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騰龍聽到這裏急了。[]雖說他很忌憚吳副市長,可以說,吳建業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和直接領導,吳建業讓他借給那個地產商錢,他自來不敢不從。眼下,吳建業的大公子竟然公然搶奪這個寶貝,張騰龍就算冒著風險也要說出來。


    張騰龍雖然家產也有幾千萬,可隻怕眼前這個印章要是在國際上經過一番大肆炒作之後,也有幾千萬的價值了,那等於說,他現在懼怕吳副市長的威嚴,就相當於舍棄了有可能翻倍的家產,他當然不肯輕易答應!


    想到這裏,張騰龍忙說:“吳公子,這話不是這麽說的吧?這一開始就是我先看好了,你不會不記得吧?”他終究不敢得罪吳猛太深,以至於爭辯的話都很客氣。


    吳猛好整以暇,得意非凡地說:“咱倆誰早誰晚還不一定呢,都在心裏表現,誰知道是誰更早?但是有一點,誰先出口,這個很重要。咱倆誰先說自己要買的?你明明一直在猶豫,先開口說要買的,是我!”


    於果看著眼前的效果,很符合他的預期,但他在心裏笑,卻沒有在外表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你……!”張騰龍真生氣了,“我說,你爸爸雖然是我的領導,我很尊重他,但我怎麽說也是你的長輩吧?我……”


    吳猛冷淡滴說:“張行長,你如果真的什麽都不顧忌的話,那你真沒必要在前麵鋪墊這麽多與這件事無關的話。”


    這話厲害得很,雖然沒罵人,可卻把張騰龍諷刺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張騰龍的臉一下子蒸騰起來,簡直要冒出白色蒸汽來,真想把吳猛摁在地上暴揍一頓。但是,真打起來,自己也不是對手,而且自己是真的害怕吳建業。


    吳建業的影子一下子冒出在張騰龍的腦海裏,雖然和吳猛長得很像,卻更加地高大、猙獰和深不可測,這使得他不得不突然打了一個寒噤,心髒狂跳,頓時氣焰壓低了許多,說:“吳公子,你和於總明明打著賭,你如果想要買這個東西,那除非你承認,你已經輸了!”


    吳猛故意裝作上了他的套,說:“沒錯啊,我的確輸了,我承認。但我隻承認連續輸了兩場,這賭局包括三重,這才是第一重的前兩個,算得了什麽?你要是就此就認定我徹底輸了,那未免也太武斷了吧?”


    張騰龍以為吳猛上了當,於是大叫道:“那麽,你承認,最起碼這次是輸了吧?我記得,每一場比賽是二十萬,你先把二十萬拿出來啊!”


    吳猛冷笑一聲,又掏出兩張卡,一張遞給於果:“於先生,我輸了,這次雖然不能算是心服口服,但你還真有資格做我的對手了。(.無彈窗廣告)我承認以前小看了你,接下來我就要認真對待,再也不能陪你玩了。”


    於果接過,笑道:“吳先生真爽快,那麽,我希望接下來吳先生能發揮真正的實力。”


    張騰龍見了麵紅耳赤,接著又一陣白一陣綠,恨恨地說:“好哇……你真是夠狠,二十萬?二十萬就打發了於總,你將來甚至有可能賺上千萬……你還真是大方,一本萬利啊?”


    吳猛得意洋洋地將另一張卡交給代賣員,吩咐道:“刷兩萬吧,這是我的了。”緊接著,轉而對張騰龍搖頭晃腦地說:“上千萬?上千萬?承你吉言。但有一點:我付出的,不僅僅是二十萬,是二十二萬。這個零頭,您這膠東地頭上的財神爺,當然是不看在眼裏了哈!”


    張騰龍雙眼冒火,真想不顧一切地罵他,可一股火堵在喉嚨處卻迅速凝結成冰,終究吳建業的陰影,的確是他揮之不去的夢魘,哪敢造次?吳副市長的影響力,會讓任何瘋狂的人迅速冷靜下來,將憤怒全部就地消化。


    於果卻走上前兩步,攔在張騰龍的前麵,一字一頓地說:“沒關係,這都是小事。吳先生很有頭腦,他能認同我的觀點,痛快地認賭服輸,也說明他是個很爽快很有賭品的人。那麽,祝你發大財。”


    吳猛認定他是沒轍了,隻能這麽說,便冷笑道:“哈哈,於先生,假如你這麽說,能讓你感到安慰,那你這麽想最好了,咱們皆大歡喜。雖說是你贏了,但實際上利益上的贏家,卻是我。雖說接下來你很難再一路贏下去,可我不介意讓你兩場,給你個幾十萬的,沒問題,我舍得,哈哈哈哈!”


    張騰龍火冒三丈,於果卻轉而對張騰龍說:“張行長,錢是賺不完的,寶貝也是不可能隻有這一個。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隻要有我在,我隨時可以為你尋寶。以後每年參加一次,我隻要每年能給你搜到一個,你就發了,何必這麽糾結?”


    張騰龍感到這話說得很有道理,但真正讓他消氣和轉怒為喜的原因,是於果對他的保證。就憑這幾次於果說話很準而且言出必踐,從沒有失誤的時候,這就是最佳的證據。


    張騰龍的確不舍得這有可能賣到幾千萬的印章,就算這印章最終可能隻能賣到七位數,可七位數也相當不錯了。但如果放棄了,能得到於果每年隻要有一次的幫助,而且隻要淘到一件真正的寶貝,那就真的發了。


    可他還是有些不甘心,說:“我當然相信於總你的水平啊,我絕沒有不相信你的意思,也沒有不給你麵子的意思……可是這東西……這王陽明的東西,可天底下隻有一個啊……而且以後,以後雖然每年都有一次春季拍賣會,但不是每一次都有這樣的寶貝啊……”


    於果打斷道:“那還真未必。張行長,我實話實說,我沒事就在旅遊中逛各地的古玩市場,見過不少好東西。哪怕再小的城市,也都會有好寶貝,這叫做英雄不問出處,寶貝也是如此。要不然,我也不會發掘我的第一桶金。這一點,童總是可以作證的。”


    這話雖然不是真話,但卻也不是假話。於果正是用超級穿越係統穿越回到百八十年前的膠東市,給童雅詩的姥姥曾紅玉拍攝了照片,交給童雅詩,賺到了第一桶金,可以說是活命錢,不然於果就會被大係統注銷玩家資格的,同樣也會被注銷生命。


    因此,於果拍攝曾紅玉的照片,從本質上說也是收藏品,是有曆史價值的古玩,所以,靠這個賣出了一個保命價兒,這也算是真正的起始資本。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由得張騰龍不信。張騰龍雖然不好意思直接再繼續質疑了,也不好意思去看一眼童雅詩作為求證,但童雅詩卻直接站出來明著說:“張行長,雖然於總和我是同屬一個集團的,您可能不大相信我為他作證的可靠性……”


    張騰龍有些尷尬:“哪有哪有!藍色深度集團說一不二,在業內這麽有名,我怎麽可能不相信啊?好的,於總,以後啊,就拜托你了!”


    於果笑笑說:“沒問題,就算是這場拍賣會,不也是剛剛開始起步的展覽階段嗎?俗話說好事成雙,不一定隻有這一件寶貝。咱們繼續走,說不定還有驚喜呢。對了,吳先生,咱們的賭局還繼續嗎?”


    吳猛欣然一笑:“好哇,我對於先生,永遠是奉陪到底的!”


    說罷,兩人便並排走了出去。童雅詩和張騰龍看在眼裏,隻是陣陣苦笑。


    此刻,屋內隻有代賣員和白發專家兩個人。代賣員目瞪口呆了半天,垂下頭,很好奇地問:“我說,陳教授,您跟我說句實話,這玩意真值這麽多錢?”


    白發專家遲疑了老半天,眼神從呆滯到茫然,再到如夢初醒,大概用了足足半分鍾。


    代賣員在這期間早就不耐煩了,轉過身就走了,在他看來,這位陳教授倚老賣老,根本看不上自己這個一個月六千塊收入的代賣員,這就是行業內部自上而下的裝逼,自己也很無奈,但沒辦法。


    白發專家怔了老半天,徹底清醒過來,詫異悵然地自言自語:“啥……?什麽?我說什麽了我?我說……我說哪個東西值錢?什麽意思?”


    於果的催眠術已經遠非d級玩家的水平可比,可以說是質的飛躍,因此白發專家的大腦就像一台電腦,而於果的催眠術就像一個u盤,突然插入而又突然拔出,盡管不可能一點兒痕跡也不留下,但真比以前少多了。


    並且於果做事謹慎,還特意提前清理了一下存留的垃圾。這位白發蒼蒼的陳教授想要重新回憶起來是怎麽回事,是絕不可能的,因為這是一片空白,永遠也無法恢複了。但對他的智力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於果心道:“係統,我知道,你現在疑問很多。與其耽誤你一會兒為我鑒定的時間,倒不如我直接告訴你。你想問什麽?”


    係統笑道:“我怎麽覺得,我是您,而您是我的係統呢?好吧,我就想問一句,您這次覺得您連續贏了這小子兩個二十萬,除掉兩個三萬的鑒定費,您淨賺三十四萬,是不小的勝利吧?可您讓吳猛這小子鑽了空子,總共用了四十二萬,卻換取了一個價值甚至有可能達到八位數的印章……”


    於果在心裏突然打斷道:“你誤會了。有個基本事實,你說錯了。這東西最多值兩萬,那個賣主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要是能賣個一萬五,也就很知足了。而他,為了這個小小的印章,花了二十二萬。嗬嗬,他不傻逼誰傻逼?還自以為擺了我一道,得意非凡,想看我叫苦不迭呢。真是……太可笑了。”


    “什麽?”係統這回真是大吃一驚了,“您說什麽?這東西不值這麽多錢?那您為什麽要這麽說?而且說得還信誓旦旦,那麽自信?前麵那段話是我鑒定的,但後麵那句,你說這是王陽明的,我以為你是靠你無所不能的推理才華推斷出來的,難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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