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毅安望著等級忽然降到了青色等級的南宮弦,嘴角的笑容愈發的狂妄,譏諷的說道:“原來你隻不過青色鬥氣的等級,強製提升了這麽久,我看你還能堅持多長的時間。睍蓴璩曉”


    “不勞你費心,”南宮弦冷淡的笑著,即便是青色鬥氣又能如何,她要的是戰鬥力,隻是動用靈魂契約的力量,此刻的金龍怕是不太安靜,看來她還是盡快的趕往火舞國才能夠知道金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視線挪向了一旁激戰正酣的兩隻,南宮弦的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慢悠悠的說道:“看來,倒是小白占了上風。”


    “那我就把你解決了,再去把那隻小畜生抓了。”手中白光一閃,鬥氣凝結成為了一把巨大的大刀,隱隱約約的還能夠看到其中騰騰的水汽。


    南宮弦冷哼一聲:“那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伸手將鷹隼的內核從寶劍上摳了出來,劃破掌心,鮮血將鷹隼內核團團的包圍起來,濃烈的鬥氣雜亂的向四周溢出。


    水毅安的大刀越來越凝實,看著麵色蒼白的南宮弦,譏笑道:“看來以你的能力想要完全的掌控鷹隼內核還是有著不小的困難,看我來幫你一把。”分出一隻手,一個拳頭大小的鬥氣球就朝著南宮弦前方的鷹隼內核擊了過去。


    南宮弦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暗罵一句卑鄙,身形暴退,現在血液與內核的融合已經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怎麽能夠讓水毅安破壞?身形暴退,不規則的到處亂竄,極為驚險的避過了鬥氣球,終於在水毅安難看的眼神中站定了身體,嘴角噙著一抹冷厲的笑容:“看來你沒有得手。”


    手中鷹隼內核的波動已經完全的消失,龍氣的威壓已經成功的將鷹隼狂暴的鬥氣壓製了下去,變得無比的溫順。


    此刻的南宮弦整個人已經於周圍的環境融合在了一起,那流動的空氣就猶如她身體中的血液一般,緩慢的流動著。全身的毛孔全部都打開,享受著那親密的接觸。


    望著那暗紅色的毫不起眼的鷹隼內核,水毅安情不自禁的咬了咬嘴唇,從那兒他感覺不到任何的危險,但是偏偏是這種看似平靜的一切卻讓他的心中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促使他做出了先下手為強的決定。


    巨大的大刀帶著磅礴的鬥氣,拚勁全身的氣力狠狠的砍了下去,南宮弦身上的底牌太多,水毅安此刻沒有了一點兒輕敵的念想,把人解決了才是重中之重。


    南宮弦屈指一彈,鷹隼內核朝著大刀的方向慢慢的飛了過去,途中幾次都有著要偏離正道的趨勢,但是幸虧僅僅是趨勢。南宮弦的雙掌已經緊緊的握起,指甲已經深深的掐入了血肉之中尤不自知,精神高度的集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大刀與鷹隼內核慢慢的撞在了一起,並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反應,二者僵持在了一起,南宮弦雖然借住了龍威,但是自身的修為差了不少,而水毅安這邊也是這個原因,雖然自身的修文比南宮弦高了不少,但是卻壓製不住那純真的龍威,二者就這麽的僵持著。


    時間拖得越長,對南宮弦越不利,她知道附近定然還有這水家的人,若是讓他們趕來,那自己的這條命今天可是就要交待在這兒了。


    而就在南宮弦心中一片悲觀的時候,那邊激戰正酣的小白忽然彈射而出,朝著大刀就是狠狠的一爪子,而隨著小白的這一爪子,原本僵持的平靜立即就被打破,那巨大的刀身居然慢慢的出現了一絲裂痕,很快的向四處蔓延而去,隨著一聲清脆的嘎嘣聲,那凝結著水毅安全身鬥氣的大刀就此破碎,紛紛揚揚,就此消失於天地之中。


    而那鷹隼內核的速度忽然暴漲,朝著水毅安快速的衝了過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內核上有著詭異的波動,水毅安的身體快速的飄動著,落在了血蟒的身後,嘴角的血跡蜿蜒而下,慢慢的滴落。


    那柄大刀是他的鬥氣凝結而成的,眼下大刀已經碎裂,自然他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創傷,以至於現在隻能夠躲避,完全不敢去接。


    小白雪白的毛發上已經沾染了不少的血跡,凝結成了一塊一塊的,但是雙眼卻是炯炯有神,透著濃烈的殺氣,落在南宮弦的肩上,身體低低的伏下,準備隨時出擊。


    南宮弦望著水毅安落在血蟒的身後,心中已經明了,他是準備用血蟒來抵抗鷹隼內核的攻擊,當即飛身而出,水毅安受了內傷,但是她並沒有,此消彼長,她的壓力頓時就小了不少,而小白也是頗為的配合,身體朝著鷹隼內核撲了過去,將之撞進了血蟒的七寸,透骨而出,再一次的砸在了水毅安的身上,破了他的防禦。


    一口血狂噴而出,水毅安重重的跌倒在地,望著臉色好不了多少的南宮弦,哈哈大笑起來:“如何,雖然不能夠將龍威消除,但是血蟒身上的血腥又豈能是你可以壓製住的。”


    南宮弦努力的控製體內紊亂的氣息,望著那落在地上炸的四分五裂的鷹隼內核,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內核既然被炸破,她被牽連,自然也受了不少的傷,這會兒,感覺五髒六腑都快擰到一起了。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望著水毅安,譏笑著說道:“不管怎麽說,都是我賺了,你這次就算是能夠回去,也會成為水家的笑柄,連一個青色鬥氣都不能快速的解決,還把自己拖成了重傷,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水毅安聞言,一張慘白的臉頓時就變得通紅,而後轉為鐵青,塞了一枚丹藥,眼中帶著必殺的決心,惡狠狠的說道:“隻要我把你殺了,挫骨揚灰,誰還能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怪就怪你自己,居然出現在這兒,今天你的這條命,我收定了。”


    “收不收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南宮弦怒喝一聲,伸出雙臂,兩條紅線猛然從經脈中激射而出,朝著受了重傷血蟒的雙眼鑽了過去。


    血蟒七寸受傷,雖然是致命的位置,但是其體內的血氣卻是將傷害轉移了不少,這會兒正擺動著巨大的身軀,攪其灰塵一片,瘋狂的眼神在對上南宮弦的雙眼的時候忽然停滯了一下,就趁著這個時機,兩個紅線就這麽的鑽了進去。


    南宮弦又是一口血噴出,嘴角卻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容,囂張的說道:“現在,你自己來嚐嚐血蟒的威力吧。”


    “你,”水毅安望著忽然掉過頭對著自己遊過來的血蟒,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頓時就有了退卻的想法,對於南宮弦再一次顯露出來的能力,也許他自己都沒有覺察得到,他的心已經開始戰栗,有了怯意。


    南宮弦好不容易擁有了可以擊殺水毅安的機會,自然是不願意放棄的,意念快速的運轉,血蟒的速度又提高了不少。


    眼看著血蟒的尾巴就要撞到自己的身上,水毅安瞪大了眼睛,慌忙的從空間中取出了一枚玉簡,就在捏開的那一瞬間,身體被血蟒的尾巴狠狠的砸中,口中噴出的鮮血交織成了一片血雨,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麵上,砸出了一個大洞。


    “小女娃,心思可不能這麽歹毒,水家的人可不是你能夠傷害的。”空中忽然傳來了一個粗獷的聲音,一句話的工夫,出現在了百丈之外。


    南宮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咬破舌尖,一口血就此噴出,落在了兩條紅線之上,快速的消失在了血蟒的雙眼之中,大吼一聲:“去。”


    隻是血蟒那凶猛的攻擊卻對來人沒有半點兒的作用,胳膊輕輕的揮了一下,就將血蟒龐大的身軀撞到了一旁,不過在他準備先去取了南宮弦性命的時候,那位中年男子卻驚訝的咦了一聲,站在原地看著那繼續朝著他不要命的撞了過來,注意力頓時就被血蟒無神的眼睛吸引住了,嘴角微微的勾起,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指尖凝結出兩把匕首,直接朝著血蟒的雙眼刺去,南宮弦見到中年男子的動作,頓時覺得大為不妙,趕緊的收回了紅線,隻是還是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反噬,身體一軟,就此癱坐在了地上,氣息越來越弱。


    “城叔叔,”就在水連城準備補上一掌的時候,躺在坑中的水毅安發出一聲虛弱的喊聲,察覺到那比南宮弦強上不少的微弱氣息,水連城就此停住了腳步,望著南宮弦冰冷的說道:“得罪了水家,你活該有此下場。”五髒六腑都受了傷,筋脈扭曲,這樣的人就算活下來也是生不如死,人人可欺。


    南宮弦手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保持著坐立的姿勢,大笑著說道:“就算我死了,我也賺了,他的傷比我好不了多少,原來你們所謂的隱世家族隻有這麽點兒能力,欺負後輩也就你這種人能夠做得出來。”


    水連城眼中閃過了一絲犀利,這次他的任務就是保護水毅安,若是在這兒跟這個快沒氣兒的女子扯嘴皮子耽誤,還不如趕緊將水毅安帶走比較的好。身體輕飄飄的落在了巨坑之中,將全身骨頭都斷了的水毅安抱了出來,身體激射而出,趕回了水家的落腳之處找醫師去了。


    隨著水連城的離開,南宮弦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就此躺在了地上,望著那湛藍的天空,嘴角的苦笑越來越盛,看來,她這次是凶多吉少了,就是不知道絕勝天見到大大小小的時候,是何表現。


    雙眼慢慢的閉上,就此陷入了黑暗之中。


    身邊,小白的身體忽然變大了十倍有餘,兩隻爪子撕下了南宮弦衣服的下擺,將她的兩隻手綁在了一起,頭鑽了進去,背著南宮弦,快速的離開了這個血腥的地方,而此刻,那依舊高高揚著頭顱的血蟒脖子忽然意外,重重的栽倒在地,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激起沙石無數。


    半個月後,火舞國皇城。


    “主子,家中有消息傳來。”吳儀拿著一個傳信玉簡匆忙的出現在了與絕勝天商議事情的南宮軒的麵前,神色焦急。粉色玉簡,南宮世家之後最為緊要的信息才會用這種的顏色。


    他們這次並沒有選擇直接攻打,之前得到的地方全部都拱手讓出,帶了為數不多的人悄悄的潛入了皇城之中,隨時觀察著皇宮中的動靜。


    而金龍除了半個月之前那一次詭異的波動之後,一直沉寂著,再也沒有了半點兒的動靜。


    南宮軒就此站了起來,心中隱隱約約的有些擔心,木謹安離開去處理金家的事情他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的,現在南宮弦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趕路,說不擔心是不可能的,沒有來的,就覺得這個消息定然是與南宮弦有著莫大的關係的。


    絕勝天看到南宮軒的表現,也知道自己並不適合留下來,畢竟那是南宮世家的事情,站起來,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去處理一下事務,晚些時候齊元軒應該回來,到時候再研究一下我們下一步應該要怎麽做。”


    南宮軒露出一個淡雅的笑容,彬彬有禮的說道:“那就帶靜冥王來了之後商議。”


    “告辭。”


    待絕勝天離開之後,吳儀立即就將玉簡交到了南宮軒的雙手中,然後快速的後退了幾步,將門關上,他自己則站在了門口看護著。


    吸了一口氣,南宮軒手指一用力,立即就將玉簡捏碎了,接著,那玉簡中蘊含著的信息就竄進了他的腦海之中,頓時,腿一軟,就癱坐在了凳子上,臉色變得蒼白,震驚無比。


    怎麽會這樣,不過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是誰對小弦下了毒手。


    玉簡中的信息很簡單,南宮弦的本命玉簡出現了裂痕。


    玉簡從浩海一閣送到火舞國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也就是說,半個月之前,南宮弦就已經身受重傷,現在呢?南宮軒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忽然不敢繼續想下去,那種結果絕對不是他願意接受的,而此刻,絕勝天也接到了一個讓他瞠目結舌的消息。


    飛機帶著兩個嬰兒一路從浩海一閣趕了過來,之所以半個月的時間還沒有趕到,那是因為一路上飛機不知道給兩個孩子找了多少次的奶娘,因此耽誤了不少的時間。絕勝天能夠這麽快的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因為飛機的動靜實在太大,驚動了依舊在尋找南宮弦的那批人。


    飛機原本已經被南宮弦送給了南宮軒,但是現在卻這般詭異的出現,還帶著兩個還在喝奶的孩子,這其中的關係,絕勝天稍微一想就能夠猜到,隻是眼下卻不是跟南宮軒計較的時候,趕緊確認一下那兩個孩子的身份才是重中之重。


    “魅風,你留在此地,靜冥王來了之後讓他先等著,我有事情先處理一下。”絕勝天打定了主意要親自確認一下那兩個嬰兒的身份。


    而此刻已經處於悲傷之中的南宮軒也得到了這個消息,心中的哀傷又重了一些,匆忙的朝著玉簡中飛機出現的地方出發。


    但是卻是與一臉陰沉的絕勝天撞到了一起,站在絕勝天的對麵,歎了一口氣,說道:“飛機的事情看來你是知道了,這個鯤鵬,真的不怕動靜太大。”聲音中帶著濃重的苦笑,若是絕勝天沒有知道這件事情,他說不定根本就不會讓他知道龍鳳胎的存在。


    絕勝天冷冷的笑著,譏諷的說道:“這可多要謝謝你,你不將飛機送回去,我也不會知道這件事情,那兩個嬰兒究竟是--”


    “是你的孩子,一對龍鳳胎,還沒有起名字。”南宮軒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將壓在心口的大石就此放了下來,望著絕勝天那果然如此的眼神,帶著一股憂傷,繼續說道:“我今日剛剛收到的消息,小弦的本命玉簡出現了裂痕,這是半個月之前的消息,現在如何,我也不知道。”帶著一絲無奈,早知道會這樣,他當初就應該讓小弦回家,那一方天地隨意她怎麽折騰也不怕會出事。


    猝不及防之下,忽然得到這樣的消息,絕勝天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麽樣的表情來麵對眼前全身彌漫著悲傷的南宮軒,心中有了興奮,又有著悲傷,摻雜在一起,眼前出現的都是南宮弦那一張桀驁不馴的臉,“我一定會把她的下落查出來的,能夠在我的眼底偷天換日,你還怕她應付不了什麽情況。”


    “若是金家的人呢,你要知道,那個凝慧雖然被金家接走了,但是這件事情還沒完,對上金家,你也能這般的篤定嗎?”南宮軒無力的說著,仰望著藍天,暗暗的祈禱著,小弦,你在哪兒,告訴哥哥一聲也是好的呀。


    “金家又能如何,若不是那個木家的人多此一舉,金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麽一個人的存在。”絕勝天不由得反口譏諷道。


    南宮軒定定的看著絕勝天,聲音忽然變得冰冷,毫不留情麵的說道:“木謹安對小弦所做的一切,你根本就及不上萬分之一,這次若不是他出手相助,你覺得小弦肚子裏的孩子能夠保得住嗎,小弦的一條命都是他給你,而你呢,當初若不是小弦以死相逼,她就算是終身不嫁也比留在你的身邊好上千倍萬倍。”曾經發生的事情絕勝天根本就不知道,他隻是為了與南宮世家聯姻,卻不知道卻害了兩條人命,想起他那位執著的好友,心頭一陣陣的發酸,癡人,都是癡人,終究讓自己遍體鱗傷。


    絕勝天的臉色陡然就是一邊,向前垮了一步,冰冷的詢問道:“你什麽意思,他們以前就認識?”


    南宮軒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望著臉色如冰的絕勝天,幽幽的說道:“我們還是趕緊去將孩子接過來吧,飛機再通人性,它也還是一個魔獸,鬧了了這麽大的動靜,恐怕已經有人坐不住想要動手。”不過是忌憚飛機的難以對付而已,但是時間越長,趕過去的人越來越多,飛機還要顧及這兩個孩子,想要安然無恙的趕過來,難度不小。


    而且他們這次過去並不能暴露身份,若是就此讓舞祁月有所察覺,那之前的努力就是真的付諸流水。


    而此刻的南宮弦已經失去了意識,躺在了一處溫泉之中,重重的白霧浮現在水麵上,溫養著她重傷的身體。


    小白趴在岸上,聚精會神的注意著周圍的一切動靜,甚至於有一隻小蟲子飛了進來也被它快速的一爪子擊殺。


    五天前,小白馱著南宮弦感到了這個人跡罕至的地方,將她放進了這具有療傷效果的溫泉中,而且還從周圍找了不少的靈丹妙藥融進了溫泉之中,隻可惜,南宮弦的身體雖然在吸收著藥力,但是沒有半點兒蘇醒的模樣。


    南宮弦已經整整的水中泡了五天,雖然這兒沒人,但是各種魔獸靈獸卻是不少,為了守護住這麽一個天然寶地,小白是打起了十二份的精力,晶瑩的眼珠中此刻已經布滿了血絲,卻是一刻都沒有睡覺,就這麽毫不疏忽的看守著。


    忽然,小白趴在地上的腦袋忽然抬起,望著為忽然變淡的白霧,身體一竄,就跳進了溫泉之中,遊到了南宮弦的身旁,想也不想,那對小爪子就落在了那處柔弱之上。


    南宮弦慢慢的睜開雙眼,入眼的就是一雙充滿著血絲含著精光望著自己的小白,而她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小白爪子所放著的位置,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著,緩慢的抬起自己酸痛的胳膊,拎著小白的脖子,一臉嫌惡的說道:“髒死了,看來我得好好的幫你洗一洗。”


    早在還沒有睜眼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注意到了身體內的情況,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不過,她現在體內的傷勢已經好了一半,那錯位的筋脈已經順暢,稀薄的鬥氣緩緩的流動著,溫養著受傷嚴重的五髒六腑。


    看來自己是逃過了一劫,隻是不知道這兒又是什麽地方,這溫泉中蘊含著的能量讓她大開眼界,無比的磅礴卻又十分的溫和,沒有半點兒的暴虐,根本就不用擔心身體會承受不了。


    手抓著小白,慢慢的清洗著那已經凝結在一起變成一塊兒的白毛,南宮弦認真務必,似乎是在做著什麽神聖的事情一般。


    不過好在小白的身軀就隻有那麽大一點,因此沒過多長的時間,小白又恢複成了純白的一隻。


    從溫泉中慢慢的站起來,想著岸邊慢慢走去,豈料,卻被小白攔住了。望著對著自己張牙舞爪的小白,南宮弦莞爾一笑,頗為配合的坐了下來,婉言說道:“既然你不讓我出去,我的肚子又餓了,那找食物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而小白輕盈的身體立即就落在了岸邊,用力的甩動著身軀,將水珠甩掉,向前一跳,就在原地消失了。


    坐在溫泉中,南宮弦的眉頭微微的皺起,這究竟是個什麽地方,居然會有這麽神奇的療傷溫泉,偏偏她還覺得這兒似乎自己以前來過,甚至能夠感受到不遠處有著不少魔獸的氣息,不過感覺告訴她,那些魔獸並沒有什麽威脅。


    想不通就不想,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要將自己的身體調理好,水家的人既然已經知道了她的存在,而且還有血祭的事情,他們在沒有確定自己已經死亡的情況下一定會去調查飛機的事情,現在的她隻能夠期望,水家在沒有完全有把握的情況下對大大小小動手,而且還有一個金家在一旁虎視眈眈,想要取了她的性命,她更加要快速的提升她的實力,在下一次遇到隱世家族的人,不至於像這次這麽淒慘。


    努力的吸收著溫泉中的能量,那溫和的氣息慢慢的修複著身體內的傷痕,一陣陣的刺痛從身體中傳出,南宮弦皆是咬緊了牙齒生生的扛了過去。


    在出了一頭大汗之後,吐出一口濁氣,手邊忽然一動,小白兩隻前爪抱著幾個果子漂浮在水麵,停在了南宮弦的身前。


    南宮弦取了兩個,吃了下去,摸了摸它柔軟的毛發,說道:“你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我已經好了很多了。”


    小白將剩下的果子都塞進了南宮弦的手中,在她詫異的眼神中,慢慢的沉入了水底,望著那忽然出現的一個麥稈,南宮弦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居然知道用這種辦法換氣,這個小白當真是聰明。


    看了看紅豔豔的果子,又吃了一個,酸酸甜甜脆脆的,挺好吃,隻是在她又準備再吃的時候,丹田處忽然湧出了一股暖流,比之溫泉中的能量不逞多讓,快速的修複起那已經好了一大半的傷勢。


    南宮弦當即心中一喜,就開始團坐在溫泉之中,努力的運行著為數不多的鬥氣,爭取能夠早一日恢複。


    經過整整兩天的時間,南宮弦這才再次的睜開眼,而這一次,她驚訝的發現她體內的傷勢居然全部都好了,欣喜之下,順手就將小白用來換氣的麥稈給扯開了,望著那忽然浮出水麵不斷的咳嗽著的小白,南宮弦心情大好,將小白抱了起來,沒有介意它又一次的占自己便宜,快步的走上岸,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了一件披風披在了身上,準備四處走走看。


    隻是走了許久,她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個陣法當中,走來走去,都是在溫泉的四周打著圈圈,懷疑的目光頓時就落在了小白懶洋洋蜷起的身上,雙手一鬆,就將已經在打著呼呼的小白扔到了地上,看著小白輕盈的落在地上,南宮弦翻了個白眼,說道:“哪兒能出去?”


    小白的前爪中忽然出現了一個玉簡,南宮弦見狀,蹲下來將玉簡接過來捏碎了。過了好半響才目瞪口呆的站了起來,望著四周霧蒙蒙的一切,她怎麽都想不到,自己現在居然是在紫色吊墜之中,也就是說,她擁有了一個空間,雖然,目前她還沒有能力能夠使用這個空間。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吊墜藏好,若是讓這兒的靈獸知道,恐怕她想要離開也沒有辦法了。畢竟,這兒的危險程度可絲毫不必那些隱世家族小,但是,這兒也是一個很好的曆練的地方,有了溫泉的療傷,還有靈果的輔助,短時間之內,她絕對能夠快速的提升她的等級,更加讓他心動的是,這兒的時間比外麵慢了十倍,這兒的一天等於外界的十天,她在這兒修煉一年,就相當於在外麵修煉十年,可惜,這會兒她並沒有太多的時間留在這兒。


    她之前是青色的等級,但是經曆了那麽慘烈的一場戰鬥,傷勢好了之後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已經邁步到了藍色等級了,與紫色鬥尊也隻有這一步之遙。


    但是南宮弦此刻卻想起了水家後來出現的那個人,他並不是虛無之界,反而鬥氣是偏黃色的,仿佛是乳白色與黃色混合到了一起的模樣,那又是怎樣等級的存在,雖然猜不通透,但是有一件事情她是可以肯定的,那個人比她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幸虧那會兒水毅安開口求救,不然,她的一條命就真的要交代了。


    既然虛無之界之上還有更為厲害的存在,她自然是要好好的修煉,待她能夠有了那種隨便一掌就能拍開十二級的靈獸,她就要看看那些所謂的隱世家族究竟有什麽高貴的。


    這麽一個風水寶地,以後可要讓會盟的人好好的享用一番,想到這個,南宮弦眼中的平靜已經褪去,帶著濃烈的殺氣,再一次的想起那個讓自己含恨而終的男人,讓自己的靈魂能夠延續,這是他犯的最大的錯誤。


    小白似乎感覺到了南宮弦身上的氣息,小爪子一揮,頓時就激起了不少灰塵,吹進了南宮弦微微張著的嘴巴之中。回過神來的人不斷的吐著口中的吐沫,抓起小白正準備敲兩下,臉色忽然一邊,朝著小白爪子指著的地方就是一跑,周圍她可是察覺到了好幾個高等級魔獸的波動,看來以後自己在這兒還是要收斂一下,不能有情緒的外溢,否則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招來幾隻無法抵擋的靈獸。


    “啊。”隨著一聲大吼,南宮弦雙手執劍,狠狠的劈下,隻聽見一陣哀嚎,一隻十級的吃雲豹就倒在了她的身前。


    剛把劍插在了地上支撐著身體,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南宮弦立即就抓出地上的劍身,身體快速的向後退去,另一邊,小白一爪子抓出了吃雲豹的內核,一口吞進了口中,跟在了南宮弦的身後一同逃竄。


    在這兒已經呆了半年的時間,南宮弦的修煉已經變得非常的簡單,除了打魔獸就是療傷,魔獸的等級也在慢慢的提升著,從一開始的八級到現在的十級,沒有小白的幫助,完全是靠她自己的能力,進步已經很明顯,但是她還是不滿足,如今的實力根本就達不到她想要的地步,訓練量進一步的加大。


    回到溫泉中,將身上的血跡洗去,並沒有休息的打算,對著小白一揮手:“繼續。”如今她對陣十級的魔獸已經可以做到硬碰硬不受傷,這讓她對於十一級的魔獸蠢蠢欲動,至於尋找魔獸的任務,自然是落在了小白的身上,它總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認出魔獸的等級,但是卻沒有魔獸能夠看出它的等級。


    南宮弦此刻還沒有去挑釁靈獸,靈獸與魔獸的區別很大,而且涇渭分明,各自擁有著自己的地盤,從不來往,否則,南宮弦也不敢如此囂張的在靈獸的眼皮子底下殺戮。


    一人一隻,二者快速的在森林中移動,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南宮弦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一隻正在打鼾的開背虎,那龐大的身體隨著呼吸不斷的起伏著。


    南宮弦對著小白微微的點點頭,對於小白她可是十分相信的,隻要自己能夠速戰速決,周圍匆忙趕過來的魔獸是絕對追不上她的,而且隻要進入了溫泉的區域,隻能夠靠著她脖子中的紫色吊墜,否則是絕對看不到的,就隻是一片樹木而已。


    拿出那柄已經沾染了不少魔獸鮮血的寶劍,南宮弦身形輕掠,落在了開背虎的前方,寶劍用力的揮出,,就此砸在了開背虎的頭上,頓時鮮血直流。


    吃痛醒來的開背虎發現自己的眼前已經是赤紅一片,頓時就仰頭長嘯一聲,望著自己身前站立的人類,凶殘的舔了舔舌頭,挪動著龐大的身軀,朝著南宮弦撲了過去。


    南宮弦這一劍目的並不是取了開背虎的性命,而隻是為了激發出它的怒氣,這樣的打鬥對於她來講,才有意義。


    鬥氣慢慢的覆蓋在了寶劍上,身體向左邊一閃,直直的朝著開背虎的身上劈過去。


    原本向前衝著的開背虎忽然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在地麵上留下幾道深深的劃痕,調轉了方向,避開了劍身,換了個方向繼續衝。


    南宮弦的胳膊繼續向下沉著,看著那快要撲倒自己身上的開背虎,連忙送開雙手,將寶劍扔下,劍身太長,此刻已經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白光一閃,掌心就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南宮弦身體直接對著開背虎衝了過去,雙膝忽然跪倒,身體呈拱形,兩隻手抓著匕首對著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開背虎腹部用力的滑下,滾燙的鮮血就此噴出,南宮弦的速度還是差了一些,身上沾了不少的血跡。


    站直了身體,南宮弦望著已經趴在了地上的開背虎,開心的同時又有一些奇怪,怎麽這隻開背虎如此好解決,不像是十一級,反而更像是一隻九級的魔獸,正想著招呼小白一起離開,卻發現那一隻對著自己不斷的揮舞著爪子,萬分焦急的模樣。


    南宮弦詫異的同時感覺到了背後一陣陰風,當即身體向一旁奪去,停在了樹丫上,看著忽然出現的一隻體型龐大的開背虎,不由得暗暗的吸了一口氣,這體型,比已經死了的那是足足大了三倍有餘。


    站在樹上,南宮弦看的是清清楚楚,原來,她還是猜錯了,方才殺死的那一隻根本就是一隻八級開背虎,身上很明顯的八個白環,現在趕來的才是真正的十一級的開背虎。


    望著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八級開背虎,十一級的忽然開口長號,等他的嚎叫結束,四周頓時就響起了不少附和的開背虎的聲音,南宮弦頓時就覺得頭皮發麻,看樣子這隻十一級的開背虎是惱羞成怒,召集周圍的開背虎要一起對付她了。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不知道具體數量的開背虎,對上這隻十一級的,她已經沒有了必勝的信心,若是來上一大群,她很有可能成為塔門果腹的存在,當即借助著樹木的遮攔,朝著溫泉的方向暴掠而去。


    而知道自己犯了錯誤的小白,這會兒也是撒開了蹄子,緊緊的跟在了南宮弦的身後,遠遠的逃離這麽一個危險的地方。


    開背虎又怎麽會容忍南宮弦的離開,頓時那龐大的身軀就在森林中奔跑起來,有稍細一些的樹木,就這麽直直的撞了上去,一條直線的追了上去。


    隨著這巨大的波動,頓時就引起了所有魔獸的注意力,不光是開背虎,就連一些其他的一些嗜血的魔獸也匆忙趕來,看看發生了何事,能否從中分一杯羹。


    南宮弦恨不得將吃奶的勁兒使出來,但是開背虎還是牢牢的跟在她的身後,甚至是距離已經縮短了不少,心中一陣陣的懊惱,嘴巴張開,掏出了一枚丹藥塞進了口中,速度已經提到了極致,來時一個時辰的時間,回去居然連五分之一都沒有。


    終於趕到了溫泉的位置,南宮弦身後,那隻開背虎已經快要跟上來了,南宮弦一把抱住小白就朝著忽然出現的紫色漩渦鑽了進去,而收勢不及的開背虎跟在後麵,也就這麽直勾勾的鑽了進去,與紫色漩渦同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後麵跟上的魔獸停在原地,望著已經消失了目標的空地,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有任何的動靜,也就慢慢的散開了,而此刻,溫泉的區域中,卻是激鬥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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