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麽樣。<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79-或者說,太瘋狂了。”於果搖搖頭,“你不告訴我便罷了,既然詢問我的意見,那我就不能讓你這麽幹。”


    路晨笑了,媚眼如絲:“你……你還是很關心我的,哦?”最後一個單獨的“哦”字很曖昧,但也很溫暖。


    於果肅然說:“說正經的。你跟隊裏說了你這個計劃了嗎?”


    “你認為呢?”


    於果依然嚴肅:“你肯定沒說,你們隊裏夠嗆能同意你這麽幹,很危險。”


    路晨百無聊賴地擺‘弄’著筷子:“我是沒說,隻告訴了你。但我知道你是肯定不會同意的。不過,要是一直沒進展,隊裏未必不會批準我這個計劃,甚至說不定會有人比我更早提出這個計劃。你擔心我的安全,我……我很高興。


    “可是我得抓住那個壞蛋,就算不是警察,我也要為民除害,你不知道,那個慘死的夜跑‘女’孩死得太慘了,我見過不少屍體照片,可那張照片……我絕不能容忍!”


    於果問:“你既然明知道我不會同意,為什麽還要告訴我?”


    路晨苦笑道:“我想聽聽你起碼說一句擔心我的話,那我也就滿足了。萬一……我打不過凶手,被他殺了,起碼我之前告訴過你,還有你為我報仇呢,也能了了我破案的心願……最少,我在死前能見你一麵,‘挺’知足的……”


    這話深深地震撼了於果,於果已經完全能夠感受到她對自己的深情,單就這份深情,自己就真的無以為報。要不是他強行克製住自己,說不定會立即上去給她一個擁抱,到時候路晨肯定會克製不住她自己,那就會**一發不可收拾,所以,他必須強忍這種情緒。


    可他的表情在值得信任的人麵前是不偽裝的,路晨看到了他的表情,明白了他完全能體會到自己的心意,也很高興。


    於果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會讓你去做這件事的。”


    路晨笑道:“那你怎麽阻止我?連我上廁所,去臥室,都要跟著?”這話說得太過‘露’骨,她自己也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便低下了頭。


    於果說:“你要是受到傷害,我就算觸犯法律,也要把凶手千刀萬剮――這不是個形容詞,你會親眼見到消失一百年的淩遲!”


    這話說得怒意橫生,充滿了不可阻擋的王者霸氣,路晨與他近在咫尺,被震撼得難以言語,竟然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可是,你要是受傷了,或者死了,我就算再怎麽折騰凶手,也換不回來你了。”於果曾經隻對孟凝說過甜言蜜語和海誓山盟,而且即便如此,也仍然屬於保守型的,但他也慢慢發現,自從自己依靠係統重生之後,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驚人的變化。


    路晨明白,於果絕不是隨便會說甜言蜜語或者隨便賭咒發誓的男人,他能明確告訴自己這些話,自己真是哪怕死了也值了。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掉下淚來。


    她是個豪爽的人,這時候雖然呈現‘女’孩原本應該有的姿態,卻哭得很大聲,把周圍的人又給嚇著了。


    於果聽她中氣沛然,聲音洪亮,肯定能活個大歲數,心裏也‘挺’欣慰,尤其是看她哭起來轟隆隆地像是發了洪水,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即便是美‘女’也十分不雅,不由得笑出聲來。


    路晨也感到自己很糗,忙接過於果遞來的紙巾,一頓猛擦之後才說:“你也別太擔心了,我不是還有你嗎?你離我遠一點,但也別太遠,保持距離,跟著我,等凶手出現,我們倆一起上,他就是再凶狠再能打,也必然被拿下。”


    於果聽了也有一絲猶豫。他確實想到過,用穿越能力幫助她找到凶手,可是這樣一來,會讓路晨和四中隊的幹警們越來越驚奇,因而不得不產生懷疑。自己要幫助路晨那是幫定了,但前提是一定不可以暴‘露’自己,否則一切就失去了本來意義。自己的安全,還是第一重要的。


    路晨見他不做聲,誤認為是說動了,就說:“我還真不相信這世上有誰能打得過你,我雖然遠遠比不上你,可我同時揍兩三個成年男人也不在話下,咱倆聯手,還有拿不下的?你就別再猶豫了,猶猶豫豫,算什麽男人呢?”


    於果思慮再三,最終還是同意:“好,我願意嚐試一下,但你絕對不能再冒更大的險,寧可吸引不到凶手,也不能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路晨忙不迭地說:“我保證,好吧?”


    於果又斟酌著問:“那這兩個‘女’孩的跑步路線是一樣的麽?”


    路晨一愣:“不,當然不,凶手沒那麽笨。”


    “夜跑是個全國‘性’的行為,恐怕膠東市哪裏都會有吧?你在哪兒跑合適呢?要是跟著前兩個‘女’孩的路線,正如你說的,凶手是不會那麽笨,重複路線的。那你怎麽就知道凶手要在哪兒出現呢?”


    接著,於果又試探著問:“莫非,這兩個‘女’孩之間認識?或者她們之間有一個或者幾個人是認識的?六人法則你肯定聽過,再加上膠東市不算大,她倆之間存在一定的聯係,也不是不可能。”


    路晨回答道:“這種可能我們也考慮過,但這需要做很細膩的工作,在第二個‘女’孩失蹤超過二十四小時之前,我們也不能盲目把警力全部投入進去,來對她的社會關係進行分‘門’別類的細致排查。畢竟工作量太大了,一旦方向錯了呢?”


    路晨沉默少頃,又說:“我也知道希望不是很大,可我發現了一個不一定是規律的巧合,說了你可能覺得有點荒誕。”


    於果愣了愣,問:“這兩個‘女’孩有個共同特征?”又補充說:“既然第一個夜跑‘女’孩被殺害,凶手做得滴水不漏,最起碼可以確定不是隨機作案,能這麽‘精’心策劃,讓警方提取不出指紋和‘毛’發,找不到目擊者,缺乏對其基本特征的認知,說明他不是什麽因失戀簡單地報複漂亮‘女’孩之類的庸俗理由,而是有更深層的原因。”


    路晨點點頭:“你說得對。但共同特征有很多,比如,長得漂亮,身材好,年輕,長發,都穿得比較時髦和‘性’感,跑步時愛聽音樂,這種共同特征就不能算是共同特征了,否則一抓一大把,也沒個重點。”


    於果恍然道:“這麽說,是很少見的特征了?”


    路晨說:“嗯,有兩個少見的特征,但我不知道是兩個都具備才行,還是其中一個才是最重要的。第一條就是,她倆常聽的mp3的音樂裏,都有一首十多年前的經典老歌……”


    於果接茬道:“我認為不是這個原因。音樂都是戴耳機聽的,外人怎麽會聽到呢?要是連她倆在電腦裏下載的音樂都知道,那就更不可能了。做這麽細致的工作,都做到受害人家裏了,受害人和家人還毫無覺察甚至一無所知,那對凶手的各方麵素質要求就太高了,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再說歌曲本身,十來年前的老歌,也不能算是真的老歌,三四十年前的歌,王潔實和謝莉斯的歌,還有不少人聽呢,其中甚至包括不少年輕人。而且既然能流傳下來,說明大部分老歌本身就是經典,愛聽經典,這不算什麽罕見特征。年輕人沒經曆過娛樂匱乏的年代,卻愛聽這種歌,也有很多原因,比如受父母影響很深,或者為了標新立異,彰顯個‘性’,也未可知。


    “除非她倆是兩個老年人,手裏拿著不帶耳機直接播放的收音機,都聽袁闊成或者單田芳的評書,那一旦有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對聽這種評書恨之入骨的人,聽到了,就有可能尾隨作案。”


    路晨搓搓下巴:“好吧,我也覺得這一條站不住。那還有另一條,就是這兩個‘女’孩都紋身了,而且是‘露’在外麵的皮膚上。一個是在大‘腿’上,一個是在胳膊上。而紋身的圖案,則一個是蝴蝶,一個是一些‘花’紋和字母組成的圖案。可能有某種含義,也可能純屬扯淡,毫無含義,因為中國人就愛跟風,人雲亦雲。


    “當然,紋身不見得就不是好人,但作為‘女’孩來說,肯定是桀驁不馴強調個‘性’的類型,這兩個‘女’孩的父母因此也有個共同特征:一談起‘女’兒就唉聲歎氣直搖頭,說明他們很難管得住她,都是不聽父母話的‘熊‘女’孩子’。”


    於果忽然怔了一下,路晨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把柄:“好哇!又在擔心張曉影是不是?我一說桀驁不馴、強調個‘性’,你就馬上想她!”


    於果苦笑道:“別胡鬧了,我擔心她也是人之常情。你應該知道普通的富人家庭一旦到了遺產爭奪戰,就不亞於宮廷爭鬥大戲,加上張曉影又是黑道家族的千金,萬一卷進去的話,說不定事情就不可控了。”


    路晨不屑道:“你也是電視劇電影看多了,沒那麽玄乎,都是一幫發了財的地痞流氓而已,什麽黑社會?欺軟怕硬,仗勢欺人罷了。你以為還真能子彈橫飛,就跟三合會、山口組、黑手黨似的?”


    見這話對於果好像沒有效應,路晨隻得安慰說:“你安心啦,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再怎麽著也是千金大小姐,身邊一堆人護著呢,她自己也不是泥捏的,論拳頭起碼跟我一個水平,不會出事的。”


    於果也知道她說的是實情,隻是那是常規推斷罷了,他相信,要是路晨親眼見過龐芳和韓金匙這對古怪的母子,就知道張曉影遠遠不是對手,這場遺產爭奪戰絕不會‘波’瀾不驚地結束。


    本書來自l/32/3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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