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焦芳說,勾鬆嘯是秦正午的跟班“秘書”,秦正午的大包小包行禮和車鑰匙,都是勾鬆嘯管,那更方便了。


    於果將兩輛車的車窗全都拉開了,陰冷地問:“剛才是誰叫囂著要撞死我?”


    誰敢出聲?甚至沒有人打算往外爬,盡管其實他們能做到這一點。


    但於果卻聽得清清楚楚,這聲音的確來自曾被自己救過一命的勾鬆嘯。


    於果掃視著他們每一個人,目光炯炯,精芒大盛,其實已經在進行催眠了,一是把一些不必要記住的事情忘記,二是要他們老老實實地在這裏待著,不要再亂跑了。前者是永久性的,屬於清洗記憶,後者則是真正的催眠,這種催眠最長大約會持續一個小時左右。


    但是,於果並不是精密的計算機,他清洗的方式仍然是粗暴的,眾人的記憶中除了關於他的部分之外,還有一些相關與之糾纏不清的記憶,也一樣被無差別地清楚了,這會對大腦造成某種程度的摧殘,不過於果並不打算憐惜他們。


    因為這幫人跟翠西、蘇明麗、羅有為他們不同,並不善良,甚至邪惡。哪怕是這幫人裏人品最好的潘麗麗和肥雀,論人品,也比不上翠西那幫人裏人品相對最差的羅伯特?陳。


    於果對他們已經仁至義盡了,救了他們一回,使得他們虎口脫險,而現在他們卻逼迫焦芳下車,膽敢違抗自己的命令,為了存活不擇手段,完全釋放了人性中最醜惡的部分。


    因此,於果覺得,將這車撞翻,把這幫家夥摔個七葷八素,渾身是傷,傷筋動骨一百天、嚴重者脫臼錯位,骨頭碎裂,甚至不止一兩個人會終生殘廢,且有可能出現永久性的精神創傷。


    這懲罰勉強算可以吧。


    但對勾鬆嘯而言,太輕了。此人被自己虎口救下,居然展現出人性裏最黑暗惡心的成分,叫囂著要撞死自己。


    於果在催眠時,給勾鬆嘯下了“重藥”。


    勾鬆嘯搖搖晃晃地從車子裏麵爬出來,先是將途樂的鑰匙交給了於果,再緩緩轉身,走到車的殘骸前,將一條鋒利的車門碎片長條高高舉了起來,旋即狠狠地朝自己的喉嚨裏凶猛一送,當即血花四濺骨骼脆響,直接刺透了頸部。


    但勾鬆嘯沒有停手,用最後的力氣將車子碎片倒插在地麵上,接著踉踉蹌蹌走向高處,向後凶猛地一跳,那碎片再次將喉嚨刺了個對穿,血流如注。


    勾鬆嘯就這樣,戴著一條大大的頸部裝飾,跌跌撞撞地重新回到倒了的車裏,將碎片的另一端,送進小冰手裏,顯得要麽是撞車後的誤傷,要麽是小冰謀殺了他。等他們集體從催眠中漸漸蘇醒後,會大驚失色的,誤以為是在和盜獵者搏鬥時發生了車禍。


    於果不是個小氣的人,也並非睚眥必報,否則這一車人他一個也不會這麽輕易放過。但他不是聖人,他覺得勾鬆嘯這人太惡心,留在世上一定是個禍害,對人類種族毫無任何用處,關鍵時刻反而會壞事,因此幹脆殺掉勾鬆嘯,簡單明快。


    等到此事被法醫鑒定後,被新聞報道時,說不定勾鬆嘯會被宣揚成“拚死與盜獵者鬥爭到底”的好青年,總比死後臭名遠揚遺臭萬年的好,勾鬆嘯的家人也該滿意了。


    旋即,按照於果催眠的指示,杜世仁一臉癡呆地爬出了車,上了途樂的副駕駛。於果的催眠術雖然比以前提高巨大,但卻還不至於能讓杜世仁在被深度催眠的狀態下還能精準地按照自己的指示開車,開車還得自己親自來。


    於果邊開邊問:“我知道你的值班室,但必須要你和另一個管理員的權限,才能封閉總大門,需要用瞳孔還是指紋?”


    杜世仁毫無感**彩地機械回答:“都需要。”


    於果一凜:“嗯,保密工作做得不錯。”又問:“需要很長時間嗎?”


    杜世仁說:“授權後,時間最少需要五分鍾,因為一共四個總大門,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設備並不先進,要按照順序依次關閉。”


    於果一驚,心道:“有四個總大門?那必須抓緊時間,否則那東西很有可能隨時逃出去……”


    很快,車子就回到了焦芳身邊,本來,他不必一定要經過焦芳,還有更近的路,但是,他不想讓焦芳在無助和絕望中遙遙無期地等待,再說,焦芳單獨在那裏,也並不安全。


    焦芳一臉欣喜,盡管看到杜世仁後臉上有陰影閃過,可還是美滋滋地坐上車,目光中的愛慕之情已經不再掩飾。


    於果看在眼裏,也沒有任何表露,心想:“這個女孩在特殊環境的考驗中堅守了品德,值得信任,臨危不亂的能力也很強,而且也不會像範韻琳那樣爭強好勝,不輕易受人擺布,這應該是做助手的最佳人選。”


    焦芳坐在後排,憂心忡忡地問:“於大哥,我那些同學,還有那些盜獵者……?”


    於果沉聲說:“他們都在山下等我們,你放心吧,都很安全。當然,我仁至義盡了,如果這次我還是沒辦法說服他們,他們仍然不聽我的,等我一裏開,他們繼續開車狂飆,一旦出了事故,那也是他們自找的。對了,這是勾鬆嘯給我的車鑰匙,我就開了這輛車回來了。”


    “哦……”焦芳看了一眼滿臉都是血痕的杜世仁,心裏陣陣顫抖。


    車子很快開到值班室,於果對焦芳說:“你繼續留在車上,我和杜世仁下車去封山。不要出來,別給我添亂。”


    焦芳知道自己也壓根幫不上什麽忙,便忙不迭地點點頭,說:“你一定要小心!”


    下了車後,於果拖拉著杜世仁一路疾行,好在杜世仁一直是在被催眠狀態,因此也算是比較配合了。


    剛進入值班室,於果的後腦勺便頂上了一把槍,秦正午緩緩地走出來,陰森地問:“你是誰?是盜獵賊的同夥,是吧?”


    於果最討厭別人用槍指著自己,這象征著一種自以為是的幼稚欺壓,盡管對自己毫無用處,可他還是非常反感。不過,不知者不罪,於果立即猜到了他是誰,便說:“秦正午?你的同學讓我來接你回去。”


    秦正午冷笑一聲:“是嗎?你這個謊撒得可並不高明。我的同學都在盜獵賊手裏呢,後來老虎出來了,他們肯定都死了,你又是誰派來的呢?老虎派你來的?”


    於果淡淡地說:“我沒有義務讓你相信。放下槍。”


    秦正午倒退幾步,說:“別亂動,別回頭,不然我就殺了你!而且,我也要殺了杜世仁!杜世仁,你怎麽癡癡呆呆的?看見你爹我拿著槍,所以你不敢說話了是吧?”


    於果心想,不回頭的話真沒辦法催眠他,幹脆立即回頭,將其催眠。可是……秦正午一旦射出子彈,現場有子彈痕跡,那可就得大費周折了。


    但是,杜世仁一旦被秦正午失手開槍打死,那就完蛋了。於果不知道秦正午和杜世仁的過節,可他很清楚,杜世仁被秦正午打死,瞳仁就會放大,多半會在使用權限時通不過電腦審核,那四個大門就關不上了。


    畢竟麻本亮的父母也死在鱷魚潭裏,自己如果要向膠東市公安局做個交代,尤其是要對路晨委托自己尋找梁奔的事負責,那自己就不得不牽扯進來。


    秦正午冷笑著說:“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們這幫盜獵賊給毀了!我的那幫同學,如果還有活著的,肯定也恨死了我,最起碼,他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崇拜我了!可我是個需要萬眾仰望,眾星捧月的人!我受不了被人質疑!”


    於果問:“那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呢?”


    秦正午咬牙切齒地說:“說到底,都是你們這幫盜獵賊給害的!現在老虎被放出來了,你們才想著逃命,可惜晚了!現在你們手裏沒槍了吧?如今是我說了算!我才是老大!你給我跪下!”


    於果說:“既然你非要把我當成盜獵賊中的一個,那我也懶得反駁。話說你這個主意不錯。但你的兩個要求相悖,我不知道哪一句才是有效命令。你不準我轉過來,不允許我回頭,卻又要我下跪,那我隻能用屁股朝向你,你喜歡這樣?”


    秦正午為之語塞,等了幾秒,才狠狠地說:“好,你轉過來下跪!對你們這幫王八蛋,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我要你們好好嚐一嚐我所經受的屈辱!光這樣還嫌太輕呢!”


    於果緩緩轉過身,看著秦正午,說:“那你好好看著。”接著,便使用了強力的催眠。


    可偏偏秦正午竟然毫無反應,於果略微一怔,他雖然覺得秦正午意誌也算堅強,但距離青銅、白銀、黃金級殺手差得遠,甚至比不上一些意誌堅強的殺人犯,自己完全有能力將其催眠,但秦正午居然能夠承受自己的目光!


    見於果不為所動,秦正午便繼續催促道:“快點兒跪下!”


    於果淡淡一笑,說:“不錯,演得挺像。”


    秦正午還沒反應過來,於果便倏然到了跟前,一把將秦正午整個人摁到牆壁上,牆壁雖然是承重牆,卻也一下子被撞裂了,那把槍也成了幾片破鐵爛木頭。秦正午的腦門淌出了血,眼珠子終於一個翻滾,呈現出怪物慣有的顏色。


    隨後,它顫聲問:“你……你是怎麽看出來的……?我……我明明已經……已經學會掩藏真氣了……”


    於果笑道:“我剛才在催眠你,可你不為所動,說明你的意誌力要超過黃金級殺手,已經接近或者達到一階異人的水平了。真沒想到,你通過分身連續死亡獲得了足夠的經驗教訓,現在居然學會了掩藏真氣,以後任由你繼續發展的話,指不定你會變成什麽樣子。


    “你寄生在秦正午的大腦裏,已經把他的性格和記憶都獲取了,模仿得惟妙惟肖,我差點兒就被你瞞過了,幸虧我想要催眠你,這才一眼看穿了你的本質。好在,你現在落在我的手裏了,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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