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宗帶著燕虎向著王宮大‘門’所在的方向行去,一路之上不住地哀聲歎氣,直把身後的燕虎給歎得有些渾身發‘毛’了。。wщw.更新好快。


    燕虎看著走在自己身前的公子,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開口道,“公子,您為什麽要這麽長籲短歎的?真讓人覺得您跟往常有些不一樣了。”


    寶宗平時是怎麽樣的燕虎卻是不能看明白,但是不管遇到什麽事寶宗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歎息過,最多也就是皺個眉頭或者臉‘色’‘陰’沉一點,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燕虎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唉!燕虎啊!你說,這所謂的權力就這麽重要嗎?能讓一個稚童轉瞬之間就變成虛偽的政客。”寶宗後邊的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燕虎,如果不是開始就加上了燕虎的名字,那還真的是不清楚寶宗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這個……燕虎不知道,小人整天就是吃吃睡睡,然後現在每天護衛在公子的左右,其他的事情燕虎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燕虎這話可是大實話,有的吃有的睡,然後每天醒來還有事情做,這對於燕虎來說就已經是夢寐以求的生活了,其他的燕虎也不想去理解。


    “你啊!”寶宗回過頭來掃了燕虎一眼卻沒有多說什麽,但是眼角隱含的笑意卻表明寶宗的心情已經是有些好轉了。


    “公子,咱們這是要去哪裏啊?我看您這走的方向好像是這王宮的南‘門’啊!難道我們不在王宮裏麵住了?”燕虎這幾天閑暇的時間就是陪著寶宗在這王宮之內四處‘亂’逛,所以對寶宗現在走的方向通往哪裏可謂是了如指掌,此時見寶宗這方向有些不對頭,趕緊出聲問道。(.$>>>棉、花‘糖’小‘說’)


    “怎麽,舍不得這王宮之內的奢侈生活了?”寶宗眼眉一挑,有些驚奇地望著燕虎,往常這個大塊頭可沒有這麽多的說道,自己走到哪裏就跟到哪裏,今天他這是怎麽了?


    “那倒不是,不過小人的那雙鞋還在房間放著,要走的話能不能先讓小人回去把鞋帶上?”燕虎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然後腳下蹭了蹭那明顯有些不合腳的靴子。


    寶宗順著燕虎的目光向下望去,看見了燕虎腳上那雙靴子,這才想起來前幾日因為燕虎的鞋子有些破了,所以媯越派人送來了靴子讓燕虎換上,不過燕虎人高馬大,這靴子也不甚合腳,想來燕虎也有些忍受不了了,寶宗看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燕虎,笑罵一句道,“你這憨貨,一雙鞋子還換什麽換!這靴子不合腳等我們出去之後再買一雙也就是了,再回去拿那雙鞋不是太過麻煩了嘛!”


    “這個……那個……我……”燕虎被寶宗說的啞口無言,頓時變成了一個結巴。


    “你啊!”寶宗看著自己這個明顯不是很有頭腦的護衛,一下就被他給氣笑了。


    “哎~~~!公子慢走一步!慢走一步!”


    就在寶宗數落著人高馬大的燕虎的同時,一個人從燕虎的身後向著寶宗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出聲讓寶宗停下。


    “哎?這不是廷尉大人嘛!您這是有什麽著急的事情?怎麽這麽的急切?”寶宗看著自家麵前這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廷尉大人,有些驚奇地問道。


    “這個……哈……公子……那個我……”樓異看著滿臉詫異的寶宗,使勁地按著自己的‘胸’口想讓自己的氣息平穩下來然後說句順暢話,可是剛才跑的太急,現在想要快點平複下來也是做不到了。


    “廷尉大人莫要著急,先喘口氣,有什麽話慢慢說!”寶宗看著這個氣喘籲籲的廷尉大人,覺得這人已經進入了瀕死狀態,再說下去這廷尉大人可能就要變成‘廷尉死人’了,於是趕緊止住了樓異的話。


    過了一會樓異這氣息算是平穩下來,喘氣也開始變得勻稱起來,想到自己剛才的失禮,樓異趕緊伸手向寶宗揖了一禮,一躬到地然後才起身向著寶宗說道,“寶宗公子,您這是要往哪裏去啊?”


    “我要往哪裏去?”寶宗感覺頗為奇怪的看了樓異一眼,然後轉身看向自己身後那遠處的宮‘門’,無奈地說道,“廷尉大人你看我這是要往哪裏去?”


    “咳!方才我家世子殿下所言不當,還望寶宗公子莫要見怪才是。”樓異聽寶宗這麽說,一時間也是覺得有些尷尬,心中對自家的世子就有些埋怨了。


    “你家世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也沒有什麽言語不當,廷尉大人多慮了!”一提起媯越,寶宗這心裏就不怎麽痛快了,心裏一不痛快,這臉上就帶著一絲的‘陰’沉了。


    “咳咳!我家世子童言無忌,還望公子……”樓異此時也是覺得有些難堪了,但是為了自家世子,隻能是硬著頭皮胡說八道了。


    “童言無忌,廷尉大人這話還真有意思啊!”沒等樓異說完寶宗就忍不住了,這媯越方才的舉動雖然稚嫩,但是明顯是一個政客才會說才會做的,樓異現在來說什麽‘童言無忌’,這已經不是對寶宗失禮了,這已經是在侮辱寶宗的智慧了!


    “這個……還望公子海涵!”樓異也知道自己說的有些不當了,但是不管怎麽說媯越都是自家世子,有什麽對不對的樓異也隻能維護。


    “算了!不要再說這些沒用的東西了,有什麽事就趕緊說吧!”寶宗此時的心情可是十分的糟糕,看著麵前這個還在請求自己原諒的廷尉,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公子說的是!”樓異見寶宗這幅樣子,也知道不能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趕緊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然後說明了自己的來意,“公子殿下,這個是方才造好的文牒,您拿著這文牒去沈丘吧!”


    “文牒?”寶宗有些詫異地接過那所謂的‘文牒’,不明白樓異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寶宗公子,方才我家世子殿下多有不當之處,您離開之後他也有些後悔,所以趕緊造了這份文牒差下臣送來。您拿著這份文牒去到沈丘,有什麽需要直接找當地的官員就行。”樓異言語之間頗為真誠,讓人不清楚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什麽需要都行?廷尉大人你莫要唬我!”寶宗掂了掂手中的文牒,有些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樓異。


    “什麽需要都行!”樓異的態度十分的堅決,然後看了看左右,確定出了自己三人之外沒有別人之後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不管是招兵買馬還是其他的什麽,寶宗公子都可以在哪裏做,沈丘一地,任由公子施為!”


    樓異說道最後,近乎是咬牙切齒了,看的出來樓異也是下了狠心了,竟然連這種承諾都敢給寶宗許下來。


    “這真的是你家世子的意思?”寶宗已經不再懷疑這份文牒是樓異偽造的了,因為這份文牒一定是真的,而且是樓異瞞著媯越‘私’自造的,不然樓異也不會像剛才那樣小心翼翼的了。


    “公子明鑒!”樓異聽見寶宗的問話,心中知道人家看了出來,隻能是苦笑一聲,然後解釋道,“我家公子這不知道是怎麽了,竟然想要讓公子離開,就公子目前的處境來說,不說公子方才還幫了我家世子,就是兩家的姻親關係也不該如此,但是這種事情我一個做臣子的也不能多說什麽,隻能是盡快讓公子入駐沈丘的事情變成事實,想來為了顧及自家顏麵還有我這個‘輔國重臣’,我家公子也不會再在這件事上找工資的麻煩了!”


    聽樓異說完,寶宗伸手向前差留在了一起,然後向著樓異一躬到地,不管那媯越怎麽樣,這樓異能做到這種地步,寶宗也就不能再說什麽不好的話了。而且以寶宗目前流亡的身份來說,能有一塊棲身之所那也是很好地事情,所以寶宗也無法拒絕樓異這份好意,因此這個禮在君臣之間雖然有些重了,但單就人情來講,寶宗這一禮絕對不算不合適。


    “公子這是幹什麽!真是折殺下臣了!快快起來!快快起來!”樓異被寶宗這一禮給嚇了一跳,趕緊出聲阻止寶宗,同時伸雙手去攙扶寶宗。


    寶宗也沒有多做掙紮,因為那樣就顯得虛假了,這邊樓異一攙扶寶宗,寶宗就任由他將自己的身子托了起來。


    “如此恩情,寶宗沒齒難忘!”此刻說別的已經沒有意思了,寶宗隻能說出這一句形勢大於實際意義的話來表明自己的感‘激’。


    “公子不必如此!”樓異擺了擺手,示意寶宗不必放在心上,然後出聲催促道,“公子還是早些出宮離城吧!早些上路,也免得我家世子醒悟過來再來阻止您!”


    “大恩不言謝!如此,我就先行一步,你也快點回去找你家世子吧!”寶宗深吸一口氣又向樓異行了一禮。


    二人雙雙告辭,各自轉身離去。


    寶宗這一去,不知是龍歸大海虎入深山還是龍入淺灘虎入牢籠,誰又說的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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