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到公孫築跪拜寶宗,這後邊就來了個多事的人,看著跪倒在地的公孫築冷嘲熱諷。(.好看的小說-.79xs.-公孫築都不用回頭,聽聲音也知道是來了自己的對頭,衛士張弘,這個負責掌管宮‘門’護衛的家夥。


    公孫築與張弘關係一直不太好,倒不是因為什麽大事情,純粹就是公孫築太不會做人了。公孫築為人粗魯莽撞,又是公車司馬,陳懷公出巡的時候總是他陪駕左右,遇上給王宮守大‘門’的張弘當然會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對著張弘的時候難免會盛氣淩人。但是張弘認為公孫築與自己平級,哪怕公孫築平時陪駕的時候多一點,他也不應該如此地欺淩自己一個士大夫,因此在公孫弘莫名其妙的情況下,二人結了仇怨。


    張弘與公孫築一向不睦,平時公孫築又經常在公車監待著,自己想找他的麻煩也不容易。此時見到公孫築對著一個衣著略顯寒酸的少年郎跪拜,這個少年郎看上去也沒什麽了不起的,當然要出聲嘲諷一番。


    公孫築回頭瞅了一眼張弘,心中本是一陣惱怒,但是緊接著眼珠一轉,繃緊了臉,嚴肅的道,“張大人還不快些過來跪拜!這可是徐國的國主!”


    “徐國的國主?你開什麽玩笑?徐國都已經被吳國滅了!”張弘看著一本正經的樣子就有些來氣,抬頭看了看寶宗,然後又低下頭,衝著跪拜在地的公孫弘嗤笑道。


    “某家沒有與你開玩笑!這位確實是徐國的國主!”公孫築說是粗魯莽撞,但是也有那麽一絲的機敏,此時節正是要用張弘對自己的不屑來讓他失禮於寶宗麵前,真的是傻人不出仕,出仕無傻人。(.$>>>棉、花‘糖’小‘說’)


    寶宗也看出了公孫築和張弘二人之間的不睦,也看出了公孫築想用自己來打擊張弘,但是站在寶宗的角度,這二人誰死誰活都無關緊要,因此也就懶得搭腔了。


    “他是徐國的國主?別說他不是!就算他是又能怎樣?一個亡國之君,在這個地方,還能掀起什麽風‘浪’來!”張弘滿臉的不屑,對公孫築心中的不屑又是多了三分。


    寶宗聽著張弘略帶侮辱的話語,雖然心中惱怒,但是卻沒有說話,不是不敢出手,而是,這人不配!


    寶宗沒有理會張弘,但是燕虎卻忍不住了,不管怎麽說,寶宗也是自己的公子,自家的主子,正所謂‘君憂臣辱,君辱臣死’,雖然燕虎不知道這句話,但是這道理還是懂的。此時見張弘言語之上冒犯了寶宗,心頭頓時火冒三丈。隻見燕虎雙肩一抖,雙拳一握,大跨步地越過了跪拜在地的公孫築,一拳向著張弘的左臉打去。


    燕虎這一動手,可是嚇壞了守著城‘門’的兵丁。這可是當朝的衛士,張弘張大人,要是讓燕虎一拳打死在這,他們這些人可是都脫不得幹係的,因此一個個的全都有些瘋狂了,一邊瘋狂叫嚷著‘住手’一邊向著燕虎直撲而上。


    燕虎哪裏會理會這些無名小卒(雖然他在之前也是無名小卒),雙肩一震就將撲過來的幾個兵丁給震飛出去,然後右拳去勢不竭,直奔著張弘的左臉而去。


    燕虎身高丈二,這拳頭就有幼兒的頭顱大小了,要是真的一拳搗在張弘臉上,張弘不說必死也差不了許多了。


    正是這危急時刻,一個人影閃了出來,‘倉啷’一聲拔出了腰間的寶劍,一劍襲來,向著燕虎的頸項之處刺來。要說燕虎也不是常人,雖然是含怒出拳,但是這拳頭之上也是留了三分的力氣,此時受到襲擊拳頭一轉向著來人就揮了過去。


    雖然這人的劍尖眼看就要刺進燕虎的咽喉之處,但是燕虎的拳頭後發先至,已經觸碰到了那人的‘胸’腹。來人也不是為了與燕虎搏命,隻是想阻止燕虎行凶,因此見燕虎一副以命搏命的架勢,當時就‘抽’回了寶劍,向後縱身一躍。


    說著慢,但是燕虎與那人‘交’手打鬥可是十分的快,在寶宗看來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燕虎就收回了拳頭,然後燕虎的對麵出現了一個人影。


    寶宗用目觀瞧,隻見那人四十來歲的年紀,身高不過七尺五寸,手臂卻足有三尺,麵‘色’‘陰’鷙,一對桃‘花’眼,似醉非醉地看著自己。那人右手之中拿著三尺青鋒,左手卻提著一個有一尺長的酒葫蘆,時不時地就來上那麽一口。


    寶宗翻身下馬,慢步來到了燕虎的身前,看著這突然出現的劍客,抱拳拱手,恭聲道,“在下徐國嬴寶宗,敢問先生貴上下?”


    那人睜著一雙桃‘花’眼,突地抬起了左手的酒葫蘆,看著恭敬有加的的樣子,說道,“來一口?”


    寶宗看著那人似醉非醉的樣子,不假思索地接過了那人的酒葫蘆,‘咕咚咕咚’就是幾大口。


    “公子!”燕虎看著接過酒葫蘆的寶宗驚叫出聲,但是還沒等他阻止,寶宗那邊就已經喝上了,再說什麽也是沒用了。


    寶宗隻覺得這酒入口甘甜,但是入腹之後卻有如一團烈火一般,在****之間不斷地翻滾,燃燒。寶宗也不是沒喝過酒,但是那些酒雖說是美酒,但是與這葫蘆裏麵的就一比,可就算是泔水了,實在是臭不可聞,因此,寶宗拿著這酒葫蘆喝開之後就有點停不下來了。


    “你!還我的葫蘆來!”那人喊著,聲音之中已經帶上了哭腔。看著大口喝著酒的寶宗,那人一開始實在是驚呆了,反應過來之後趕緊出手,奪回了自己的酒葫蘆。但是為時已晚,酒葫蘆本來就不大,被寶宗這幾口下去,也就剩個葫蘆底了,看的那人‘欲’哭無淚。


    “咳!寶宗實在是沒見過如此美酒,是以多喝了一點,還望先生不要見怪。”寶宗看著那人如喪考妣的樣子,也是知道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不住地道歉道。


    “算了算了,也不關你的事。這都是命啊!”那麽晃了晃酒葫蘆裏麵殘餘的一點底,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說道。


    “先生,您……”寶宗看著這人,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問過這人是誰,趕緊出聲相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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