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吳橋在百花村的西麵,是出了村頭大概五裏路的地方,吳橋是一座非常古老的橋,據說有三百年的曆史了,但是吳橋上麵並沒有留下古人的任何記載和線索,老人們都說吳橋已經有三百年的曆史了,至於是真是假無從考證。


    吳橋經曆了幾次翻修,幾乎每十年都修一次,始終保持著古代的風格,橋上有長廊有屋簷,敲下是一個不大的拱橋,拱橋下是涓涓而流的溪水,穿過了吳橋流向遠處的一個深潭。


    吳橋周圍樹木陰鬱,鳥雀嬉鬧,吳橋下的水也十分的清澈幹淨,站在橋上能夠清楚的看見水中的沙斑魚在水裏遊來遊去。


    王子濤和猴子相繼來到了吳橋之上,此時吳橋上已經站著很多人了,而且好包括了昨晚鬧洞房的人。


    隻是當所有人將目光看向吳橋下的一個深潭的時候,每個人的神情都僵住了。


    猴子的母親臉色一變,身子朝著身後退去,驚恐的癱軟在地上。


    “作孽啊~作孽啊!!”猴子的父親噗通一聲跪坐在地上。


    “萍啊~萍啊~我的女兒啊!!!”新娘的母親崩潰的嘶聲呐喊了起來。


    新娘的父親更是不置信的僵在了原地,不敢相信的看著幽幽深潭中一襲紅衣的女子靜靜的沉浮在水裏……


    參與鬧洞房的所有人都呆住了,驚恐的看著飄在水麵上紅衣女子……他們的心率開始加快,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楊哥最為嚴重,整個人麵如死灰的站在橋上呆呆的注視這水潭裏。


    猴子直接傻掉了,渾渾噩噩的從旁邊的棧道衝下了橋,朝著水裏遊去,口中不斷的喊著媳婦的名字……


    王子濤駭然的注視著幽幽水潭中的那一抹醒目紅色,不安的念頭終於找到了地方了。


    隻是這種不安的結果,卻是讓人難以接受的。


    昨天還是歡天喜地的熱鬧非凡的喜事,僅僅是一夜卻變成了舉村悲哀的喪事了……


    王子濤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真的是無話可說。說實話她不是被猴子媳婦自殺震驚到的,而是這個村子裏的惡俗文化,惡俗的鬧洞房的文化。


    王子濤在百花村又多呆了一天,新娘的屍體已經被撈上來了,猴子家雙方的親戚都在。


    哀大莫過於心死,新娘的父母絕望崩潰,新娘的母親幾次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誰也沒想到好好的一樁喜事,到頭來確實白發人送黑發人。


    爭吵已經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了,埋怨抱怨更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村裏的有老人說,新娘子穿紅衣自盡,生前感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和屈辱,此時如果還有人在爭吵發生爭執的話,隻會徒增新娘的怨氣,到了頭七恐怕會化作厲鬼。


    這位老人的話讓所有人都害怕了,尤其是村子裏的人十分的封建迷信,新娘是穿著鮮紅如血的紅色禮服死亡的,穿紅衣死去的人本就是非常不吉祥的。


    楊哥和那幾小流氓混混嚇的跑的沒影了。


    夜晚,王子濤走到猴子的身邊安撫的拍著他抽搐的背膀道:“猴子節哀吧,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切等到安靜的下葬後再說,別在讓人打擾到她了。”


    猴子哽咽抽搐的點著頭,眼裏寫滿了自責和內疚的淚水。


    “我明天就得回學校了,說實在的我很想留下來幫你,可是我已經請假太長時間了,不得不回去了。”王子濤道。


    “沒事的,濤……”猴子眼裏泛著淚水抬頭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麽這麽多人都願意往城裏跑,也明白為什麽那麽多女孩不願意結婚了……”


    王子濤淡淡的苦笑,安撫了幾句道:“猴子這個你拿著。”


    猴子一看,竟看見王子濤拿出了幾張符紙,不由的愣住了。


    “濤……你這是?”


    王子濤也不知道如何向猴子解釋,他給的是梵鍾符,是林雨麥給他防身用的,之所以給猴子是因為覺得他可能用的到,尤其是在新娘死去的頭七那天晚上。


    “總之把這收著吧,或許有用!”王子濤道。


    猴子苦笑的將梵鍾符塞進了胸口處,推搡著王子濤的背道:“不多留幾天嗎?”


    “實在是出來太久了,等過年吧,過年我們在聚,也希望你走出陰霾,節哀吧。”王子濤道。


    “兄弟也不勉強了,回去小心點。”猴子道。


    “嗯。”


    ……


    ……


    澄海大學……


    入冬了,在夜晚的時候下了一場鵝毛大雪,早晨醒來,窗戶上已經蒙上了一層白霜。


    林雨麥張口就有白白的氣冒了出來,飄在宿舍裏麵。


    “臥槽,誰把暖氣關了。”


    林雨麥很少這麽早醒來,之所以突然早起是特麽的被凍醒的。


    此時,宿舍內如寒冬戶外,冰涼寒冷,卷縮在被窩裏感覺不到一點的溫度。


    一聲吼叫後,林雨麥才發現宿舍裏沒一個人,吳磊和卷毛不知跑哪去了。


    被凍醒後,睡意全無,林雨麥起身望著窗外,用手擦拭著窗上的冰霜,直到看見窗外白茫茫一片,瞬間被這銀裝素裹的美麗給震驚了。


    雪,下雪了?


    林雨麥後知後覺的被窗外的白色美景給吸引了。


    從小到大他隻見過一次雪,還是在很小的記憶裏,雖然他的老家是靠近北麵,但是那隻下過一次雪,以至於到了南方的泉海市上學更是沒有見過一片雪了。


    林雨麥迅速的穿起了大衣厚厚的披在身上,朝著樓下跑去。


    雪還在下著,飄飄揚揚的從天上落下,落到校園的屋頂上,落到地上,很輕盈,如小貓的腳步一般。


    雪中有幾塊晶瑩的冰塊在閃閃發光,樹被穿山了雪白色的衣衫,操場上一個堆起成的雪人被船上了紅帽子,紅圍巾……


    好一個純白色的天地啊。


    像林雨麥這樣沒見過的大雪的人很多,澄海大學裏的學生來自天南地北,南方的大多數沒見過雪,很多人臉上洋溢著洋洋灑灑的笑容。


    “麥哥,你也來了啊。”卷毛呼哧呼哧的從遠處跑來,臉都凍紅了。


    吳磊臉上也洋溢著笑容,他和林雨麥一樣,幾乎沒見過雪。


    望著白色的冬天,林雨麥竟有幾分癡迷,好漂亮啊。


    “哈哈哈,一群土包子,雪都沒見過,看他們一個個幼稚的跟小孩一樣。”


    此時一個令人十分不喜歡的聲音從林雨麥身後傳來。


    林雨麥皺起了眉頭,轉過身去,發現有三個人大冬天裏穿著單薄的朝著林雨麥走來。


    “是,白浩!”卷毛低聲道。


    “白浩是誰啊?”林雨麥不解的問道。


    “這人是學校裏的惡棍,是除了瘋子以外第二個沒人敢惹的人。”卷毛解釋道。


    林雨麥看了看這帶頭的開敞開了衣服露出一副健碩肌肉的白浩,腦子裏不禁浮現了出了sb兩個字。


    林雨麥懶得搭理這樣的sb,冬天特麽的還跟夏天一樣,是逞能,還是裝逼?在他看來就是逗/逼一個。


    可是有些人卻是目中無人,愛招惹是非。


    樹欲靜而風不止,說的就是這種人。


    白浩帶著兩個人模狗樣的小弟直接將站在前麵的吳磊一把給推開,徑直的走到了林雨麥的麵前,帶著幾分挑釁的樣子看著林雨麥。


    “大名人啊,這可是我們學校的大名人啊。”白浩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


    林雨麥皺起了眉頭,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到處都能遇到野狗啊。


    “走吧。”林雨麥對吳磊道。


    對於這樣莫名其買的人,林雨麥真的懶得理會,徒增煩惱罷了。


    可三人剛走沒幾步,白浩的兩個小弟就衝了上來見個林雨麥等人攔住。


    “白哥……你這是做什麽。”卷毛有些畏懼的說道。


    白浩走上前直接將卷毛給推到了地上,將那張自以為很帥的臉湊到了林雨麥的近前道:“給點麵子唄,你怎麽不問問我找你什麽事啊。”


    林雨麥發誓白浩要是在湊過來一公分立刻就揍的他奶奶的都不認識。


    現在都什麽人,特麽的喜歡湊的這麽近說話嗎?


    “好狗不擋道,滾!”林雨麥冷冷的說道。


    白浩身後的兩個小弟立刻就不淡定了,其中一個上前揪著林雨麥衣領惡狠狠道:“你特麽的找死,怎麽跟白哥說……哎喲……臥槽……”


    這個小弟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雨麥一腳踹飛了出去。


    “什麽阿貓阿狗都來湊熱鬧,嗎的!”林雨麥罵道。


    “找死!”白浩的另一個小弟又衝了上來,白浩擺了擺手,轉過頭道:“雨麥兄弟,我今天來是有事和你商量的……”


    林雨麥疑惑道:“什麽事。”


    白浩道:“聽說你有什麽不老仙水,隻要給我一瓶,我保證你在學校沒人敢騷擾你。”


    他停頓了會冷笑道:“但若你不識好歹,恐怕你之後沒有安生之日。”


    原來這些人是來打不老聖水的主意的,可惜的是林雨麥並不是紙老虎,這些人找錯人了。


    林雨麥抬起頭道:“哦?想搶啊?”


    “是又怎樣!”白浩道。


    “我告訴你臭小子別以為有點名氣就囂張,一線明星都不敢熱白家,你最好知趣點。”白浩的小弟道。


    林雨麥嗬嗬一笑,目光一冷,直接朝著白浩的麵目上一拳打去。


    白浩哪會想到林雨麥竟然不按套路出牌啊,沒有一點點的防備就出拳了。


    白浩連續的後退了幾步,發出一聲疼痛的叫聲,才發現自己的鼻梁疼的不行,鼻血都流出來了。


    “狗東西,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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