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以學生之見,公孫秋毫無價值,卻還不尊教化,居然玩了個消失,該殺!”


    噗通!


    高嘯球跪在地上,不斷磕頭:“不殺此生,不足以平民憤!”


    “你胡說!”人群之中,李大爺,一聲怒吼:


    “高嘯球,你爸是高剛,你父子二人,強占城北一條街,若非公孫先生,你們就會得手,你才是惡人。”


    “高嘯球,虧你還是夫子弟子,打死你!”夏大媽提著拖把,直接衝了過去。


    “打死這狗嘩的!”


    “打!”


    轟隆隆!


    高嘯球眼睛一花,瞬間被無數百姓,直接放翻在地,拳打腳踢。


    “放肆!”


    轟隆!


    伴隨著馬城主的怒吼,虛空瞬間黯淡,大片大片的雷雲,瞬間出現。


    “巡防營聽令,驅散刁民,誰敢反抗,格殺勿論!”馬城主的威嚴聲音,隨風響徹蒼穹。


    鏘!鏘!鏘!


    聲音落下,巡防營的騎兵,無不翻身上馬,紛紛拔劍。


    “弓箭手,準備!”黑甲將軍,一聲大喝!


    嘩啦啦!


    這話一出,密密麻麻的弓箭手,手中的森然弓箭,對準了那些百姓。


    這一幕,看的眾大儒,無不色變。


    “諸位百姓,爾等住手,住手!”


    桑夫子,一聲怒喝:“爾等要相信馬城主,他一定不會,讓我們寒心!”


    不得不說,桑夫子,在百姓之中,威望還是極高的。


    桑夫子這話一出,原本暴亂的百姓,這才如潮水般,逐一退去。


    大地上,高嘯球如死狗一般,鼻青臉腫,渾身都是血跡,狼狽不堪。


    但在場任何讀書人,望向高嘯球的目光,卻充滿了鄙夷,以及不屑。


    “江師兄,幸虧你,拉著我,要不然……”人群中,西門祝,有些後怕。


    “公孫秋雖已是廢材,但終究得了人心,如今正是,風頭正盛之時。”


    江勃,目帶冷笑:“這些窮苦刁民,他們視公孫秋為英雄,我們何必自找沒趣?”


    高嘯球挨打,在江勃看來,這是必然之事。


    對於這一點,其實,高嘯球本人,也是有預料的。


    但高嘯球,卻沒想到。


    在馬城主麵前,這些刁民,也如此大膽。


    居然敢,直接打他。


    “城主大人,這些刁民,他們該死!”


    從地上爬起來,高嘯球,目帶激動:“我願帶著人,殺光他們九族!”


    “放肆!”馬伯,一聲喝斥:“你隻是一介學子,城主麵前,哪輪到你放肆,掌嘴!”


    啪!


    聲音落下,黑甲將軍親自上前,抬手對準高嘯球,啪嗒就是一巴掌。


    噗嗤!


    刹那間,高嘯球的門牙碎裂,一口老血噴在地上,嘴巴腫起如豬頭。


    “活該,呸!”就連紫萄,也是一口輕沫,目帶鄙夷。


    得!


    高嘯球,裏外,不是人。


    將百姓、書院師生,以及馬城主,全部都得罪了。


    這一刻,高嘯球低著頭,哭喪著臉,表示很心塞。


    然而!


    接下來,馬城主的一句話,卻讓高嘯球,再次變得興奮起來。


    “高嘯球,你爸是高剛?”


    馬城主的威嚴聲音,從馬車之中,隨風滾滾而來。


    “啟稟大人,犬子正是高嘯球。”


    城北縣令高剛,屁顛屁顛跑過來,跪在地上。


    “高剛之子高嘯球,參見城主大人。”


    這一次,高嘯球學乖了,趕緊跪在了地上。


    “高嘯球,從今日起,令你掛印城北縣衙,位列師爺,實習三年。”馬城主的威嚴聲音,隨風響徹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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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


    轟隆!


    聲音落下,全場嘩然。


    “江師兄,我們都是童生,高嘯球為何,能當師爺?”


    西門祝,目帶愕然:“不是說,唯有秀才文位,才可以當官嗎?”


    在儒界之中,科考不是科舉,但二者之間,卻有很多類似點。


    在場的很多學子,都通過的童生試,有了文位,卻隻是童生。


    童生隻是起點,唯有到了秀才試,成為秀才之後,才能當官。


    但實際上,秀才文位當官,在儒界之中,是非常罕見的。


    一般來說,唯有舉人試之後,舉人文位加身,才有當官資格。


    至於大規模的當官,那則是——進士文位!


    高嘯球他一個童生,卻被馬城主提攜,直接當了城北師爺?


    試問,西門祝,如何不愕然?


    “這一點,我也疑惑,且看再說。”江勃眉頭一皺,也趕緊費解。


    馬城主突然降臨,先是打了高嘯球一巴掌,然後又當眾封官。


    馬城主的心中,究竟在想什麽?


    對於這一點,在場諸多大儒,也是麵麵相覷,感覺到了茫然。


    “兒子,還愣著做啥?還不趕緊謝恩。”醒悟過來的高剛,不禁一臉漲紅。


    “學生高嘯球,謝過城主提攜。”


    咚!


    高嘯球也不廢話,直接跪地磕頭,目帶激動。


    “你無需謝本座,此乃學宮意旨,而非本城主的意思。”馬城主的威嚴聲音,隨風再次響起。


    什麽!


    嗡!


    聲音落下,全場沸騰。


    “這……這不可能!”


    桑夫子,目帶激動:“稷下學宮的意旨,唯有劍聖大人,才有資格頒布。”


    “但劍聖大人,閉關已有八十年,他從未出關,焉能頒布意旨?”


    聲音落下,眾大儒騷動,無不點頭。


    在儒界之中,律典高高在上,任誰都不能違背。


    但說到底,律典隻是約束百姓,以及中下層的官員。


    對於那些高官而言,律典是管不到他們的。


    比如馬城主,他若犯錯的話,能約束他的人,唯有——稷下劍聖!


    稷下劍聖,幾乎不會,出現人間。


    但他說的話,將會用“學宮意旨”的方式,從而昭告天下。


    但問題是,稷下劍聖,都沒出關。


    這學宮意旨,究竟,從何而來?


    一時之間,就連曹祭酒,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感覺到了困惑。


    “桑缺,說起來此事,還得多謝你那個,天賜童生的好弟子。”


    馬城主的冷笑聲,隨風滾滾而來:“公孫秋一篇文章鎮國,卻贈給了曹祭酒。”


    “公孫秋第二篇文章傳天下,卻贈給了一個女子,觸犯了我儒界的大忌。”


    “來人,將北國寧語嫣,抓起來,午門斬首,斬!”


    轟隆!


    聲音落下,全場沸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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