歡迎的女子了,現在哪個看到她不是巴結有加。


    一想到這些,在場的幾個女子個個心中嫉妒。


    靖川候府的梅若晗收回視線望向宋晴兒:“聽說現在護國公主脾氣大得很,一般人想見都見不到她,不過別人見不到她倒情有可原,可是聽說定王妃和她交情十分的交好,怎麽也見不了她啊?”


    趙清妍接梅若晗的話,溫聲說道:“梅妹妹這話就不對了,護國公主現在身份貴重無比,她不想見誰不是很正常嗎?現在她的風頭可是連榮德公主都蓋過去了,堂堂皇室公主都比不得她,你說她現在是一般人可以見到的嗎?”


    趙清妍說完望向宋晴兒,笑道:“定王妃不要記在心裏。”


    宋晴兒挑了挑眉,咳嗽道:“沒事,我不記心上。”


    本來她先前沒有見到雲染的時候,心中是有怨氣的,雲姐姐為什麽不見她,難道就因為她身份高了,就不要她這個朋友了嗎?不過先前聽到雲染的話,知道她並不在雲王府裏,而且她依然像從前一般關心她,宋晴兒已經不恨她了,要恨就恨自己,是自己太蠢了,竟然看不穿那男人的真麵貌。


    宋晴兒一想到這個,臉色更白,咳嗽聲更重了。


    趙清妍和梅若晗一看她的樣子,嚇得跳遠了一點,這女人是怎麽了,不會是有什麽大毛病吧。


    “定王妃,你怎麽了?”


    一位小姐看宋晴兒的臉色實在不好看,不禁擔心的問道。


    宋晴兒搖頭:“我沒事。”


    她話音剛落,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來:“既然身子不好,還跑來參加宮宴做什麽?”


    宋晴兒掉首望過去,看到臉色不悅,瞳眸冰冷的定王楚逸霖走了過來,這個男人之前曾以為她有價值,對她溫柔以待,可是現在看到她沒用了,對她連一個眼神都是冰冷的。


    宋晴兒看到他,心中湧動起恨意,她恨他,恨他,因為他毀了她的夢,害了她的孩兒。


    現在的她終於知道這男人的心中一直有著一個野心,帝皇夢。


    宋晴兒淒冷的笑,望向定王楚逸霖:“王爺忘了嗎,是王爺通知管家讓我來參加宮宴的。”


    先前他讓管家來通知她說今晚有宮宴,明知道她身子不好,他問都不問一下,便讓人通知她來參加宮宴,他堂堂王爺都發下話來了,現在又說這樣的話,他這樣隻不過是折磨她罷了,因為她沒有幫助他去做他要她做的事情/


    楚逸霖沒想到宋晴兒竟然當著別人的麵反駁他,臉色陡冷,走過來伸手拽了宋晴兒往大殿邊走去,惡狠狠的警告道:“宋晴兒,你給我悠著些,你是不是跑到護國公主麵前打小報告了,若是你膽敢這樣做的話,本王定然不會放過你宋家的一幹人。”


    宋晴兒咳嗽了起來,笑意飄渺:“王爺想多了,我怎麽會跑到護國公主麵前說什麽呢,再說王爺怕我說什麽呢。”


    楚逸霖看宋晴兒不陰不陽的樣子,氣惱之極,手一鬆轉身離開了,看到這女人就來氣,哪個女人嫁人不是幫助自家的夫君做事,她倒好,當初他讓她去雲王府幫他偷出雲染的藏寶圖,她竟然不肯,他不是沒給她機會,他給了她兩次機會,她都不鬆口,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楚逸霖剛走出去幾步遠,便被梅若晗給纏上了:“表哥,你別生氣了。”


    “嗯,還是若晗讓人看了心喜。”


    定王楚逸霖溫和的聲音響起來,最近他對梅若晗十分的好,因為梅家現在與他走得很近,他們現在有意推他上位,私下的手腳一直沒有少動,所以他已經做好了打算,娶梅若晗進定王府。


    隻不過因為現在有一個宋晴兒,所以沒辦法張這口,若是宋晴兒?


    楚逸霖惡毒的想著,和身側的梅若晗有說有笑的走到大殿一邊去了。


    身後的宋晴兒手指緊掐進肉裏,才控製住自己沒有失控,她身側的丫鬟心疼極了:“王妃,你還是養好自個的身子吧。”


    宋晴兒回神,搖了搖頭,她的身子她知道,根本沒有什麽大毛病,隻不過她放不開自己的心結,使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虛弱罷了。


    “我沒事。”


    大殿一側的雲染,一直被別人圍著說話,本來想找定王楚逸霖,警告他一聲別欺負晴兒的,可是卻因為四周包圍著人,而沒辦法找定王。


    正在這時,殿外,有太監的聲音響起來:“東炎太子到。”


    “南璃國的


    的明王爺到。”


    “西雪的蕭世子到。”


    幾道尖細的聲音落地,所有人下意識的望向大殿外麵,雲染身側的各家夫人,自動的分散了開來,一起望向殿門前,雲染總算得到了自由,輕輕鬆了一口氣,看來做一個名人不容易啊。


    大殿外,幾道身影走了進來,東炎的姬擎天,一身黑色的錦袍,舉手投足帶著冷酷無情的霸氣。


    南璃國的小明王秦瀚依舊和從前一般的儒溫和,不過雲染想起這家夥先前以為她想嫁給他,嚇得臉色都白了的事情,不禁翻白眼,當初都嚇死了,現在又出現做什麽,難道因為藏寶圖,他不害怕她嫁他了。


    最後是西雪的蕭北野,蕭北野一身的邪魅張揚,紫衣襯得他越發的風華無雙,他笑意狂狷,一走進殿內便尋找著雲染的下落,當眸光看到雲染的時候,蕭北野笑著朝雲染點頭,雲染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並沒有任何別的情緒。


    不過她簡單的一個動作,使得蕭北野心中激動,高興的想著,雲染對他的怨氣似乎有所鬆解了,這真是好現像,他要再接再厲的努力,直到她不怪自己為止。


    朝中的大臣紛紛的迎了過去,殿外陸續有別的人進來了,大殿內人越來越多,很是熱鬧。


    姬擎天秦瀚和蕭北野三人被人簇擁著往裏走去。


    宮宴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雲染抬眉找了一圈,並沒有看到榮德公主楚韻寧出現,看來這女人因為退婚的事情,自覺沒臉見人,所以沒有過來。


    雲染正打量著,殿外忽地再次響起一道尖叫聲:“西雪的恭親王爺到。”


    一聽到西雪的恭親王爺到,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的望向了大殿裏的護國公主雲染,因為恭親王蕭戰最近在大宣一直高調的表示,他此番前來大宣就是為了和大宣聯姻的,而聯姻的對象便是護國公主雲染。


    不少人心中暗自猜測著,雲染真的會嫁給恭親王蕭戰為妻嗎?這恐怕不可能,誰不知道護國公主雲染和燕王府的燕郡王兩情相悅啊。


    可問題是這西雪的恭親王爺蕭戰,絕對不是等閑之輩,他在西雪手握重兵,雖然不是皇帝,可是卻比皇帝還有權勢,若是他想娶,護國公主不嫁的話,那西雪和大宣兩人國豈不是要開戰。


    殿外,蕭戰一身赤金的錦袍,狂妄霸道的從走了進來,他周身強大的氣場,使得殿內不少人不敢靠近,而蕭戰也不在乎別人,完全是我行我素的神態,他看也不看別人,徑直的一路往裏走到了雲染的麵前,眉眼張揚的笑意:“雲染,今晚過後你將是本王的王妃。”


    雲染沒想到這人狂妄至此,竟然當著滿殿的人麵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瞬間一片冷冽,陰沉的說道:“恭親王果然夠狂妄,不過本宮在此也說一句,本宮絕不會嫁你為妻,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好,有意思,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恭親王蕭戰張揚的哈哈大笑,我行我素狂妄霸氣的模樣,十分的令人不喜,大殿內不少的人蹙眉瞪著他。


    有人望向蕭戰,又望向了蕭北野,心裏越發的不屑這樣的男人,明明兒子喜歡的女人,他做老子的竟然如此理直氣壯的搶兒子的女人,禽獸不如。


    蕭北野臉色陰沉,攏著狂風暴雨,現在的西雪可謂兩片天地,一片就是他的,一片是他父王蕭戰的,不過蕭北野很明白,現在西雪人心所向的不是他,是他的父王蕭戰,所以他不能正麵和自個父王對敵,而是暗下裏致他於死地。


    隻是三番兩次的沒有得手,這個人根本就是成了精了,讓他找不到任何的弱點,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恨,越發的惱火,隻是很少正麵和他對上罷了。


    大殿內,不聞別人的說話聲,隻聽得蕭戰狂妄的大笑聲響起。


    殿外,太監的聲音再次的響起來:“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眾人一聽到皇上來了,立刻動作迅速的出列,分列在大殿的兩側,齊齊的下跪:“臣等見過皇上,皇後娘娘,皇上萬歲,娘娘千歲。”


    一身明黃龍袍的楚逸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身側緊隨著的乃是皇後唐茵,皇後依舊是不卑不亢的從容神態,神態端莊得體,似乎從來沒有任何的事情能令得她失了顏色,事實上雲染知道,若是涉及到皇後在意的人或者事,她就會變了顏色。


    楚逸祺和皇後的身後緊隨著的兩個人,一個是燕祁,一個是錦親王府的楚浩。


    燕祁和楚浩兩個人完全沒有往日的相處和諧,一看便是不對付的兩個人,他朝他剜一眼,他涼涼的看他一眼,然後兩個人迅速的望著大殿內,隻見三國使臣已經全部到了。


    楚浩一看到大殿內站著的西雪恭親王蕭戰,忽地心情極好的回首望向燕祁,神容溫和柔軟的說道:“燕郡王,你說護國公主會不會遠嫁西雪成為恭親王妃呢。”


    燕祁涼涼的瞄了楚浩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嫌牙齒白嗎?本郡王不在意讓你永遠沒牙。”


    楚浩臉色一暗,下意識的抿緊唇,生怕燕祁一怒打落他滿嘴牙,這家夥永遠不按牌章出招,這一點他比誰都清楚。


    皇帝和皇後兩個人走向高座坐了下來,眸光沒有看大殿下首跪著的黑壓壓的朝臣,倒是望向了恭親王蕭戰。


    傳聞西雪的這位蕭親王爺獨攬西雪的大權,獨斷專行,今日一見果然不虛,麵對他這個大宣的皇帝,竟不見他有絲毫的恭敬,反而是一副不把他看在眼裏的樣子,楚逸祺不由得惱火,瞳眸暗沉的望向下首的蕭戰。


    “朕素日聞西雪的恭親王


    爺狂妄霸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隻不過狂得有些過頭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看來這恭親王是很久沒有吃過苦頭了,所以才會如此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恭親王蕭戰絲毫不把楚逸祺的冷諷放在眼裏,完全把楚逸祺的譏諷當讚美。


    “好說。”


    楚逸祺掃視一眼大殿下麵的朝臣,沉穩的開口:“眾位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朝臣起身,紛紛的往旁邊的座位上走去。


    楚逸祺的眼光又望向了東炎的姬太子,南璃的小明王秦瀚,還有西雪的恭親王蕭戰,沒想到這些家夥又來大宣了,眼下大宣內患未解決,這些家夥竟然再次的來大宣,這分明是添亂啊。


    楚逸祺的眼神落到了大殿一側的雲染身上,心知肚明一件事,這些人之所以出現在這裏,完全是為了雲染手中的藏寶圖,不說別人,就是他也想得到雲染手中的藏寶圖。


    雲染隻當沒看到,眼神自然的落到了燕祁的身上,燕祁眸光如水,遞了安撫的眼神給她,讓她不要著急,就不相信他們二人聯手還擊敗不了這恭親王蕭戰,若是蕭戰不如此狂妄自大,也許他們對付他還真要費一番功夫,可是這家夥太狂妄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裏了,如此一來,就是給了他們破綻。


    大殿上,蕭北野和姬擎天二人一直注意著雲染,看雲染和燕祁二人眉目傳情的神態,心不由得氣恨難平,尤其是蕭北野,隻覺得心中苦澀,甚至他有些後悔,當初雲染墜崖的時候,他為什麽要那麽多的顧慮,直接跳下去多好,如若他跳下去,他和雲染之間的情分就不會如此的淺了。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他現在是後悔也沒有辦法。


    殿內,皇帝一聲令下,開宴。


    宮宴開始了,皇帝楚逸祺端了酒杯望向東炎三國的人,不慍不火的說道:“不知道各位遠道而來的客人,這一次來我大宣是為了什麽事,朕甚是不解?不過來者是客,朕先幹一杯。”


    楚逸祺喝了一杯,下首三國的人紛紛的端了酒杯陪著皇帝幹了一杯。


    一杯酒下肚後,恭親王蕭戰直接的站起身,抱拳狂放的開口:“本王之所以前來大宣,乃是為了和大宣聯姻而來的。”


    蕭戰的話落,大殿鴉雀無聲,這可是今天的重頭戲,不少人盯著看好戲,看護國公主雲染會不會嫁給西雪的這位恭親王爺,殿內不少的閨閣小姐恨不得雲染立刻嫁給西雪的這位恭親王爺,那以燕郡王不是又落單了嗎,她們就有指望了。


    大殿上首的楚逸祺一聽蕭戰的話,眉蹙了起來,若是雲染身上沒有藏寶圖,他是巴不得把雲染給遠遠的嫁出去呢,這樣她的打王鞭對他就鞭長莫及了,可是現在雲染身上有藏寶圖,他若是把雲染嫁出去,這藏寶圖不就?


    楚逸祺心裏想著,臉上滿是輕笑:“聯姻,沒想到西雪的恭親王爺竟然想和我大宣兩國聯姻,這倒是稀奇,不知道恭親王爺這是替西雪的太子殿下來聯姻呢,還是替恭親王世子前來姻聯?”


    楚逸祺故意刁難恭親王蕭戰,不過蕭戰不氣惱,高端大氣的說道:“本王既不是替太子殿下聯姻,也不是替本王的兒子聯姻,乃是本王自己前來迎娶本王的王妃的。”


    蕭戰狂妄一笑:“這天下能入本王眼的女子少之又少,本王好不容易看中了一個,自然要前來迎娶本王的王妃,還請大宣的皇帝陛下同意兩國聯姻之事,若是我們兩國聯姻了,可永保兩國的和平,我代表西雪宣布和大宣永結友好同盟,以後互不侵犯。”


    恭親王蕭戰話一落,殿內不少的議論聲起,不少的朝臣有些心動,東炎南璃西雪,最強大的就要數西雪,因為西雪除了有一個蕭親王蕭戰,還有蕭北野也是擅長作戰的,他們父子二人手下強將勇兵不少,若是兩國交戰,大宣未必有勝算,何況一直以來東炎南璃和西雪都是聯手的。


    若是和西雪成為同盟之國,那麽另外兩國又有何懼的,那麽大宣可永遠太平了。


    大殿內,燕祁和雲染的眼神攏著寒意,兩個人眯眼望著下首議論紛紛的朝臣,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冷,這些人中不少人都讚成兩國聯姻,甚至於讚成讓雲染嫁給西雪的恭親王蕭戰,隻因為送出了一個雲染便可換得兩國的和平。


    不過他們做夢,燕祁冷哼一聲,心底無比的鄙視這些朝臣,竟然指望用一個女子來保大宣的山河,何況這恭親王蕭戰的話能信嗎?一群豬腦子的家夥。


    大殿上,眾人說得熱鬧,皇帝楚逸祺眼神幽暗,其實聽了蕭戰的話,他也有些心動,如若兩國聯姻,立下書,蕭戰即便日後反悔。也沒出辦法麵對天下人,可現在的問題是雲染手中有藏寶圖,若是讓雲染嫁往西雪去,藏寶圖即不是要被帶走。


    楚逸祺正左右為難,既想同意,又不想同意。


    蕭戰再次的開口:“本王請大宣的皇帝陛下同意把大宣的護國公主雲染嫁給本王為妃。”


    雲染還沒有開口,大殿一側的雲紫嘯直接的站起來望向蕭戰森冷的說道:“恭親王爺,你這話說得好沒意思,你想聯姻,可以,我大宣有的是才貌雙全的女子,但本王的女兒不會嫁你為妻,本王記得先前恭親王府的世子蕭北野曾經登門向本王的女兒提親,欲娶我女兒為西雪的恭親王世子妃,兒子欲娶的妻子,做為老子的也想娶,你讓天下人如何不恥你的行為。”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即便是親父子,也是各憑本事娶妻,為什麽兒子想娶的女人,老子就不能娶,雲王爺這迂腐的思想是要不得的,自苦美人配英雄,本王認為護國公主跟本王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大殿內不少人臉黑了,這家夥實在是太狂妄了,大殿一側的雲染緩緩的起身,望著恭親王蕭戰說道。


    “恭親王爺所說的話沒錯,男人各憑本事娶妻,不過本宮說過一句話,恭親王爺為什麽記不住呢,本宮不喜歡你,本宮不會嫁你。”


    其聲冷冽陰沉,一字一頓,殿內所有人都聽進了耳朵裏,個個望向大殿上兩個對恃的人。


    恭親王蕭戰瞳眸漆黑如暗夜的星辰,暗沉無邊,唇角一勾,霸道的說道:“護國公主,本王也說過,這事由不得你。”


    “喔,本宮倒想聽聽為何由不得本宮?”


    “本王前來大宣的時候,已經五十萬大軍壓在大宣的邊境,此番本王若是順利的娶到護國公主為妻便罷,若是本王無功而返,本王的五十萬大軍便踏足大宣的邊境,到時候護國公主將會成為天下人眼中的妖女,人人喊打喊殺,護國公主真的想要這樣的結果嗎?”


    大殿內,恭親王蕭戰的話一落,殿內死一樣的沉寂,不少人臉色難看起來,麵麵相覷,五十萬大軍壓境,這什麽時候的事情。


    上首的楚逸祺臉色陰驁的瞪著恭親王蕭戰:“恭親王此話何意,難道恭親王意欲和我大宣為敵。”


    “本王倒想永結百年和好,可惜護國公主不領本王的這份情,那本王隻能出此下策了。”


    蕭戰挑高濃黑的眉,邪魅萬分的說道。


    楚逸祺臉色冷冷,大殿一側的燕祁,周身攏著冷霜,徐徐起身:“恭親王爺真是好大的口氣啊,五十萬大軍壓境,難道我大宣還怕你不成,本郡王倒要看看,若是這天下人看到恭親王爺為了一個女人便大兵壓境,引起天下紛爭,天下的百姓會如何的鄙視恭親王爺。”


    恭親王蕭戰哈哈一笑,絲毫不把燕祁的話放在耳中。


    “衝冠一怒為紅顏,本王若是惹起天下紛亂,百姓憎恨本王的同時,護國公主隻怕難以獨善其身,燕郡王樂意看到護國公主身陷這種流言之中嗎,若是百姓不好過了,隻怕不少人要組建暗殺的隊伍,終身以殺護國公主為已任。”


    “無恥,”燕祁怒罵,這種男人也配娶染兒,燕祁抬眸望向雲染,遞了一個暗示的眼神給雲染,雲染唇角勾出譏諷的笑。


    “恭親王爺也不要把自己說得如此的大義凜然,其實本宮知道你為什麽要堅持娶本宮,事實上你隻不過為了本宮手中的藏寶圖。”


    雲染話一落,大殿內,眾人再次的心中一窒,不少人疑惑的望著雲染,難道護國公主手中真的有藏寶圖。


    雖然梁城內傳得紛紛揚揚的,說護國公主手中有藏寶圖,可是其中有不少人是不相信這樣的事情的。


    藏寶圖啊。


    現在聽雲染提起,個個都豎起耳朵聽著雲染的話。


    恭親王蕭戰臉色一凜,盯著雲染,再次的哈哈笑起來:“本王娶你,我們兩個人就是一個人,還分彼此嗎,藏寶圖是你的自然也是本王的。”


    殿內不少人暗罵恭親王蕭戰不要臉,先前看他一怒衝冠為紅顏,還以為他有多喜歡護國公主,原來竟是為了公主手中的藏寶圖,真是讓人鄙視。


    雲染淺笑若然的掉首望向身後大殿上首的楚逸祺:“皇上,臣女不懂什麽藏寶圖不藏寶圖的,但是臣女手中確實有一塊圖紙,是臣女的師傅臨終前交給臣女的。”


    雲染說完,楚逸祺的心一窒,瞳眸微暗,盯著雲染。


    雲染笑著說道:“因為這圖紙,臣女不勝其煩,就算圖紙是藏寶圖,於我又有何用,何況我也不知道那圖紙是不是藏寶圖,如果這東西真是藏寶圖,那也是我大宣的東西,不是別國的,所以臣女願意當殿交給皇上,不過?”


    雲染說到這兒停住了,上首的楚逸祺激動了,眼神晶亮,盯著雲染:“不過什麽?”


    “臣女把圖紙交給皇上可以,不過請皇上下旨把本宮指婚給燕郡王為妻。”


    大殿一側的燕祁沉穩的出列開口:“請皇上為臣和護國公主指婚。”


    恭親王蕭戰沒想到雲染竟然當殿把藏寶圖交出來,還是交給大宣的皇帝,不由得臉色不好看了,再看雲染竟然和燕祁二人竟然直接的當殿請皇上指婚,恭親王蕭戰怒火狂熾的大吼起來:“誰敢,若是誰敢給他們指婚,本王不日便可以讓大軍壓境。”


    雲染唇角譏諷的笑,望向恭親王蕭戰:“恭親王爺,沒有藏寶圖,你也願意娶本宮嗎?”


    蕭戰聽到雲染的話,心中極是氣恨,這女人竟然把藏寶圖交出去了,可惱可恨,這樣可恨的女人,他偏不讓她如意,她想嫁燕祁,做夢。


    “娶。”


    蕭戰沉聲大喝,雲染卻笑意淺淺的回道:“對不起,本宮不嫁,本宮不稀憾你,就算你兵臨城下也沒有用,本宮此生非君不嫁。”


    “本郡王非卿不娶。”


    兩個人當殿宣誓,不少人受到震憾,一句話不說。


    蕭戰望向大殿上首的楚逸祺,沉聲說道:“皇帝,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若是你不把護國公主嫁與本王,本王立刻大兵壓境,我們西雪和大宣從此後誓不兩立,你確定要這樣做嗎?”


    燕祁沉聲說道:“蕭戰,你不要太狂妄,即便你大兵壓我大宣的邊境,我大宣的潼關外有十萬兵將,可從相鄰的兩個郡縣現調七八萬人過來,再加上最近的漣陽關,有近二十萬的兵將,如此一番本郡王倒想試試,你大軍如何壓境。”


    燕祁周身強大


    的煞氣,王者之尊一般,身上的威壓強烈的釋放出來,大殿內不少人膽顫心驚,這樣神形外露的燕郡王還是極少見的。


    蕭戰瞳眸嗜血的瞪視著燕祁,兩個人眸中寒光四射,劈叭作響,交戰激烈。


    大殿上首,楚逸祺望著大殿下麵的兩個人,心中慢慢的有了主意,大宣的兵力並不比西雪差多少,如若說這蕭戰父子二人厲害,燕祁父子二人也很厲害,還有雲紫嘯沈瑞等人,所以大宣並不懼怕西雪,但是若他不給燕祁和雲染指婚,藏寶圖就拿不到手,這種東西若是落到西雪的人手裏可是麻煩,雖然他不樂意讓雲染嫁給燕祁,燕雲兩大王府聯姻,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但是現在先拿到藏玉圖再說,楚逸祺的瞳眸滿是算計的暗芒,他望向大殿下首的雲染,沉聲說道:“護國公主,你打算把藏寶圖交出來嗎?”


    雲染不卑不亢的說道:“不錯,本宮想用藏寶圖換皇上一道指婚的旨意,不知道皇上可應允。”


    雲染話落,大殿上的蕭戰冷笑一聲,狂放的開口:“皇帝,你不會真的相信她的話吧,你認為她真的會把藏寶圖交給你嗎,會不會是一張假的藏寶圖。”


    雲染聽了蕭戰的話,忍不住在心中怒罵這個賤男,竟然能識穿她的藏寶圖是假的,不過真的假的誰又見過呢。


    雲染神容淡淡的說道:“本宮不知道手中的圖紙是真的假的,但是確實是師父給本宮的,若是你們不相信。本宮也沒有辦法。”


    她說完聳了聳肩,掃視了大殿上的眾人一眼,最後眸光落到皇上楚逸祺的身上。


    “皇上若是相信恭親王爺的話,本宮也沒有辦法,若是這圖紙落到別人的手裏,皇上千萬別把帳算到本宮的頭上。”


    楚逸祺飛快的開口:“把藏寶圖呈上來。”


    滿殿的人全都望著雲染,隻見她小心的從腰間錦袋裏取出一方玉盒,這玉盒流光溢彩,上雕七瓣玲瓏花,一看就是上好的寶貝,而且看上去確實有些年份了,她遞給身側的宮女,吩咐她:“小心些,別摔壞了。”


    殿內很多人盯著雲染,把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看雲染的神容以及舉止,這東西似乎確實是真的。


    楚逸祺眼看著有人把玉盒呈了上來,並不急著打開,而是仔細的觀看這玉盒,聽說這藏寶圖是一百多年前的東西,一百多年的東西,肯定會留下痕跡的。


    楚逸祺看了玉盒,心裏倒先信了三分,事實上這玉盒確實有很長久的曆史了,楚逸祺算沒看走眼。


    看完了玉盒,又細心的打開看裏麵的藏寶圖,一張破破爛爛的鹿皮,上麵繪著一些圖形,還有一些字,好像是一些山的名稱,這一份藏寶圖的製作,比上一次更精心,費了不少的功夫,其中的一些地名,也是燕祁知道的地方,他是以一個地方為中心地,然後製作的。


    大殿內一片寂靜,個個眼紅的盯著皇帝楚逸祺手中的藏寶圖,恨不得上前一探究竟。


    下首的恭親王蕭戰,臉色陰沉的涼涼開口:“皇上搞得清楚這是真的藏寶圖還是假的藏寶圖嗎?需不需要本王幫助你觀摩觀摩。”


    楚逸祺挑高長眉,望向恭親王蕭戰,若是讓他看到這藏寶圖還不記住這地方,直接的拒絕:“恭親王爺想多了,是不是藏寶圖朕還是認識的。”


    雲染挑高長眉望向楚逸祺:“皇上,用這麽一份藏寶圖可以換本宮和燕郡王的一道指婚旨意嗎?若是皇上不樂意,那把藏寶圖交給我吧。”


    東西落到楚逸祺的手裏,他如何拿出來啊,雖然心中懷疑這藏寶圖是假的,可是看來看去都像真的啊,楚逸祺抬眸望向雲染,又望向大殿下首的燕祁。


    恭親王蕭戰現在火大得不得了,看雲染棄他如蛇鼠,可是卻一心一意的想嫁給燕郡王燕祁,為了嫁這個男人竟然把藏寶圖交出去,這女人看來也不怎麽聰明,不過她不想嫁給他,他偏不讓她如意。


    蕭戰朝著大殿上首的楚逸祺叫道:“皇帝,請你三思。”


    殿內不少大宣的朝臣也站了起來:“皇上,請三思。”


    若是恭親王蕭戰回大宣,一怒真的五十萬大兵壓境,那大宣不是亂了嗎?


    西雪素來和東炎南璃交好,若是三國聯手,同時兵發大宣,那大宣不是危險重重嗎?所以為了一個女人,讓天下大亂,這事不值。


    趙丞相飛快的開口:“皇上,我們大宣不宜與西雪交惡啊。”


    趙丞相話落,又有朝中的大臣起身附和:“是啊,皇上三思。”


    楚逸祺望向恭親王蕭戰:“蕭親王爺何必非執念於護國公主呢,我大宣多的是才貌雙全的女子,若是恭親王不嫌棄的話,在座的各位佳麗,隻要是恭親王爺看中的,朕都可以指婚。”


    恭親王蕭戰霸氣的說道:“本王看中的豈是尋常的蒲柳之姿,本王前來大宣,一心一意想娶的隻有一個人,那就是大宣的護國公主。”


    恭親王爺話落,燕祁還沒有說話,東炎的姬擎天緩緩的起身,望向楚逸祺說道:“本宮也有意迎娶護國公主入我東炎,若是皇帝同意把護國公主嫁給西雪的恭親王或者本宮,本宮無話可說,若是皇上把護國公主指婚給燕郡王為妻,那麽本宮不得不附加一個條件,本宮會配合恭親王蕭戰兵臨大宣的邊境。”


    雲染抬眸望向姬擎天,眼神涼薄而冰寒,對於這個男人,她從以前就沒有好感,今日隻覺心中厭惡至極,早知道當日所救的是這種人,她就是看到他死也不會救他的。


    可惜她當日不知,惹來這樣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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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逸祺因為東炎太子姬擎天的話而有所顧忌,本來憑西雪的恭親王蕭戰,他還能不理會,但是現在加上東炎的太子姬擎天的話,兩國分東西夾攻大宣,大宣絕無勝算。


    楚逸祺看一眼手中的藏寶圖,看一眼下麵的恭親王和東炎的太子姬擎天,魚和熊掌不能兼得,為什麽不能兼得呢,楚逸祺甚至於想著,要不要把藏寶圖給吞了,然後照樣不給燕祁和雲染指婚,不過很快否定,眾目眈眈之下,他吞了藏寶圖,得被多少人恥笑啊。


    楚逸祺認真的想,很快有主意了,盯著手中的藏寶圖看,他把這些記在心裏就好了,這樣既不用得罪西雪的恭親王蕭戰,也不用得罪東炎的姬擎天,而且把藏寶圖的圖形記在了心裏。


    楚逸祺看完了藏寶圖的圖形,戀戀不舍的遞到手邊的玉盒裏,蓋上盒子深看了一眼,交給手邊的小太監:“這個還是交還給護國公主吧。”


    “是,皇上。”


    皇上的動作一起,殿內不少人明白皇上的態度了,皇上是不打算給燕郡主和護國公主指婚了。


    西雪的恭親王蕭戰,瞳眸閃爍著見獵心喜的光芒,盯著雲染,以及雲染手中的玉盒,隻要他娶了這個女人,那麽這個女人以及她手裏的藏寶圖可都是他的了。


    東炎的姬擎天陰狠的瞪著燕祁,若說他娶不到雲染,燕祁也別想娶到,總之他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這家夥娶到雲染的。


    雲染則沒看向任何人,望著自己手中的玉盒,抬眸望向上首的皇帝楚逸祺:“既然皇上不想要這藏寶圖,那本宮就收起來了,日後可別說本宮不給喔。”


    她停了一下,楚逸祺鬆了一口氣,幸好這女人沒有糾纏,不想雲染又接著開口:“本來還想告訴皇上如何才能看到這藏寶圖,沒想到皇上卻是不要的。”


    楚逸祺愣了,心裏顫顫的:“護國公主的意思是藏寶圖的畫像是假的。”


    雲染點頭:“是的,這種古物,哪裏會輕易把什麽圖形顯示出來,都是隱藏了的。”


    楚逸祺差點被氣得吐血,他先前拚命的努力的記那圖形,竟然是個假的,藏寶圖的真跡他根本沒有看過。


    相較於楚逸祺的怒火,恭親王蕭戰的心情卻無端的好起來,唇角擒笑,張揚的開口:“果然不虧是本王相中的女人,聰慧。”


    恭親王爺豎起大拇指誇讚雲染。


    雲染臉色冷冷的瞪了恭親王蕭戰。


    蕭戰不看她,掉首望向上麵的楚逸祺:“皇上,請把護國公主嫁給本王為妻,我們兩國聯姻,可保兩國百年和平。”


    燕祁挑高狹長的鳳眉望向蕭戰:“恭親王爺,你在西雪隻不過是一個王爺,不要如此大言不慚,說什麽可保兩國百年和平,這種話隻有傻子才會相信。”


    燕祁的話直指楚逸祺,答應了就是傻子,殿內不少人臉色變了。


    燕祁望向楚逸祺說道:“皇上,你這是打算把護國公主賜給恭親王爺為妻嗎,你這是打算把藏寶圖送往西雪的人手中嗎?你確定這樣可保我大宣百年和平嗎?若是西雪有一大筆寶藏的話,就可以練出一支鐵甲神兵出來,皇上相信還有什麽百年嗎?”


    燕祁咄咄逼人的話,不但使得楚逸祺的臉色黑了,就是殿內也有不少人臉色暗了,飛快的盤算著,最後覺得護國公主雲染不能嫁往東炎和西雪。


    恭親王蕭戰聽了燕祁的話,長袖輕甩,狂妄霸氣的望向楚逸祺:“皇帝陛下,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把護國公主雲染許配給本王為妻,二是本王兵臨城下。”


    這家夥竟然當殿威脅起了楚逸祺,楚逸祺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的跳著,瞳眸染上怒火,正想大發雷霆之火。


    殿門外忽地響起太監尖細的聲音:“大長公主到。”


    殿內所有人都愣住了,一起望向殿門前,隻見大殿門外,大長公主身穿搖拽拖地的華麗長裙,雍雍華貴的從殿外走了進來。


    皇後看到大長公主過來,心裏鬆了一口氣,正是她先前悄悄的遞了眼神給殿側的太監總管,讓他去太後的宮殿去請的大長公主。


    皇帝可以和太後鬧,但是卻不好過份為難大長公主,所以要想救雲染,隻有大長公主出麵才行。


    不知道為什麽,皇後有一種直覺,大長公主對雲染不會坐視不管的,沒想到自己使了人去,還真的管用。


    座上,楚逸祺望向殿下的大長公主:“姑姑怎麽過來了?”


    “本宮若是不過來,豈不是讓你壞了祖宗的規矩。”


    “這?”楚逸祺愣住了,隻見大長公主手中抱著一本皇室秘典,她示意太監過來捧給上麵的皇帝:“皇上翻到我疊起來的地方,看看就明白了。”


    殿內不少人望著這突發的狀況,不明白大長公主忽然出現為了什麽事,又為什麽遞了一本秘典給上首的皇帝。


    楚逸祺翻到大長公主疊起來的地方,看了看,臉色忽地變得有些錯愕。


    隻見秘典第二百四十三條,清楚的寫著,楚家曆代帝皇不得讓大宣的女子與別國聯姻,以換取國家和平,除非是女子自己願意嫁娶,無關國家利益。


    上首楚逸祺沒有說話,大長公主華麗的轉身,望向大殿內的所有人,最後眸光幽暗的掃視著殿上的人:“我楚家開國先祖留下遺訓,楚家曆代的帝皇,不準讓我大宣和別國的人進行兩國聯姻,除非嫁娶之事不牽扯到國事之上。”


    大長公主回首望向身後的雲染,眸光溫和


    和的問道:“護國公主,你可願嫁往西雪。”


    雲染溫和的開口:“本宮不會嫁往西雪的。”


    大長公主聽了雲染的話,掉首望向身後殿下的恭親王爺蕭戰:“恭親王爺,我們大宣有祖上有遺訓,祖命不可違,護國公主不願嫁你為妻,我們是沒辦法強逼她嫁的。”


    大長公主說完,徐步優的往殿下走去,一直走到蕭戰的身邊,傲骨淩然的開口:“本宮倒想看看恭親王爺的五十萬鐵騎如何踏進我大宣的邊境,現在不僅僅是護國公主嫁不嫁的問題,而是我楚家祖先有命,不得和別國進行兩國聯姻,本宮現在倒要看看,這五十萬鐵騎能不能把我大宣給踏平了,若是你西雪的鐵騎踏足我大宣一步,我大宣便向天下號令巢滅禍亂天下的逆賊,本宮倒要看看是我們深得人心,還是你西雪的恭親王爺深得人心,這一仗我們陪你打。”


    最後一句擲地有聲,身為公主的傲骨揮發得淋漓至極,殿內死寂,眾人久久說不了話。


    ------題外話------


    姑娘們,想不想讓指婚成功,如果想,努力的投票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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