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零出去後,邵逾朗晃晃手上的紅糖問:“這湯怎麽煮?”


    我其實還在拚命地從邵逾朗臉上尋找他不愉快的蛛絲馬跡,根本沒把他的話過腦子,於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哎,問你呢,紅糖生薑湯怎麽煮,老子現在要去表現一下了。”邵逾朗揚了揚聲音,明明是一句甜言蜜語被他說得毫無溫情。


    我回過神,說:“你真要煮啊,還是我明天自己煮吧。”


    “我這大晚上的給你買來了,你讓我明天煮!”邵逾朗豹眼一瞪。


    我突然意識到他其實是生氣了,可我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我和衛零剛才沒什麽吧。


    我眨巴著眼睛有點委屈地不知道怎麽回應他,就見他慢慢走到我跟前,居高臨下冷眼看了我幾秒,然後一俯身勾起我的下巴就吻了上來。


    我太意外了,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麽藥,睜著眼睛任他親了一會。邵逾朗親完就順勢坐到床沿上,大手捧著我的臉,拇指撫摸著我的嘴唇,緩緩道:“別和其他男人靠太近,我吃味兒。”


    我再次驚訝了,結巴道:“我,我和衛零……”


    “他不會,也不敢。”邵逾朗打斷我的話。


    我眼眶一紅:“那你是懷疑我了?”


    “傻瓜,你腦子裏怎麽想的。”邵逾朗輕輕拍了拍我的臉頰,“我知道你們沒事,是我小雞肚腸,你體諒體諒我唄,誰讓我這麽愛你。”


    聽到他這麽說,我瞬間落淚,剛才緊張的心情頃刻鬆懈了,邵逾朗果然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我沒有愛錯人。


    “怎麽了,還哭上了,女人經期果然情緒波動大啊。”邵逾朗把我摟到懷裏輕輕撫摸我的背脊。


    我也覺得自己太丟人了,現在怎麽動不動就掉珠子,於是抹抹眼淚,直起身子:“你千萬別誤會衛零,衛零為我們的事可上心了,他剛才還讓我把你抓牢呢。”


    邵逾朗摸摸我的腦袋,寵溺地看著我:“我可愛的傻媳婦兒,你別替衛零擔心了,他什麽人我最清楚,我其實是借題發揮,想告訴你,我不在的時候你不要和其他男人太接近了,他們要是想追你,你就跑遠遠的。”


    “你這是要把我孤立起來啊,我本來朋友就少,再說我哪知道人家是不是要追我,總不見得是個男的我都拒之千裏吧。”


    “你這麽聰明不會不知道。”邵逾朗挑挑眉。


    “我情商很低的啊。”


    “這倒也是,智商高的人往往情商一塌糊塗。”


    我噎氣了,憋了幾秒默默地低下頭:“低就低吧,你高就好了。”


    “哈哈哈。”邵逾朗開懷地大笑起來,雙手捏著我的臉頰搓揉,“媳婦兒,你怎麽這麽可愛。”


    我皺起眉,臉被他弄得疼死了,邵逾朗才不管,低頭就是幾個帶響聲的親嘴,親完他還不忘問紅糖生薑湯的煮法,然後樂嗬嗬地出去了。


    我揉著被他捏疼的臉頰,心裏卻是甜滋滋的,不知道一會邵逾朗會不會把湯煮砸了,應該不會吧,這麽容易的東西,兩個東西擱一塊煮個刻把鍾就能搞定,邵逾朗再沒做飯經驗,也不至於吧。


    結果,當邵逾朗端著一碗湯進來,小心翼翼吹了吹,遞給我的時候,我本來滿心歡喜的臉突然就僵住了,這——,這玩意是什麽鬼?!隻見深紅色的湯裏密密麻麻都是細碎渣渣,撲鼻的生薑味直接刺激到了我的味蕾,這玩意怎麽下咽啊?!


    可是,這好歹是邵逾朗親手給我熬的第一碗湯啊,我猶豫了一下,抬起頭微笑道:“我記得,我剛才好像說生薑切片就可以啦。”


    “我覺得才煮一刻鍾,切片的生薑根本熬不出味道來,可是現在又那麽晚了,所以我就拿研磨器把生薑都磨碎了。”邵逾朗一臉我是不是很聰明的表情。


    可是我欲哭無淚啊:“這樣,豈不是我要把一碗生薑都喝下去了。”


    “你本來不就是要把生薑吃下去的嘛。”


    我緋腹:誰告訴你我要吃生薑啦,我最討厭生薑了!要不是因為紅糖夠甜,我根本咽不下這紅糖生薑湯啊,可你倒好,把生薑都弄成碎末末了,一喝湯那碎末就趁機一起湧了進來,你讓我怎麽喝啊!!


    “快喝呀,喝完了好早點休息。”邵逾朗抬抬下巴示意我趕緊的。


    我抓著碗沿,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碗恐怖的東西,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不喝,辜負了邵逾朗的一片心意,這絕對不行;喝,這,這要命的東西怎麽喝啊,我無從下嘴啊!


    我抬起頭:“邵逾朗,時間不早了,你快去洗澡吧。”


    我心裏的潛台詞是:你快去洗澡,這樣我才有機會可以倒掉一點。結果邵逾朗一屁股坐到床沿上,雙手環胸道:“我要看著你喝完我才放心。”


    我滿臉堆笑:“你看著我,我不好意思啊,你先去洗澡吧。”


    說完,我還騰出一隻手來推推他,邵逾朗順勢就抓住我的手,然後放到嘴邊親吻我的手心,邊親邊抬眼看我,眼底裏盡是溫情的霸道,我整個人一下就軟了,心跳毫無預兆地開始打鼓。


    邵逾朗放開我的手,然後他的大手掌沿著我的手臂一路向上,直到握住我的後脖頸,他朝我勾了勾嘴角,我的魂立馬就沒了,手裏的碗什麽時候被他接過都不知道,隻見他端著碗喝了一口,然後手掌一使勁,我就倒在他的懷裏,他低頭就吻了上來,然後把湯一點一點地勻給我。


    我真的有點傻掉了,仰著脖子,迷迷糊糊地竟然就吞咽了下去,一股辛辣味瞬間灌滿了整個喉嚨,可是我根本不顧了這些,我隻是癡癡地看著邵逾朗認真地一口一口給我勻湯,胸口像被什麽東西塞得滿滿當當。


    等一碗湯七七八八下了肚,邵逾朗這才放開我,他抹抹嘴角:“剛才我偷喝過了,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喝下去,不過說實話,喝多了也就那麽回事,隻是我好像生薑確實放多了。”


    我還處在暈暈乎乎的階段,口腔到食管再到胃裏都是熱辣辣的感覺,可是心情卻像漂浮在糖水裏一樣,甜到齁人。我盯著邵逾朗,發現自己怎麽愛他都不夠,好想緊緊地貼著他抱著他,那種愛到滿溢的感覺讓我的眼眶也開始發熱。邵逾朗好像也發現我異常的樣子,他伸手摸摸我的臉蛋,問道:“寶貝兒,你怎麽了?有這麽難喝嗎?”


    我突然就抓住了邵逾朗的手腕,然後撲到他懷裏用力往下壓,邵逾朗沒怎麽堅持順勢就仰到在床上,我抱著他,埋在他的頸項裏胡亂地啃咬,啃完脖子我又擼起他的衣服,一路向下攻擊點點,邵逾朗叫了兩聲,卻沒有反抗,我知道我把他咬疼了,於是改為舔,邵逾朗的身體扭動了幾下,旗子已經升起來了,我感覺自己有點瘋了,身體裏仿佛有股洪荒之力需要發泄出來,我繼續往下退去,來到腿部的地方猶豫了一下,邵逾朗卻伸手一拉扯,把自己的褲子從內到外一並拉了下去。


    “快,媳婦兒,老公好難受。”頭頂傳來邵逾朗壓抑地低吼聲。


    我頭腦一熱,就張嘴含住了……


    這次邵逾朗釋放地特別快,我還沒舔幾下,他就抱著我的頭自己三兩下解決了。等完事後,邵逾朗把我緊緊地摟抱在胸口,聲音啞啞地說:“媳婦兒,今天你生病了,我不折騰你了,我心疼。”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勾著邵逾朗的脖子,默默地沒說話。


    邵逾朗摸著我的頭發,繼續說:“我之前一直以為你有點xing冷淡,可是剛才看到你眼睛發紅的樣子才知道,原來我媳婦發琴起來這麽瘋狂,敢對我用強啊。”


    我這回沒沉默了,直接掄起拳頭捶了他一下。


    邵逾朗捉著我的拳頭哈哈笑起來,胸腔震動地連帶著我也抖起來。我不解氣,又改為拗他,結果他皮厚肉結實,身上根本無從下手,我無奈之下隻得伸手拉扯了一下他的耳朵。


    邵逾朗還是笑,邊笑邊抓住我的手腕壓到枕頭上,然後低頭來堵我的嘴唇,我對他無計可施,隻能被他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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