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果走到龐芳和韓金匙之間,同時看了看兩人捉‘摸’不定的表情,說:“經過這件事之後,這個農家院,就屬於這三個人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Щ.。小張,小強和小狼,三人結拜,成了異姓兄弟。小張年齡最大,即便不是最大的,也因為最有腦子,而成為三個人中當之無愧的首領。


    “他不但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智慧,甚至也多虧得益於那個禽獸養父的管教,在動手能力上也絲毫不遜於其他人,甚至猶有過之。他掌握了木匠養父所有‘精’巧的手藝,也能夠製作一些不需要電腦‘操’作的純木製機關。


    “不僅如此,他們三人長大了,也不光是身材和力量的變化,由於特殊的經曆,三個人都‘陰’冷殘忍,心狠手辣,從這一點上說,他們的養父並沒有教育失敗,而是成功地培育出了三個人形魔鬼。他們已經親眼見識過地獄,所以他們在這世上再無畏懼,甚至敢於踐踏法律,沒有什麽是他們不敢幹的。”


    於果頓了頓,對龐芳說:“接下來要說到你了。可我覺得,已經說到這裏了,想必你也能隱約猜到了。你年輕的時候貪玩,逞強好勝,因為一次跟別人的鬥毆導致**受傷,再也不能生育,這件事你誰都沒說,隻有你的丈夫韓先生知道。但你丈夫深愛著你,也不介意,再說你們也有錢,就想到了收養一個孩子。


    “本來你們隻是打算收養個五六歲以內的孩子,畢竟再小的孩子不多,而且多半都是被拐賣的,將來一旦攤上官司,作為公眾人物,實在不劃算,吃不了兜著走。可一連看了幾個孩子都不滿意,最終,在孤兒院裏看到了小張。小張這孩子,雖然內心是魔鬼,可極具表演天賦,要想裝成可愛的天使一般,其實也不難。


    “於是,韓先生和龐‘女’士夫‘婦’倆,就收養了這個孩子。難得的是,小張很乖巧,很聽話,善解人意,聰明體貼,能滿足兩位能夠想象到的所有關於寄托在孩子身上的期望。於是,你們知道,普通的學校不足以能發掘他的潛力,就不惜‘花’重金栽培,甚至一路送他出國讀書。從小到大,他的一切都是最好的,他身上被傾注的愛,超越了常人百倍。


    “可惜,他曾經的那顆心,那顆跟連秀的善良還有一絲關聯的心,再也回不來了。他仍然聯係這兩位異姓兄弟,表麵上是從沒忘記他們,甚至還出錢為其中的小強籌集學費,一路供應他讀高中、大學,最終成為一名小有名氣的律師。[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而他,則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小張了。


    “當韓先生去世後,龐‘女’士嫁給了膠東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張宏勳先生,圓了當初的夢想。當然,張宏勳先生要是知道當年是龐‘女’士雇凶殺害了連秀,他還會把龐‘女’士當做老伴嗎?可惜,張老先生臨去世時,也完全不知道真相。但他不知道,不代表龐‘女’士的養子不知道。”


    於果又略作停頓,淡淡地一笑,看著韓金匙,一字一頓地問:“我是該繼續叫你韓大少呢,還是該叫你張連?”


    全場數百人聽得清清楚楚,但反應是有快有慢,當張宏遠父‘女’三人首先反應過來時,都驚異萬分,如受雷擊!


    場內爆發出驚人的喧嘩聲,仿佛一枚被層層雜草包裹著的地雷,經過三十年後突然引爆,卻因為沉澱和背負的東西太多,隻發出一聲沉悶之極的巨響,但卻更加震撼人心。


    韓金匙全身劇烈顫抖了一下,繼而搖晃了幾下,想要找什麽東西支撐,卻陡然殊,差點摔在地上,好在他的心理素質仍舊十分強大,總算順利地抓住一張座椅,背靠著緩緩坐了下去,可是半晌無言。


    於果繼續說:“時隔久遠,你被你的姥爺連局長送走時,也就是五六歲,而你現在快三十歲了,可能對當時關於自己名字的記憶不是特別清晰。你的名字叫張連,連秀給你取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張宏勳先生,因此將他們兩人的姓,合在一起給你做名字。


    “當然,你後來的繼父韓先生對你也很好,可惜因病去世。但你作為男人,一定得記得自己的本源身份,不能忘本。韓金匙,你要是現在還要否認自己的身份,那就沒有意義了。我能說出這麽多來,你覺得我沒有證據,全是憑空‘亂’講麽?”


    於果這其實是虛虛實實‘混’合言之,他總不能告訴對方自己穿越了時空回到過去,親眼看到了真相,但又苦於的確沒辦法用推理的方式自圓其說,畢竟事實的真相太過複雜。可他相信,韓金匙是不會問自己要證據的,因為任何人也不可能站在上帝視角,把他和龐芳經曆的一切都絲毫不差地說出來,這假如不是掌握了證據,誰還能親眼看到?


    因此,韓金匙終於悠悠地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誰能想得到,世界上居然有你這種人存在……本來,誰也不會知道我的秘密……你……你是人嗎?”


    穀強、孫奇峰、路晨等人隻是知道於果要他們幫忙布一個大局,因此也強忍著在同樣不知道真相的情況下,盡可能地配合於果去完成這個局,但他們實在沒想到,於果能說出如此狗血的所謂真相來,而這偏偏竟然是鐵打的事實!韓金匙居然親口承認了!


    於果問:“接下來的事,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說?”


    韓金匙居然釋然了:“你口才比我好,還是你來說吧。況且有些事,你很明白,我說不出口。”


    於果明白,他被巨大的憎恨包圍,如同聖鬥士裏被送到死亡皇後島的一輝,可是一輝是主角之一,尚且有被拯救和重頭再來的可能,但這是現實世界,不是漫畫影視,韓金匙的未來,已經注定了。


    於果憐憫地看了看龐芳,說:“你現在可能明白,所有發生的事情的前後聯係了。你以為你再也找不到你雇傭的殺手汪定了,別人也永遠找不到他了,是吧?但汪定改了個名字叫何老七,本來他可以好好地過上一輩子的,隻要再不犯事,當年你給他的一萬塊也足夠他在大西北買房子了。


    “但是,張連――韓大少的結拜兄弟小強,卻偶爾發現了他,當時他在喝酒吹牛‘逼’,跟人打起來還吹自己殺過人,這就正好引起了小強的注意。而當時的小強已經成為了一名事業剛剛起步的律師了,我說得對不對,屠律師?”


    眾人再度大驚,齊刷刷地望向張宏遠的律師屠強,屠強也跟韓金匙一樣,麵不改‘色’。他們都是在地獄的油鍋裏度過童年的黑天使,具備極其強硬的心理素質,可即便如此,當他們的複仇和奪取遺產的雙重‘陰’謀眼見著就要成功卻功虧一簣時,心理的城牆也漸漸崩塌。


    因此,屠強看似淡然若素,手卻顫動起來,仿佛當年已經被他們淹死的惡魔繼父突然從水缸裏冒出腦袋,提著棍子和鞭子繼續要來‘抽’打自己。


    “嗬嗬……哈哈……!”屠強笑了,“於果,你真的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誇你了……咱們倆雖然因為南疃張家的案子見過好幾次麵,但真正的‘交’流隻是在那天的夜跑時,我救了這位裝成夜跑姑娘的路警官,原來是班‘門’‘弄’斧,秦始皇麵前說兵馬俑,我真可笑,在你們麵前裝大個兒……你那時候就猜出我的身份了嗎?”


    於果安靜地說:“屠律師,你不必這麽‘激’動。我當時隻是覺得奇怪,你一個律師,是最擅長使用法律武器的人,還至於學習摔跤和擒拿格鬥來保護自己麽?並沒有去深入想到那一層,但你和韓金匙在張宏勳先生的追悼會上有眼神上不被人察覺的輕微‘交’流,卻逃不過我的眼睛。現在想來,你那些格鬥技術,不太美觀但十分實用,應該是你那小狼兄弟教你的。”


    屠強心服口服:“很好,很好,你真是當代的福爾摩斯。但我就想問一句:我那小狼兄弟,還活著嗎?”


    於果看著他。


    屠強說:“沒有別的意思,小狼是我們哥倆兒的結義兄弟,雖然腦子不大好使,可他對我們忠心耿耿,說往東絕不往西。我們製定的計劃,他盡管並不理解,卻毫不猶豫地執行。你於大偵探能拳打老虎腳踢獅子,就算小狼真的有狼的力量和速度,也遠遠不是你的對手。


    “尤其是他沒有痛覺,即便受了致命傷,也還會恍然不覺地衝向你,很有可能會被你認為是不可救‘藥’,而痛下殺手。我們結義一場,我很關心他的安危,請你給個準信兒吧――他還活著嗎?”


    於果緩緩地說:“我對你們在非人環境下走樣成長的悲慘經曆十分同情,也對你們之間的兄弟情義特別感動。所以告訴你也沒關係,他殺傷力太大,我不得不打斷他兩條‘腿’,但他還活著,在醫院的特殊病房隔離治療,有武警看護。假如隻是打昏他,萬一他醒來,會毫不留情地繼續完成你們‘交’代的任務,殘忍地殺害曉影和蔡雄,那我就追悔莫及了。出手重了點,請你理解。”


    屠強歎了口氣,沉重地搖了搖頭:“我當然理解,你已經很仁慈了,饒他的‘性’命,我很感‘激’你。他腦子不好使,是‘精’神病患者,殺了人也不犯法,總算能保住他一條‘性’命。隻要他不死那就行,我們哥倆兒死了也值了。”


    對於屠強身份的揭示,再度引起了軒然大‘波’,議論如同‘潮’水撞擊崖石暗礁,久久不息。


    張宏遠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為了避免本地律師害怕龐芳的勢力而退卻,專‘門’從大西北省找來的不相幹的律師,居然也是韓金匙的‘陰’謀,這個小子太可怕了,自己過去真的小瞧了他!


    本書來自l/32/3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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