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老瘋子,八成是科考多年,卻沒童生文位,隻能淪落到考場掃地。”


    江勃不屑一笑,提起筆,繼續奮筆疾書。


    今年的試卷,所出的題目,都是江勃的強項。


    故而!


    江勃對於今年的童生試,有絕對的信心,成為最強的那個存在!


    你區區一個老大爺,你搗什麽亂?


    ……


    老大爺拿著掃把,在甲區打掃,卻被很多,有錢人的公子哥,直接喝斥驅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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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幕,看的老大爺,眼中的悲哀,變得越發之濃。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現在的年輕人,怎能如此?品德”


    沉思之間,老大爺的腳步,停在了甄俊的房間門口。


    “竟然是……他?”老大爺一愣,眼見甄俊望過來,趕緊低頭,拿著掃把走遠。


    “剛才那人,為何本公子,有種眼熟的感覺?”握著毛筆,甄俊頓時一呆。


    身為工部尚書的侄兒,甄俊平日裏,出入的都是高檔場合,結交的都是社會名流。


    按理說,以甄俊的尊貴身份,和一個掃地大爺,絕對不會有任何交集。


    但剛才那驚鴻的一睹,卻讓甄俊的心中,感覺到了困惑。


    “甄學子,考試期間,切莫東張西望,請自重。”


    巡遊到此的夏大人,不禁眉頭微皺,一聲喝斥。


    “是,學生,白。”


    搖搖頭,甄俊拿起筆,繼續寫字。


    “那人……”夏大人,往前一看,頓時一愣。


    那掃地的老大爺背影,說來也奇怪,夏大人一代大儒,居然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不過!


    就當夏大人,再看之時,老大爺已經走遠。


    “本官何等身份,又怎麽可能認識,一個掃地的雜役?”


    搖搖頭,夏大人背著手,踱著小碎步,逐漸走遠。


    ……


    老大爺拐了個彎,很快走到了,最豪華的那間房間。


    “老人家,若是累了,這有熱水。”庫克大叔,放下毛筆,一臉笑容。


    “不用如此。”老大爺,擺擺手:“老夫一介雜役,手髒,恐會汙濁,你這天字一號。”


    “無妨。”庫克神匠,微微笑道:“我也是窮人出身,不介意。”


    “嗯。”老大爺,這才端起水,輕輕喝了一口,笑道:


    “年輕人,可否,聽老夫一言?”


    庫克大叔,都快五十歲的人了,但在老大爺麵前,他還真是年輕人。


    庫克神匠,並沒有因為,他身份尊貴,就仗勢欺人。


    他直接站起來,屈身行禮:“還請老丈,指點迷津。”


    “你雖雕刻卓越,但終究不是讀書人,雖然最近惡補,卻終究時日太短。”


    輕撫白須,老大爺,語重心長說道:


    “而且,你年約五十,讀書資質也是一般,若要超越他人,恐怕很難。”


    “不過,你若能夠,將雕刻之道,和儒法融合,走出自己的路子。”


    “那你日後,或能在儒界之中,開創自己的大道,成為一代大儒。”


    說話之間,老大爺拿起掃把,絕塵而去。


    隻留下庫克大叔,呆呆站在原地,滿是震撼。


    “老丈說的不錯,我無需走別人的路,我走自己的路就行。”


    許久,庫克大叔的目光,漸漸光芒閃爍:


    “以儒道來雕刻,未來,我的雕刻之道,才能脫離葉先生的影子!”


    葉秋的道,庫克大叔,他非常清楚,他一輩子都追不上。


    但葉秋的沙雕,蘊含的是一股劍道,而不是儒道。


    所以!


    庫克大叔,不求超越葉秋,隻求走出自己的路。


    “那老大爺,究竟是何人,見識如此不俗,絕非等閑之輩。”


    “可惜,我如今在科考,七日會內,都不得離開此地。”


    庫克大叔,微微歎息:“考場的雜役,都是臨時聘請,看來,我想找這位老丈,恐怕是再也無緣。”


    ……


    老大爺,繼續掃地。


    但和其他三個區域相比,老大爺的前行速度,明顯要快速不少。


    而且!


    伴隨著時間推移,老大爺眼中的失望之色,也越發之濃。


    一直到最後,老大爺的眼中,夾雜了幾分悲傷。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好不容易,有個不錯的苗子,卻來自於外域,還是個玩雕刻的,資質和年紀都太大了。”


    老大爺,微微歎息:“早知如此,老夫今日,又何須假扮雜役,跑到這考場找刺激?”


    說實話,這一刻,老大爺,都有些後悔,自己不該一時興起,跑到考場來看熱鬧。


    不過!


    當老大爺的目光,在不經意之間,越過高牆之時。


    轟!


    老大爺,頓時,瞪大了眼睛。


    卻原來!


    在高牆後方,一個破爛的草棚中。


    一個寒門少年,卻握著毛筆,在考卷上,奮筆疾書。


    雖說,這茅屋很爛,但少年卻心無旁騖,寫的很是認真。


    “那茅屋之中,居然還有考生?這……真是豈有此理!”


    白胡子一抖一抖,老大爺,勃然大怒:


    “夏德仁這混賬,居然讓考生,在如此惡劣條件考試?”


    說話之間,老大爺,大步流星,走向那馬棚。


    ……


    當走近一看,老大爺,頓時震驚了。


    卻原來!


    這所謂的茅屋,居然是一間——馬廄!


    “如此惡劣的環境,年輕人,你怎麽……”老大爺,震撼了。


    不過!


    這少年很專心寫字,根本不看老大爺。


    見此,老大爺,隻能閉嘴,不再打擾少年。


    而且!


    老大爺還發現,這少年居然,是站在原地,提著筆寫字。


    老大爺,頓時震驚:“夏德仁這混賬,他身為主考官,居然讓這考生,連個凳子都沒有?”


    可惡!


    這一刻,老大爺,雷霆震怒,怒不可遏。


    ……


    老大爺不笨,他自然能看出,葉秋是被人針對了。


    很明顯!


    在老大爺看來,這是一個寒門少年,因為得罪了某人,故而淪落如斯。


    事實上,類似的公報私仇,在儒界之中,是普遍存在的。


    隻不過!


    老大爺,沒看到,那也就罷了。


    但如今!


    既然看到了,老大爺,自然不能不管。


    然而!


    就當老大爺,想要去看看,葉秋寫的什麽之時。


    忽然間!


    後方的一陣騷動,引發了老大爺的注意。


    以至於!


    老大爺拿著掃把,離開了馬棚,一路往騷亂之地而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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