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笑道:“哦?要把它轉移到別的地方,可是要花錢的哦,起步價最少也是五萬。”


    於果狡黠地回答:“誰讓你轉移到別的地方了呢?你不是有虛擬存儲空間嗎?你把他放進存儲空間裏的‘回收站’就行,隻要我沒為此付錢,大概一年左右就會清空,正好可以讓他徹底消失,不好嗎?”


    係統怔了怔,真的服了:“您……您為了不花錢,真是什麽招都能想得出來啊!我是該佩服您還是鄙視您?好吧,您不嫌棄存儲空間的角落裏裝著一個死人惡心,那就隨便您了。”


    於果並不嫌棄:“他到了虛擬空間,隻不過是量子化的數字堆砌,是死是活,也並不重要了,數字組合是不會散發屍臭的。記著,他的衣服別存儲,直接讓我穿上就行。”


    洋蔥被係統量子化轉移後,於果一邊盡量想著洋蔥的相貌,一邊對著衣櫃上的鏡子,聚精會神地開始變化。他在這之前也勤加練習了幾次,主要都是晚上臨睡前模仿白天印象最深刻的人,比如童雅詩、路晨,但變為女性的難度很大,往往並不能那麽惟妙惟肖。


    於是於果決定主要模仿跟自己身材相仿的人開始,剛才的洋蔥除了臉比自己大,身材也是中等身材,這是春季不是夏季,還是穿得很多,因此身體的其他部位不至於暴露在外,破綻也就會小得多。


    很快,門外開始敲門,但節奏比較特別,於果何等聰明,隻經過一個回合就聽出來規律了。當然,光有這個規律還不行,好在他聽洋蔥說過應該如何回複同伴敲門,便照做了。


    在回應之前,他故意貼著門粗重地喘息幾下,讓門外那個同樣因為訓練有素而善於觀察,但級別卻天差地遠的青銅級殺手聽到。盡管於果認識洋蔥隻有五六分鍾,可他的級別和聰明使得他能以盡快速度把握洋蔥最獨特的特點,盡量進行模仿。


    他也按照洋蔥所言敲打了幾下,旋即打開了門,卷心菜表情有些疑惑,四下張望了幾眼,冷冷地問:“怎麽這麽慢?我們不是計算過做完全套動作的開門時間嗎?你這明顯要慢。你在裏麵幹什麽?”


    於果心裏一凜,不由得佩服:“這幫家夥竟然連這個都要計算,果然是了不起的團隊。當然,以他們的級別也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組織是被一群超能力者統治著。”


    那人狐疑地打量著他,追問道:“問你話呢?怎麽不說話?”


    於果卻反詰道:“卷心菜,咱倆是同一級別,你有什麽資格對我頤指氣使?你那麽牛逼,怎麽沒有姓?”


    這是他剛剛從洋蔥嘴裏探聽到的覺醒會的規矩。


    雖然殺手都有名字,而且私下裏可以互稱名字,但實際上按照規矩,青銅級殺手隻有代號,白銀級殺手才可以保留姓氏,不過名字要麽是數字要麽是字母,要麽是別的代號,也不是真正的名字。隻有黃金級殺手才可以用有姓有名的名字。


    薛笑笑和黃中錦隻是在私下裏才互相說名字,其實薛笑笑的代號是雪梟,黃中錦的代號是黃錦鼠,隻不過關於這些,於果並不知道罷了。


    於果剛才這句話,就等於是在問卷心菜:“有本事你混成白銀級,再來我麵前裝逼啊。”


    卷心菜陡然怒視了他一眼,隨後淡淡地說:“我剛才來的時候,張二在飯店門口給我做了個手勢,說有緊急臨時特別會議,要在半小時以後召開,讓我們去五樓他的房間。”


    看來,除了表演需要明顯的喜怒哀樂外,在他們內部,他們都能很好地控製住情緒,最多隻是讓怒意或者驚喜一閃而逝,恐怕悲傷也是如此,他們常用的情緒,隻有冷漠。


    於果看著卷心菜手裏的熟肉、扒雞和餅,問:“先吃不行嗎?”當然,他也可能非常不專業地反問:“那開會後會不會管飯?”


    卷心菜冷冷地說:“命令高於一切,你不是不知道吧?洋蔥,你以前沒有這麽散漫的。”


    於果隻得順著他說:“我當然明白,服從命令,完成任務,這是咱們的座右銘。我就是說句玩笑話,輕鬆輕鬆。”


    卷心菜說:“咱們這群人,不需要有幽默感,你本來很冷漠,我很欣賞,你應該堅持這一點,異類是要被鏟除的。”


    突然,卷心菜有些困惑和警惕地掃了他一眼,旋即周身繃緊。於果一看就知道,這家夥的腿法很強悍,應該是以腿功見長的殺手,而且隨時都會因為懷疑而爆發,盡管都是青銅級,但估計應該要略勝過洋蔥。


    於果心裏一抖:“難道我演得不像,被他發現了?我雖然這些天晚上都練習過易容,但畢竟眼下是第一次正式易容,洋蔥就算告訴了我很多事,終究我還是欠缺對他長時間的觀察機會,就算長相一樣,服飾一樣,舉手投足也很難到位。


    “別人很難看得出來,但這些殺手都是何等的眼力勁兒,不見得看不出破綻。不過,我猜,覺醒會為了牽製這些殺手,不會把關係好的幾個人一起派出來執行任務的,更不會允許他們之間建立工作之外的友情。


    “我想,卷心菜和洋蔥應該不是什麽好朋友,隻是這次任務恰好在一起罷了。但由於他們平時訓練有素,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產生默契,仍然可以配合得很好。現在,他既然有疑惑了,我不能不打自招。”


    於是,他就順著卷心菜的眼睛看,問:“看什麽?有這個功夫,不如先吃點兒。”這比直接問“我哪裏不對頭了?你為什麽這麽看我?”,顯得更加底氣十足。


    果然,卷心菜的疑惑稍稍減輕了一些,但還是怪異地問:“你怎麽跟剛才不一樣了?你的表情……”


    於果說:“我的表情你也要管?咱們租的房子是二手房東,老房東在外麵欠高利貸的錢,剛才有幾個混混來砸門,幸虧我演得好,把他們都騙走了。我覺得這個屋子不能長時間呆了,最好立即上報張一張二,換個屋子。”


    卷心菜雖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可始終也說不出具體哪裏有問題,便正色說:“好吧,別廢話了,咱們先去開會。”


    跟著卷心菜的腳步,兩人一路走向重慶石鍋魚所在的31號樓,進入電梯。


    電梯內,一個胖子不斷地抱怨道:“怎麽突然人這麽多?咱們小區越來越亂了,真不該租給那些外地人!”他的胖老婆生怕他胡說八道得罪人,忙不迭掐了他好幾下。


    但這對胖夫妻不知道的是,電梯裏除了他倆之外所有沉默的陌生人,看上去互相都不認識,卻同是同屬於一個超級組織的殺手。


    打開電梯後,他們進入樓道,各自回各自的房間,於果跟著卷心菜先走到張二房間的門口,進行有節奏的敲門。裏麵回複了同樣的節奏後,張二打開門,張一在裏麵背對著他們看電視。於果隨著卷心菜走進來之後,卷心菜做什麽他就做什麽。


    平均每隔一分鍾,又有兩三個人敲門,隨後在暗號對上之後,他們也進了門。足足二十分鍾後,隻有七十平方的兩室兩廳內,塞了整整二十個人。門關上了,依然有專門的人在門口望風,井然有序。


    於果心想:“這幫人很珍惜時間,但卻不會為了趕時間而做粗活兒,他們認為,為了避免鄰居看出來這一屋子人全都認識而耽誤的時間,都是必要的。”


    這群人中,隻有張一和張二是坐著的,其他人全都站著,這也正好說明了他們的等級以的確等級森嚴,估計除了張一和張二外,全都是青銅級殺手。


    這些人如果在開放的空間內,平均每個人足夠同時跟十個八個健身房的壯漢對抗,甚至迅速殺死他們,這二十個人加在一起,足夠在一瞬間殺死幾百人。


    可是,在這樣一個狹窄的空間內,反而限製了他們的發揮,這也是他們特別警惕的原因之一,不單單是防止被外人看出身份,更擔心被敵對的大醫生和黑鐵社一下子包了餃子。


    尤其是對於果來說,如果全力出手的話,真氣劍會迅速將這群人斬殺得一個不留。可是,對付這群異人培養的殺手,仍舊不能小覷,假設不用真氣,盡管還是壓倒性的優勢,但未必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完全幹掉,很有可能會有漏網之魚逃脫。


    於果此刻並非隱身狀態,而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反而不能好好端詳他們每一個人。但他用眼的餘光也足以觀察到自己想要的細節,他發現這些人不愧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殺手組織培養的好苗子,形態各異,像是人間百態眾生相,但唯獨都不像殺手。


    張一繼續看電視,似乎對一切都渾然不覺,於果對此很理解,老大總是要裝逼,顯得高人一等的。


    張二則開口說:“叫你們各位來也沒什麽大事,耽誤大家的飯點兒了,真不好意思。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還是老生常談――誰是黑鐵社的,主動站出來,快點兒,別耽誤大家吃晚飯。”


    這驚世駭俗的話被他用如此平靜的態度說出來,還真是連於果都不禁為之側目。


    於果雖然並不是從小被訓練的,可他是被隨時一不小心就極有可能萬劫不複的殘酷穿越提煉到現在的,警惕性比這些殺手更強,更何況殺手再強也是普通人,於果是三階異人,高下立判。


    隻不過,於果在這群人中有著絕對的優勢,因此在心理上有恃無恐,故而也就不需要那麽敏銳的警惕性了,犯不上。


    隻是他最吃驚的是,沒料到黑鐵社的人居然滲透到他們中間了。如果這是真的,恐怕黑鐵社沒有洋蔥說得那麽不堪,隻怕在真實實力上已經隱隱可以和日趨衰敗的覺醒會較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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