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演武場上幾人說話間,觀眾台皇帳內,第三排座位中央,一位身穿紫白長裙的少女左臂抵在高腳茶桌上,手拖著下巴,俏臉洋溢著開心的笑容,花癡般注視著台上李笑帥氣的身影,甚至連嘴角流出的涎水都沒有發覺。


    “笑哥哥……”少女目不轉睛地盯著李笑,臉上的笑意愈加濃厚。


    她左麵,一襲青色長裙的趙憐兒正埋頭玩著玉牌,絲毫沒有察覺到少女的異樣,反而趙憐兒身邊那位穿著藍色錦服,頭束銀冠的十八九歲少年,時不時地朝少女投去關懷的目光。


    瞥見周圍已經有人注意到少女的醜態,他急忙推了推正在玩玉牌的趙憐兒,低聲道:“憐兒姐,我妹妹又犯發病了!你快幫幫她!要是讓爺爺看到了可就不好了!”


    趙憐兒正專心玩著玉牌,突然被人打擾很是不悅,皺著眉頭掃了一臉央求模樣的林青,再看前排座位上那個忙著摳腳丫的紫袍背影,她無奈地白了少年一眼,轉頭伸手搖了搖癡癡傻笑的林婉兒,“婉兒妹妹!快醒醒!李笑他走過來了!”


    “啊?啊!呀!……”林婉兒如同受驚地小鹿猛地跳了起來,看到周圍眾人疑惑的眼神,再瞧笑眯眯望著自己的趙憐兒,她氣呼呼地地重新做回到椅子上,吹鼓著雙頰不滿道:“憐姐姐!你又戲弄人!我不理你了!”


    沒有等到意料中的回應,林婉兒迷惑地斜視身邊低頭玩玉牌的趙憐兒,見到玉牌表麵顯示的個人信息及我愛一根棍的畫像後立刻變得警惕起來,這個昵稱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這是她的笑哥哥!憐兒姐姐這麽認真地盯著笑哥哥看,難道……


    突然,她感到自己正麵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


    側頭掃了演武場上的李笑一眼,她的臉上再次浮現癡美的笑容,驟然想到什麽,她收斂笑意,好奇地對著趙憐兒問道:“憐兒姐姐,這不是我們大秦的毒瘤麽?你怎麽一直盯著他的畫像看?”


    “他可不是我們大秦的毒瘤!”趙憐兒下意識回了一句,然後抬頭露出崇拜的目光與林婉兒對視,“婉兒妹妹!我們以前都錯了!我們隻憑他的外貌就斷定他是齷齪、下流之人,但自從那天他寫下那首膾炙人口的情詩後,我發現……我們徹底錯了!他不但是個有情有義的才子,在武學方麵也是絕頂的天才!尤其是那《破浪劍法》堪稱劍法中的極品!最重要的是,它居然是以刀術演化出來的!”


    “滄海明月珠有淚,藍田玉暖日升煙,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多美的詩啊!”趙憐兒陶醉地念出李笑曾經填寫的詩句。


    “不行!”猛然回歸神來,她神色堅定道:“我得繼續加他好友,昨天我就開始加,怎麽現在還沒有加上?難道他沒有使用玉牌?”說著,低頭點擊個人信息右上角的“加為好友”。


    林婉兒聽到趙憐兒的話,徹底感覺到了危機臨頭,她咬了咬牙,背過身從袖口裏摸出玉牌,找到我愛一根棍的個人信息,不停地狂點加為好友,“不可以!不可以!笑哥哥是我的!我要要把他的信箱刷滿!說不定他忙著刪除的時候一不小心點了確認!哈哈!我真是天才!哈哈……”


    周圍官員和世家子弟們看到林婉兒捧著玉牌猛點的瘋狂表情,均都不約而同地捏了把冷汗,暗道:“究竟是誰這麽倒黴?得最了武聖大人的小孫女。”


    皇帳外,演武場擂台。


    “好了!下麵我宣布生死闖關正式開始!”武旋兒抬起手指向黑野豬趴伏的地方冷聲道:“你們的目標就是前麵那隻不敗獸王,經過鑒定,它擁有二品武者的強大實力!你們要做的是,在兩個時辰內殺死它或是將它趕下擂台,之前我想派些士兵和你們一起群毆它,但你們執意要單挑,所以我讓胡屠夫加入你們,要知道他可是京城最著名的殺豬匠,希望你們能夠成功取勝,若兩個時辰內沒有殺死或被重傷下台,就算你們輸了。”


    “殺豬?”眾人一怔,徐藥師忍不住鄙視道:“不就是殺一隻豬嗎!至於擺出那麽大陣勢?看我怎麽將它給烤了!”捋了捋長袖,他意氣風發地大步走向熟睡的黑野豬,同時嘴上招呼道:“西毒兄!跟我走!我們去把它給烤了!豬球分你一半!”


    “它是母的,剛才你不是已經說了嗎!”徐藥師急忙跟了上去。


    “我……我開玩笑不行嗎!”徐藥師窘迫道。


    “哦!是這樣啊?那我也開個玩笑好了!”西毒豁然開朗,高興道:“你摸它的屁股說不定會被它給踢飛!”剛說完,他就看到徐藥師“啊!”的一聲,身子如炮彈般斜著飛出擂台,落在場外摔了個四腳朝天。


    遙望混亂的觀眾台,西毒驚訝道:“徐兄啥時候也會開這種幽默的玩笑了?”說罷,他感到屁股一痛,驚喜地發現自己騰空而起,迅速飛向場外撞進了皇帳內引起一陣騷亂。


    這熱血沸騰的一幕,引得全場觀眾爆發震天歡呼。


    “好強大的殺傷力!”李笑、南敵等人都被黑豬展現的超強實力驚呆了,一時間他們再也沒有人敢上去半步,眼看時間緩緩流逝,觀眾們開始不滿地呼喊丟水果皮。


    這時,殺豬匠胡屠夫果斷挺身而出,“讓我來!”


    “哼!我是京城一殺豬匠,天下沒有我殺不了的豬!區區一隻黑豬根本不在話下!”胡屠夫向前邁出幾步,嚴肅的望向前方趴伏的黑豬,從背後數十把刀中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橫在胸前得意洋洋道:“你們可知道我手中握著的是什麽!”


    “這是把非常鋒利的殺豬刀!”洪七抬起腦袋驚駭的望著胡屠夫手中的長刀說道。


    “錯!”胡屠夫擰開刀柄上的鐵塞倒出一些黑色麵團狀物體,塞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咀嚼起來,“看到了吧?這是裝著可口食物的殺豬刀,別的豬都以為它是凶器,看到它就嚇昏了過去,其實它是我補充體力的重要寶物。”


    “原來如此!”李笑驚詫地走到胡屠夫身後仔細打量著他背上的每一把刀,這些刀都從大到小井然有序地排列著,視線落在一柄半人高的黑龍紋巨刀上,他疑惑道:“這把刀莫非也是用來裝食物的?”


    “錯啦!”胡屠夫回頭瞄了一眼,將黑色巨刀從背上抽出,撩起圍裙把刀斜著放進褲子裏用力砍了砍,取出一根黑色結狀麻繩說道:“看到了吧!這把一把剃毛刀,我閑暇無事的時候就會拿它出來刮毛。”


    “想不到你身上有那麽多神奇的東西!”洪七崇拜地望著胡屠夫,餘角一瞥,瞧見他腳上穿著的粉紅色長靴驚奇道:“咦?你腳上這雙粉紅色靴子,該不會也是某種厲害的寶物吧?”


    “那是當然!”胡屠夫放回巨刀,得意地脫下一隻粉靴順著靴口把手伸進去,“噌”的一聲,整個靴子表麵驟然冒出無數鋒利的鐵刺。


    將如同刺蝟般的靴子朝前方一拋,前麵立即傳出一聲慘呼,太子武通文頂著刺靴爬上擂台,取下靴子破口大罵道:“哪個王八蛋向我扔榴蓮!扔了也就算了,居然連皮都不剝!咦?這榴蓮是極品……好臭啊!”把靴子放在鼻前嗅了嗅,他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看到了吧,這個就是我的獨門秘器!殺豬於無形,還有一件更厲害的!”胡屠夫光煥發,從背上取下一把銀匕首自傲道:“這也是我的獨門秘器,你們看!”將匕首向前麵黑野豬用力甩出去,匕首旋轉著緩緩飛出去三四米遠,途中又折返回來。


    蹲下身子與胡屠夫一同躲過飛回的匕首,李笑崇拜道:“不愧是京城第一殺豬匠,竟然可以如此嫻熟地操控匕首,若是剛剛你沒有及時阻止匕首繼續向前飛恐怕早就要了那頭豬的性命!隻是……”遙望空中再次折返飛回的匕首,他不免好奇道:“難道匕首一直飛不會停下來?”


    “哼!我京城第一殺豬匠的匕首又怎麽會停不下來?實話告訴你吧!它會一直攻擊扔它的人,直到擊中那人為止。”說完,匕首旋轉著飛回插在了他的屁股上,他竟渾然不覺,瞧見眾人呆呆的目光,他撓腿迷惑道:“怎麽?你們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李笑搖著腦袋問道:“那個……胡屠夫,除了特製的寶物外你就沒有一把真正的殺豬刀?”


    “當然有!”胡屠夫撩起圍裙把手伸進褲子裏拿出一根牙簽,不,應該是牙簽狀的迷你殺豬刀舉在臉前說道;“這把就是我屠盡無數豬的終極殺豬利器,別看它比尋常的刀要小不少,但卻是殺傷力驚人!你們瞧著!”捏著迷你殺豬刀走到黑豬麵前狠狠地刺入它的腰間,黑豬好像觸電般彈跳起來,嘴中發出驚恐的尖叫。


    轉過身憤怒的盯著胡屠夫,黑豬在胡屠夫捏著迷你殺豬刀準備再次刺來的時候豁然起身,膝蓋微微彎曲彈射而起,淩空一個鐵頭重擊,撞在他的腰間,狠狠地將他頂飛了出去。


    “哼哼!”解決了胡屠夫,黑豬站直身子對著周圍喝彩的觀眾咧嘴露出一排黑牙憨笑起來,而後它收起笑容重新伏下身子,睜大血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唯一剩下的李笑,至於洪七和南敵二人早就站到了它身後表名自己的立場。


    “該死的!這回徹底惹怒它了!”李笑緊張得汗流浹背,早知道會惹怒黑豬,他說什麽也不會讓胡屠夫那個混蛋出場。


    “係統!該怎麽辦?馬上分析出一個解決敵人的辦法!”李笑看到黑野豬紅著雙眼,慢慢向自己逼近,急忙向係統求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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