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接通,響了將近一分鍾,但無人接聽。(.)羅玲娣不甘心,反複撥打幾次,依然無人接聽,臉上不由尷尬,說:“也許手機不在他身邊,待會兒我再打。”


    羅正根哼了一聲,眯著眼睛不屑地說:“姐姐,你就別裝模作樣了,羅玉寒已經死了,陰間沒有手機,也沒信號,你還是省省吧。”


    羅玲娣沒有證據證明羅玉寒確實還活著,也不想和羅正根浪費口舌,轉身悻悻離開。


    傍晚十分,羅玲娣出現在羅玉寒的別墅門前,抬起小手使勁拍門,一邊拍門一邊叫喊著羅玉寒的名字。拍門聲先驚動了別墅裏的三條狗,狗的狂吠又驚動了人。


    別墅門打開,沙如雪出現在門口,一看到羅玲娣,就把臉拉得有二尺多長,訓斥道:“你中午剛走,怎麽又回來了呀,這裏不歡迎你,請你趕快離開,不然我——”


    “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玉寒哥,你無權幹涉我們見麵,請放我進去。”羅玲娣看不慣沙如雪頤指氣使的樣子,直接就往裏闖。


    沙如雪伸手擋住羅玲娣,並把羅玲娣上下打量一番,譏諷道:“來的時候穿的破衣爛衫像個叫花子,現在打扮的這麽妖冶,給誰看呀,哦,我明白了,是給羅玉寒看的吧。”


    早上羅玉寒沒上學,帶著羅玲娣和任娜娜到精品街給羅玲娣買了一身衣服,沙如雪明明知道這些,卻故意譏笑羅玲娣,說她如此打扮是為了羅玉寒。


    “沒錯,女為悅己者容,我就是給玉寒哥看的。”羅玲娣故意說。


    “別廢話,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你了。”沙如雪陰沉著臉下了最後通牒。


    不等羅玲娣發話,沙如雪就打了呼哨,一條灰色的拉布拉多犬忽地一聲鑽過沙如雪的褲襠衝出來,吼叫著直撲羅玲娣。羅玲娣嚇得轉身就跑,背後傳來沙如雪咯咯咯的得意的笑聲。


    笑過之後打了呼哨,拉布拉多犬停止對羅玲娣的撲咬,迅速回到沙如雪身邊。


    羅玉寒聽到門口吵鬧,出來後看到沙如雪放狗咬人,又看到被咬的人是羅玲娣,不由衝沙如雪叫喊道:“沙如雪你瘋了,你明明知道她是我妹妹,還放狗咬人。”


    沙如雪自知理虧,訕笑著說:“我逗她玩呢。”


    羅玉寒把羅玲娣請到客廳,聽羅玲娣敘述了回家後的遭遇,並希望羅玉寒跟她回去一趟。羅玉寒冷笑一聲,說:“妹妹,人在人心中已死,即使活著也等於死了,如果他們再擠兌你,你直接住到別墅來,來的時候直接把戶口本帶來,我好去辦理一個身份證,至於我嘛,哼,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那個心腸歹毒的禿子。[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羅玉寒所說的禿子,指的就是公雞嗓羅大成。


    羅玲娣見羅玉寒態度堅決,也不勉強,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對著羅玉寒,說:“既然玉寒哥不想回去,我也不勉強你,為了證明我的清白,我要給你錄個像,把別墅還有你的什麽法力車等都錄上去,你再說幾句,等他們看到你的人,聽到你的聲音,就知道你還活著,看他們還有什麽話可說。”


    羅玲娣一邊說,一邊給羅玉寒錄像。羅玉寒也不阻撓,但就是閉口不說話。


    “玉寒哥,你倒是說兩句呀,這樣證據就更加充分了。”羅玲娣說。


    羅玉寒黑著臉,像有人欠了他二兩銀子,嚴肅地說:“為了玲娣妹妹的麵子,我簡單說兩句,目的在於他們父子兩人不要為難她……喂,兩位那個什麽豎起耳朵聽好了,錢是我給妹妹的,衣服是我買給妹妹的,你們希望我死,我的確死了,但我命不該絕,碰到神仙救了我,我死而複生,但在你們的心中我還是個死人,這樣也好,你們就當我死了。”


    羅玲娣錄完羅玉寒,又錄了別墅,女生和狗,才把手機裝進了口袋,高興地說:“我這就回去讓他們看看,當他們看到你現在混得風生水起,看他們後悔不。”


    羅玉寒冷笑一聲,說:“玲娣妹妹,我讓你錄像,隻是想證明你的清白,不想炫耀什麽,因為他們不配我炫耀,到了開飯點了,我帶你們幾個到外麵吃點飯,請你吃大餐。”


    晚上九點,光明路。


    華燈初上,車流如梭。一輛出租車停在達成診所門前,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從車上下來,從窗口遞給司機一百元大鈔,扔下一句:“別找了。”然後直接推門進了診所。


    來人頭戴安全帽,身穿工作服,腳蹬黃色勞動布鞋,一看就是個農民工打扮,神色極為慌張。


    在藥房配藥的公雞嗓聽到門響,隔著玻璃往外看看,走出藥房扯著公雞嗓說:“這位患者請坐。”


    農民工沒坐,亟不可待地說:“羅神醫,我沒病,我工友突然心髒病發作,不能搬動身體,麻煩你跟我到工地看看。”


    公雞嗓最喜歡出診,因為出診費用比看病的費用還高,看著農民工如此緊張,公雞嗓想趁機多敲詐點錢,不溫不火地問道:“請你說具體點,你工友得的是什麽心髒病,以前是否發作過,都吃的什麽藥,你講清楚了,我也知道該帶些什麽藥。”


    農民工對工友的病情做了簡單介紹後,公雞嗓抬頭看看牆上的掛鍾,有些為難地說:“這個時間點,哎,這麽說呢,現在都提倡有償服務,再說我晚上還要值班……”


    農民工似乎明白公雞嗓的意思,從口袋掏出幾千塊錢塞給公雞嗓,急巴巴地說:“救人要緊,錢不是問題,這裏有五千塊錢,算是定金,看病後多退少補,麻煩神醫快做安排,不然就來不及了。”


    “可我一個人去了連個幫手都沒有,我還要叫上我兒子,多一個人多一份費用,你看——”


    “神醫呀,我話都說的那麽明白了,你還那麽囉嗦,命比錢金貴,趕緊叫你兒子呀。”農民工幾乎跺著腳,焦躁地說。


    一輛出租車駛向開發區,半個小時後停在了一棟十八層樓前。農民工付錢後,出租車離開,農民工帶著公雞嗓父子走進大樓地下室。


    樓上沒有燈光,地下室更為昏暗。在農民工的帶領下,七拐八拐,終於來到一個一個封閉的空間。


    空間很大,足有四百多平米。水泥柱林立,好像一個個頂天立地的黑大漢。


    一個角落,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高個子五大三粗,光著膀子,胳膊上刺青,左青龍右白虎,矮個子留個桃形頭,個子不足一米六,手裏拿著一支狙擊步槍。


    公雞嗓見此情形,感覺不妙,不由有些害怕。環顧四周,緊緊拽著兒子的衣角,渾身哆嗦,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


    經過一根水泥柱時,一條狗突然站起來,仰頭狂吠,嚇得公雞嗓連忙後退兩步。


    “喂,看好你們的狗。”公雞嗓喊道。回身看農民工,已經不見了蹤影。


    矮個子拎著狙擊步槍走過來,公雞桑停下腳步後退兩步,恐懼地問道:“這位小哥,我是醫生,是那位農民工大哥把我請來的,請問你們的病人呢。”


    矮個子抬手,槍也跟著抬起,槍口頂住了公雞嗓的腦門,笑著說:“實話告訴你,這裏沒有病人。”


    “那你們把我叫來是——”公雞嗓弱弱地問道。


    “你放心,我們要想取你性命,在半道上就結果了你,不必把你帶到這裏來。”矮個子笑著說,“你,隻是一個魚餌而已。”


    “魚餌?這是地下室,沒有水,沒水就沒魚,要魚餌幹什麽,哦,我明白了了,你們這是要勒索?錢,我還給你們的錢,說吧,你們打算再要多少錢,隻要不要我們父子性命,錢我可以給。”


    矮個子揮動步槍,連聲說:“不不不,老人家,你誤會了,我們用你釣魚不假,但所釣的魚不是真正的魚,是人,準確地說就是你的大兒子羅玉寒。”


    公雞嗓早被嚇糊塗了,一聽到羅玉寒的名字,以為這幾個也是假借羅玉寒的羅玉寒來敲詐他的,不由冷笑一聲,說:“人在江湖,有窮有富,我雖然不富裕,諸位想找點錢花花,也在情理之中,讓我奉獻點我無話可說,可你們不能總拿死人來嚇唬我,我行醫多年,別的不敢說,對生命的認識比你們深刻,我的大兒子早在半年前已經死亡,人死不能複生……”


    矮個子一聽說羅玉寒死了,不由哈哈大笑兩聲,轉身看了一眼大個子,說:“大哥,你聽到沒,這老頭看似老實,其實一肚子壞水,我們要釣羅玉寒,他竟然哄騙我們說羅玉寒死了。”


    大個子神態自若地走過來,圍著公雞嗓轉了一圈,說:“羅大成,羅玉寒如果死了,我們也沒必要把你請到這兒來了,正如我兄弟所說,你看似老實,其實一肚子壞水,竟然欺騙我們,既然這樣,就別怪我們給你吃苦頭了,天成,給他上刑。”


    “得,我馬上安排。”


    矮個子天成用槍逼著公雞嗓父子往前走了兩步,舉起槍管晃動兩下,兩根粗大的鐵鏈嘩啦一聲掉下來,來回擺動兩下。矮個子抓起一條,三下五除二就捆住了羅正根,然後又抓起另外一條捆住了公雞嗓。


    拉動兩根拉鏈,公雞嗓和羅正根同時被吊起。


    矮個子走向牆角,搬來一塊兩米見方的鋼板,啪地一聲扔到了公雞嗓和羅正根下方。


    公雞嗓盯著鋼板看了一會兒,再看看兒子如小聲問道:“兒子,他們在我們下麵墊塊鋼板是什麽意思呀。”


    羅正根歎口氣,說:“連這都看不出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趕緊告訴老子,好讓老子有個心理準備。”


    “估計是要燒紅鋼板,然後再把我們放下來。”


    “你的意思是他們要用炮烙刑折磨我們?”


    “老爸聰明,正是。”


    矮個子聽到父子兩人對話,哈哈狂笑兩聲,擺擺手,說:“錯也錯也,你爹猜不出來,他一把年紀了,腦子笨反應慢,情有可原,而你卻自作聰明,故意說我們不仁義,所以你應該受到懲罰,我這就讓你長長見識,不用炮烙之刑照樣能讓你們吃盡苦頭。”


    天成拉動一根拉鏈,羅正根徐徐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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