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老三認為,於果本人在這樣一個狹小的牢房空間裏,根本發揮不出靈活的優勢,難以閃躲,就算力大,也對抗不了其他眾人一起壓上來的合力。[.超多好看小說]-79-當然,他並不知道於果真正的力氣有多大,畢竟於果從未全力施為過。


    與此同時,仲老三覺得,於果吃睡都在這固定空間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他仇恨的人想要下手,太容易了。很多老犯人怕得罪人會丟‘性’命,都‘私’藏著尖銳的打磨物,或者牙刷,或者梳子,隨時都能要人的命。


    過去也有這樣的案例,某個很能打的家夥,一進號子就先聲奪人,把號長打趴下了,可號長不動聲‘色’,假意示好,晚上組織眾人摁住此人,用打磨得極其鋒利的牙刷挖掉了此人的雙眼。


    因為號長是權威,是絕不容挑戰的,否則再怎麽管人?甚至地位一落千丈,命運就改變了。其他號長作為“統治階級”,也一樣互相支持,否則手下的新人互為榜樣,那哪能再控製得住?


    新人,除非出身不凡,否則,★79,m.底層百姓人人平等,必須挨打受折磨,甚至受非人的**。這是千百年來監牢的鐵律,誰敢破壞這個規律,那獄警和號長都絕不能容忍。


    而於果,肯定是絕不會受任何人侮辱的,仲老三猜得出於果的‘性’格,一定會一上來就跟老犯人衝突的,那麽,一切就水到渠成,順理成章了。


    想到這裏,仲老三笑得更加‘奸’佞得意了。


    於果看著他,揶揄地說:“你這笑得這麽清純動人,又想到什麽壞主意了?”


    仲老三湊近他,‘陰’寒徹骨地說:“姓於的,我必須告訴你,別以為自己單挑厲害,就能對抗整個社會了。”


    於果針尖對麥芒:“我個人認為,你們仲家貪汙**,欺行霸市,作威作福,這才是對抗整個社會。”


    仲老三大怒,一下子揚起巴掌,可很快被其他人攔住:“所長,別和這傻‘逼’一般見識!他能反彈的!”


    仲老三要不是親眼所見,也是堅決不會相信的,他恨恨地說:“於果,我不會上你的當,你那點氣功底子,唬唬別人還行,別以為我沒見識,認不出你這點伎倆!”


    於果沒料到,他誤打誤撞還真是‘蒙’對了,不由得眼前一亮,朝他揶揄地伸出大拇指。<strong></strong>


    仲老三咬牙切齒地說:“你記著,你強‘奸’‘婦’‘女’未遂,毆打二十多名執法協警,導致最少五人以上重傷,又在審訊室毆打眾多警員,甚至還搶奪了電棍電擊他們,這些都證據確鑿!法律一定不會放過你,一定會嚴懲你的!”


    於果笑道:“說得真好,聲情並茂,你以前是學校的宣傳委員吧?不過話說回來,既然你要這麽拙劣地陷害我,那咱們何不打開天窗說亮話?反正我的手機在你那裏,也沒辦法錄音和錄像,你幹脆就承認吧――你是因為仲老四的原因,才這麽對付我的。


    “但我必須要說,仲老四的死,跟我無關,是仲老五的手下殺手殺害了他,我趕到的比較晚,沒有足夠的時間救他,這也不能賴我。再說,那殺手有槍,我再厲害,也對抗不了槍吧?比如你現在手裏拿的這把槍,我好怕啊。”


    由於‘交’出了手機,並且通過了金屬探測器的驗證,仲老三當然明白他身上沒有可能有可以錄像或者錄音的設備了,一字一頓地說:“是,又怎麽樣?你咬死我?來呀來呀?現在我說你是什麽,你就是什麽,但你沒辦法反過來說我,這就是咱倆根本的差別!


    “你再厲害,也不過是單槍匹馬的一頭野豬或者狗熊而已,能打又怎麽樣?這是個法治社會!法律,就是專‘門’收拾你這樣不開眼的社會底層刁民的!你永遠是處於弱勢地位的垃圾!你現在就盡情地給嘴過生日好了!接下來,你就等著最少判無期徒刑吧!”


    於果拍拍手:“厲害,你成法官了,在這兒就宣判,是不是還缺個錘子?”


    仲老三冷酷無比地一揮手:“馬上把他帶走!記著,誰也不準走漏消息,否則嚴懲不貸!快,把受傷的兄弟都送到醫院去!這筆血債,遲早要從他身上討回來!”


    重新套上黑袋子,送於果上車後,車子開往看守所。


    一個手下惴惴不安地問仲老三:“所長,這事怕是瞞不住啊,咱們在那條巷子設計圈套,吸引了不少人來圍觀,當時怕鬧大,也就沒驅趕人群。你也知道,這些刁民就是好奇,事兒鬧得越大越高興,越不讓看就越湊上去。現在人人都隨時能用手機錄像,咱們也沒辦法,隻能加快速度把於果運送來了,盡量不引起更大的‘波’瀾……”


    仲老三明白他的意思,擺擺手:“這事,尤其是不能讓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那幫人知道,他們跟這個於果‘交’情不錯,因為這個於果在他們那裏很有威望。那幫年輕人天不怕地不怕,光靠我大哥的名頭,隻怕真鬧起來,我大哥也壓不住。


    “刑警大隊那邊要是有人聽說了這事,專‘門’來打聽的話,你告訴下麵的弟兄,一定給我死死咬住,堅決別承認!誰要是親口說出來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都給我長點心,別的地方我不管,西沙台街道這一畝三分地,永遠是姓仲的說了算!”


    車子開到了看守所的停車場,於果側耳傾聽,覺得這裏更寬闊,應該是比剛才更大,也更正規的場所。


    下了車,隱約聽到:“例行公事?”“直接送進去就行,登記什麽的後麵補。”之類的低聲話語。


    等到了一處陳舊‘潮’濕的幽暗走廊,於果的黑袋子才被摘掉,但他還沒呼吸到一口新鮮空氣,腳下走了幾步,就又停住了。他左右看看押著自己的兩個人高馬大的警察,兩人見他目光襲來,都有些猝不及防,慌忙偏過臉去,不敢和他對視。


    剛打開‘門’,於果就擺出和善的笑容,可迎接他的,是七個一模一樣的光頭,七件一模一樣的囚服,隻不過高矮胖瘦不同,相貌醜俊也不同,但最相似的眼睛,都如狼似虎,凶悍異常。其中一個正在頂上睡覺,於果沒看到他的眼睛,但估計應該是個號長。


    當然,這幫人也並不全都是心狠手黑的邪惡之徒,隻不過出於自保,一見到新人必須來個下馬威,否則,自己就無法及時樹立威信,甚至有可能被新人裏的過江龍蹬鼻子上臉,這是很嚴肅的問題,必須慎重對待。


    因此,沒有誰會對於果和善的笑容報以同樣和善的笑容。


    仲所長手下的一個隊長親自將頭探進來,正‘色’說:“都好好的,別欺負新來的哈!再說,指不定誰欺負誰呢,小心看走了眼,這可是個猛人哈!”


    隨後,一臉幸災樂禍地瞥了於果一眼,便退了出來,關上‘門’,心想:“這可是監室‘門’,比普通合金防盜‘門’更厚更結實,你有本事也打出一個大‘洞’來呀?血‘肉’之軀,在這兒跟我裝超人呢?等著吧,有你受的!”


    屋內都是老油條,知道隊長這話是什麽意思。


    首先,如果真要對新人照顧,那就不會輕描淡寫地說“別欺負新來的”這一句,而是會專‘門’讓號長出來,好好‘交’代一番,以免真的出大簍子。


    與此同時,無論新人的背景是否真的非常牛‘逼’,也要他必須尊重號長,這樣也算給了號長麵子,大家都有台階下,不至於太難做。再說,尊重號長,就是尊重看守所民警。


    除此之外,沒有特殊關係的新人,必須吃殺威‘棒’,這是全世界的牢獄都默認的地下鐵律。


    但這仍然算是好的,要是新人或者新人家裏得罪了看守所或者監獄,甚至更有甚者,因為某種原因得罪了更高級別,那號長的作用就更大了,不但要對該新人進行無窮無盡的折磨,甚至還有可能擔負起徹底終結新人生命的任務。


    所以,這時候,說句“指不定誰欺負誰呢”,就足夠暗示了讓號長準備動手,也提示了號長這新人有可能會挑戰其固有的權威基礎,“小心看走了眼,這可是個猛人哈!”更是一句提醒,表明新人有可能很能打,甚至身懷絕技,號長一定要小心對待。


    於果進了‘門’,還戴著手銬和腳鐐,就更加說明了問題。


    這種情況,反而不適合跟號長直接‘交’流,否則以後人多嘴雜,怕追究責任,從根本堵住“看守所是不是讓號長打新人了”這類責問能產生的土壤。


    於是,‘門’一關上,就真是眾多犯人躍躍‘欲’試的開始了,在這裏毫無樂趣,甚至用嘴報菜名都會流口水,講個上班和同事吵架的尋常事都會聽得津津有味,可以說,對文化娛樂嚴重匱乏的他們來說,折騰新人,是一道完美的大餐,是‘精’神饕餮盛宴,需要細細品嚐!


    於果見有個空位,就走過去,坐了下來。這個空位旁邊本來還有個矮個小子在斜躺著,長得很像七龍珠裏的“弗利薩最終變身版本”,見於果這麽目中無人,一時間驚怒‘交’加,轉頭看看同夥,那意思是隻要管事兒的點個頭,立馬就把這家夥砸成稀泥。


    這麽猖狂的新人,其實大家以前也都見過,可很快就被打得哭爹喊娘,再也裝不了‘逼’,在這個力量是絕對道理的密閉空間裏,誰也不能隨便裝‘逼’。


    因此,眾人也都有個心理準備。可沒想到新人毫不在意,居然這麽大搖大擺地坐下,還把大家放在眼裏嗎?眾人的怒火,都騰騰地點燃了。


    於果環視一圈,見眾人都臉‘色’不善,便微笑了一下,擺擺手:“大家好,初來乍到,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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