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省,繞上市,礦區東場。


    在這原本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可是常年累月的炸山挖洞讓這一片山清水秀之地變成了一片烏黑狼藉。


    望著一排排坐落的灰色平方,看著布滿了炭灰的曬穀場,看著嬉鬧的小孩不斷的在這幾座房屋中玩耍,不由的讓人心酸了起來。


    在這裏天空永遠是灰色,這是工人的住宅區,住宅區裏麵住著老老少少,有單身中年男子,也有夫妻居住的宿舍,甚至還有帶著孩子的家庭住在這樣的礦場宿舍中。


    “難道他們不知道在這樣的環境下對孩子的身心健康都不好嗎?”雪兒泛著酸楚,眼眶都有些紅了。


    “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過的很美好的,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在健康的環境中長大,但在現實生活的壓迫下,有些人的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很多都是無可奈何。”鎮天看著那幾個嬉鬧的小孩,他們的身上的衣服和臉,手腳幾乎全都是黑炭的顏色,即使有著純真的笑容在那黑炭的臉後麵,也依然讓人不禁感歎,這世道的不公平。


    “在西山省有很多沒有工作的工人,他們都會到礦山裏麵工作,少則三年,多則幾十年的都有,這些人有些孑然一身,而有些卻是一家老小,礦場有提供宿舍,在艱苦的環境下換來的是高額的工資薪酬,所以總有人冒著健康的危險和礦洞塌方的危險,進入黑漆漆的礦洞之中,有些家庭為了錢甚至會把孩子帶在身邊,夫妻兩人下洞去挖礦,這在華夏都是很正常不過的事。”鎮天繼續說道。


    “隻能說咱們現在的生活太好了,所以看見他們的辛苦才會覺得心酸和憐憫,若時代在退回二十年,我們的父母我們的長輩誰都辛苦。”王子濤說道。


    “確實是這樣的,在這我們也做不了什麽,反而會影響心情,我們辦正事要緊。”吳磊說道。


    穿過了礦場的宿舍區,一行人朝著礦洞的方向走去,很快他們找到了看管礦洞的門衛。


    在礦洞外有一條鐵軌,好幾輛空著的運煤礦車停在了那,在鐵軌的上方還有一條鐵鎖,這些礦車都是掛在鐵鎖上的。


    “至上礦業是曾經的一處老礦區,至上也是在早年第一批開場礦場的工廠,這個礦場公司在這裏已經長達二十多年的曆史了,你們看到的這些鐵軌和鐵鎖就是通往礦洞裏麵的。”礦洞前的門衛看著幾人介紹道。


    “吳師傅您也在這二十年了嗎?”鎮天好奇的問道。


    “記不清了,差不多有二十年了。”看洞的吳師傅說道。


    “礦洞很深嗎,怎麽還用上鐵軌了?”大穀疑惑的問道。


    “嘿,小夥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咱們的至上礦場二十多年的曆史,你別看這座山不大,但地下的礦洞卻十分的龐大,沒有指示牌指引在裏麵會迷路的,你們在看繞上市的丸山河距離咱們有五公裏之遠吧,我告訴你,咱們這下麵的礦洞早已經挖到了丸山河的河床拉。”吳師傅說道。


    眾人一聽,齊刷刷的朝著繞上市城中的丸山河望去,距離五公裏之遠,從他們這裏隻能看見丸山河的一些輪廓,就像是一條蚯蚓一樣橫躺在院方。


    “挖到那去了嗎?”大穀不敢置信的說道。


    “礦山的複雜是你們不知道,早些年政策還沒嚴格實行的時候,礦山都是哪有礦往哪挖,也不管地麵上是什麽,有沒有什麽危險,就一通的挖了下去,所以才會造成那麽的礦洞塌方,挖到河床被大水淹沒等等事故。”吳師傅說道。


    除了震驚隻能是震驚了,沒想到一座礦山的地下礦洞會如此之龐大,在地下的礦洞網格恐怕占據了一個縣城的地麵上的麵積了吧。


    如此龐大複雜的地下礦洞結構,沒有人帶路絕對會在裏麵迷路。


    “我覺得我們不能盲目的下礦,必須找一個熟悉下麵情況的人帶路,否則我們可能一輩子被困在裏麵,永遠別想出來。”吳磊麵色凝重的說道。


    “問題是,自從這裏鬧出了人命之後,就沒有礦工在敢下去了啊,我們去哪找導遊礦工啊。”王子濤說道。


    鎮天將視線轉移到了吳大爺的身上,他道:“吳大爺之前我們就說過了,我們是省城來的地質考察隊,來這的目的就是想下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情況,現在您也看見了,我們對下麵礦洞情況不是很熟悉,您看您可不可以做我們的地下導遊呢,對了,我們可以付錢的。”


    吳大爺淡淡的一笑,擺了擺手道:“不行的,我看守礦洞二十年,我有原則的,這麽多年我就經過一次礦洞,打死我都不會在進去的,不管你們是妖怪吃人也好,有鬼害人也罷,我是不會進去的,而且我對下麵也是不熟悉的。”


    “吳大爺,這裏不是住著很多礦工嗎,難道就沒熟悉地下情況的人嗎?”王子濤問道。


    “有的啊,但誰敢下去啊,現在他們都是在等發撫恤金和工錢的人啊,其他的走的走,散的散,都不幹了,誰還敢在這鬼地方呆著啊。”吳大爺麵色凝重的說道。


    雪兒拉過鎮天說道:“要不,我們到礦工宿舍問問,說不定價錢高有人去呢。”


    鎮天點了點頭道:“隻好這樣了。”


    ……


    澄海市偵探所。


    “你別跟我去,那太危險了。”


    “你這才剛剛調回澄海市,這幾天就好好歇息,順便幫我查一查麵膜案子,說不定等我回來會有新的進展。”


    林雨麥看著撅著小嘴的唐梓柔說道。


    林雨麥已經得知吳磊他們趕往了西山省繞上市,在那他們發現了卷毛的線索。


    卷毛是他的舍友,無論如何,他都要去一趟那,無論卷毛是生是死。


    這次與以往不同,卷毛被女鬼附身,而附身的女鬼很可能就是他在地鐵站所看見的女鬼和夢中索命的女鬼,他有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這女鬼無比的危險。


    所以他決不允許唐梓柔參與其中。


    “那……那你自己小心點。”唐梓柔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會的。”


    送別了唐梓柔後,他看了一眼還在偵探所忙碌的白麗珊。


    “在這裏還習慣嗎?”


    白麗珊點了點頭道:“還行,一開始有些不適應,現在已經漸漸的習慣了。”


    林雨麥擰著眉頭奇怪的看著白麗珊。


    白麗珊被他這麽一看,渾身很不自在。


    她道:“你這麽看著我做什麽?”


    “你……你……”林雨麥一步步的靠前,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她。


    白麗珊頓時心跳加速,不自覺的朝著身後退去。


    “你體內的白蛇還會暴走嗎?”林雨麥問道。


    白麗珊楞了一下,還以為林雨麥要對她做什麽,才鬆了一口氣。


    “還好,我現在已經可以通過自己的思想和情緒來壓製它了。”白麗珊說道。


    林雨麥似乎有話欲言又止的樣子,眉頭一直緊蹙著,樣子有幾分為難。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想要說啊。”白麗珊問道。


    林雨麥握了握拳頭道:“這一次,我可能沒有太大的把握,我可能需要你的幫忙。”


    “什麽?”


    白麗珊不明白林雨麥說的什麽意思。


    “這一次西山省繞上市有我的一位朋友被女鬼上身了,我能感覺到這女鬼能威脅到我的生命,是非常可怕的存在,我想讓你幫我,確切的說是你體內的白蛇,但是……”


    “你想讓我幫忙,又怕我化身白蛇後控住不住白蛇?”白麗珊說道。


    “嗯,這就是我比較糾結的地方,我已經讓吳磊鎮天他們在繞上市等我,雖然鎮天也是一名捉鬼師,但他的修為還太低,不太穩定,我需要一個強大的幫手,這個幫手我現在能想到的隻有你,現在的問題是,我們需要對付一個極度危險的女鬼,可你這個幫手本身就是一個定時炸彈,我怕到時候交戰起來,恐怕場麵會非常的糟糕。”林雨麥不安的說道。


    白麗珊咬著嘴角,帶著幾分自責和歉意的說道:“我很想幫你,但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化身白蛇後,能不能控製住它,若是到時候害了你們,我會更加的自責。”


    “所以這就是我有所顧慮的原因。”林雨麥道。


    “不過,我真的很願意一試,我也想了解我對白蛇了解多少,你還是帶上我吧。”白麗珊突然麵容堅定的說道。


    林雨麥驚愕的看著白麗珊道:“你確定要去?”


    “我已經決定了,我也不想逃避自己的內心,總要麵對體內的白蛇,如果連它都無法克服的話,遲早有一天我還是會成為人類的隱患。”白麗珊態度堅決的說道。


    林雨麥露出一絲苦笑:“隻怕是到時候情況變得非常額糟糕啊。”


    “林先生,我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時,我絕對不化白蛇,但若你有危及生命之時,我會毫不猶豫的化身白蛇。”白麗珊說道。


    “要是你化身白蛇後變本加厲的害我,我豈不是死的很慘。”林雨麥苦笑道。


    “這……”白麗珊也不知道說什麽好,她確實沒有辦法完全控製白蛇的辦法。


    “和你開玩笑的,我會帶上你去,當然我希望你能找到控製你體內白蛇的辦法最好,因為我真的需要一個強大的幫手。”林雨麥誠懇的說道。


    “我會盡我最大力量的去控製它,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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