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仲書記頓了頓,看看於果的反應,而於果卻神情不變:“你請繼續說,我聽著呢。[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wщw.更新好快。”


    仲書記接著說:“最後,我徹底放過趙誠,也保證和我有關的任何人不以任何形式加害趙誠。可趙誠也必須讓步,現在我上調了價格,在近州已經是合理價格了,大部分人已經做出了讓步,隻剩下不多的人繼續負隅頑抗,其中就以趙誠的父親為首。


    “隻要他爸爸這個‘精’神領袖讓步,其他跟風的鬆散聯盟就會徹底瓦解。隻要能勸說趙誠的父親不再做釘子戶,那麽,我承諾,不單單是趙誠將會得到一百萬,他家那套八十平米的老房子,我給兩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新房子來換,哪棟樓哪一戶,由他挑!怎麽樣?


    “那套老房子雖然小,可格局不錯,公攤麵積小,有南北通透,陽光充足,實際可以用麵積大一些。所以,我覺得給一套一百二十平米的新房不算慷慨,給兩套!一套留給他爸媽養老用,另一套留給他十年後結婚用,這算夠周到了吧?


    ≦,m.“另外,趙誠和你,都必須保證不要告訴趙誠父母,趙誠在看守所被獵殺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對誰都有好處。誰要是管不住嘴,說了出來,那對你,對我,都是不利。不然,趙誠的父親那種炮筒子脾氣,怎麽會善罷甘休?咱們倆努力達成的協定,也就前功盡棄了。


    “關於趙誠以後的安全,你盡管放心。我老丈人呢,的確很強硬,可是,他比我老婆和小姨子更講道理。他更能從大局出發,當年他在官場上官運亨通之時,我還在玩泥巴呢。所以,我隻要跟他說明白了,我老婆和小姨子再能鬧,也不會做出出格的事來,惹我老丈人生氣。


    “雖說,西沙集團是老四的產業,現在群龍無首,他上無老下無小,隻有一個長期的我的小姨子陪伴,盡管沒有夫妻之名,但按照法律,這麽長久地相伴,應得一份財產。其他的,是我和老二、老三平分,但是我畢竟是他們的大哥,有這個權力讓西沙集團做到我剛才說的承諾。你看呢?”


    於果終於暢快地笑了:“仲書記,真正讓我相信你的,倒也不是你這麽怪異的坦誠,而是你總算說實話了。[.超多好看小說]你二弟、三弟死了,雖然不關我事,但你不遷怒我,反而覺得‘挺’高興,並非是你妻子和你小姨子的醜事,而是你將得到西沙集團四分之一的財產。


    “你給了兩百萬,兩套房子,還有所謂的不殺之恩,最終會換來整個舊小區的開發,多層建築換成高層建築,能多賣十幾倍的錢,到時候又是幾千萬甚至上億地掙錢,這還沒算地底下趙引廉埋藏的那些寶貝呢。


    “而那個時候,西沙集團的總資產又會得到急劇擴充,你的四分之一財產,又實打實地增加了。你甚至更可以為這個專‘門’開設一個公司,比如古玩公司什麽的,慢慢地將資產轉移過來。


    “你的小姨子和你老婆再怎麽親姐妹,也不如你和你老婆親,你更可以把她們都收了,共同對付老二的老婆和老三的老婆,到那時候,你得到的,也許就不僅僅是四分之一的財產了,我說得對不對?


    “你真是個為了利益,能拋開所有親情的可怕的人。不過,這樣一來,我反而覺得你值得相信了。雖說你連親情都能毫不猶豫地割舍,可你都是為了利益。那麽,我倒是相信你能為了利益,跟我達成這種協議了。”


    仲書記倒不認為他的話太過鋒利,不以為忤,隻是苦笑一聲:“人嘛,活著一輩子,都為了什麽?你沒有站在我這個高度,自然不會理解我的處境。人,隻能靠自己,而隻有利益,才能給人真正的安全感。我能表現出這麽大的誠意,當然也是能真的打動你。最終嘛,也是為了最大的利益。”


    於果心裏卻暗暗嘲諷:“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以為你將得到四分之一財產,其實你隻能得到一點點零頭,這是為他人作嫁衣裳。你永遠不可能知道,仲老四還有個‘私’生子,是效忠於洪校長的白亮。


    “而白亮作為唯一的第一順序繼承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洪校長才有可能是笑到最後的人。但這一切關我屁事?你給我一百萬,那是我應得的,我照樣接過來‘花’。但是我可沒有義務告訴你洪校長還留著這麽一手對付你,你倆相爭,得利的就是我了。”


    仲書記見他巋然不動,笑問:“怎麽了?走神了?在想什麽事情?”


    於果恬淡地笑道:“沒什麽,你仲書記這麽慷慨開出的大手筆條件,真是大氣敞亮,我不得不驚呆了,所以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


    仲書記撫掌笑道:“好,要是你真能這麽想,那就太好了。我剛才說的,全部都能兌現。咱們是成年人,不可能說了不算,我空口白牙地騙了你,到時候得罪了你,對我有什麽好處?你武功高沒權力,可你一旦依附了洪校長,那我豈不是促成你倆的聯合?我有這麽笨嗎?”


    於果沉默少頃,終於站了起來,一字一頓鄭重地說:“從我到膠東發展開始,迄今為止,你是第一個成功說服我的人。那麽,我也願意給你一個承諾:你隻要能做到你說的那些,我就能做到我說的那些。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仲書記起先是一愣,旋即伸出手來,莊重地說:“我非常高興,非常欣慰。那麽,咱們的關係就從這一刻開始吧!”


    於果卻不跟他握手,說:“咱們不是朋友,沒有握手的必要。不握手,你我也一樣能信守承諾,不是嗎?”


    仲書記愕然幾秒,笑道:“小於,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但作為麵上的朋友,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也是為你好:你還是太年輕,厭惡我的情緒雖然沒體現在你的表情上,可是你總是死守你的原則。記著,沒有什麽原則是不能變的,隻有這樣,人生的路才能越走越寬。”


    於果卻‘波’瀾不驚地說:“不必。我們的人生道路是不同的,你要走的路,我不會用來作為經驗。況且,咱倆的區別就在於此,這也是我最引以為豪的地方。”


    接下來,於果頓了頓,又問:“我可以下車了嗎?”


    仲書記做了個請的手勢。


    於果說:“哦,對了,最後說一句:既然你不殺趙誠了,那我的手銬腳鐐也可以去掉了吧?”


    仲書記卻笑道:“做到這一點當然沒問題。隻不過咱倆的協議是秘密進行的,哪怕秦所長也絕不可能知道。要是你一下車,我就囑咐秦所長去掉你的鐐銬,那就有點太明顯了吧?反而不利於咱倆的協議。再說,憑你的本事,戴不戴鐐銬,不也都一樣?”


    於果覺得他這話說得還真有道理,便說:“好,那就失陪了。”


    於果拉開‘門’,小姚立即警覺地朝裏一看,並衝著於果禮貌‘性’的點頭示意。於果知道,這個保鏢不但武功和槍法不遜於關鳳凰,素質也遠非他見過的黑白兩道富翁的保鏢可比,可以說,此人能跟隨仲書記麾下,也正能說明這仲書記手腕何等厲害。


    秦所長見於果終於出‘門’了,長舒一口氣:“老天爺啊!終於沒事了……嚇死我了……”


    他擔心出事,隻是簡單地對著這輛商務車點頭哈腰,跟小姚說兩句奉承話,就趕快跟上於果的步伐了。他也很清楚,仲書記來到這裏是十分隱秘的,自己為了仕途奉承領導那也得分場合,這個時候過於接近,是不智之舉,適得其反。


    陪著於果走過這段長廊,秦所長膽戰心驚,簡直是一步一個腳印。由於不能驚動其他管教,因此全憑於果自覺,隻有秦所長一個人親自押送他。


    但秦所長也想開了:“這家夥這麽厲害,我安排更多的管教又有個屁用?他要逃的話,我們人再多他也是照逃不誤;他老老實實的話,我一個人也就足夠了。”想到這裏,反而釋然輕鬆了。


    回到號子裏,秦所長沒等於果回頭,就趕快把‘門’關上了。但於果也沒回頭。


    趙誠立馬站了起來,其他人見趙誠這樣,自己也得趕快表一表忠心,便也隨即站了起來,都是一臉極其複雜的表情。


    於果拍了拍趙誠的肩膀,說:“睡吧。”然後環視一圈說:“耽誤大家睡覺了,都睡吧。”


    眾人都有點惶恐不安,包括最能說的“洗洗‘逼’味”潘光明,也分析不出於果的表情到底代表什麽意思,也心下惴惴。


    當晚盡管於果失眠了,可其他人也都是一樣失眠。


    係統問:“您相信仲書記的話嗎?”


    於果問:“他說了很多話,你問哪一句?”


    係統笑道:“看來,您也是有信的,有不信的。”


    於果沉默一陣,正麵回答:“這個人,跟我撒謊的水平差不多,真話假話摻和在一起說,實在難以分得清辨得明。比如他老婆要殺趙誠的理由,看似非常充足,不牽強,但總是仍然覺得哪裏有點不對頭。


    “盡管他的確是個利益至上的冷酷強者,三個弟弟的死,在利益上也符合他的需求,可他對三個弟弟的死真的是不在意,這總讓我感到怪怪的。以上兩點還倒罷了,關鍵是他的背景和手腕,真的有這麽強嗎?還是在詐唬我?


    “我承認,之前真把他小看了。他的三個弟弟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是……我自認為自己評估對手的實力,一向是經過充分考慮的,步步都很謹慎。按理說,就像我的破案一樣,自來沒出現過大的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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