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所長感覺最近諸事不順,心煩意亂,明天休假,正好趁著今天火氣特別大,對著一個不開眼的在押人員好一頓毆打發泄,現在感到情緒好多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晚上回到家裏,秦所長優哉遊哉地喝著小酒,自斟自酌,意猶未足地想:“我這人生,有錢有權,老婆跟我兩地分居,更讓我有機會玩過不少女人,什麽也不缺,也算無憾了。隻可惜,於果那個傻逼,在所裏跟我那麽囂張跋扈,可我卻偏偏拿他無可奈何,真他媽氣人!什麽時候他能再犯到我手裏,我整死他……!”


    不過,想歸想,他喝得越多,越覺得負麵情緒再度抬頭了:“媽逼的,就算他真的犯在我手裏,又能怎樣?我堂堂一個看守所一把手,全市的地痞流氓都要向我點頭哈腰,把我當爺爺敬著,可這個於果明明就在我的掌控之中,可我卻就是拿他沒辦法!我……!真希望他馬上死在外麵!死得很慘!”


    經過了這麽一段精神勝利法,又感到好受了一些,再度咕嘟咕嘟灌下了更多的酒,眼冒金星,覺得什麽也都看不清楚了。


    正在此時,電話響起了,秦所長醉眼朦朧,可猛然看到來電顯示的人名,當即嚇得渾身一哆嗦,但由於酒喝得太多,意識模糊了,要思索好一陣,才吞了吞唾沫,忙不迭接過。


    裏麵立即罵道:“老秦,你還想繼續幹嗎?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秦所長完全懵逼了:“命……命令?啥……啥命令?”他僅存的一點點清醒意識在拚命提點自己:“千萬別胡說八道,要尊敬!他是能決定你前途和命運的人!”


    可秦所長就不明白了,自己啥時候不遵循他的命令了?於是打著酒嗝,便幹嘔便強撐著問:“我……我……我沒……我一直……都……都聽你……啊啊……”


    裏麵的聲音冷峻了下來:“你喝酒了?你喝酒了!看樣子,你是真不打算好好幹了。那你也不打算好好活了,是不是?”


    秦所長渾身一顫,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要知道此人一向溫文爾雅,啥時候動過這樣的巨怒?自己能被提拔起來,全靠他全力支持,自己一向辦事得力,也深受他的喜歡,從來就沒見過他發這麽大的火,更何況,最近自己也一直在努力聽話,說幹啥就幹啥,到底怎麽觸怒了他呢?


    那人怒道:“誰給你的特權,誰讓你……竟然不問我的意見,你就……還把不把我放在眼……如果不是我派的人告訴……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話還沒說完,秦所長聽到了外麵的門鈴響了,那人的說話聲,也就漸漸模糊了起來,一點兒也聽不清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也許是查水電天然氣的,也許是修液化氣灶的,總之,這個小區服務周到,生活安全,秦所長一點兒也不擔心,便跌跌撞撞地起身,對著貓眼看。貓眼外有個小姑娘,笑眯眯地說:“您好,有人在家嗎?社區填寫意見表,很重要的!”


    “填什麽意見表?真扯淡!老子正在接重要電話呢!”秦所長揮舞著手機,本想繼續叫罵,可因為醉得厲害,暫時已經忘記自己這通電話的重要性,人性的原始本能開始流露――他突然覺得,門口這小姑娘長得還真好看,細皮嫩肉,前麵鼓鼓的,估計很有料,嗯……


    秦所長以前也不是沒這麽幹過,他強幹過一個年輕的保姆,隻因為擦茶幾時撅著屁股朝向自己,令自己突然感到這屁股好大好圓,頓時膨脹了,忍無可忍。


    他也曾在喝醉後把女兒的年輕女家教直接拖進臥室強行幹了,隻因為他剛剛和幾個黑道上的哥們兒從酒吧包間的製服誘惑套餐表演裏意猶未盡地回家,剛要想要玩老師。


    所以,秦所長立馬打開門。


    走廊裏可沒有暖氣,一陣洶湧的冷風吹過,秦所長頓時覺得略微清醒了,可眼前哪有漂亮姑娘的影子?看來自己是真的喝醉了。


    可當他剛回頭時,卻看到了“那個人”!


    秦所長大驚失色,嚇得渾身顫抖起來,戰栗著問:“你……您不是給我打電……”


    那個人還是一臉怒氣:“說話都說不清楚,我就親自來問問你!”


    秦所長酒給嚇醒了一半,當即掛了仍然喋喋不休的電話,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老……老大,我真的不是故……故意……”


    那個人陰冷地說:“上陽台去說話,被冷風吹吹,你大概還能清醒一些!”


    秦所長再怎麽喝大了,也始終對其保持著本能地敬畏,此刻他也沒空去細想那做社區調查的漂亮姑娘去哪兒了,是躲起來了還是根本沒這個人,隻不過自己醉醺醺地產生幻覺了,然而,這其中的邏輯,已經全部模糊,僅剩下的點點清醒,全都讓位於敬畏了。


    因此,秦所長憑著僅有的一點兒還算正常人的意識,踉踉蹌蹌地走到陽台。


    陽台還沒包,空蕩蕩地。倒不是說秦所長沒錢,秦所長最少也幾千萬資產,哪有包不起陽台的道理?隻是他非常厭惡看守所和監獄那一道道護欄的感覺,這使得他覺得在家裏也像是坐監一樣,那豈不是休班和上班的環境沒區別?因此也就沒包。


    那個人四下環視了一下,剛才的怒氣一掃而光,反而笑了:“好,你喝醉了,這很好。你沒包陽台,這更好。”


    秦所長驟然感到冷風颼颼,不知為什麽心裏一陣惡寒,可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麽會如此,隻當是烈酒喝多了體溫過高自然冷,再加上陽台寒冷凜冽,也就沒有多想,隻是戰戰兢兢地問:“您……您說什麽?”


    那個人古怪地笑了笑,秦所長忽然覺得,那個人的笑跟正常人不一樣,沒笑一下,臉上的肌肉都挪位了,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甚至如同橡皮泥做的一般。


    可在秦所長的記憶中,那個人的笑容是再熟悉不過了,不是這樣的啊!


    那個人湊近了秦所長,笑容戛然而止,陡然換了另一幅表情。


    秦所長一下子瞪凸了雙眼,幾乎要脫眶而出,整個人的靈魂也要被嚇出竅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唯一細微的清醒意識用語言的方式擠出了嘴巴:“你……你是鬼――!鬼啊――!”


    陽台就算沒包,對於一個一米七五以下的人來說,隻要小心,那就不存在危險。秦所長則不一樣,他膀大腰圓,上身很厚實,腿卻細,上盤太重,這一驚之下,偌大的身軀向後一仰,直接從陽台上翻了下來。


    這小區是小高層,隻有十層,是日益繁華的膠東市非常少見的稀缺房源。但是,秦所長卻是在最頂層。十層樓,三十多米高,對於摔死一個人而言,真不是難事。


    秦所長落地時如同巨大的西紅柿,噗嗤一聲碎裂,內髒和血流了一地,身子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仿佛一張皮一樣,緩緩地貼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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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所長死了。”


    於果渾身一震,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係統認真地重複道:“秦所長死了,這是剛剛發生的事,到底怎麽死的,您如果想要知道,就需要花錢穿越了。”


    於果搖搖頭:“算了,我對他也不關心,何必在乎呢?況且我這個時候趕過去,別讓目擊者以為是我殺了秦所長。秦所長這人害了多少家庭,惡貫滿盈,死有餘辜,如果是被人殺害,那也可以理解,仇家太多;如果是不小心意外死亡,那就是老天也看不過眼了,就收了他。”


    說到這裏,於果突然一愣,問:“我想知道他到底怎麽死的話,那需要花錢,這我理解。可我記得,以前仲老五死了,你也沒有告訴我,而且說,這也需要花錢的。為什麽這次就不需要了?”


    係統說:“我正要向您解釋這個原因。上次仲老五事件,是您要用仲老四的刀子和紅酒殺死仲老五,並且留下這兩樣東西做證據,陷害仲老四。而這一次,您在虛擬空間裏,存著的是秦所長的那串價值連城的珠子,那珠子上也有秦所長的指紋。


    “但是,如果我的虛擬空間裏存儲的某個人的物品,在存儲之前,此人尚未死亡的話,那麽存儲之後的某一刻,突然死亡了,該物品也會從原本保持著的熱度明顯降低。當時這串珠子是戴在秦所長的手腕上的,所以在保存入虛擬空間時,也保留了原本的指紋和熱度不變。


    “眼下,這珠子驟然降溫,那就意味著……秦所長死了。我記得,這串珠子保存在虛擬空間裏的意義,是您打算也在某次殺戮行動後,將珠子遺落現場,陷害秦所長的。為什麽一直沒用到呢?”


    於果淡淡地說:“原來是這樣。不瞞你說,我原本的確是打算殺了仲老二、仲老三以後就把秦所長那串有他指紋的珠子放在現場的。但是,這是膠東本市,出了這樣的案子,刑警大隊很有可能要找我幫忙。


    “其次,我是希望演出一場仲老三發了狂,殺了仲老二之後再撞車而死,這樣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更像是一場精神病人自己釀成的悲劇。要是加入了秦所長的珠子,似乎有點畫蛇添足了,而且也會引起仲書記的注意。畢竟,仲書記太聰明了。


    “畢竟,秦所長和我也有所接觸,他們都知道我的本領,認為我偷走秦所長的珠子也不難,到時候陷害秦所長的感覺就太明顯了,反而對我不利。不過,既然秦所長死了,那也省的我動手了。我現在還是先幹正事吧。”


    他給熟睡的單慧蓋了一床被子,關上臥室門,轉而進入另一間屋子,用水潑醒兩個同樣昏迷的殺手。</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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