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強繼續說:“曹中樞大手一揮,要他們把袁琪給幹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起初都麵麵相覷,沒有誰敢進行第一步。但遊輝是曹中樞的死忠,二話不說脫了褲子就做了,然後看著我。我不敢得罪曹中樞,隻能象征性地抽了幾下,也沒射。這其實不能算是犯罪吧?我也是被脅迫的!他們都射了!”


    於果的臉色格外陰沉,如果不是在催眠吳強,而且自己暫時不能暴露這些原因的話,自己真想現在就把吳強的脖子拗斷。


    好在他遠非常人所及,情緒也能得到控製,便深吸一口氣,問:“你有沒有罪,以後自有公斷。接下來呢?”


    吳強呆滯機械地回答:“接下來,就輪到早就急不可耐的初能幹、譚元濤和鮑克柔了,他們三個瘋狂地撲上去,把已經痛不欲生的袁琪繼續暴力摧殘。他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身體壯,耐力強,足足將袁琪折騰了四十多分鍾。


    “這些行為正巧被顧健、高見和曲劍這三個從教務處回來的學生幹部看到了,他們全都呆住了。可是,他們不但是學霸,也是很會做人,很通人情世故的,知道不能說什麽,隻是呆若木雞,然後忽然裝作什麽也沒看見,繼續有說有笑地走開。


    “但他們自以為這樣做很聰明,曹中樞卻一臉陰沉地叫住了他們,讓他們全都過來試試,他們也隻是猶豫了一陣,就都答應了,因為學生很難在極端條件的一瞬間思考清楚,什麽事該幹,什麽事不該幹,他們還不成熟。可他們都清楚一點,那就是:曹校長掌握他們的命運。


    “這個時候,袁琪已經有些癡癡呆呆的了,她的精神被摧殘的程度比身體更甚,就算到此為止,也不可能再修複這種創傷了。顧健、高見和曲劍雖然身體素質不如初能幹、譚元濤和鮑克柔,但他們怎麽說也很年輕,又折騰了挺長時間。


    “最終,曹中樞揮了揮手讓大家停下來,但卻吩咐遊輝出去一趟。等到遊輝回來,卻拿了一桶油。曹中樞雖然早年靠販毒得到原始資金,但真正做生意的第一桶金卻是發跡於做加油站,當時仍然經營。


    “當所有人看清楚遊輝拿著的是汽油的時候,全都驚呆了,相顧駭然。<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曹中樞說,袁琪雖然家境貧寒,但在學校大小也算個名人,要是告大家強奸,大家的前途都完蛋了。眾人之前都貪於**,把一切拋諸腦後,這時候想起都射在了裏麵,那就是證據!


    “遊輝二話沒說,就開始往袁琪身上倒汽油,袁琪雖然癡呆了,卻也知道生死,恐懼得大呼小叫起來。遊輝倒了一些,就遞給我,我隻能也跟著倒,然後再給下一個。一時間陰風慘慘,我們九個人,除了曹中樞之外,都倒了汽油。


    “曹中樞最後劃了火柴,當即將袁琪點著了。袁琪嘴巴被堵住,隻能瘋狂地用嘴的縫隙發出慘叫,慘絕人寰啊……我們感覺她的嘴就是地獄……最後,她被活生生地燒成了一團焦炭,但還是掙紮的姿態。


    “曹中樞對所有麵無人色的手下們說,此時絕不可以說出去,否則全都要槍斃,隻要大家精誠合作,以後不但有錢分,還前途無量。他也的確沒撒謊,沒有一個人知道袁琪去哪兒了,都以為是突然失蹤了。


    “當時還不是封閉式學校,誰都可以走讀,所以袁琪未必是在學校裏失蹤了,而是有可能在外麵失蹤的,家屬報警也找不到人,最後傷心失望之極,就告曹中樞。但這也沒用,警方找不到任何證據。


    “況且,社會上到處傳揚著不利於袁琪的謠言,甚至後來形成了一種直觀的概念,一說起袁琪的死,大家就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女生,到處將身體賣給校服控的猥瑣嫖客,終於有一天被猥瑣嫖客所殺,嫖客遠走他鄉,不知所蹤。


    “曹中樞在官場上的背景人物劉作業,這一次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將一切安排得妥妥當當,幹幹淨淨,曹中樞甚至沒付出任何代價,就這麽順利地過去了。袁琪雖然也有傳說是在學校裏失蹤的,但誰也拿不出證據,更不敢明著說,以免得罪曹中樞。


    “換句話說,以前孔校長死了,曹中樞還象征性地給點兒同情金,而到了袁琪這裏,什麽也沒有。後來,我和遊輝被提拔成副校長,顧健、高見和曲劍大學畢業後就直接被送到本校當老師,也都是曹中樞安排的,算是作為回報吧。


    “別忘了,本校有各種各樣的生意,包括放貸業務,這些心腹可不單單是外表上的教職工身份,而是每年都有分紅。看似不起眼,在郊區教書,但給個教育局科級幹部的職位也不換。至於初能幹,家裏怕出事,就早早去雲南當了兵,後來送兒子來讀書,也是相信曹中樞會給予照顧。


    “後來劉作業因為貪汙**倒台,家道中落,那時候跟曹中樞的處境就顛倒過來了,他得求著曹中樞,而曹中樞則如日中天。曹中樞收留了劉磊,並作為心腹,這也不單單是知恩圖報,也是怕劉作業家用袁琪的事做籌碼,威脅曹中樞。


    “換言之,曹中樞其實也並不相信劉磊,別看號稱是義父和義子的關係,曹中樞其實就相信他自己,所以他也隻玩弄女性,並不結婚,大概他除了及時行樂外,也自己明白自己做了太多惡事。如果一旦有家庭,就會遭天譴吧。


    “但是,事情並沒有平靜,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還有一雙眼睛在小樹林外死死地盯著我們,那個人就是耿曉峰。耿曉峰的性格,就跟現在那個梁永和老師差不多,瘦小、懦弱、學習和體育都極差,沒有任何藝術細胞,一無是處,平時都是被壞學生捉弄的對象,全校的笑柄,老師也很厭惡他。


    “可他也有自己的女神,就是袁琪。盡管袁琪根本隻跟他說過幾句話而已,而且是同學之間的平常交流,可他能咀嚼半年,回味無窮。袁琪大概到死也不知道耿曉峰喜歡自己,當然,喜歡自己的太多了,袁琪不會記得耿曉峰。


    “不過,耿曉峰就不同,他永遠記得袁琪對自己展開的每一朵微笑,他隻在自己的五髒六腑內部交流對袁琪深沉刻骨的愛。他平時雖然逆來順受被欺負,但隻要正好被袁琪看見了,就寧死也不屈服,哪怕被初得開、譚元濤和鮑克柔打得死去活來,也絕不求饒。


    “袁琪後來也為耿曉峰說了那些混混學生很多次,那些學生因為喜歡袁琪,也就沒有繼續打耿曉峰,隻是背地裏照打不誤。這對袁琪來說,隻是生活中的一個日常,耿曉峰卻永遠記在心裏,永誌不忘。


    “後來,袁琪的名聲被毀掉了,整個人陷入孤僻。原本也孤僻的耿曉峰就更加難過了,他別的不行,手卻很巧,做了很多好玩的小手工,都趁袁琪不在放到袁琪的書桌裏,永遠匿名,指望偷偷趴在窗外看到袁琪的笑容,就足夠開心一輩子了。


    “那天晚上,耿曉峰也是偶爾經過,卻親眼看到了這一幕足夠將他的心殺死的恐怖慘劇,眼睛要滴出血來。耿曉峰從那一秒開始,擠壓多年的怨恨量變引起質變,就此徹底改變了他的性格。他一言不發,就這麽硬撐著看下去,然後決定了複仇。


    “他知道自己很弱小,不能聲張,否則自己也要送進去。他不怕死,可就怕白白死了,不能為袁琪報仇。而且他也知道,在這個社會,哪怕窮其一生搜盡證據,也不可能將曹中樞這樣的權貴繩之以法,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他必須走自己的道路。


    “可辦法不是說想就能想得出來的,他隻會做手工活兒,但他實在想不出怎樣用這個特長為袁琪洗冤和複仇。可也許是老天爺開眼,這個時候教育界提出要增強學生體質,於是轟轟烈烈地又一場軍訓開始了。


    “往年高一開始都有軍訓,但那都是象征性地喊號子走正步。但這次,部隊傳授的都是野外生存的技巧訓練,並且讓學生們都在大荒山露營,實地講解。很多喜歡鬧騰的混混學生卻受不了這種硬漢訓練,嘔吐、鬧肚子,各種不舒服。


    “反而是耿曉峰,用堅強的意誌克服了各種原本他根本做不到的訓練,他體能不怎麽樣,但卻從此開始勤練不輟,最終竟然也能練得一身肌肉。但在當時,部隊教官最為驚訝的是他對野外生存技巧的掌握。


    “每每教授一樣技巧,耿曉峰都是第一個學會的,部隊教官就像撿到了寶,有一種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感覺,忍不住也傾囊相授。耿曉峰更是明白,原來天生我材必有用,自己終於在這裏發了光。


    “他更加虛心求教,一個好學一個愛教,很快,耿曉峰就成了成績最好的學生,甚至可以說,將第二名甩得遠遠地。從那時候開始,沒有人再敢嘲笑耿曉峰,耿曉峰隨身帶著刀,隨手一個飛刀就能在近距離百發百中,射箭、遊泳、攀登、爬樹……可以說成為了第二個全能奇才。


    “再加上耿曉峰本來就精通手工活兒,他自己做出來的野外生存物品,比教官製作得更加美觀和實用,連教官都不由得由衷誇讚,說耿曉峰上輩子一定是一名優秀的特種兵,不甘寂寞才轉世的。


    “耿曉峰從心裏感激這幾位教給自己一切的教官,我不是他,無法時刻揣摩他的心理,但也能猜得出,他並不想做個優秀的特種兵,那不是他的誌向,他想要做的,就是連我在內的九個人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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