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員,字子胥,吳國行人(官名),此次出使徐國的吳國使者。(.棉、花‘糖’小‘說’)


    伍員邁著四方步從大殿之外緩緩走來,上得殿中,叉手行禮,“吳國使者,伍員。見過徐王殿下。”


    偃王沒有看他,猶自閉目養神。


    令尹趙穆站了出來,先向偃王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麵向伍員,開口道:“那廝,上得殿來。一不跪拜,二不稱臣。直說什麽吳國使者,這是哪般道理?”


    伍員上下打量了令尹趙穆一眼,滿臉堆笑,說道:“不知這位老大人是?”


    令尹趙穆今年七十有四,平時不上殿,不做事,隻是掛著這個名頭罷了。對於伍員的問題,趙穆冷笑一聲,回到原位,閉目養神。


    趙穆沒有接伍員的話,周至站了出來,“這位,是我國令尹大人。”


    “啊!原來是令尹大人!”伍員滿臉堆笑,先是恭維,然後才道:“令尹大人,您本是徐國老臣,怎說出這番好無道理的話來?我伍員,是吳國行人,不是你徐國之臣,何來稱臣一說?”


    趙穆眉頭一皺,也是覺得自己有失言的地方,但是並沒有開口反駁。(.無彈窗廣告)


    伍員看見趙穆神情有了變化,繼續說道:“再說,我伍員此來乃是吳國使者。站在這裏,我伍員就不隻是我伍員。而是,當今吳王!”說著,伍員抱拳拱手向自己的左上方虛行一禮。


    “吳王何等身份?安需在此行禮?”伍員說著,神色頗為自得。


    眼見趙穆所說沒有壓住伍員的氣焰,上官淩站了出來,也是先向偃王行了一禮,而後才道:“吾乃上官淩。伍員。我且問你。當今吳王,是何人之子?”


    伍員見上官淩站出來,說了這麽一句,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回話道:“當今吳王,乃是先王諸樊之子。”


    “那你可知道吾王的夫人是誰?”上官淩見伍員接招了,繼續追問道。


    “啊?是誰?”伍員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順嘴就問了出來。伍員剛說完就有點後悔,自己不該接這句話的,還不知道上官淩出的什麽邪招。


    “不知道?那我且來告訴你。”上官淩滿臉堆笑,看著伍員道:“吾王的夫人,乃是昔日吳王餘昧的長女!”


    上官淩一句話說完,伍員愣了。


    看著呆若木雞的伍員,上官淩滿麵含春,笑道:“伍員,你且說說,吾王與當今吳王,是何關係?”


    “徐王。徐王是吳王的姑父。。”伍員磕磕絆絆說完這句,滿臉苦澀。


    “那子侄見了姑父,跪拜行禮又有什麽不應該的?”上官淩沒有饒他,繼續追問。


    “這。你。我。”伍員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偃王睜開了雙眼,說道:“好了,上官,你且退下。”


    “諾。”上官淩應聲而退,站在自己的位置,一臉的淡然。


    “伍員,說吧!你此次前來,是為何事?”偃王看著伍員,問道。


    “啊!啟稟徐王千歲,吳王派我前來,乃是為了追繳吳國逆賊燭庸。”伍員腦子暈乎乎的,說出來的話也不走腦子了。


    “哦?吳國逆賊?”偃王先是一笑,然後臉色突然就沉了下來。怒聲道:“我怎麽聽說,是闔閭謀朝篡位?殺兄弑侄,違背人倫!實該天誅地滅!不得好死!”話到最後,偃王已經是滿目猙獰。


    群臣之中誰都沒有見過偃王如此咬牙切齒的模樣,那猙獰恐怖的麵容讓人一時膽寒。


    徐國群臣懵了,但是伍員的腦子卻是清醒了,心說:‘伍員啊伍員!你真是讓人家嚇傻了!’


    伍員平複了心情,心思轉了幾轉,然後看著偃王噴火的雙眼,沉聲道:“徐王這話端的有趣!吳國先王壽夢傳位於先王諸樊,而我家大王乃先王諸樊的長子,繼承正統理所當然!”


    伍員說著,餘光掃過上官淩,一看上官淩臉上的輕蔑,沒等上官淩出來反駁,繼續說道:“且不論誰是誰非!徐王殿下,伍員才疏學淺,不若約定來日,徐王與我家大王會麵,親自商談。”


    “哼!好!且看闔閭如何與我解釋!”偃王說完,起身甩袖離去。


    “呼!”伍員輕輕吐出一口氣。雖然自己遊說徐王是一敗塗地,但是好歹自己急智,讓徐王應下了會盟一事,總歸還有機會。想到這裏,伍員選擇了無視群臣憤怒地目光,一身輕鬆地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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