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剛突然大吼大叫起來,小‘波’和老黑見他突然發癲,都嚇了一跳。(.好看的小說.訪問:.。老黑畢竟是他的手下,即便非常時期,他也隻能哀求道:“老板,你別喊,別喊呀!”


    左剛卻不停下,狂叫道:“反正沒有動物跑得快,要死大家一起死!來呀!都來呀!咱們全都死在這裏!獅子、豹子、老虎,你們快來吃我呀――!”


    於果說:“非洲雖然沒有老虎,但把你帶到有老虎的地方不是難事,不過,這得‘花’錢的。”


    左剛瞪著布滿血絲的紅眼睛,睚呲‘欲’裂:“我‘操’你們全部的媽!我來生要化作獅子,把你們全部撕成碎片!”


    於果搖搖頭說:“獅子接近我到一定距離就會跑開的,我跟你們不一樣。你想要把獅子引來同歸於盡的辦法,確實不可行。不過我也算厚道,提前跟你說了,免得你勞而無功,對吧?”


    小‘波’突然暴跳著一腳踢過去,左剛猝不及防,肚子上挨了這一下,本來就嚇出不少的屎‘尿’呼啦一聲都噴了出來。老黑大怒:“你幹什麽?”


    小‘波’怒吼道:“這王八蛋要把獅子都引過來!誰要害死我,我他媽先‘弄’死他!”


    老黑怒罵道:“你這個欺軟怕硬的狗奴才!是這個於果要害死你,你怎麽不‘弄’死他?他還把鄧長發給害死了,你為什麽不給你大哥報仇?”


    小‘波’啞口無言,這時候他也覺得自己的嗓‘門’過大了,已經有幾隻原本懶洋洋的母獅子驟然間站了起來,朝這邊嚐試著走了幾步。


    而另一邊熟練更多的鬣狗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至於那些在腐屍上狂吃海喝的禿鷲們,看似專心吃飯,卻也在偷偷窺視著是否會有新的動物倒下,變為它們的新大餐。


    於果看到這群禿鷲時,想到鄧長發的形象,不禁會心地笑出來。他不是冷血動物,但他對邪惡之極無可救‘藥’的壞人,處理起來絕不會有半分同情,當機立斷,毫不猶豫。


    小‘波’突然轉過臉來,一臉邪惡地問:“能不能讓我們三個活一個?我表演給您看看,我把他倆殺了!您帶我來這裏,肯定是為了某種寓意,比如――適者生存?”


    老黑鄙夷地看著他,又要照顧已經發癲了的左剛。


    於果冷笑道:“你行啊,對我都用上‘您’這個詞了,我都替你臉紅。(.無彈窗廣告)我沒那麽有內涵,把你們帶過來就是為了‘弄’死你們,在麵對將死之人時,我是最誠實的。你的提議雖然很好,但我並不打算采納,與其說我不夠殘忍因而不喜歡你這種方法,倒不如說我不會許諾兌現不了的承諾,換句話說――你們死定了,我再重複一遍。”


    看著小‘波’絕望之極的眼神,於果恢複了嚴肅:“再說,鄧長發雖然不是什麽鳥東西,可公道地說,對你還是很信任的,但你把他甩了卻毫不猶豫,誰敢用你呀?雖然你對我構不成威脅,可關鍵時候壞事的話,還不夠我喝一壺的?況且,你的個人‘性’質決定了你不值得被拯救,還是好好享受野獸的牙齒吧。”


    老黑麵‘色’慘然地問:“既然這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外星人?妖怪?魔鬼?超能力者?未來人類?”


    於果即便此時掌控全局,也不願意留下任何一絲後患,他隻一字一頓地說:“你還不配知道。”


    隨後,於果拍拍自己的後腦勺,說:“哦,我該回去了。我要是老在這兒,估計這些獅子和鬣狗也不敢上來。”


    小‘波’和老黑如夢初醒,猛然要撲過去。他倆已經知道,雖然遠不是於果的對手,但起碼纏住於果,或者跟於果保持最近的距離,讓那些猛獸投鼠忌器,不敢靠近。於果把他們帶來是想讓猛獸吃了他們,而並不是想要親手殺了他們。


    可於果一個漂亮的閃身便在三米之外,笑著說:“我可是要跑了,你們追追試試?”


    小‘波’和老黑麵麵相覷,接著二話不說,瘋狂地追起來,可他們發現於果的速度就像是鴕鳥一般,並且正朝著獅群的方向跑,這分明是要他倆送死,於是半路刹住了,不敢再跑。


    可也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左剛的慘叫,小‘波’和老黑轉頭去看,見一隻大象踩踏著他,慘叫隻有一聲,便成了‘肉’餅。原來左剛神誌不清中‘亂’跑‘亂’跳,接近了小象,偏偏那隻小象身上有傷,大概是被食‘肉’動物追趕過,因此母象特別敏感,誤認為他要傷害孩子,便下了“死手”。


    小‘波’和老黑看到這裏,‘腿’都癱軟了,再也支撐不住,雙雙倒地。


    於果雖然對他們毫不留情,但也並不打算看到最後,再怎麽說,這兩個惡人也都是活生生的人類,於果不想親眼看見他們被野獸撕碎的慘狀,盡管他在穿越曆史時也已經看到了太多太多。


    “係統,我們回去吧。”


    “回到誰一分鍾以前的所在地?”


    於果凝然說:“不,回到一九九一年十二月三十號晚上七點,地點是北水街。七點半發生的事,給我留出半個小時正好。”


    係統這才明白:“您是直接回到曆史中去,查看杜陽砸張宏勳凱迪拉克車的那個時間段?”


    於果點點頭:“是,雖然是從非洲大草原忽然回到寒冷的北方雪窩,我還沒換衣服,但我的身體跟常人不同,還是扛得住的。再說,先回到現實世界後再調整時間點,再回曆史中,就需要‘花’三倍的錢,我這麽做還是為了省錢。”


    係統回答:“您這個決定很英明,這樣隻需要‘花’費三萬五千元即可,我還可以附送您一件羽絨服、一件羊‘毛’衫和一條秋‘褲’,雖然不值五千元,但畢竟我的辛苦調配,都具有時代風格,也是需要‘花’費的。


    “所以,您一共‘花’費四萬元,不但可以回到您想去的時間和地點,還可以讓您迅速融入那個時代裏。您現在身上這件衣服太前衛了,即便您不怕冷,可給當時的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那可不利於您的行動,說不定也會引起更多人的注意,進而影響曆史。”


    於果被說服了:“好吧,謝謝你,四萬就四萬。”


    “請準備好,馬上開始,祝您旅途愉快。”


    鬥轉星移,時光如梭。


    於是在傳送過程中,於果感到一暖,多了一件黑‘色’羽絨服。那個年代羽絨服剛剛興起,而且模樣中規中矩,毫無特‘色’,甚至不常見大紅和深藍這種炫目的顏‘色’,特別厚且沉重,係統為於果準備的衣服恰到好處。


    至於裏麵的羊‘毛’衫,其實就是那時候的手打‘毛’衣,因為當時的膠東一般家庭,都是穿手打‘毛’衣,買羊‘毛’衫的還很少。於果‘摸’著‘毛’衣,想起了母親在自己小時候為自己打的‘毛’衣。


    至於秋‘褲’,他看不到,而且這也不重要。


    放眼放去,一片白茫茫厚墩墩的大雪地,踩進去就是一個大窟窿,最深的地方甚至可以沒過膝蓋。


    北水街直到21世紀,仍然是一條小巷子,但卻是膠東市市中區最繁華的地段之一,往北走就是著名的海岸街,而再向南走就會到膠東第一街――正南長街,那時候已經布滿了三到四層的樓房,上麵還沒平改坡,全都堆滿了大片大片的白,還真像書上寫的那樣,如同棉被。


    而北水街本身,是膠東本地小吃店的重要發源地,是象征老膠東人情懷和本土味道的街道,即便現在高樓林立,人們還是喜歡穿梭其中,尋找喜歡的水煎包、大餡餃子和餛飩。許多來膠東遊玩的人們,除了看看所謂的古老海岸街、海底世界、抗倭名將水城、仙島風光等等景點,很多吃貨也都是要來這裏嚐嚐鮮的。


    但在一九九一年,北水街那些已經拆遷了的老樓,真的時光倒流,重新豎立起來,隻是那種陳舊的昏黃‘色’,全部被一片毫無吝嗇的白給徹底吞沒了。


    天黑得早,可天‘色’很好,隱約還能看到星光,簡直不能想象在幾十年後,霧霾嚴重到汙染了視覺和呼吸道。純黑和純白‘色’,構成了樸實安詳的九十年代冬季風景畫。


    下班的人們根本無法騎自行車,隻能用力推著向前走,因為自行車的車筐需要裝東西,甚至帶孩子。到了家就得急三火四地做飯,並且快速到小棚取勞動工具出來掃雪,這是義務勞動,可那個時代,誰要是不出來為自己家樓這片區域掃雪,似乎是會臉紅的。


    有的孩子忘記帶家鑰匙,便在樓道裏寫作業,凍得直哆嗦。完成作業的小孩在笨拙沉重地追逐著,歡叫著,雪球來回飛舞,偶爾撿到一個跳棋棋子玻璃球或者馬賽克,都高興得不得了。


    再大點的孩子,就玩擦炮和甩鞭炮(手心炮),雖說在雪地裏很影響小型鞭炮的發揮,可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熱情。


    於果並沒有陶醉而盡情地欣賞這一切,但是記憶的‘潮’水不斷地湧上來。


    這個時候,他爸媽應該剛相親認識,或者正準備結婚呢。那時候的人找對象沒那麽多‘毛’病,一來二去地‘交’往,馬上就往結婚上奔了。


    曾經他也有這麽一次經曆,他掛在脖子上的鑰匙因為脫外套時一下子甩掉了,放學回家比爸媽下班早,隻能跟那些同樣情況的同學一起在樓道寫作業。可他不甘心,非要回去看看,憑著較強的記憶力,找到原地,發現鑰匙就在那裏靜靜地躺著。


    還有一次,兩幫孩子互相打雪仗,越打越生氣,即將打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現有個老太太摔倒了,兩幫孩子一起把她送進醫院,雖然並非是握手言和,可孩子們的大方向不含糊。


    本書來自l/32/3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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