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的時候,邵逾朗給我發消息:媳婦兒,賞臉陪老公吃個午飯唄。


    我:好啊,但是我們得分開走。


    邵逾朗:媳婦終於肯答應和我共享午餐了,老公好激動。


    我不知道回什麽,默默打了一行字:激動就中午多吃點吧。


    邵逾朗:餐後我還想吃甜點。


    我:正餐還沒吃呢,想什麽餐後甜點。


    邵逾朗:那你讓我吃嗎?


    我:想吃就吃唄,我還攔著你啊。


    和邵逾朗發完短信,我側頭和徐蔓露說:“中午我不和你去吃飯了。”


    徐蔓露會心一笑:“放心,我給你打掩護。”


    被她這麽一說,我倒是有點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邵逾朗好像挺喜歡日料的,中午的時候他帶我到了一個環境優雅小橋流水的日式建築處,我好奇地張望:“這地方真不像吃飯的。”


    邵逾朗沒說話,隻是淺淺地笑,然後用那雙黑烏烏的眼睛望著我,我竟然被他看得莫名臉紅了,趕緊脫鞋上了榻榻米。


    包廂很大,隻有我們兩個顯得好空曠,邵逾朗問:“想看表演嗎?”


    我本來很有興趣的,可是一想中午時間有限,一會還得趕回去上班於是搖搖頭:“我們還是趕緊吃飯吧。”


    “好。”邵逾朗也沒堅持,讓人來點了些吃的。


    菜很快就陸續上來了,一個個小碟子少得可憐,幸好邵逾朗點的多。我是個土包子,第一次吃生食,沾了那個調了芥末的醬油,一口下去,差點眼淚鼻涕都出來了。我受不了地拍著頭頂,實在是被辣得頭皮發麻。


    邵逾朗笑得很開心:“寶貝兒,少沾一點啊。”


    我想說我根本吃不慣這東西,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了,隻是端起茶水猛灌,然後不自在地動了動腳,因為跪著實在是有點麻。


    邵逾朗大概見我吃得少,就讓人端來一碗麵。


    一碗麵下肚我總算有點飽了,四仰八叉地坐在榻榻米上捶腿,偶爾抬頭看邵逾朗,他邊悠然地吃著生魚片邊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就是個土包子。”我撓撓頭。


    邵逾朗的笑更深了,倒也不是取笑的意思,反而有點慈愛溫柔的感覺。他拍拍身邊的位置:“來,過來坐。”


    我爬了過去,邵逾朗長臂一攬,就把我抱懷裏了,我掙紮起來:“有人,一會有人進來。”


    “菜都上齊了,不會有人來了。”邵逾朗低頭,熱氣都噴在了我的頸彎處。


    我聽他說話的口氣變調了,哪有什麽溫柔慈愛可言,連忙拉開他的手臂站起來:“不行,不行。”


    我撲到門口把保險鎖給上上了,然後有點扭捏地回到邵逾朗懷裏。


    邵逾朗笑嘻嘻的,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這麽乖,自投羅網啊。”


    我一窘,想想自己剛才的行為好像是有點被人賣了還在數錢的味道,於是掙紮著想從他懷裏起來,可是我哪是這隻老狐狸的對手,我越掙紮他摟得越緊,到後來,他索性把手從衣服下擺處伸進去摸我的腰。


    “寶貝兒,這衣服是你同學的?”


    “哎?”我沒想到他突然提起了我的衣服。


    “以後不許穿這種衣服知道嗎。”邵逾朗裝樣怒了,輕拍我的屁股。


    “是不是太暴露了?”我有點心虛。


    “我這角度把你胸口兩團肉看得一清二楚,你這兩個肉團團是我的,怎麽可以被別人看得去。”邵逾朗說著就伸手來捏,“還有這褲子,短的屁股蛋都要看到了,你那個是什麽狗屁同學,就沒一件正經的衣服?”


    我一下語塞,心想要是邵逾朗知道他口中的狗屁同學是樓雋書會是什麽反應?


    “還是說,你故意的?”邵逾朗捏我大腿內側的肉。


    我“哎呦”一下彈起來,委屈地癟嘴:“幹嘛,那麽用力掐我。”


    邵逾朗一下就把我按壓到了榻榻米上,嘴唇被堵得死死的,我嗚咽著試圖掙紮,邵逾朗把我兩隻手腕一抓壓倒頭頂上,另一隻手就開始扯我內衣扣子。我有點嚇著了,他這是要在這地方把我辦了?!


    我掙紮無效,趁著他啃我脖子的檔口,哀求道:“邵逾朗,邵逾朗,別在這裏行嗎?”


    邵逾朗使勁地揉著我胸口的肉,燥熱的呼吸噴我脖子上:“你不是答應讓老公吃飯後甜點嗎。”


    我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短信的內容,我當時就覺得有點奇怪,但也說不上來什麽地方不對勁,原來他早就打定了壞注意。


    邵逾朗見我不語,訕笑道,“放心,老公不動你,就解解饞,誰讓你勾我。”


    “我哪有?”好大一個冤枉的帽子扣我頭上,我剛才什麽也沒幹啊,難道鎖個門算是暗示?真冤死我了!可我轉念一想,定是這套衣服惹的禍,我都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突然,胸口傳來一陣酥麻的感覺,我低頭一看,邵逾朗已經含上了,我一下子身子就軟了,腹溝處湧上一股異樣的感覺,我覺得自己完蛋了,現在邵逾朗稍微撩撥我一下,我就潰不成軍,根本沒有力氣去反抗。


    幸好邵逾朗沒有進一步欺負我,完事後,還是他把我內衣扣上,衣服穿好。


    我柔若無骨似的背靠在他懷裏,他的臉貼在我的臉上,我整個人幾乎是陷在他的懷裏。


    “寶貝兒,心肝肝,我們現在就回家吧。”


    我一哆嗦,清醒了點,忙拒絕:“不行,一會還得去上班。”


    “上什麽班,你以為我真想讓你上班,我隻是想時刻看到你。”邵逾朗嘬我的耳垂,“媳婦兒,回家讓老公好好疼疼你嘛。”


    邵逾朗居然撒起嬌來,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不是討厭引起的,而是那種酥麻感覺的身體表現。


    “我下班約了同事。”


    “什麽?”邵逾朗一下音調拔高了。


    “我很快就回來,好不好,我回來就陪著你。”我紅著臉拿出殺手鐧,“晚上你想怎樣就怎樣。”


    邵逾朗的眼睛一下亮了,臉色轉怒為喜:“那我晚上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會找借口盡快回來的。”


    邵逾朗見我這樣說了,才滿意地親我臉頰:“小東西。”


    從吃飯的地方出來後,邵逾朗沒有直接開回公司,我一下驚慌了,以為他是說一套做一套,結果看到他開到公司附近的某商場這才鬆口氣。


    “你要買什麽嗎?”


    邵逾朗摟著我的肩膀:“把這身衣服換了。”


    “啊?”我一下停住腳步,結果邵逾朗帶著我走的慣性讓我差點一個踉蹌。


    邵逾朗猛地轉身扶住我:“怎麽了?”


    我看他臉上略有不悅,忙解釋:“我公司裏放了件開衫,我披上就沒事了。”


    “那晚上呢?我不在身邊,你要穿成這樣出去溜達?”邵逾朗端著臉,聲音有點大。


    周圍路過的人都側目,我一下拘謹起來,漲紅著臉不吭聲。


    邵逾朗的態度居然一下軟了,他把我拉到懷裏,親著我的鬢角,哄道:“媳婦兒,對不起,老公又對你凶了。寶貝兒,咱不生氣,你別和我這個大醋缸一般見識。”


    我“噗嗤”一下樂了,真沒想到邵逾朗竟然對我如此低聲下氣。


    “媳婦兒,老公就是太寶貝,太愛你了,不想你穿成這樣被別人瞧見,一丁點也不想,而且最主要是我不在你身邊,萬一被壞人惦記上了怎麽辦?”


    我無奈地笑:“你怎麽滿腦子謀害論。”


    “你涉世太淺,不是隻有壞人才幹壞事,很多表麵看起來是正經人的也會幹見不得人的壞事。”


    我不知怎麽就想到了侯常風的事,脫口而出:“你也幹過嗎?”


    邵逾朗明顯眼珠子頓了頓,我突然就有點後悔自己衝動了。


    “當然幹過。”邵逾朗不懷好意地一勾嘴角,“我經常幹,特別愛幹。”


    我有點目瞪口呆,不明白他說的是半真半假還是在逗我。


    邵逾朗伏到我耳邊:“我最愛幹你。”


    我一下羞怒了,用手猛捶他胸口,邵逾朗邊笑邊摟緊我,嘴裏嘟囔著:“媳婦莫氣,小心氣壞了身子,老公還指著你給我傳宗接代呢。”


    我抓心撓肺地對他又是一陣猛捶。


    後來,我還是遂了邵逾朗的意,買了套衣服下班後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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